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 63、第 63 章

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63、第 63 章

簡繁轉換
作者:妖妃兮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14 09:28:39 来源:源1

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夜色如墨,天水城内载歌载舞,庆祝占领一城,场面好生热闹。

反军首领占了天水城,大摆流水席,觥筹交错,浮光暗影,案上烹饪的鸡鸭与中央几堆篝火中的羊发出酒肉香气。

沈望着上首的男人,脸上笑意淡淡的,坐在轮椅上,无知觉的腿好似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反军首领举起手中杯盏,对丰神俊朗的青年道:“我还当自己没有机会与息公子结识呢,没想到今日息公子竟然来了。”

但凡有野心欲夺天下之人,谁不想结交息氏。

他们最是缺少的银钱,若是有了息氏的暗中想相助,很多事将会简单许多。

哪怕他如今是皇商,反军首领依旧想要赌一赌。

商人一向注重自身利益,当今世上的商人最容易好买通,扬州沈氏便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反军首领才将会放心请人进来。

下首盘腿坐在垫上的青年微抬下颌,桃花目尾染着一丝微醺的酒气,天质自然得不似精明的商人,反倒似能文能武的矜贵世家公子。

息扶藐对着上首举杯,“某亦早就想结识将军。”

反军首领眼中闪过惊艳,玩笑道:“早就听闻息氏子弟天然之姿,借生得芝兰玉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来,你我痛饮此酒。”

说罢,仰头饮下。

息扶藐豪爽饮下。

反军首领见状,手指摩擦杯沿,心中对拉找他多了几分自信。

“子藐兄刚拿下朝廷的通商权,竟然会在这里,我还当是看错了呢。”一旁的沈开口。

他指尖转着花簪,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公子,白净的脸上噙笑。

息扶藐淡睨他手指间的玉兰簪:“某也未曾想到沈公子会出现在这里,还记得曾经沈公子说最是见不得私商沟通,当时与邻国按地私通的陈大人可是死在诏狱中,在这里看见沈公子某亦是诧异。”

沈脸色不改,手指倒是微微一顿,心下生出恼意。

分明是息扶藐做的,此时三言两语间将这些事推至他身上,无论他是否说过做过,反军首领都会为了招揽息扶,而降自己一头。

好一招借刀杀人。

沈正欲反驳,反军首领发话:“往日不可追溯,能在此与几位相会,实乃三生有幸。”

反军首领想先将正事议论了,原本他选了是没得选择,现在有息扶藐,自是不肯放下大鱼儿。

几人痛饮,夜宴被推至**。

烧酒醉人,饶是他这样常年应酬在外之人,几杯下肚,他的俊面露出几缕意识不清的醉意。

此时正事也已经落下,反军首领见他醉得不轻,也未曾留人,遂将人放了。

息扶藐被人扶出府。

坐进马车后,原本醉得脸庞陀红的青年阖着眸靠在马车壁上,眉宇如凝有冷霜。

他今日竟在沈的手上看见了,孟婵音很久之前与他说已经丢失的那只簪。

忽而想到不久前传来的消息。

孟婵音在天水城时,身边跟着位腿脚不便的小郎君,行为举止亲密无间。

原来此人竟是沈泉。

沈从府中被人推出来,恰好看见还没有离开的马车,侧首让身边人将自己推过去。

马车内传出骨节敲击声,凌风得令将马车门打开。

青年身影隐在里面,坐姿散漫也不减矜贵,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停在马车外,沈语气毫无芥蒂:“子藐兄为何会忽然来此了?”

他话中存着试探,息扶藐虽是商人,却还算守国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通敌卖国之事。

现如今息扶藐忽地来此,还主动与反军首领结交,他一时想不通究竟是为何。

息扶藐没有回答他的话,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头上的簪子是何处来的?”

头上的簪子?

沈下意识伸手摸发髻,原是他习惯使然,竟将那支花簪在发髻中。

息扶藐为何会忽然问簪子?

