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修炼从简化功法开始 > 第二千零二章 势如破竹

修炼从简化功法开始 第二千零二章 势如破竹

簡繁轉換
作者:努力吃鱼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20 05:31:21 来源:源1

面对三名魔修惊疑不定的目光,陈斐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更无半分迟疑。

他根本不去揣测对方心中是惊惧、猜疑还是权衡。

下一刹那,陈斐身形便骤然模糊,径直朝着前方那三名魔修,悍然冲了过去。

...

暴雨过后,山溪暴涨,浑浊的水流裹挟着断枝残叶奔涌而下。陈阿满蹲在溪边石上,用竹篮接住几尾被冲得晕头转向的小鱼,轻轻倒入学堂后院的水缸里。她动作轻缓,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沉睡之物。

昨夜那场雨太大,冲垮了村西两户人家的菜畦,也把通往镇上的石板路泡成了泥潭。可奇怪的是,今早天刚亮,就有十几个村民自发扛着锄头去修路。没人召集,也没人说话,只是默默挖土、垫石、夯实。路过学堂时,有人悄悄放下一筐新摘的野莓,又匆匆离去。

陈阿满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她回到屋内,翻开《诚心录》,墨迹未干的字句静静躺在纸页上:“恐惧会传染,勇气也会。”她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人,而是许多人的脚步,整齐却沉重,像某种仪式的开端。

她起身推门。

村口高台上,已站满了人。不只是本村的,还有从邻村赶来的,披着湿漉漉的斗篷,脸上带着风霜与决意。最前排是李三河,他身边多了几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手中都攥着纸条或布片。一个女孩举起手中烧焦的木牌,上面依稀可见“织工名录”四字;另一个男孩捧着半块碎瓷碗,刻着一行小字:“癸卯年三月十七,我妻死于肺痨,因言获罪。”

他们不哭,也不喊,只是站着。

陈阿满走过去,声音很轻:“你们想说什么?”

那女孩开口,嗓音沙哑:“我们不是来告状的。我们只是想让人知道,我们存在过。”

人群微微骚动,随即安静下来。

陈阿满缓缓点头,转身走进学堂,取出一卷旧麻布铺在高台中央。她拿起炭笔,在布上写下第一个名字:李三河。

接着,第二个:张小娥(江南织坊女工,殁)。

第三个:陈九斤(陇西矿夫,缄口令执行日失踪)。

第四个:王春来(雁门书童,因抄录《共议录》被逐出师门)……

她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刻骨。村民们围拢过来,有人开始低声念出那些名字背后的往事。一位老妇颤巍巍地递上一张泛黄的纸,说这是她儿子临刑前塞进鞋底的遗书,上面只有一句话:“娘,我说的是真话。”

太阳升到中天时,麻布上已密密麻麻写满百余人名。有些名字无人知晓来历,只能标注“不知名,江南某县”“性别不明,死于静语堂焚书之夜”。

小石头抱着那把短刃守在一旁,眼睛红了又红。终于忍不住问:“老师,这些人……都死了吗?”

“不一定。”陈阿满望着远方,“有的已经不在了,有的还在逃,有的正站在某个角落,等着一句话唤醒他们。”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警觉抬头,只见三匹快马踏破泥泞而来,马上骑士皆着黑袍,胸前绣着银线篆文??“正心监”。那是朝廷新设的机构,名义上监察官员言行,实则专司打压“妄议朝政”之徒。

三人勒马停步,为首者翻身下马,面无表情道:“奉旨巡查北境舆情。此地聚众立名,形同谋逆,限半个时辰内毁去所有文字,解散人群,违者以叛党论处。”

没有人动。

陈阿满走上前:“你们也是读书人出身吧?可曾背过‘民为邦本’?”

那人冷笑:“民若乱言,则非本,乃祸根。”

“那你可知,什么叫‘乱言’?”她指着麻布上的名字,“这些人里,有揭发贪官的,有举报毒米案的,有劝谏暴政的。你说他们是乱言者,可谁给他们定罪?谁判他们死?有没有走过审讯、对质、申辩?还是仅仅因为说了真话,就成了‘该沉默的人’?”

