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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24、青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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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穗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22 20:58:40 来源:源1

贺徵朝并没有与人同床共枕的习惯,他清楚地明白,即便这张床再怎么宽大,拥有两个枕头、两张被褥,俩人之间也必然有一人无视边界,越界并倾轧另一人。

他的睡眠时间大致保持在4~5小时,许多时候都是清醒的,就算进入深度睡眠,睡姿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所以越界的那方,只能会是枕边人,毫无疑问,温知禾证实了这一点。

他大可以推开她,放弃睡在这张床,辗转到另一间卧室,但人都有怠惰心理。

他为她敷了伤,清洗工具,清理身体,再为自己善后,折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三点半才沾床,没理由再换。他本能地信任温知禾,他的这位小太太除了有一点小糊涂,一点小粗心;演技不佳,总是虚张声势;耐力不足、容易哭喊;理应不会有太多

缺陷。

但他错了。

她不仅睡相差,还有些口呼吸的坏习惯,口涎全都淌在他身上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反感,即便他并没有生理性严重的洁癖,可那些俗套的理由似乎在当下见鬼去了。盥洗台上摆放有各类牙膏,温知禾最常用的是一款青苹果味道的牙膏,香甜并清新,她的每一颗牙齿包括舌头甚至是唾液应该含有等同的味道。

所以他认为也安慰心里,她的口涎也是青苹果味的。

起身挥过感应器,顶端的灯亮了一排。

温知禾顺着他的胸腔,滑落至腰腹,依旧是曲臂攀抱着他,侧脸枕靠在上方,浑然没有睡醒的迹象。那些淌在他衣襟胸口处的水痕,也一直延伸至温知禾半开合的露出皓齿的唇,他甚至还能看见她艳红的舌尖

贺徵朝双眼渐暗,不由得地伸手捋顺她凌乱的发丝。他记得某次到访时,她也是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乱七八糟,没个章法。

再往前倒一倒时间线,贺徵朝并不认为,自己会令当时穿着廉价衣衫,做着薪水微薄工作的温知禾,爬上他的床,并且像现在这样,流着口还能抱着他睡。

太过廉价的物品他并不喜欢,但亲手栽培的玫瑰、绘制的画作总是弥足珍贵的。温知禾的身价随着他的倾注正不断水涨船高,即便她没做出等价到足以回馈的事,但他也已经算是仁慈,给予她所需要的,所以他做得再过分些,将她弄伤,再?

弃,也不会是件多严重的事情。

宠物都是有着极短的寿命,所以他饲养的期限只给了一年,这种饲养,他包装为明媒正娶的婚姻,赠送别墅画地为牢,心情好时给予关心与爱护,称她为小太太小妻子,不过是些不足为奇的甜头。

温知禾过分年轻,上钩得快。倘若再过一年舒适的日子,胡搅蛮缠不肯离的可能性并不会小。

到时他若是还习惯,倒也不是不能再续一段时间。

贺徵朝本打算再去清理,但望着熟睡的温知禾,匀了两回气,最后还是关了灯,替她好被褥,圈抱着她。

第二天醒来,温知禾切身体会到骨架散掉的感觉,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疼痛。

即便贺徵朝并未施下太过分的手段,就温知禾这种高中八百米都跑够呛的小身板,也实在扛不住。压腿、垫脚、下跪挨打、夹着他的腰腹肌,不怎么运动的她,第二天该终还是得疼。

庆幸的是,她的小妹妹并未遭受强烈的摧残,仅仅利用工具扩充了些许,否则她一定会落个半身不遂。

温知禾躺在床上,默默承受。

她最难捱的并不是昨夜的疼痛,而是被枕边人唤醒后,无法再睡下去的清醒。

贺徵朝临走前,系着领带,专门和她说过几句话??

“你睡觉不安分,抱着我留了一身的口水。”

“口呼吸是坏习惯,即便现在矫正会有些为时已晚,但买些封口贴亡羊补牢也未尝不可。”

“如果是因为鼻塞,再卖个洗鼻器会更好。”

“我已经让阿姨替你买了。”

“二十分钟后送达,使用前记得看说明书。’

任温知禾再怎么挑剔也无法否认,他真的是位极具有行动力的男人。

可是。

可是??