沈诧异扬眉,暗忖片刻便露出了然。

这簪子是孟婵音的。

他乌黑的眸子望着青年,像是某种宣告,斯文的白净面庞露出缱绻的情意,含笑道:“自然是心上人所赠送。

息扶藐冷淡地望着他,目光沉冷,语气一如往常,听不出一丝失控的嫉妒,“倒是挺衬沈公子的。”

沈一眼不错地看着他,莞尔道:“多谢,子藐兄。”

马车门关上,青年修长的身影轮廓被遮住,车轱辘在黑夜中碾压出沉闷声。

沈脸上的笑归为平静。

身后的人问:“公子,可要回客栈?”

沈正沉思息扶藐如今对待孟婵音是何意,随意颔首:“回去罢。”

客栈距离此不算远,下人推着他往前走。

许是因天水城刚被占据,城内治安还未来得及整,没有走多久,推着沈的下人被人从后罩住割破脖颈,悄无声息地闷死。

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见身后一众凶神恶煞之人,想逃走,却因腿脚不便被推下了轮椅。

那些人似乎认识他,并不要他的命,只对他拳打脚踢好一阵儿。

沈抱着头闷哼出声,被打得浑身痉挛。

最后那些人是如何走的他都不知晓,只记得那些人将他身上的值钱物都收刮得干净,甚至连一件布料好的外套都扒走了,头上的花簪自然也未幸免。

待到那些人走了,眼神了冷沉沉地倒在地上,摸着凌乱的散发,涣散地望着上空。

连簪子没了,从今往后他什么都没有了。

黑色的天冰冷刺骨,寒气从地上顺着钻进骨子里,他浑身颤栗着摸索上轮椅。

连手指都染着血,他却恍若无事人般忍着疼痛,自行推着轮椅走。

马车停在门口。

息扶藐从上面下来,阔步往里而去。

身后的人追上来,将用绢帕包着的物递过去。

“主子,拿回来了。”

息扶藐停下脚步,侧眸盯着绢帕中露出的花簪,嗓音沙哑:“可寻到踪迹了?”

凌风答:“回主子,婵姑娘随流民一道往北而去了。”

息扶藐捻起玉簪,借月色而赏,俊冷的轮廓看不出喜乐。

“在外这般久,胆子倒是变大了。”

北边刚被收复,无人管辖,那可不仅是乱字可言。

凌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

离开天水城后,她一路往北而行。

一路上发觉周边甚少有人知晓天水城被反军占领,反而都以为是说笑,孟婵音只觉无奈。

隔了好几日周遭的府主才得到消息,而反军已占了好几座周边城镇。

往后的事态如何发展她顾不及打听。

一连赶了数日的路,身子已疲至极点,孟婵音在边陲小镇外的一座客栈歇脚。

待到恢复体力了,她打算再继续往北而行。

休整一夜后,她点了一份早膳,坐在客栈大厅听那些人说起天水城的事。

占据天水城的反军初时如有神助,军需充足,如雄狮般一连占据周边好几城池,却在庆功宴上饮酒过多猝死了。

群龙无首之下,很快剩下的反军被轻易拿下,朝廷不费吹烟之力将天水城收复,派下连大人前来善后。

而息氏商会迅速覆盖整个天水城。

孟婵音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但听见息扶藐后续在天水城开设铺子救济灾后百姓,城里城外开设许多商铺,心中骇然又庆幸。

幸而她早从天水城离开半月有余,不然再晚些便有可能会被息扶藐发现。

孟婵音效下长睫,米粥在口中也没了滋味。

正当她想接下来去何处时,身边忽然坐了一女子。

孟婵音转头看去,见是生得清秀的姑娘,看起来似乎是常年走南闯北之人。

姑娘对她友善一笑,主动搭话:“刚才我见姑娘聚精会神地听那些人议论天水城的事,可是有人在天水城中?“

孟婵音摇头:“没有人,只是好奇罢了。”

姑娘笑:“其实我也是从天水城出来的人,里面事我多少知晓些,我对姑娘一见如故,姑娘若是感兴趣,我与你说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

孟婵音独身一人在外,大多数会留个心眼,便对她摇头。

姑娘丝毫没对她的冷漠打消,反而热情地兀自说起来。

孟婵音垂首听着,从她的话中对天水城发生的事多了几分了解。

那姑娘说完后口干舌燥,端起一碗豆花喝了口,不经意地问:“姑娘是要去什么地方?”

