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的身体贴着越金络,越金络悬着半天的心缓缓落紧了肚子里,只觉得无法言语的巨大委屈涌了上来,眼圈紧接着一红。
纪云台从后面搂着他:“金络真是狠心。”
越金络说:“……才没有。”
纪云台亲了亲他的脖子:“狠心就狠心吧……那我多爱他一点就好了。”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顺着颈骨上的棘突一点点往下,带着潮湿的水意。
越金络心口都烧了起来,他扒拉着纪云台的手:“师伯说……这两天不行。”
纪云台微一用力,把越金络按倒在床上,越金络的马尾都被压扁了,微曲的马尾散落在床上,纪云台拨弄着他的耳垂,自上而下看着他:“没什么不行。”
越金络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像小狗一样瞪着他:“不行就是不行!”
纪云台深深地看着他:“金络……不用力,伤口就不会裂开。”
第111章咳咳咳咳
天色渐晚,尉迟乾一个人走到校场上,空荡荡的校场上只有他一人,头顶树叶沙沙作响,他一时不知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正在怔愣着,忽然见一只酒壶递到眼前。
尉迟乾顺着酒壶看去,田舒正站在他身旁对他笑:“尉迟将军,喝酒吗?”
尉迟乾没接酒壶:“明王殿下说行军中不得饮酒。”
田舒笑了一声:“这一仗咱们赢了,能舒坦几天。这时候喝酒明王殿下不会怪罪的。”他见尉迟乾仍旧没有接酒壶,便凑了过去,低声道,“尉迟将军,实不相瞒,殿下和天倚将军现在忙着呢,没空管咱们喝酒的事儿……”
尉迟乾眉头紧皱:“你知道!”
“我们都知道,”田舒笑着挑了挑眉,他手一指纪云台的卧房,“小情人久别重逢,咱们该替他们高兴。”
尉迟乾道:“明王和天倚将军都是……男的。”
“行啦行啦,我们早就知道他们都是男的了,都是男的算个球球。”
“可……”
尉迟乾刚要再说,田舒突然收了平日的油滑,正色道:“一个是屡败北戎的明王,人心所归。一个大栎最有名的将军,十六部的统帅。尉迟将军,请问这两个人你管得了谁?”
尉迟乾被他问住了,沉默着摇摇头:“都管不了。”
“管不了就别管,他们俩都老大不小了,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到底该不该这么做他自己有掂量。他们想在一起,谁也拦不了,他们不想再一起了,咱们也劝不回。”田舒又晃了晃酒壶,“尉迟将军,听兄弟的一句话,做臣子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得长也升得快。”
尉迟乾心知田舒说得没错,只是心中堵了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田舒见他沉默不语,把酒壶又一次怼到他面前:“别想了,喝酒吧,这是北戎的马**酒,关内轻易喝不到,香得很。”
酒壶里的液体轻轻作响,尉迟乾伸手接过那只酒壶,打开了盖子,果然有一股淡淡的奶香扑鼻而来。田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尉迟乾凑过去缓缓喝了一大口。马**酒落了喉,不苦也不涩,舌苔全是**。可别看这马奶酒入口绵软香醇,等这口酒落到了肚子里,却如在五脏六腑烧了一把火焰一样滚烫。
尉迟乾神情一凛,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
田舒哈哈大笑,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推着他就往校场外走:“我攒了个局,赫仑千夫长、老石头还有羽力瀚都在,就等你了,咱们今日大喝一场。一醉泯恩仇,咱们不醉不归。”
越金络躺在床上,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傍晚的金红色的夕阳透过窗棂扫了进来,落在床边的石板地上,屋内的桌子的影子被拉得极长。
可是此时此刻的越金络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眼睛被一块布蒙上了,只露出张开呼吸的嘴。他试图拒绝:“师父……脏。”
“不脏。”纪云台说。
柔软的长发落在越金络的脖子上,扫得他有些酥麻和痒,他想拨开这些头发,但是纪云台根本不给他机会。
纪云台说:“方才师兄帮我处理伤口时,有叫了水,我顺势擦洗过……还是说金络从战场回来还未曾梳洗?”
“洗了。”越金络喃喃道,他上半张脸全被盖住了,只露出双唇在纪云台面前一张一合,“天气热,出了汗身上臭,一回汾城就洗过了。”
“那就不脏了,咱俩都不脏。”
纪云台说着,把手指伸了进去。潮湿的肉瞬间包裹住他的手指,越金络几乎叫出了声。他双目什么也看不见,五感就被无限放大,纪云台一动,他就轻轻一哼。
纪云台放得那么深,越金络连他手指尖的纹路都能勾画出来。
一曲,一弹,一捻,纪云台比越金络的琵琶弹得更好,这一曲凤求凰,在他的指尖下传来细碎的颤音。
越金络初始还能忍耐,慢慢的,只能抓住纪云台的手臂。他神志全无,手指上的指节都凸了出来。
床纱裹着他的腿脚,被褥包裹着他的躯干,他被丝绸捆得横七竖八,只能求饶:“师父,帮帮我……”
纪云台忽然俯下身,吻住了他张开的唇舌。
……
夏夜的风轻轻吹着,吹开了轻软的丝绸纱帘,带走了潮湿的呼吸。
纪云台寻了块手帕,把手上粘稠的东西缓缓擦掉了。
盖在越金络脸上的衣料落下来,失去了许久的视线终于重新回来了。越金络翻了个身,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他看着纪云台,连眨眼都不舍得眨一下。
纪云台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下,转过头来,在他额头亲了一记。
越金络把头埋进纪云台的腿侧,低声说:“师父,轮到我帮你了。”
“算了吧,你怪累的。”
“不行。”越金络哼着,伸手往纪云台那边摸了过去。手指举到半空,就被纪云台抓住了。
纪云台在他指尖轻轻亲了亲:“真的要帮忙吗?”
越金络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点头:“真的。”
纪云台笑了声:“那躺好。”
虽然身上仍旧无比酸软,但越金络还是双手放在身侧,乖乖地躺平了。纪云台也跟着上了床,他的身体罩住了越金络。
天边已经暗下来了。
越金络听到纪云台说:“张嘴。”他立刻乖巧地张开了嘴。
纪云台在他下巴上轻轻抚了抚,对他说:“金络吃点苦,帮师父吞下吧。”
第112章邕州来使
漆黑的地牢之中,一扇铁门被打开,潮湿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乌吉力被呛连声得咳嗽。给他带路的北戎士兵行了抚胸礼,说道:“二王子,您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
乌吉力命左右的侍从把灯笼拿进牢门之内,昏暗的烛火下,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