位楚楚可怜的美人,简直灭绝人性、惨无人道!
对面的人已经急得开始扒拉自己衣服了,小手真跟冷玉似的,冰冰凉凉,滑滑腻腻,贴在身上将浑身燥热都散去一般,难以想象这般玉做的人儿赤凉搂抱在怀,又是何等的畅快滋味?
但张庭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挣扎一下,她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啊,“郎君我们不能这样,对不起你的妻主,对不起……你还是放我走吧,我们今日就当没见过……”说着,作势就要起身跑出去。
宗溯仪揪住她的衣服拖了回来,娇俏睨了她一眼,“还搁我面前装什么装?”大力剐了她的衣袍,“快点干活,我等不及了。”
太热情了,热情到张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要翻身一展英姿,又被人摁了下去,力道之大不容拒绝。
“别乱动,让奴家试试张大人中用不中用。”
被酒意蒙住的思绪更加昏昏沉沉,如同在大海都漂浮,时而遇浪高起,时而急流勇退,她感觉自己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水手,扬帆抗击凶猛的巨浪,躲过凛冽呼啸的海风,突破重重艰难后,最终驶向光辉灿烂的彼岸。
不知过了多久,张庭感觉自己都快被小人夫吸干了。
夜深人静,迷迷糊糊睡梦间,才隐约记起这座宅邸似乎是她家?
那小人夫是……?
第176章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光射进室内,强光落在张庭脸上刺得她挣不开眼,拿手腕掩面。
屋里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昭示着昨夜迷乱的故事。
她扶着酸胀的额头坐起,疼得轻嘶一声。早知就不应喝那家的酒,着实太烈了。
她下意识扫视周围,眼睛定格在某处,左手边被子里像裹了个球似的,高高隆起,时不时起起伏伏。
张庭:“……”谁见过这种睡觉姿势?
拖着酸胀的身子,掀开被子,把里面团成一团的不明物体掏出来,强行将他的四肢摆正,平躺放置在床上,在将被子盖到胸前。
张庭看着面前的杰作,犹觉少了点什么,过了会将他的手拿出来,双手交叉置于小腹,这才满意地笑了。
被摆弄的‘玩具’若无所觉,紧闭双眸,沉浸在黑甜的梦乡当中。
小心拂开他额前的发丝,她在上面印下一吻,仿佛羽毛落地般轻盈,唯恐惊醒佳人美梦。
她背过身迅速穿好衣物,径直出了门。
沿途遇到的小厮婢子都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她,像是窥探一只陌生的野兽或怪物,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张庭好似丁点都不曾觉察,还温和地跟几个眼熟的仆役打了招呼,状态一如往常,仿佛昨日酩酊大醉发酒疯的那人不是她。
郑二跟在她身后,好几次欲言又止,面色古怪又难以置信。
张庭好半晌,像才看出她的心思,“郑二,这大清早,你作何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她摸了摸脸,笑道:“莫非本官脸上沾了什么脏污不成?”
郑二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说:“东家您昨日何故扛了一麻袋拨浪鼓回来?又因何被郎君追得满屋子乱窜?”
说起昨日,郑二只觉得世界观崩塌。她最崇敬的东家,昨日疯疯癫癫扛了一只偌大的花布包回来,扔到小姐面前吓得人家哭都不敢哭,这也就罢了,东家那样一个伟岸英挺的大女人,竟被一个儿郎追着打,你说这这这……像什么话嘛!
张庭闻言哈哈笑了两声,笑得爽朗开怀,说出自己早就编造好的理由,“那大包拨浪鼓是为城南弃婴堂准备的,那么多婴孩无家可归,无父母养育,身为人母,我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想买些物什宽慰一二。世乐虽然年幼,可娃娃要打小抓起,从小就要培养她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
郑二只觉醍醐灌顶,她就说东家怎么会是那等浪荡的疯妇,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东家刻意为之,是为城南弃婴准备礼物,也为教导小姐做人的道理。
是她自己浅薄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东家的仁心与慈爱归结于‘莫名其妙’‘疯疯癫癫’,实在该死该死!
这一刻,郑二愧疚极了。
张庭继续说:“至于和郎君……那是为了……”为了什么?妖精打架?调戏人夫?还不待她编好理由,郑二抢先接过话去,“定是为了切磋武艺!”
她眼神热切明亮,“昨日东家和郎君在屋里切磋了很久呢!”
“咳!”张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上呛得泛起两坨红晕。
郑二还在感叹:“还没见过郎君的身手,但既能在您手里撑那么久,想必武艺不俗吧!”
张庭左看右看,摸摸鼻子,“好了好了,昨日命你做的事如何了?”她纵然脸比城墙厚,可也不好意思将房事拆解到旁人面前说啊。
郑二顺利被她转移注意力,紧接着喜笑颜开汇报工作,“托东家您的声望,咱漳州府的百姓,一听是您下的政令,全都抢着报名,还有……”
张庭边听她说,边往府衙走,时不时点头。
待踏出门槛那刹,她猛然想起——
坏了!子君妹妹被她落在酒楼了!
……
罗子君是在地上醒来的,酒水太烈,她初醒脑中还有些懵懵的。
身上的滋味,更是如被马车反复碾过的酸麻胀痛,她从地上爬起都废了好些劲儿。
踉踉跄跄叫小二打水洗漱一番,才觉好些了。
就是被小二瞅了好几眼,那眼神心惊胆颤又含着试探。
罗子君扔了湿帕,深觉莫名其妙。
“昨日跟我一同对饮的年轻女君呢?”她问。
小二嗫嗫喏喏:“不知、不知……”
罗子君杏眼一沉,喷出缕鼻息,绕过小二出去。
自己醉死过去,睡了一夜也就罢了,姐姐半醒半醉还跑了出去,若遇到不轨之徒,不晓得会出什么事?一时间心紧紧提了起来,忧心忡忡。
她正往张府赶,半道就遇上来找她的张庭。
张庭内心歉疚,“昨日迷迷瞪瞪回了府,竟把子君落在酒家。”多可爱清秀的大姑娘啊,没遇上什么不轨之徒吧?否则她可就罪过了。
罗子君见她平安无事,松了口气,“我正要去找姐姐呢,你没事可算太好了。”若真让有心之辈有机可乘,她会悔恨终身的。
张庭还以为这话是自己说的呢,所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既然没事,那骡子就可以正式上岗了。
揽住子君妹妹的肩膀,转身往府衙方向拐去。
罗子君发觉路线不对,“姐姐我身子不适,让我多歇息一日吧。”
“能走就说明身子骨倍儿棒,子君何必在自家人面前谦虚?走吧走吧,属于你的公务早就堆积如山了。”
罗子君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