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虹商的手:“别怕,我带你走。”
众目睽睽下,虹商心中不安,扭了扭手腕想从少年手中挣扎出来,却不想被少年抓得更紧。少年紧紧攥着她的手,拨开纱帐,拉着她往春日台下走。
眼看两人已下了大半台阶,三月坊妈妈这才如梦方醒,心中一阵愤怒:“小公子胆子忒大,朗朗乾坤当街抢人,你还不放开虹商!”
几名护卫听闻,急忙追了上去,一堵墙般拦在两人面前:“公子请留步。”
那少年从未被人这么忤逆过,怒道:“让开!”伸手一推,面前的人墙纹丝不动。
少年微微一呆,使了全力,伸手又推,眼前的壮汉还是一动不动。
少年气得面红过耳:“叫你们让开听到了吗?好狗不挡道!”
三月坊妈妈气得七窍生烟:“商儿,你且想好了,今天离了春日台,明日在我三月坊就是最下贱的瘦马。”
几名护卫立刻伸手在少年手腕上一抓一扭,把少年从虹商身边扭开,推着他就要往台下走。少年何曾受过这种气,转头在壮汉手臂上狠狠一咬。他牙尖齿礼,壮汉被咬得嗷一声喊叫出来,松了抓着他的手腕。少年身子在壮汉身侧灵巧一转,眼见虹商面露迟疑,又是一把拉住虹商的手:“走!跟我走!”
好好的春日台乱成一团,三月坊妈妈扯着嗓子喊人抓拿着金姓少年,一时间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人。
虹商被他一抓,心中想着妈妈的诸般手段,心生畏惧,脚下顿时一个不稳,竟是被站在下面几节台阶的少年扯了趔趄。
她本就体弱,这一趔趄眼见就要滚落春日台。没想到身体一暖,被一个少年软软暖暖的身体裹在怀中。少年用身体护着他,两个人从春日台的台阶上轱辘辘滚落平地。
虹商缩在他怀中,只觉一股暖暖的熏香味道钻入鼻翼,她心头一跳,竟是半点也不想动了。两个人好不容易落在平地,虹商身上半点伤都没有,到是少年人此刻疼得哎呦起来。
春日台的喧哗声引来了许多驻足观望之人,众目睽睽之下,虹商心中那一点温热迅速褪去,只觉无比尴尬。动作之间,只听人群中一阵响动,有人拨开众人而来。虹商急忙看去,只见那人也穿一身素白,脚上一双白牛皮薄靴,腰上一根朱砂丝绦纽的牛皮腰带,挂一把银鞘红璎珞的宝剑,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右脸半枚银面具,满头黑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
同虹商一样一身素白,但与她的孱弱病容不同,眼前这个人,把同样的白色穿出了一种拒人千里之感。
第3章竹笋炒肉
与虹商的孱弱病容不同,眼前这个人,把同样的白色穿出了一种拒人千里之感。
虹商心中暗暗一跳,虽同穿白色,但在他身边一站,自己竟被衬得如同泥淖中的老鼠般。
她虽是个清官,到底是烟花之地住过的人,眼角之处带着一丝媚态,一眼便能看出出身。此处又在春日台下,一男一女滚作一团,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端轻易便可猜出几分。
那白衣人眼睛极是细长,冷冷地看着眼前相依偎的一双男女。
少年却根本没注意到白衣男子,只是疼得呲牙裂嘴,轻声求道:“虹商姑娘,你……你扶我一把可好?”听到他的痛呼,虹商急忙把自己的目光从白衣男子身上收回,这才注意到少年单手扶腰,显是方才为了保护她扭了腰胯。
虹商方要搀他起身,那白衣男子却比她更快,一只手径直越过了她,将金姓少年半拉半扯的地拽起了身。
“多谢侠士。”金姓少年忙道。
白衣男子撤了手:“公子与她,孤男寡女相互扯扯,非礼也。”
金姓少年冷不丁被教训了几句,倒也并不在意,正要道谢,只是余光看到春日台上的众人已跟着着下了高台,追到他二人身后,急忙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三月坊众人将二人团团围在中间,三月坊妈妈怒道:“把虹商拖回去。”
金姓少年忍着疼痛,怒喝道:“你们敢!”
他这一句吼得虽然大声,但三月坊又哪里是什么正经所在,立刻便有打手抡起拳头就向金姓少年打去。金姓少年在高台上扭了腰,难以躲避,眼瞅着这一拳怼到眼前,却被方才的白衣男子拦了下来。
那打手一击不中,又是一拳袭来。白衣男子眉头微皱,手腕一拧,竟将那打手扭倒在地。其余诸人对视一眼,三拳两脚一起攻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几只轻轻几下就将其余众人撂倒在地。
一旁的金姓少年见有人撑腰,向那些打手道:“叫你们为虎作伥,活该吃吃教训!”又转过头来,浑圆的眼睛看着白衣男子:“侠士你好厉害!比我认识的人都要厉害!你能不能把这几招教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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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众打手,白衣男子对金姓少年的称赞置若罔闻,只是慢慢俯下身,从他二人脚下捡起一枚荷包:“可是你们掉的东西?”
虹商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东西,脸色微惊。
白衣男子在她脸上一扫而过,轻轻拆开那只荷包,几个白色的药丸从荷包中滚了出来。
“极乐天女散。”白衣男子沉声道。网?址?f?a?b?u?Y?e????????w?ě?n?②???2??????????m
三月坊妈妈后退了一步,而原在春日台做客的诸位男子也目露惊讶,上下审视着虹商。
那白衣男子缓声道:“我朝圣典,教坊楚楼皆不可服用极乐天女散,若有私用,按我朝圣典……”
他话未说完,那绣荷包被金姓少年一把抓住,揣进怀里:“这荷包是我的,你不要乱动。”
白衣男子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金姓少年道:“什么极乐天女散,虹商姑娘没听过,也没见过,你别诬陷他人。”
白衣男子肃声道:“这荷包明明是从这位姑娘怀里落下来的。”
“是我偷偷揣给她的不行吗?”
白衣男子把目光落在微微颤抖的虹商身上:“这荷包是谁的?烦请姑娘告诉在下。”
“是……”虹商咬了咬嘴唇,目光从白衣男子身上挪到三月坊众人身上,半晌终于低声道,“是这位金公子的。”
“若教坊楚楼私用极乐天女散者杖刑二十,永不得脱贱籍。若贩售赠予极乐天女者杖刑三十。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虹商脸色白了又白:“我……贱女从未见过什么极乐天女散。”
三月坊妈妈得了气焰,上前三步,叉腰道:“我三月坊之中,绝无人使用此等禁药。咱们三月坊的姑娘,凭得是双腿一张的本事,还至于用到这些药物助兴?到是公子您是哪位?青天白日凭什么诬陷我们?”
她话说一半,还想扯破脸皮继续辱骂,没想到那白衣男子眼光淡淡扫来,落在她脸上时,竟冷如冰雪般,让她平地打了个寒颤。
还不等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