她没有口呼吸!不然哪来的这清晰分明的下颌线?

温知禾合理怀疑,贺徵朝是在诓她,毕竟他经常戏弄她。

温知禾愤恨地翻了个身,抱着自己的枕头睡,一头,压到了一片湿漉漉。

好像是口水。

不是好像。

就是口水。

温知禾硬着头皮抱着枕头装睡,眯了好一阵,直到贺徵朝走后,她才扔掉可怜的枕头。

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今天是发薪日,贺徵朝应该会如期到账一百万给她,在此之前不论如何,温知禾都不能忤逆他,所以她只能自行消气,但一想到又能获得一百万,温知禾这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洗漱完,温知禾翻找以前的衣物柜,短袖小毛衫搭配灰黑百褶裙,太久没这么穿,温知禾难得给自己扎了对羊角辫。

秦姨刚烧好饭,见她穿得靓丽青春,完全不吝啬夸赞:“今天穿这么好看,和那些周末打扮的初高中生有什么区别呀!”

被夸谁都高兴,温知禾唇角轻牵,还是稍微矜持了下:“也还好吧,我可没小孩那么多胶原蛋白。”

她今天是要回学校处理毕业的事,穿成这样再合适不过。

吃了饭温知禾就得走,贺徵朝给配的车太招摇,谨慎为上,她自己坐车去。

燕北大学坐落于邻区,地理位置不算太偏远,从家出发有条直达的公交路线。自从课程结束,温知禾就很少回去,偶尔没钱了,可能还会拿着校园卡进去吃两餐,燕大的饭菜都还不错。

大学四年,温知禾和几个室友关系很一般,陈笛又不是同专业同班同学,日程不同频,她就习惯独来独往了。

递交需要的材料,过了流程,大概跑了得有三四趟,温知禾才闲下来,去以前常去的糖水铺买芋圆汤。

自从和贺徵朝结婚,家里有专门的做饭阿姨,温知禾在外就鲜少吃这类东西,大概是味蕾被养刁的缘故,她吃了两勺就觉得工业糖精加太多了,难以下咽。

这会儿还是大课时间,没多少人,温知禾不着急走,坐着忙回群里的消息,看剧本。

作为项目第一负责人,温知禾可谓是备受尊重,即便她完全纯新没个经验。她知道自己在创作方面有薄弱项,所以除故事大纲、主角基础人设之外,基本都放手让人改,唯一的要求是,创作周期需要尽力缩短。

慢工出细活的道理温知禾明白,她承认自己是有赌的成分,可若是一年之内没有拍摄完成,一年之后谁知道会被怎么压箱底。完美永远比完成要重要,她不奢求自己一作成名,至少也得有个作品。

制片人那里已经放出消息,过段时间会开始挑选合适的演员艺人,对此温知禾也得擦拳磨掌好好准备。拍成一部电影是一回事,另一回事,她很有必要借此机会多多认识人,打通人脉。

温知禾专心揣摩剧本,后方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不仔细听,很难辨别是谁。

“妈,你在这儿坐着就行,我去给你点杯柠檬水。”

“行,不甜吧?“

“三分糖,不会太甜。”

宋涟漪说完,温荷才坐下四处张望。

糖水铺开在食堂隔壁,对面是篮球场,路上来回的人不少,有穿衣打扮鲜丽的,也有灰头土脸穿睡衣就出来的,距离上次见面才刚过三四个月,温荷还不至于认不出温知禾。

她偏过头,目光定格在一个扎着对羊角辫女孩背影上,顿了顿,宋涟漪便倏然出现,拿了一杯柠檬水给她。

“这个加了点百香果,味道还行,您接下来还要逛哪儿?晚上我再送您回大伯家。”

温荷接过柠檬水,略略点头,起身又望向后方那个座位。

座位上的女孩也打算离开,拎包不忘看手机,她低着头偏侧过身,姣好而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温荷怔忪,刚要开口去喊,女孩便若有察觉地抬头,与她视线交汇在半空中。

