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汗位传承之上。秣河王心烦意乱,坐在龙椅上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看人群之中的乌吉力。近来乌吉力也算是对他尽心尽力,几次征战具是他相随相伴,而此刻听到贵族提议传位,乌吉力未发一眼,只是垂眸而立。秣河王心中怅然,慢慢挥手道:“传位之事以后再商议。”
那贵族磕了头,慢慢退下了。
一直站在人群中未曾发言的乌吉力低垂着头,微微露出一个不被人察觉的笑容。
秣河王下了朝,换了私服,带着两名随从快马出了都城,三匹马轻车熟路地进了广德班的戏楼。等两名随从下马守在戏楼大门口,秣河王快步上了楼,广德班的班主急忙令人把戏楼的大门关好了。
二楼最靠内的房子里,熏了一只檀木香。
秣河王推开房门,只见素水白纱覆眼坐在床上,正在调弄琵琶。素水听到门响,抬头问:“是鹰郎吗?”
秣河王“嗯”了一声,急冲冲扑到素水跟前跪下,把头放在了素水膝上。素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问:“这是谁惹鹰郎生气了?”
秣河王道:“同家里的孩子吵了架。”
素水温声道:“亲生的骨肉哪里会有仇怨,鹰郎莫气,回头好好和孩子们说开了,便好了。”
秣河王动了下,把头深深埋在素水的怀里,双臂搂住了素水瘦弱的腰肢,闷声道:“若是你能给我生个儿子就好了,我定把家财都送给你和他。”
“什么家财啊,我可半点看不上,”素水笑道,“我看女儿也好,女儿知道心疼人呢。”
秣河王抬头看着她:“你说的对,若是生个女儿,像你一样温柔,也不错。”
素水笑了笑:“不着急,我同鹰郎的日子还长呢。”她顿了一顿,又道,“对了,鹰郎可认识北戎朝堂里的人?”
秣河王微一皱眉:“认识一些,怎么了?”
素水道:“还得麻烦鹰郎帮个忙,我那个名叫虹商的朋友,听说她被北戎的秣河王下了狱。我担心了很久,实在不知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性命有没有碍。麻烦鹰郎帮我打听下,能不能托人将她救出来,对了,我还有些财物,你拿去打点一下人脉换她出来吧。”
秣河王在她腰上按了一按:“你放心,用不着你的钱,我在北戎有些面子,不会叫虹商出事的。”
栎人大军在安定村外扎营后,天色渐渐晚了。
入了暑后,天热越发燥热,越金络找了一条小河仔仔细细洗了个澡,才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纪云台的营帐。
纪将军也换过了衣服,正坐在床头看军报,越金络掀开门帘,趁纪云台刚抬头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扑了上去,紧紧环住纪云台的腰。一闻,香喷喷的。
越金络哼道:“师父这是等了多久啊?”
纪云台任他抱着,只是默不作声地垂头看他。越金络笑了下,一把掀开纪云台脸上的面具,在他的烧伤上亲了一亲。纪云台被他搂着,他嘴唇落在伤疤时,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一僵,但越金络的嘴唇太柔软,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纪云台很快慢慢放松了。
越金络笑了一笑,忽然抬手一左一右盖住纪云台的脸颊。
光芒在掌心里暗下来,纪云台不解:“金络,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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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抬起来,露出细嫩的皮肤,越金络亲了亲:“倾国倾城,美人。”
左手放下,右手抬起来,露出右边凹凸不平的伤痕,越金络又亲了亲:“丰功伟绩,男子气概,英雄。”
他嘴上说着,似乎玩得开心,一会儿抬起左手,一会儿抬起右手,“美人”“英雄”的叫个不停。一会儿亲亲这边,一会儿吻吻那边,整个脸全被亲了不知几遍。
纪云台被他逗笑了,这才明白他的心意。抬手攥住了越金络的手腕,把他两只手扯离自己的脸,低声说:“胡闹。”
越金络嘿嘿一笑:“我师父一面温柔慈悲,一面金刚怒目,颇有菩萨之风,不如雕个玉相,放在庙里,叫世人日日叩拜吧。”
“越说越胡来。”纪云台耳尖微红,“你要是再胡说,就回自己营帐里去住。”
越金络被他紧紧攥手腕,手腕试着转了转,简直纹丝不动,干脆俯身上前,直直吻住了纪云台的嘴唇:“那不行。”
唇齿分开,纪云台迎接着他的小舌:“为何不行?”
“我是来跟师父修欢喜禅的,道不成,自然不能回去。”嘴唇缓缓分开,越金络眨了眨眼,“你说了,坐上去你会高兴。”他说罢,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笑了一笑。
被攥住的手腕被猛地用力一拉,越金络整个被扯进了床帐内。
黑色的发丝垂在他脸上。
纪云台双目低垂:“那就坐上来吧。”
第103章坐上去了
纪云台耳尖子红透了,抬手去捂越金络的嘴,越金络索性闭上眼,在他掌心印一吻。抓着越金络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撑在越金络身侧,越金络双手得了空,搂住纪云台的脖子,微一用力,就把纪云台扯在了自己身上。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雏鸟一样,轻啄着对方的嘴唇。月色照在他们身上,如同披了一层轻薄的白纱。
越金络在亲吻之间,翻坐在纪云台腿上,四目相对时,抬手盖住了纪云台的眼睛,睫毛在掌心轻轻闪动。
他嫣红色的嘴唇就露在掌心之外,带着鸡舌香的吐息喷在越金络脸上:“……金络?”忽然之间,一个温暖的东西包裹了他,坐在他腰上的人身体微微颤抖。
越金络把头搭在纪云台的肩头,手掌仍旧盖着他的眼睛,抽着气说:“师父别看,我也有点……害臊。”
握在掌心的腰肢纤细坚韧,越金络轻轻抽着气:“师父,高兴吗?”
“高兴。”
“喜欢吗?”
“也喜欢。”
越金络吻着纪云台的耳朵:“师父喜欢,那我们以后常常这么来……”他说着,动了动,但因为只有脚趾着力,实在不好使劲,不过动了几下动作就慢了下来。
捏着他腰背的手猛地用力,把他往下一按,越金络抖着叫出了声,捂住纪云台的手掌也慢慢松开了。
月色里,纪云台的眼睛比夜色都黑:“越金络,你怕不是想要了我的命……”
入了夜,安定村内的百姓们大都睡着了。
酣甜梦中,忽然传来一连串狗叫,有个小孩子被吵醒了,正要伸头查看,到底是哪家的狗儿如此吵闹。被他的爹娘一巴掌按回了屋里,小孩子哭道:“为什么不让我看看是谁家的狗这么不听话啊?”
他们爹娘捂着他的嘴:“是千夫长家的狗,你今天去去看,明天就要被抓去充军。”
小孩子被吓了一跳,急忙把头藏进了被窝里,再也不敢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