孟婵音随口回道:“去西部。”

其实她并非是要去这个地方,而是独身一人在外需得给自己留个余地。

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和善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心。

那姑娘蹙眉,言语中全是关切:“西部现在很乱,姑娘孤身一人,没有人陪伴实在太不安全了,我也是去西部的,不如你我一道去罢,我姓李,姑娘姓什么?”

她搭话得太自然了。

孟婵音心中留了层警惕心:“不是一人,我家人在前面的驿站接我。”

那姑娘闻言一顿,没再说什么,埋头继续用膳,但目光却落在孟婵音拿筷子的手上。

肤如凝脂,纤长细弱,虽然瞧着身形体胖,但显然是受过良好教养的,用饭都与旁人不一样。

只是戴着帽瞧不见。

李姑娘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孟婵音吃完后又买了后面赶路的干粮,才往前面继续走。

不知她沿路都被人跟踪,刚走出客栈不久,便被人闷声敲了一根。

她昏迷之前隐约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还有略显熟悉的声音。

“你看,我就说不会看错,分明就是个娇养大的美人儿。”

孟婵音的脸上的疙瘩被绢帕用力擦掉,露出雪白的肌肤,长睫覆下,哪怕裹得身形难辨,也是一副美人骨。

那人说完,身边便响起男人的声音:“刚好添上空缺。”

然后她便被人扶起来,塞进了马车中。

接着马车朝着前方驶去。

巨大的铁笼从外面上了锁,笼中关押着不少的人,皆是年龄不大的妙龄女子,她们互相依偎在一起羸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孟婵音刚意识清醒,见眼前场景还未反应过来,浑身酥软地躺在地上。

不远处穿着桃红褙子的姑娘,见昨日刚被迷晕送进来的孟婵音醒了,小弧度地移过去,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孟婵音颤了颤眼睫,察觉到脸上贴的东西没有了,心中对眼前的场景已有了几分猜想。

此前早就觉得那忽然前来搭话的女子太奇怪了,且此地治安并不算好,官商勾结也是屡见不鲜,南地除开繁荣的城府,其他地方不少诱拐的人牙子。

往日她都从旁人的口中听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遇见。

孟婵音低头嘲笑。

逃出了一个牢笼,又误入了旁人的牢笼。

“你、你没事吧。”兰馨见她见自己被人抓了,不仅不慌张,甚至还笑了出来,忍不住关切地询问。

孟婵音对她摇头,神色柔和带着酥软的迷离,“能扶我起来吗?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

兰馨对她颔首,扶着她靠在铁笼上。

孟婵音坐着靠下后身子舒适了些,目光打量周围环境,简约的四方破庙大门紧闭,外面还隐约传来男人粗犷嗓音的交谈声。

转头看身后,是巨大的残缺神像,落魄地挂着蛛网,而庙周围的窗牖皆被木板封住,微弱的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此时已是晌午。

宛如铜墙铁壁般地严防死守着她们,唯一能出去的便是那扇门,而门口又守着人。

孟婵音压下心中的情绪,转眸看向刚才扶自己过来的女子,她似在这里已经待了有段日了。

兰馨察觉她的视线,抿着泛白的唇,小声小气地道:“我、我叫兰馨,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三日了,这里是出不去了。”

她刚来时也曾抱有期望自己能出去,但自从昨日亲眼看见,企图要逃走的那女子被残忍杀害后,便明白那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孟婵音无力地偏过头,睨了眼地上还未被清理的血渍,联想兰馨的表现,以及牢笼众人空洞的表情。

这么多人无人敢哭闹。

孟婵音眼中划过了然,缓和气息后问道:“我叫孟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兰馨每日担惊受怕,她也算是新来的,牢笼中的这些人已经被折磨亦或者被恐吓住了,没有人与她说话。

听孟婵音这般一问,兰馨登时想哭,她太害怕。

兰馨小心翼翼地牵住孟婵音的衣袖汲取她身上的冷静,顺着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与女走散了,有人说见过我的侍女,便带我来了这里,三天死了三个人......”