对方脸色微变,但仍强硬:“上令如此。我等只管执行。”

“那就请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她直视其眼,“就说槐树村的人说:我们可以闭嘴,但请先告诉我们,到底什么是‘正确’?如果‘正确’必须靠杀人封口才能维持,那它本身就错了。”

人群骤然爆发出低吼,如同闷雷滚过山谷。

那骑士握紧刀柄,却又迟疑片刻,最终冷哼一声:“你们会后悔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待尘埃落定,柳?从林间走出。他不知何时已回来,肩上的长弓少了根弦,左臂缠着渗血的布条。

“你受伤了。”陈阿满皱眉。

“小伤。”他笑了笑,“比这更痛的我都活过来了。倒是你,刚才那番话,比刀还利。”

“我只是说了实话。”她说。

“而这,正是他们最怕的。”柳?望向那幅写满名字的麻布,“你知道吗?前线降兵中,有七成曾是‘情感矫正班’的教员。他们亲手给无数人洗脑,让他们忘记亲人、否认痛苦、歌颂虚假的幸福。可当他们听到你写的那五个字??‘你们也怕吗?’??很多人当场跪下哭了。有个老兵说,他三十年没做过梦,那天夜里梦见了母亲的脸。”

陈阿满怔住。

原来恐惧真的可以传递,但救赎也能。

她忽然想起什么,快步回屋,翻出一本薄册??那是她早年编纂的《简化功法?初阶》,原本只为教孩子们识字明理,里面将复杂的道德律拆解成简单动作:比如“道歉”就是“低头 说话”,“倾听”就是“看着对方眼睛 不说打断的话”,“勇敢”则是“哪怕手抖也要开口”。

她拿着书走到台前,举起来:“我要开课了。今天教新的功法??‘说出你的名字’。”

孩子们睁大眼睛。

“很简单。”她微笑,“第一步,站出来;第二步,大声说:‘我是XXX,我曾经害怕,但现在我想说真话。’仅此而已。”

小石头第一个举手:“我来!”

他站上高台,挺起胸膛:“我是小石头,去年我把蚯蚓放进小桃饭盒,是因为我想让她注意我。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

台下响起掌声。

接着是小桃:“我是小桃,我怕黑,怕虫,怕被人笑。但我现在不怕说了,因为老师说,害怕不是错。”

李三河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我是李三河,我爹死了,因为他说了真话。我不恨他,我以他为荣。”

一个接一个,人们走上台。老人说起被强征的儿子,妇女说起被迫改嫁的姐妹,少年说起失踪的同学。没有华丽辞藻,只有朴素话语,像春风吹过冻土,一点点融化积雪。

夕阳西下时,整片山坡已被野花点缀。那些“说话花”竟在一日之间抽出嫩芽,花瓣微微颤动,似在回应每一句真心话。

当晚,陈阿满再次提笔,在《诚心录》添上新的一段:

>“今日百人登台,皆以名为誓。我发现,所谓修炼,并非斩断七情六欲,而是学会如何带着伤痕依然开口。最简单的功法往往最难??只需一句‘我是……’,便足以撼动帝国百年谎言根基。”

她吹灭火烛,躺下入睡。

梦中,她看见一座巨大的殿堂,金碧辉煌,却空无一人。殿中央悬着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她,而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织工、农夫、书童、狱卒、宫女……他们一个个走向镜子,伸手触碰,然后穿过镜面,出现在现实世界。

最后一个穿出的是个孩子,手里拿着灯笼,上面写着:“我在。”

醒来时,启言佩裂纹中的光比昨夜更亮了些,像一颗微弱跳动的心脏。

清晨,驿站再度送来急件。

这一次不是帝都,而是来自西域八城联署文书,盖着十二枚不同印章。信中写道:

>“自闻北境共议之事,我等深受震动。多年来,地方官以‘稳定’为由压制民声,凡有异议者皆称‘心邪志乱’。今愿效仿槐树村之制,设立‘言台’十座,每月初一开放百姓陈情。惟求赐《简化功法》全文及共议台设计图,以便推行。”

随信附有一幅地图,标记了拟建言台的位置,其中一处竟是当年“静语堂”旧址。

陈阿满看完,久久不语。

柳?站在窗边,轻声道:“你种下的种子,开始发芽了。”

“可风暴也会随之而来。”她叹气,“越是光明显现,黑暗就越要挣扎。”

果然,五日后,朝廷正式下诏:

**“陈氏妖言惑众,败坏纲常,煽动庶民妄议国政,即日起革除一切名誉,通缉归案。其所著《简化功法》列为**,凡私藏、传阅、讲授者,一律流放三千里。”**

圣旨抵达当日,天空阴沉如铁。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翌日凌晨,帝都太学院门前,竟有三百学子集体跪呈《自白书》:

>“吾等自愿承担‘传播**’之罪。因《简化功法》所载非叛逆之语,而是做人之道。若此书为妖言,则我华夏千年仁义礼智信皆为虚妄。请陛下明察:究竟是谁在破坏纲常?是敢于说话的人,还是逼人沉默的制度?”

