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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48、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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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穗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07 09:19:31 来源:源1

温知禾紧紧攥着上方被扯开的雨衣领口,整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眼眶湿热,双唇也红,像腹背受敌竖起倒刺的小刺猬。

不信任他,不服从他。

还给他一巴掌,各种犟嘴。

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人能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以前温知禾再没大没小,也不过是坐在他脸上,用指甲抓坏后背、脖颈,这都是情趣。

贺徵朝不觉得自己脾气有多好,但看着她这副受惊又委屈的模样,心里确实生不出一丝温气,反倒涌上浓厚的倦怠、无奈。

他再次沉沉叹气,晓之以理:“雨衣太湿,发烧了你怎么拍戏?“

一冷一热的气温下,温知禾能感觉到头昏脑涨,持续不说话、不作为,就是不想顺遂贺徵朝的意思......无法否认,她是在置气。

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她心里怕极了,扇了他一巴掌,也更害怕了。

温知禾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抗他,她只觉得沉溺在他给的情?里是很可怕的事,宁愿以身试险给他一巴掌清醒一下......虽然现在冷静下来,又开始懊悔了。

“阿嚏!”

温知禾没忍住又打一次喷嚏,厚重感席卷鼻腔,这下真的呼吸困难了。

她难捱贺徵朝黑漆漆的双眼,最终还是妥协,闷声道:“我自己来,你、你转过去。”

无数次的温存,温知禾总是体力消耗殆尽的那一方,所以次次都是由他善后,换床单、换衣物、清洗她的花苞**、圆润的脚指头,包括那两排齐整的牙齿,他也曾亲自用牙刷刷过。

亲密的琐事做了遍,他不厌其烦,她也心安理得,现在脱个雨衣检查衣物还要他转身。

贺徵朝轻哂,没有强求,将毛毯放她手边:“一会儿自己披上。”

温知禾一点点地捏着毛毯,没动换。

只见贺徵朝捋了捋额顶的发丝,拿帕子随意地擦拭身上的水渍,将那身淋湿的西服外套脱下。

内衬大致还完好,但袖口、领口全是浸透的水纹,夏季的衬衣不算单薄且有质感,遮不住他健硕明朗的背肌、臂膀,甚至是胸前的起伏。

贺徵朝解开袖扣,挽到小臂中段,从手背绷起的青色脉络环绕着臂膀,盘缠到袖口,有力也性感。

?知禾看得眼热,口舌也干燥,大脑像是住着几只蜜蜂,一直嗡嗡的。

她强忍着第三次的喷嚏,赶在贺徵朝处理完自己之前,把雨衣脱掉。

刚才风太大,把她的帽子吹掉,现在身上全都湿透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就因为她的雨衣是十块钱一件?

白色T恤一旦淋湿就是灾难,温知禾一低头,能明显看到自己的胸衣颜色和轮廓。

感知到一侧投来的目光,温知禾脸一热,立即把毛毯裹在身上。

她想盘腿坐,可双脚脏兮兮的,那不甚明显的黑色地垫上,有着一片更乌黑的水圈。

太狼狈了。

温知禾自尊心受挫,胸腔塞了团棉花似的,挤兑得心脏跳动不得难以供氧,有点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眯起眼,眼角还能眨出泪花。

贺徵朝看眼她白里透红的双脚,俯身捞起脚踝,拿手中的帕子裹着擦拭:“拍摄地的位置,是在这个村里?”