她真的太害怕了。

孟婵音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地看着她:“别怕,这些人应该是贩卖人的人牙子,我们在他们眼中都值钱,只要不闹他们便不会杀我们。”

这是她猜的,周遭刚经历乱战,这些人牙子趁乱出来拐卖女子的事,在路上也听人说过,只是没想到她都将自己伪装成又穷又丑,还是被人盯上了。

孟婵音心叹倒霉,因浑身还是软的,有些犯困,安抚完小姑娘后便偏头养精蓄锐。

兰馨被安慰着原本惶恐的心安定不少,见她神色疲倦没再打扰她,那**药的感受她也体会过,至今手脚都还是软的。

兰馨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明显娇生惯养才能养出来的孟婵音,心中骤然一酸,两眼通红地蹲在她的身边小声抽泣。

本就低迷的笼中一道悲切的抽泣响起,似某种情绪的机关,登时不少人皆想到日后自己可能会遭遇的结局,一声哭接着一声哭。

“哭什么哭!”

蓦然,从外面传来粗声粗气的男子不悦地吼声,鞭子甩在门框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刚闭眸休憩的孟婵音被惊醒。

兰馨与其他人满眼惶恐地捂着嘴不敢再出声,眼中含着泪花,小心翼翼地呼吸。

孟婵音见此无心休憩,闭着眼脑中想着应该如何逃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庙门终于被打开,身着黑裙的女子走进来,身后跟着提吃食,体格健硕得吓人的男人。

孟婵音此时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看着进来的女子,目光一顿。

那是之前在客栈主动要与她一道行路,自称姓陈的那姑娘。

当时她便觉得此人奇怪,没想到竟然还是没有逃过。

李姑娘似乎在清点人数,皙白的手指点到孟婵音时璀然一笑,好似与她相识许久的好友,温柔地道:“醒了啊。”

孟婵音警惕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姑娘也不在意,继续清点人

片刻,她露出懊恼的神色,转头看身边长相粗犷的大汉,嗔怒地埋怨:“你们这群冤家,怎得我不在又弄死了三个。”

那大汉耸肩,随手将盒子中的馒头丢进笼子,如同饲养猫儿般。

他随口推卸道:“可不是我要杀人,都怪老三不喜欢麻烦,谁逃就杀谁。”

李姑娘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含笑地盯着里面的姑娘,但回的却是大汉:“这次就罢了,下次可不要再杀人了,这些人都是摇钱树呢,都是娇养闺中的娇小姐,怎得都能值个好价钱罢。”

抓人要赎金的事往往吃力不讨好,甚至很有可能不小心便抓了那家矜贵的大小姐。

所以他们向来都是抓了人,运去其他州府脱手,既能保证安全,又能保证钱财及时到手。

孟婵音面无表情与她对视,心中想着如何脱困。

明暗恐吓完里面的女子后,李姑娘又转头问:“你们中可有叫孟婵音的女子?”

孟婵音闻声目光一顿,没有搭话。

李姑娘又问了一遍。

周围的姑娘不知她为何会问,因前几次所见过的残忍,无人敢认下,一时间周围鸦雀无声。

李姑娘问了两三遍都没有人,心下稍微放心,没有便好,省得将人杀了,有得要找人补齐。

她没再继续问,领着大汉转身离去。

人群中的孟婵音蹲坐在角落。

这群人暂时停留在南地,为的就是寻到十二名妙龄女子,孟婵音恰好便是第十二个,但由于前面有三人被杀了,这些人还得再逗留几日。

每日李姑娘都会亲自来清点人数,确定没有少人后才满意地离去。

五日后这里前后,进了三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终于凑足了十二名。

本欲打算上路,一路北下,但临了必经之路的青州,近日忽然查通关路引严厉了不少。

本是想走水路,但水路有皇商的船停靠着,若是寻常船驶过都要被盘查,正路与水路都行不通,就连小道都莫名的被落下的巨石挡住。

这一系碰巧事堵住了几人原本启程的计划,李姑娘不得已只能暂且留在这里。

但干他们这行的,最是忌讳将“货”长久留在手中拖不出去,这些人当中并非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女,有的是大氏族中娇养的小姐。

越是留在此地越久,李姑娘几人便越是不安。

尤其是听闻道上在传,有权贵在大肆寻个姑娘。

李姑娘等人日日忧心自己不慎将人误抓了,若是被发现,只怕是小命都难保。

在青州多留下一日,便多一日的风险。

最后不知是谁听了些风吹草动,道是青城查通关路引严,是因为青城府主唯一的女儿走散了。

她们虽每抓一人便为了谨慎起见,会伪装死亡假象,但青城府主却不信女儿死了,正在大肆查找。

李姑娘竟是有谁抓了个官家的大小姐。

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一群人,越发心绪不宁,况且现在就在青州。

李姑娘一日三次将她们都拉出来,盘问谁是青州府主的女儿。

本欲寻出青城府主的女儿放出去,亦或者杀了,但笼中的人没有一人敢承认自己便是城主的女儿。

总不能将这些抓来的少女都杀了,或放了?

