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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 第704章 你们为何要对付东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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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九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17 05:28:07 来源:源1

姜云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严肃。

听着姜云的询问,站在对面的东方瑶也微微皱眉起来,脸上浮现出沉思之色,随后摇头起来:“我到京城后,也并没有什么仇家。”

“就算是以前在洪江府的那些仇家,也没人敢...

雪落无声,启音城的晨雾却比往常浓重。那雾不似寻常水汽,带着一丝微弱的蓝光,在街巷间缓缓流淌,如同记忆的细流悄然回涌。桃树下的石凳已被积雪覆盖,唯有陆鸣每日坐过的位置干干净净,仿佛有人默默清扫。小女孩那晚唱完歌便回去了,铃鼓声却像种进了风里,时不时从某户人家的窗缝中漏出一两声叮当。

陆鸣不再登台,也不再执笛。他只是每日清晨扫净门前雪,煮一壶粗茶,坐在檐下看人来人往。那些曾跪在石台前忏悔、哭泣、低语的人,如今已散入四方。有的留在城中教孩童识音记谱,有的远走边陲,在荒庙残碑上刻下被遗忘的诗句。而更多的人,只是默默回到生活里??可他们的眼神不同了。他们不再回避痛苦,也不再惧怕回忆。

第三十七日,归墟岸边的蓝焰灯忽明忽暗,金光如脉搏般起伏。夜里,海面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乐器在水底试音。守夜的少年跑来报信,说石台上出现了一行字,是用冰霜凝成的:

**“第九道波纹,需以真名唤醒。”**

陆鸣听罢,未动神色,只将手中茶杯轻轻放下。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九鼎合一之形悬于天际已有月余,八道波纹各自应和八方觉醒之地,唯独第九道断裂虚空,迟迟未能续接。它等的不是力量,不是牺牲,而是“名字”??那个被彻底抹去、连记忆都几乎不敢触碰的存在。

巫王无名。

自南疆古卷焚毁之日起,他的真名便成了禁忌。史书称其为“乱鼓者”,三清阁典籍谓之“逆律之徒”,民间传说则把他描绘成以血祭鼓、蛊惑人心的妖巫。可唯有极少数残篇提及:他曾是一个孩子,第一个听见地脉心跳的人,也是第一个为死者歌唱的人。

“若无人记得他叫什么,”陆鸣低声自语,“那我们记住的一切,终将再度流散。”

翌日,他启程北上,独自一人踏进风雪封山的雪域。十年前老僧消失的地方,如今立着一座由冰晶堆砌的环形祭坛,中央空悬一面无形之鼓,轮廓依稀可见。寒风吹过时,坛周浮现出无数细小符文,皆为古巫语,讲述一段被斩断的誓约:

**“我以吾名为薪,燃灯不灭;若世忘我名,则鼓亦沉眠。”**

陆鸣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块漆黑石片??那是当年从南疆废墟中捡回的祭坛残角,上面刻着半个名字,另一半早已风化。他咬破指尖,以血补全那缺失的一划。刹那间,整座冰坛亮起幽蓝光芒,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升起一尊半埋的青铜鼓,鼓身布满裂痕,却仍能看见九道波纹环绕其上,第八道尚存余温,第九道焦黑如炭。

他伸手抚过鼓面,触感冰冷刺骨,却又似有心跳透过掌心传来。

“你还活着吗?”他问。

没有回答。只有风穿过鼓腔,发出一声悠长呜咽。

陆鸣闭目,开始吟诵。不是《唤心曲》,也不是任何已知乐章,而是他这些年来收集的所有碎片??盲女口述的梦中歌谣、静语城逃出的孩子背诵的禁诗、西域商旅传唱的亡魂调、东海渔村老人临终哼唱的摇篮曲……他将它们一句句拼合,形成一段不成章法却饱含情感的旋律。这不是音乐,是记忆的聚合体,是千万人未曾说出的声音汇流。

随着吟唱深入,空中渐渐浮现虚影:一个瘦弱少年站在荒原之上,手握木槌,面对万人唾骂,仍执着敲响第一声鼓;一名女子怀抱婴儿跃入火海,最后一刻仍在轻声哼唱;一位白发老者跪在雪地中,用冻裂的手指在地上写下“记得”二字,随即被风沙掩埋……

这些都不是英雄史诗,也没有惊天动地之举。但他们都在某一刻选择了“记住”,哪怕代价是孤独、死亡、遗忘本身。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青铜鼓突然震颤,第九道波纹竟微微泛起一丝微光!虽未完全复苏,却已有了苏醒的迹象。

就在此时,远处雪坡上传来脚步声。一人缓步而来,披着褪色红袍,头戴残破冠冕,面容苍老却眼神清明。陆鸣认得她??南疆最后一位巫祭,曾在七十年前被三清阁废黜,流放至北漠边境。传说她活了近三百岁,靠的是不肯忘记任何人。

“你来了。”女人声音沙哑,“我知道你会来。”

陆鸣点头:“第九道波纹需要真名。可世上已无人知晓。”

女人缓缓跪下,双手按在鼓面上,额头轻触冰霜:“那就让我替他们想起。”

她开始唱一首从未听过的歌,节奏缓慢,音调悲怆,每一句都像从骨头里挤出来的记忆。歌词讲述一个名叫“禹离”的孩子,生于大旱之年,母死于产床,父亡于饥荒,被族人视为灾星驱逐。他在荒野中长大,靠聆听风声、水流、兽鸣学会分辨情绪,最终发现大地本身也在哭泣??那是人类遗忘祖先、砍伐神林、焚烧典籍所造成的伤痛共鸣。