温知禾心头轻颤,下意识要缩回自己的脚,但贺徵朝牢牢箍着不放,还一只脚趾头接一只地仔细擦拭。

好痒。

温知禾抿平双唇,费解他从刚开始到现在的行为。

贺徵朝抬眼睇她,温知禾才回过神,低垂下头,瓮声瓮气:“往里走,往上坡走,能看见牌子。

闻言,贺徵朝嗯了声,向前座的司机传话。

温知禾微愣,联想到刚才在双闪灯前与贺徵朝的拉扯,脸更烫了。

她都忘了有司机了......但这种事不应该只有她感到羞耻。

贺徵朝帮她擦完脚,检查她掌心、问膝盖是否有擦伤。

他平和沉着得像是儿科医生,面色平静如故,侧脸那道不算太显明的巴掌印也渐渐消退,毕竟打得不算太重,他的体脂率也低。

可就算消肿,也还是会有一点点印记。

温知禾以前没有扇过他的脸,顶多拍打他的胸腔、咬手臂、喉结,再过分点……………啃胸,做到这地步上,温知禾也没见贺徵朝生过气,但她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会想尽办法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所以……………他要找到住所再教训她?

“抖成这样,是冷?”

贺徵朝的掌心落在她头顶,温知禾想得入神被吓一激灵,下意识躲闪开,却撞到玻璃窗。

“......“

后脑勺传来的痛感让温知禾不由皱起脸。

贺徵朝以掌扣着她撞到的后脑勺,不动声色拉近距离:“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知禾没敢看他,低下头。

她什么模样贺徵朝都见过,气鼓鼓的,装腔作势的,怯怯的,眼下三番两次的情绪表露,贺徵朝都不难看出是畏惧。

“怕我?”他沉声问。

温知禾被他桎梏在臂弯下,头都要埋到双膝里了,一直发抖,不肯说话。

贺徵朝心里不觉烦躁,反而有种被汹涌浪潮彻骨覆盖的无力感,他并不擅长哄小姑娘,也没哄过谁。

这小姑娘刚才还虚张声势,这会儿又枯萎得像被风雨摧残过的干花。

贺徵朝想了会儿,才勉强揣度出她畏怯的缘由,放缓语气:“温知禾,我没生气。”

“你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

贺徵朝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温知禾双眼埋在双膝上,眼压得模糊,过了片刻才看清他,双唇嗫嚅:“……..…你别骗我了。”

“嗯,不骗你。”贺徵朝以指腹刮去她脸上的泪痕,垂眼淡声道:“需要我夸你打得好么?”

温知禾怔忪:“不......”

“所以别哭了。”贺徵朝一字一顿,目光如炬:“把事情说清楚。”

“刚才我说的话,你哪句不明白,告诉我。”

一番话,将思绪又转圜到刚才的话题,温知禾如梦初醒,心跳又加剧地跳动。

气氛再度陷入缄默中,贺徵朝就坐在她身边,沉静地看着她,不是隔着千万里,也不是隔着屏幕,他切切实实地来到这里了,不仅亲吻她,拥着她,还为她擦干双腿。

他总能做到如此体贴,即便不是全心全意。

他总是擅长对她说好话,哄骗她,即便他没必要这么做。

放在以前温知禾还分得清他示好的最底层逻辑和需求,可现在她犹如雾里看花,根本看不懂。

她深吸口气,雾气缭绕双眼:“你来这里,是为了监制?”

贺徵朝停顿一息,嗯了声:“是。”

“所以不是专门因为我,因为想解释清楚这些?”

贺徵朝默然。

温知禾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心脏挤压得更难受,点头滞涩道:“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这次换贺徵朝问。

温知禾望着他的双眼,压下浓厚的颤动,冷静道:“你觉得那场约会是一时兴起,所以可以随时叫停,抽身离开;你觉得我的毕业典礼没必要参与,只是随口答允,所以托人送我一束花、一车玫瑰、一箱蛋糕就万事大吉;你觉得不是所有事都应

该和我说,所以不告诉我你离开的真正原因,不告诉我钟嘉意是你妹妹。“

“送我一匹汗血宝马,让我学习插花、冰球,是为了让我在那些名贵面前不丢脸,有特长可以宣扬,即使我只需做你不到半年的妻子就可以滚蛋。”

说到这里,温知禾双眼又开始起雾,她强忍着不掉泪,想继续说,却被贺徵朝打断:

