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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
“我日你先人！”
“给句痛快话，投降不投降！”
经过虎大的翻译后，最后还补上了句。听懂越语的众人全都懵了，特别是诸葛喜嘴角都抽了抽。不过想到两族之间的恩怨矛盾，也就没有多言。
来到越地后，他才深刻意识到当初殿下说的有多精准。楚国对岭南用兵后，很快就能横扫。毕竟越人各部如一盘散沙，人口兵力都远远不及楚国。
打岭南容易，可治岭南难！
岭南各部都有着矛盾，因为猎头习俗的缘故，导致他们积怨已久，这不是说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他在岭南这么长时间，经常瞧见他们互相殴斗。
“将军？”
“我们誓死不降！”
楚定乾听懂后，当即抬手继续道：“你们的王已经战死，还有很多人被俘虏。你们都是岭南的勇士，也都很勇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孤希望你们能明白这道理。你们的家中还有父母，妻子，儿女……你们也可想想，是否要誓死抵抗？”
“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孤的事迹。孤常听说成大事者不忌小怨，孤今日就以御水起誓。只要御水不绝，孤对你们将会一视同仁。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要遵守孤的律令，所有人都是孤的子民！”
楚定乾暗中抬手，示意两侧弓弩手准备。他好话已经说尽，如果这些人还不同意，那他就只能将这些人射杀。打仗是肯定会死人的，但他为今后发展和治理，并不想造成太多杀孽。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极其宝贵的资源，不论用来种地还是干苦力都行。
后续要想发展岭南，那人口就是绕不开的话题。他用了五年，让楚国坐拥百万虎狼之师。若是要实现他的抱负，就必须得有足够的兵力。
如果将这些人全部射杀，那后续要接管水牛部必然是处处掣肘。因为活着的族人会带着仇恨活下去，伺机而动。有的则会到处乱跑，逃至山林当野人。
那就有个问题。
打仗是为了什么？
在楚定乾看来，他打仗是为了发展。要的不仅仅是地盘，还有更珍贵的资源。不论是牛马还是人，都很宝贵。所以能不杀这些人，最好就不杀！
牛二眼神冰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旁边的忠仆终于是忍不住了，连忙劝谏道：“将军，我们投降吧……王已经死了，我们继续打下去，只会死更多的人。你看看城墙上的弓箭，我们挡不住的！”
“你们……”
牛二转过身来。
身后的壮士也都是面露苦色。
而楚定乾的声音则是再次响起，继续道：“莫要怪孤不给你们机会，孤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们再不投降，就休怪孤无情。所有人，准备！”
“杀！”
众人同时抬起长弓。
忠仆见状连忙劝道：“将军，你想想看你的妻儿。你的儿子才刚出生，还没满月。如果我们今日死了，他们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汉王！”牛二抬起头来，咬着牙道：“我问你，我们投降了，你是否会故意为难我们？”
“只要你们投降，就是孤的子民。对于子民，孤素来是一视同仁。”
牛二咬着牙，随后将背着的箭袋放下，将里面的鸭羽箭取出，而后用力将其掰断成两截。缓缓单膝跪在地上，箭支尾部狠狠刺在自己的胸口，二手双手将箭头部位高高举起。
“水牛部将军，牛二！”
“向汉王请降！”
这就是越人的投降仪式。
城门大开。
楚定乾骑着战马，铁牛则是扛着大铁锤跟在身后，还有诸多披着铜甲的锐士。他缓步来至牛二面前，将断箭高高举起，高呼道：“孤，接受你的投降！”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赢了！！！”
虎大站在城墙处，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器。所有人全都是跟着附和，每个人都卖力的嘶吼着。这回面对水牛部五千人的进攻，番禺可以说没耗费多少力气，便轻松阻挡。
最开始虎大还对楚定乾有些不太服气，觉得他只会仁术，根本就不擅长行军打仗。可这回打仗，虎大却是心服口服。他们压根没耗费多少力气，便轻松解决。
……
……
“殿下，物资基本都清点完毕。”诸葛喜走上前来，抬手道：“总共俘虏两千二百人，其中有三百余负伤。战马二百匹，水牛三百头，还有皮甲、弓弩、箭支等物资若干。此战可以说是收获颇丰，大获全胜。还有很多死了的牲畜，殿下准备如何处理？”
“这种小事就不必问我了。”楚定乾挥了挥手，“牛皮牛筋牛角这类战略物资都留下来，然后把肉都分发出去，犒赏三军！”
“诺！”
“大家伙都听到了？”诸葛喜站在高台上，笑着道：“此战咱们是大获全胜，殿下为犒赏三军，牛肉马肉管够。”
“多谢殿下！”
“多谢殿下！”
“殿下万岁！”
“殿下万岁！”
“……”
牛二灰头土脸的在后面，看着眼前这幕也是轻轻叹息。他们是败军之将，作为俘虏是没有资格享受战利品的。看着他们庆祝，也只得跟着在后面附和。
楚定乾这时候则站起身来，缓缓道：“诸位且听孤说两句。此次我们能够减少死伤，全靠牛二将军深明大义。他们并非是俘虏，只是识时务。孤在城墙上说的并非虚言，孤既然以御水起誓，就绝不会食言。只要御水一日不绝，孤便会将他们视作自己人。此次有这么多战利品，他们也应该享有。”
听到这话，牛二等人都愣住了。他们压根就没想到，竟然还能享受到如此荣耀。他们一个个跟着站起身来，同时卖力的叫喊着。
“殿下万岁！”
“殿下万岁！”
楚定乾面露微笑，继续道：“今晚我们吃肉喝酒，共同欢庆。”
“殿下万岁！”
所有人都激动的叫喊着。
他们是无比庆幸自己还活着，想到自己家中的妻子儿女，也都忍不住落泪。能得到楚定乾如此对待，也就都满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