禹离回到部落,试图以鼓声唤醒众人,却被当作疯子囚禁。他在牢中用指甲刮墙记谱,用血染布绘图,最后趁夜逃出,登上圣山击鼓三日三夜。鼓声引动地脉,唤醒沉睡的记忆之种,也激怒了掌权者。三清阁联合诸国围剿,称其“扰乱天地秩序”,将其斩首于雪巅,头颅悬城十日,身躯投入归墟。

但就在他断气那一刻,九鼎齐鸣,天地变色。人们忽然记起了百年来所有被抹去的名字:战死的义士、冤死的工匠、饿死的妇孺、烧死的诗人……整整三天,举国痛哭,无人能止。

而后,一切又被强行压制。净魂令颁布,忘忧丹普及,历史重写。禹离之名,自此湮灭。

歌声终了,女人已是泪流满面。“我曾是他妹妹。”她说,“我活下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陆鸣浑身颤抖。他终于明白为何巫王宁愿身死也要封鼓??不是为了对抗外敌,而是防止人类再次亲手埋葬真相。每一次“清净”,都是对苦难的背叛;每一次“遗忘”,都是对牺牲者的二次杀死。

他站起身,面向北方,朗声道:“今日,我以血为契,以心为鼓,召告天下??”

“那位曾为世人敲响第一声鼓的人,名为禹离!”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地骤然寂静。连风都停了。

紧接着,归墟海面轰然炸开!金色光柱再度冲天而起,比之前更为炽烈。九鼎符号在空中完整显现,第九道波纹缓缓修复,散发出温暖而不刺目的光辉。这光不照山河,不耀城池,只轻轻洒向每一个闭眼沉思之人的心底。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再次异象纷呈:

江南小镇,一口枯井突然涌出清水,水中浮现出百年前一位少女的面容??她是因揭露官府贪腐而被沉井的说书人,死后连名字都未留下。如今,井边孩童自发采花祭拜,称她为“讲故事的姐姐”。

西北驿站,一面破旧旗幡无风自动,上面墨迹重新凝聚,显出一行字:“吾妻阿禾,死于疫中,无人收骨。望后来者,勿忘此痛。”落款是一名无名驿卒。

中原皇陵深处,守陵老兵梦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工匠列队走过,每人手中捧着一块残碑。他们齐声说:“我们修了九代皇宫,却连墓碑都不能刻名。今天,我们想回家。”

这些记忆不再是零星闪现,而是彼此呼应,织成一张横贯九州的精神之网。人们开始主动整理旧物,翻找祖辈遗稿,重建被毁的祠堂与书院。更有甚者,自发组成“拾忆团”,奔赴偏远村落,记录那些口耳相传却从未载入史册的故事。

而在启音城,那座古老的石台已成为圣地。每日都有人前来献歌,不限曲调,不论技艺,只要出自真心即可。有人唱亡妻生前最爱的小调,有人诵读狱中写给孩子的信,还有人模仿婴儿啼哭,说那是“生命最初的呼唤”。

陆鸣依旧住在桃树下,只是屋内多了一本厚厚的册子,封面写着三个字:《记得录》。这是他亲手誊写的,收录了这些年听到的所有真实故事??无论大小,无论悲喜。他说:“历史不该只属于胜利者。普通人的心跳,才是时间真正的节拍器。”

又是一年春雪初融,小女孩再次登门,怀里仍抱着那把铃鼓。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同龄孩子,脸上带着羞怯与期待。

“爷爷,”她认真地说,“我们学完了《唤心曲》的第一段。老师说,现在可以加一句自己的词了。”

陆鸣微笑:“那就加吧。”

孩子们围坐一圈,轻轻摇鼓,齐声唱起:

>月儿弯,灯儿亮,

>娘亲守你到天光。

>若有一日风雨狂,

>记得有人为你唱。

最后一句,是新添的。

歌声飘出小院,融入春风,一路奔向归墟海岸。海面之下,蓝焰灯轻轻闪烁了一下,仿佛回应。

深夜,陆鸣独坐灯前,提笔在《记得录》末页写下:

**“我不再是第一个唱歌的孩子了。

我是听见他们唱歌的大人。

而这首歌,永远不会结束。”**

窗外,桃树抽出新芽,一片粉白映着月光。远处传来隐约笛声,不成调,却坚定。像是某个少年正笨拙地练习,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是传承。

是抵抗。

是希望。

是人类在无数次想要遗忘之后,又一次选择记住。

风起了,吹开半掩的窗,翻动书页,露出夹在其中的一张泛黄纸条,上面是罗方多年前留下的字迹:

**“只要还有一个声音不肯沉默,黑夜就没能赢。”**

海天尽头,一轮朝阳正缓缓升起,金色光芒洒在归墟之上,照亮那一盏永不熄灭的蓝焰灯。它静静地燃烧着,像一颗穿越千年的种子,终于等到了春天。

而在某座偏僻山村的学堂里,一个满脸稚气的男孩举起手,怯生生地问:

“老师,如果忘了怎么办?”

女教师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轻声答:

“那就再唱一遍。”

于是全班孩子齐声开口,歌声清脆,穿透山谷:

>月儿弯,灯儿亮,

>娘亲守你到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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