李姑娘打量里面的人,全是顶尖相貌与身段。

那大汉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抓的人都是些孤家寡人,怎会有那女子,要是有,被我们误抓了,大不了痛快给她一刀,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最后李姑娘暗道也是,咬牙不肯让眼里的银钱飞走,没杀人亦没有放人。

如此又过了几日。

最近孟婵音明显感觉到这群人慌了。

兰馨刚开始好怕得每次李姑娘一来问,便吓得浑身颤抖,只能靠在孟婵音的身边方才勉强稳住。

孟婵音默不作声地安慰兰馨。

两人相互依偎着在这里又度过一段时日

果真,没过多久,那些人便将关在笼中的少女手脚束缚,蒙上头罩,下了软骨散后挨个弄出庙丢进马车中。

她猜想许是这些人害怕抓错了人,所以想着压低银钱将她们分开卖了。

只是不知道都要卖到什么地方去。

好在孟婵音与兰馨被丢在一起。

兰馨这几日哭得泪都干了,此刻反倒哭不出来。

因为孟婵音是所有人中最为冷静的,她每每害怕都忍不住依偎着她汲取安心,此时也不例外紧紧地靠着孟婵音小声地抽搭。

马车不知走的什么路,一路颠簸许久才驶上平稳的道路。

似是集市。

孟婵音耷拉的眼微抬,眼前漆黑得什么也看不见,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只得按捺情绪等马车停。

马车停了。

孟婵音终于知晓这群人,是要带她们带去什么地方了。

青城最大的不夜阁,俗称青楼。

李姑娘面戴黑纱,面容被遮挡得看不清,着运来的少女被扶着进了红妆缦馆,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得以落下。

贩卖女子的营生最近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上头查得紧,只有去些周边打过仗的地方拐人,本就难,还一直传青州府主的女儿丢了。

李姑娘整日的担忧在这群姑娘被弄进去,方才缓缓松口气。

青楼老鸨与李姑娘交付银钱时,不放心地又问道:“这群瘦马中没有什么达官贵人吧?”

卖人就有买人的,尤其是干青楼营生的,里面不少女子都是被人卖进来的,但买人也要先问好,道上规矩乃是不可卖有官司的人。

李姑娘莞尔道:“没有,若是有达官贵人,我也不会送至你这里了。”

干他们这行的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去碰当官的人家。

老鸨问后放下心,因李姑娘急着脱手,又被压了价钱才离去。

自觉捡了大便宜的老鸨也没有多想,转身进去寻人熬软骨散的迷药,然后派人前去调教。

另一侧。

李姑娘一行人刚行出青楼,忽见后门安静地停着辆漆黑桐木的朴素马车。

几人当那马车里也是前来交易的,便并未太在意。

本是要擦肩而过,然而几人还没走几步,被唤三哥的大汉忽然察觉强烈的杀气,携裹刺骨的寒意直逼而来。

“李娘小心!”三哥手疾眼快伸手去拉李姑娘。

一只细小的寒箭连着细细的铁丝,透过那辆安静的马车窗扉,如银雨霎时穿过李姑娘的头颅。

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里面的人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卷着铁丝,身子从头开始被细细的线割开。

三哥手还拉着李姑娘的半边身子,双眸浮起赤红地呆看须臾,察觉杀意并未停下。

又是一只短箭破风而来。

三哥闪身躲过但手却被射中,疼痛让他险些叫出声。

他捂着伤口骤然转头,双眸猩红地盯着那辆马车,拔出腰际的长刀斩断铁丝,冲上前。

还未靠近马车他便被人一脚踢开,在地上滚了几圈,惊觉周围早已经布满了武艺高强的暗卫。

而他们一行五人已死了大半。

如此危急时刻他不敢分神,想尽快脱身便咬着后牙,握紧手中的剑迎上前。

虚晃与自己打斗的人,三哥抓住机会对余下几人大喝一声‘走‘。

凌风本欲追人,但那群人临走之前?了雾障模糊了视线,待浓雾消散后地上除了几具已经破败的尸体,已经不见那几人身影了。

凌风看了眼地上被铁丝切割成两半的女人,转身对着马车单膝跪下:“主子责罚。”