宋涟漪也望去,三个人站在原地,空气几乎凝结了一息。

生疏又尴尬的会面,已经发生过不止一回,每到这种时候,宋涟漪总会充当她们彼此间的老好人。

但一般而言,?知禾总是不接纳的,她对她冷淡,是对待非亲非故继妹的普遍态度;她对温荷冷漠,是基于十几年来认知上的抗拒。以前宋涟漪也曾看不惯她的行为,不愿做搭接桥梁的老好人,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幼稚心态便逐渐放平

了。

何况作为所谓的利益所得者,她没理由怨恨嫌憎温知禾,但她的自尊心也不可能去热脸贴冷屁股。

温知禾面无表情地拎着包走,温荷想跟上去,宋涟漪便立马拦着:“在学校呢,温......姐她应该也不想丢人,您有什么事私下再联系她吧。”

“私下联系什么啊,她都把我拉黑了!”温荷哀叹,又问,“你现在知道她住哪儿吗?”

宋涟漪可没有打探别人**的习惯,但通过一些不太光明的途经,确实瞥见了温知禾的住处。

温荷平时性格和善,甚至有些唯唯诺诺,唯独对上亲女儿的事会着急。

宋涟漪无奈,只能答应会带她私下找温知禾,谁料今天就刚巧在学校碰面。

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温知禾原本雀跃的心,随着步子加快,跌了又跌。

她离开时刚好碰上大课结束的放学时间,各大教学楼涌出不少学生,从食堂反方向走的她,完全是逆流于人海之中。

温知禾走得艰难又缓慢,看着成双成对结伴而行的朋友,思绪不由自主地抽离偏斜。她忆起都是一些芝麻大点儿的事,小得不起眼,因为相隔时间太远,蒙上了一层昏黄而模糊的纱,难免有种并非真实存在过的感觉。

温荷同关竞离婚,毅然决然争取她的抚养权离开,承诺会给她不输于原来的家;温荷下班得太晚,每每过了十点都会给她带小蛋糕;温荷雨天骑着小电驴,让她从连体雨衣下面钻过去,意外看见最想要的玩偶书包………………

那时她八岁,温荷带着她住进小小而潮湿的出租屋,拥挤在一张床上,每日相伴最多的除了妈妈的怀抱,就是隔壁邻居家飘来的饭香味,楼上墙角滴答下渗的水滴,以及偶尔可见的蟑螂尸体。

后来温荷带她改嫁给宋清风,许多许多的时候,温知禾都会想起这段时光。这段仅仅存在于她人生不到二十分之一的时光,似乎总是叫人难以忘怀。

因为是独属于她的,唯一备受关爱的时光。

手机啪嗒一声,坠落在地上。

温知禾思绪回笼,眯着朦胧的双眼,蹲下捡起。

她已经走出校门了,这里路况清净了不少。

只是天公不作美,沥青地面点缀着深色斑点,俨然是要下大雨的趋势。

自从有专车司机接送,温知禾出门前就鲜少提前查看天气预报,而现在手机观测......这场雨至少得下三个多小时。

温知禾就近找了个便利店,以免暴雨倾盆淋了一身,又要挨冻感冒发烧。

她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不再顾虑于张扬,希望对方可以来一趟。

忙音响起了一阵才接通,在秒数开始变动的那刻,温知禾直接出声:“李叔叔,我现在在学校门口,您能来接我一趟吗?”

“燕大?”

电话那端,响起的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很熟悉,熟悉到温知禾怔忪一下。

她看眼手机,确认没打错,仅过几秒钟,便很快捋清缘由。兴许是他坐了李叔的车,帮忙接了电话。

温知禾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她打电话,总会听见贺徵朝的声音。

几乎是有应必答,事事有回音。

她感觉胸腔下方的位置酸酸涨涨的,捏着手机的力度不自觉加重,鼻音软软的:“燕大。

“老公你来接我好不好。”

许多时候,温知禾这种话脱口而出就是演给人听的,不会有任何情意。

但这回,她低低的怯怯的,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哭腔。

就像是真心希望他来。

开了一线缝隙的窗,裹挟着丝丝缕缕的风经掠眉梢,贺徵朝双眼渐渐变深,喉结滚动,嗯了一下:“在那儿等我。”

不待温知禾回以短促的应声,便听见耳畔又传来沉沉的声音:

“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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