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 第597章 老衲肯定不是最心疼的人

齐达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一脚踹在张青玉的身上，随后蹲在他旁边说道：“咋了，去我锦衣卫那委屈你了？”

“我告诉你，回了诏狱，咱们姜大人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否则你应该清楚到了诏狱会是什么...

姜云站在御书房内，望着御案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姜爱卿，你可知罪？”

萧宇政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带着雷霆之势。

姜云低头拱手，沉声道：“微臣不知何罪之有。”

“好一个不知何罪！”萧宇政猛地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昨日锦衣卫与禁军在街头大打出手，死伤无数，此事你可知晓？”

姜云抬起头，目光坚定：“微臣知晓。但此事，并非微臣所为。”

“非你所为？”萧宇政冷笑，“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下属所行之事，岂能与你无关？”

姜云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此事起因，是太子殿下私自调兵，意图围剿姜府。微臣接到密报，不得不调动锦衣卫自保。若说有罪，太子殿下才是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赵辉先站在一旁，眉头微皱，似乎对姜云的直言不讳有些担忧。

果然，萧宇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姜云，你竟敢当面指责太子？”

姜云依旧神色自若：“微臣不敢，只是陈述事实。陛下若不信，可传太子殿下对质。”

萧宇政沉默片刻，缓缓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姜云：“你可知道，你这句话，足以让你掉脑袋？”

姜云拱手道：“微臣知道。但微臣更知道，若今日不说出真相，明日便无人敢说真话。”

殿内一片寂静。

片刻后，萧宇政轻叹一声：“罢了。朕知道你一向忠心耿耿，此次之事，朕会亲自查证。但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下属与禁军私斗，终究难辞其咎。罚俸三月，戴罪立功。”

姜云躬身道：“微臣领旨。”

退出御书房后，赵辉先低声问道：“你今日胆子不小啊，竟敢当面顶撞陛下。”

姜云淡淡一笑：“我只是说了该说的话。”

赵辉先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太年轻了。陛下虽然表面上罚了你，但实际上，他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姜云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道。但有些话，总得有人去说。”

赵辉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

姜府，客厅。

“老爷，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云平川低声禀报。

姜云点头，步入内堂。

许素问正坐在堂中，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依旧平静。

“哥。”姜巧巧也坐在一旁，眼中带着担忧。

姜云走进来，看着两人，问道：“怎么了？”

许素问抬眼看向他，缓缓道：“哥，今日朝堂之上，你可曾得罪了陛下？”

姜云摇头：“我只是说了实话。”

许素问轻轻叹了口气：“实话，有时候比刀子还锋利。陛下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恐怕已经对你起了疑心。”

姜云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道。但有些事，我不能不得不说。”

许素问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哥，我知道你一向正直，可如今朝堂之上，早已不是你一人能左右的局势。你若是太过锋芒毕露，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姜云苦笑：“嫂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若连我都不敢说话，那还有谁敢说？”

许素问没有再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巧巧都会支持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姜云点头：“我答应你。”

姜巧巧也轻声道：“哥，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姜云看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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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姜府后院。

姜云独自站在庭院中，望着满天星辰，思绪万千。

“姜大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云回头，只见一名黑衣人悄然现身，正是锦衣卫暗卫统领??李望信。

“李大人。”姜云拱手，“这么晚了，有何要事？”

李望信低声道：“大人，东厂那边，已经查到他们在城南的据点，属下已经安排人手，准备动手。”

姜云点头：“很好。但务必小心行事，东厂那边，恐怕早有防备。”

李望信沉声道：“属下明白。只是……大人，您今日在御书房的举动，恐怕已经引起了陛下的怀疑。属下建议，您暂时收敛锋芒，以免被东厂抓到把柄。”

姜云轻叹：“我知道。但有些事，我不能不做。”

李望信看着他，沉默片刻，低声道：“属下明白。属下会全力配合大人，确保东厂无法插手此事。”

姜云点头：“辛苦你了。”

李望信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姜云站在原地，望着夜空，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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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城南一场大火，将东厂据点焚毁，所有探子被清除。

而姜云提交的调查报告中，只提到了太子调兵的失误，并未牵连任何东宫大臣。

朝堂上，风平浪静。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姜云，也在一步步走向那个无法回头的深渊。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能向前。

??