马车内的青年冷淡地敛着眉眼,骨节修长的手指因缠绕过银铁丝,而压了几道暗红的痕迹。

他漫不经心地取下手腕上的袖箭,淡声吩咐:“派人去将逃走的人抓住,再另派人通知青州府主。”

凌风:“是。”

息扶藐神色不明地抬眸,看向一旁雕梁画柱的华贵楼宇。

正临近暮色,从里面隐约传来丝竹幽幽奏起的靡靡之音。

此刻正是浪游少年词客,杂沓其中之际。

他深邃的沦落被隐在暗处,风卷起缓慢的一字一顿,清冷得如浸入雪水般冰凉透骨,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进去,寻人。”

绛河低垂,云烟环绕氤氲的华灯,青城最热的不夜阁在七彩灯笼下如绝尘世,超脱世俗地迎着人挨挨挤挤地堆满。

老鸨刚将白日的那群姑娘关在房,正亲自挨个教导,忽闻有人来报,道是楼下来了位恩客花重金要位姑娘。

之前送过去那些调.教得乖顺的姑娘,他一个也没看上。

寻常的时候也会有挑剔的恩客刁难,老鸨屡见不鲜地询问:“那恩客花了多少银钱?”

管事伸手比划数字。

老鸨一见诧异地道:“这般多?只为要个称心如意的姑娘?”

管事点头,又道:“那公子来头并不小,我观他腰间挂着黄牌子。”

黄牌子是他们对皇商的隐晦代称。

那便是财神爷了。老鸨欢喜地笑着,转头看向屋内刚进来还未经由调教的姑娘。

凑巧,她刚得了几个相貌和身段都不错的姑娘。

老鸨满意几人不吵不闹的安静模样,复而转头问他道:“那公子可有说喜好吗?”

管事点头,回道:“那公子道是偏好长相秀美,看人的神色清淡些矜持,又要斯文有做骨的姑娘,就像………………

他环视屋内的几个姑娘,指着浑身无力的孟婵音,惊喜地道:“这姑娘倒是符合那位公子的喜好。”

老鸨顺着视线看过去,视线落在孟婵音身上,上下地巡睃。

这般的气质的确是独一份。

老鸨本不欲让刚入楼的姑娘这般早接客,但有耐不住那人银钱诱惑,不想让到嘴的鸭子飞跑了,思来想去还是同意将人送过去。

老鸨先是单独将人拉出来,好一顿伺候,好话都说了一箩筐,再挑眼觑去。

文静柔美的姑娘端方地坐在椅上,低垂脖颈,白得招人眼,莫说是男子,她同为女人都忍不住多欣赏几眼。

这姑娘若是识时务,愿意好生留在楼里,日后保不齐会成为楼里的摇钱树。

老鸨看她的眼神越发热忱。

而孟婵音从老鸨对自己的态度上,隐约察觉她是何意,心下隐约慌了。

她没想到刚来第一日,老鸨就让她挂牌出去接客。

见老鸨话里话外皆是劝解之意,似乎是要她去服侍什么大人物,不想让人扫兴,想先试着用怀柔让她屈服。

孟婵音勉强维持镇定,暂且假意装作乖顺,打算等下另外寻个机会逃跑。

老鸨见她如此配合,脸上笑若揉皱的菊花,下手却不似她想象中那般,见她听话便放松警惕。

虽然她口头上是同意了,但老鸨在楼里什么人都见过,深知刚进来的姑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怕她脾性野,落在楼里不肯屈服,老鸨温言细语道:“乖女儿第一次接待恩客,怜你少受些磨难,一会儿喝些汤水再过去,今夜将恩客伺候爽利了,以后短不了乖女儿的衣食住行。

这个时候喝的汤水,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孟婵音下意识挣扎。

老鸨直接命人按着她,强行灌了一碗药。

喝下药的孟婵音很快感觉浑身发热,神识不清,隐约察觉被送去了那公子的房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