与此同时,江南三十六书院联名上书,要求恢复“真话教育”;西北戍边将士在军营中秘密传抄《共议录》片段;甚至连宫中宦官也有数人冒死送出密信,称后宫已有嫔妃暗中组织“夜谈会”,每晚轮流讲述自己被迫隐瞒的真相。

陈阿满读着一封封辗转送达的情报,指尖发烫。

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真正的修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觉醒,而是千万人彼此照亮的过程。

午后,她召集全村孩童,在学堂外空地摆上十几口大锅,锅中盛满清水。她让每个孩子取来家中旧纸??账本、契约、废书页,甚至衣物上的标签??只要上面有字,统统撕碎投入水中。

“这是‘化字汤’。”她解释道,“我们要把这些文字煮烂,变成浆糊,再涂在墙上、树上、路上,让风带它们去远方。”

孩子们不解:“这样不就毁掉了吗?”

“不。”她摇头,“有些话不能大声说,就让它悄悄渗入土地;有些人不敢念出口,就让他们的名字混在泥里,长成草,开出花。这才是最安全的传承方式。”

当天夜里,全村男女老少齐动手。纸屑在沸水中翻腾,渐渐化为灰白浆液。人们用刷子蘸取,涂抹在村道两侧的石壁上,或是老槐树粗糙的树皮上,甚至悄悄刷在过往商旅的车轮印里。

三天后,一场细雨落下。

奇迹发生了??那些被涂过的地方,竟陆续钻出绿芽,叶片形状奇特,边缘呈波浪状,像是由无数微型文字拼成。更不可思议的是,每当有人靠近低语,叶子便会轻轻摇曳,仿佛在回应。

村中老人惊呼:“这是‘听语草’!古书里说过,唯有至诚之言滋养之地,才会生出能听懂人心的植物!”

消息迅速传开。

一个月内,北境十七村自发建立“无声共议墙”,表面看只是斑驳泥墙,实则布满隐形字迹。人们只需对着墙说话,次日清晨,就会发现墙上多出回应的痕迹??或许是风吹沙画出的线条,或许是露珠排列成的符号,又或许是一片新长出的苔藓,恰好组成一句话。

而这一切,都没有违反朝廷禁令??因为没人公开讲授《简化功法》,可人人都在实践它。

夏日将尽时,柳?带来一则密报:

帝都地下书市悄然兴起,一种神秘手抄本流传极广,封面空白,内页却用糯米汁书写,遇热显字。内容正是《简化功法》全篇,末尾多出一段批注:

>“当你读到这里,请记住:你不是在学习如何说话,而是在练习如何成为一个人。若有一天你不得不沉默,请用眼神、用动作、用呼吸去传递这句话??我在。”

陈阿满听罢,只是笑了笑,转身从柜底取出一只陶瓮,打开封泥,倒出满满一罐槐花瓣。

她将花瓣分赠给每一个来学堂的孩子,叮嘱道:“带回家,夹在书里,撒在枕下,埋进菜园。明年春天,满山都会开满会听人说话的花。”

当晚,她最后一次打开《诚心录》,写下最后一段:

>“我知道终有一日,他们会找到这里,烧毁学堂,铲平高台,杀死我说过的每一个字。但只要还有人在某个角落,鼓起勇气说‘我错了’‘我害怕’‘我不同意’,这个世界就还没彻底死去。启言佩或许会碎成粉末,可只要人心尚存一丝不甘沉默的悸动,它就永远在跳动。”

>

>“这便是我的功法,最简,亦最强。”

合上书册,她吹灭灯火。

窗外,月光洒落,照见一片新生的草地。草叶上凝结着露珠,每一颗都映着星辰,宛如亿万双睁开的眼睛。

远处山道上,一点灯火缓缓移动,像是谁提着灯笼夜行。火光虽微,却坚定向前,划破浓重夜色。

仿佛有人正在赶来,带着尚未说完的话,奔赴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