“你是这么认为?”他的语气更低沉,面容也肉眼可见的偏冷。

“是。”温知禾点头,“你觉得在街上拉扯很丢人,所以把我带上车,我现在浑身湿透了脏得很,所以帮我擦脚,就像给踩了泥坑的小狗清洁一样,我是你捡回家的小猫小狗,你也经常这么说。”

温知禾再也抑制不住外溢的泪水,任由它淌下:“我不听话不懂事,你要过来教训我,我怕极了,我就是害怕,我甚至怕你杀掉我,你那么有权力,随便怎么做都能掩盖一桩杀人案吧。”

“或许是我想多了,你也没有这么残忍。”温知禾声音在颤,笑了笑,“你就是寂寞了想找个人**,想起还有一个在乡下拍烂俗电影的女人,她是你明面上的妻子,但她并不听话,还不回你消息不听你解释,她打着你的旗号花着你的钱拍一部烂

俗的、不一定叫座叫卖的电影,你也许好奇,但更多是想过来教训她凭什么拿钱不办事。”

“我承认我这段时间情绪是很不对劲,像生病发烧了一样,但还请你放心。”温知禾攥紧双手,浑身依旧抖得厉害:“我怕你叫停我的电影,所以我绝对会听话的。”

“我的双腿永远对你敞开,你什么时候想做都可以。”

她把本就不牢固的自尊心摔在地上,又踩又碾,像碎渣一样,粘也粘不成型。

贺徵朝从未想过,在她眼里,他竟是这种人。

她以前怕过他吗?似乎并没有。

她从前是这般听话吗?也并不。

她分明虚荣贪财,擅长装腔作势,又遮掩不住对他的敷衍、虚与委蛇。

她喜欢那些珠宝,豪车,别墅,不一定有多喜欢他。

但无数次的亲近,数不清的亲吻、拥抱,他看得见她看向自己时炯亮明闪的双眼;会害羞时发皱的眉头,以及红润的耳廓。

二十岁的女孩,还未渡过思春期,理应有着天马行空的幻想。

他为她建造了一场如梦似幻的梦,所以也本能地以为,她会相信作为造梦者的他。

但今天温知禾告诉他,并不是。

无力感再度袭来,所有的回应在脑内逡巡,因为苍白无力而止步于唇齿。

可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解释清楚。

“贺宝嘉未婚先孕,我是知晓这件事的第一人。”贺徵朝微微?眼,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剖析:“这是件丑闻,她还是娱乐圈活跃的现役艺人,于公于私都不得声扬,除了你包括贺家上下,我都有所隐瞒,直至现在抚养她的二伯、二伯母才知晓这

件事。”

“我承认,你说的那些事我是答应了没做,但我并不是对约会一时兴起,觉得你的毕业典礼无所谓,只是贺宝嘉的事在我眼里更有必要去处理。”

“送你去学习马术、插花,是因为你说你没体验过,就像没有拍过一件卖品一样,我想让你去亲历体验。你可以将这些当做炫耀的资本,也可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做闲暇时的调剂活动。”

说到这里,贺徵朝想起她恐惧的来源,心里不觉可笑,反而升起荒凉。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残忍,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

你虚张声势却也胆子小。

你勇敢却又纤弱稚嫩。

你是一株菟丝花,寄生于我攀附于我,是我心甘情愿供养。

“而且你应该明白。”

贺徵朝去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是那样冰冷,又那样娇小,以至于他的话音都不由放软:“你是我的妻子,温知禾。”

“在你得到这些之前,首先你的身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无缘无故给任何人这些好处。”

“不是的。”温知禾摇头,泪如雨下,“我们没有真的结婚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们没有结婚登记,没有婚礼,你的无名指上更没有婚戒。

“你说过的,假结婚没有必要领证,所以婚戒也不常戴。”温知禾的心在麻木,面颊的泪也干了,嗓音干涩:

“这样......也算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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