夜色沉沉，风卷残云。

姜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姜云疲惫的面容。

“大人。”李望信悄然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如何？”姜云抬头问道。

“东厂据点已毁，探子尽数清除，但……”李望信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属下发现，东厂在城南的据点中，藏有一封密信，是东厂提督亲自写给陛下的。”

姜云眼神一凝：“密信内容？”

李望信递上一封火漆未封的信笺：“属下不敢擅自拆阅，但……属下已命人抄录了一份。”

姜云接过信笺，缓缓展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信中内容，竟是一份关于姜云私通太子、意图谋反的奏报！

“好一招借刀杀人。”姜云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陛下，果然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李望信低声问道：“大人，此事该如何应对？”

姜云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事不可声张。你立刻派人，将抄录的密信销毁，原信必须原封不动地送回东厂。”

李望信一愣：“送回去？”

姜云点头：“不错。我要让陛下知道，我们已经察觉了他的试探。但又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李望信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属下明白了。”

姜云看着他，低声道：“另外，你暗中派人盯紧东厂提督，若有异动，立刻报我。”

李望信拱手道：“属下遵命。”

待李望信离去后，姜云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手中的密信，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卷入这场朝堂之争。

而他，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条生路。

??

翌日清晨，姜府后院。

许素问早早起身，亲自下厨为姜云准备早餐。

“嫂嫂。”姜巧巧走进厨房，轻声道，“哥昨晚一夜未眠，你别太担心。”

许素问微微一笑：“我怎会不担心？他现在站在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姜巧巧低声道：“可哥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

许素问点点头：“是啊，他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

姜巧巧看着她，轻声道：“嫂嫂，其实我一直觉得，哥虽然表面冷静，但内心其实很苦。”

许素问看着锅中翻腾的粥，轻声道：“是啊。他太累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姜云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

“哥。”姜巧巧迎上前，“你昨晚没睡？”

姜云笑了笑：“睡了一会儿。”

许素问端起一碗热粥，递给他：“喝点粥，暖暖身子。”

姜云接过粥，轻声道：“谢谢。”

许素问看着他，柔声道：“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巧巧都会陪着你。”

姜云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我知道。”

他低头喝粥，心中却依旧沉重。

他知道，这场风暴，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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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萧宇政缓缓放下手中的密信，目光深沉。

“陛下。”赵辉先低声问道，“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理？”

萧宇政沉默片刻，缓缓道：“姜云果然不简单。他不仅识破了朕的试探，还故意将密信送回，以此表明他心中无鬼。”

赵辉先微微皱眉：“陛下是说，姜云并未与太子勾结？”

萧宇政摇头：“朕不敢断言。但至少，他并未被太子收买。”

赵辉先沉思片刻，低声道：“陛下，姜云此人，确实不可小觑。若他真心效忠陛下，将来必成大用。”

萧宇政轻叹一声：“可朕，又怎能完全信任他？”

赵辉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后，萧宇政缓缓道：“罢了。朕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去查一件旧案。”

赵辉先一愣：“旧案？”

萧宇政点头：“正是。当年先帝驾崩前，曾留下一道密旨，至今下落不明。朕怀疑，那道密旨，与太子有关。”

赵辉先顿时明白了：“陛下是想让姜云查出密旨下落？”

萧宇政嘴角微微上扬：“不错。若他能查出密旨下落，朕便彻底信任他。若他查不出……那便是他该消失的时候了。”

赵辉先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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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书房。

姜云看着手中的圣旨，眉头微皱。

“查先帝遗旨？”李望信惊讶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姜云缓缓道：“这是试探，也是一次机会。”

李望信沉声道：“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刻派人调查。”

姜云点头：“此事不可声张。先从东宫入手。”

李望信应声而去。

姜云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窗外的天色，心中却愈发沉重。

他知道，这道圣旨，将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而他，也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条生路。

??

夜色沉沉，风卷残云。

姜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姜云疲惫的面容。

“大人。”李望信悄然推门而入，神色凝重。

“如何？”姜云抬头问道。

“东宫那边，已有线索。”李望信低声说道，“属下查到，太子曾多次秘密召见一位老太监，此人曾是先帝身边的贴身内侍。”

姜云眼神一凝：“此人现在何处？”

李望信道：“已被属下控制，正在审讯中。”

姜云点头：“很好。务必尽快审出结果。”

李望信应声而去。

姜云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心中却依旧无法平静。

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他，也必须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条生路。

只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