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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第1554章 真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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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卿心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9-28 04:26:50 来源:源1

陆昭菱和容菁菁对视了一眼。

没跑了,这肯定就是在说盛阿婆。

没有想到,盛家还有人记得盛阿婆,而且还有这么一个小辈,心疼过盛阿婆。

要是盛阿婆知道了,估计很开心吧。

陆昭菱这会儿已经在心里决定,若是盛小晗不反对,她可以带着盛小晗回去,到时候让盛阿婆见见她。

以前数十年,被困小楼的盛阿婆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若能出去的话,她要去南绍找她的段郎。

在盛阿婆的心里,估计她此生就只剩下段郎了。

虽然她放话要建立新......

夜风穿堂,吹得残烬翻飞。李招娣躺在忆灯堂偏殿的软榻上,额角沁出冷汗,唇色发青。她体内的愿力仍在震荡,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啃噬过一般,脉络间隐隐作痛。柳芸坐在床畔,一手搭在她腕上,眉头紧锁。

“忆魄哨碎了。”她低声说,“碎片嵌入心脉,与她的神魂缠在一起。强行取出,怕伤及根本;若不取,又恐蛊毒反噬。”

裴昭然立于窗前,手中握着那枚从李招娣体内取出的残片??仅存一角,却仍泛着微弱金青光晕,如同垂死萤火。他指尖轻抚其上裂纹,声音沉如古井:“这不是普通的忆器……是阿阮当年留下的‘愿核’所铸。她把自己的最后一段执念炼进了这哨子里,只为等一个能听见无声之人哭喊的孩子。”

柳芸抬眼:“所以你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不知道。”裴昭然缓缓摇头,“但我猜到了。阿阮临终前封印的不只是线索,还有希望的种子。她信这世间仍有孩子愿意为陌生人流泪,仍有人记得那些没人叫得出名字的亡魂。”

话音未落,李招娣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溅在素帕之上,竟带着细小黑丝,如虫足爬痕。柳芸惊呼一声,迅速掐诀施术,一道清光罩住少女周身。片刻后,她脸色苍白地松手:“它还在……那东西的影子,藏在她的记忆深处,像一根刺,扎进了‘第一次哭泣’那一刻。”

“什么时候?”裴昭然问。

“五岁。”李招娣虚弱开口,眼中有泪滑落,“奶奶抱着我躲进地窖那天……外面火光冲天,有人在喊‘找到赤松遗孤了!’然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也姓赤松,你是被选中的。’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赤松’是谁……我只是害怕,哭了。”

裴昭然闭目,心钥微震。

原来如此。忆蛊不仅能篡改记忆,还能预埋种子,在人心最脆弱时悄然植入身份认同。它不是一次性欺骗,而是一场跨越数十年的精神寄生。每一个自称“赤松后裔”的人,或许早在童年就被种下了这个念头,只待某日仪式唤醒。

“它学会了等待。”他睁开眼,眸中寒芒乍现,“以前靠暴力强夺血脉,如今改用温情编织归属。它让人主动相信自己是英雄之后,甘愿献祭。这才是最高明的谎言??让你爱上自己的毁灭。”

柳芸咬牙:“必须清除她记忆里的蛊种。否则迟早会被反控,成为下一个传声筒。”

“不行。”裴昭然断然拒绝,“剜去记忆等于杀了她的一部分。她是活证,是唯一亲历‘认祖仪式’并活着回来的人。若连她都失语,谁还能告诉世人那祠堂里发生过什么?”

“可若她崩塌呢?”柳芸逼视着他,“万一哪天夜里,她突然跪下,对着虚空喊‘祖父’,你怎么办?”

裴昭然沉默良久,终是转身走向案台,提笔蘸墨,在黄符纸上写下三行朱砂咒文。他将符折成三角,轻轻压在李招娣枕下。

“这是我以心钥为引,设下的‘守真印’。”他说,“当她说出第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时,符会自燃,提醒我们及时干预。其余的……只能靠她自己撑住。”

柳芸怔住:“你就这么信她?”

“我不信命运,不信神明,不信史书。”裴昭然望着窗外渐亮的天光,声音极轻,“但我信一个五岁孩子的眼泪。那是真的,没法伪造。”

***

七日后,朝廷颁下《禁妄令》,严禁民间私设宗祠、妄认先贤为祖,违者以惑民罪论处。与此同时,忆察司在全国设立“无名驿站”,专收流民、孤女、战俘后代口述往事,并由太医署录其愿力波频,录入《补遗卷》。

然而,风波未平。

北方三州接连上报怪事:有村妇梦中被人唤作“赤松孙媳”,醒来便焚毁家谱,改姓立庙;有书生夜读忽泣,自称记起百年前家族蒙冤,今当复仇;更有边关守卒集体脱甲,声称要“迎回真正的国主”。

裴昭然阅报至第三十七件,猛然起身。

“不对劲。”他对柳芸道,“这些案例分布太散,但愿力频率高度一致,像是同一源头播撒的种子。而且……他们都提到了‘梦见白发老人赠玉佩’。”

柳芸瞳孔一缩:“和李招娣当年听到的声音一样。”

“不是巧合。”裴昭然沉声道,“忆蛊没死。它只是分裂了,化作千百缕残念,借梦境传播。它不再需要实体祭祀,只要有人开始怀疑‘我是谁’,它就有机会钻进去。”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禁止人做梦吧。”

“不。”裴昭然望向北方雪原方向,“它现在靠的是‘共鸣’。只要一处爆发,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我们要做的,是制造更强的共鸣??来自真实的声音。”

他当即修书八百里加急,命各地驿站挑选十名最具代表性的“无名者”,携其家族口述赴京,在太庙前举行“共忆大典”。

名单很快送来:

-幽州寡妇张氏,丈夫因揭发军粮贪腐被沉江;

-河西哑奴赵九,祖辈为前朝宫人,遭籍没为奴,三代不得冠帽;

-岭南黎族少女阿?,族中古歌记载三百年前官府屠村夺矿;

-黔中老樵夫吴三,亲见十五童子被押往深山,再未归来……

共十人,九男一女,平均年过五旬,皆面目平凡,衣衫粗陋。他们从未上过族谱,未入碑林,甚至连名字都常被误写。

裴昭然亲自接待,一一问其过往。每听一人讲述,他便以心钥录其愿力,凝成一枚晶莹小珠,置于铜盘之中。十人讲毕,十颗愿力珠静静滚动,彼此呼应,竟自发排列成环形,中心隐隐浮现一行虚字:

>“我们存在,因为我们记得。”

柳芸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群体共识形成的‘真言雏形’!”

“不错。”裴昭然眼中光芒炽烈,“个体记忆易被篡改,但千万人的共同见证,便是最坚固的城墙。忆蛊可以编造一个英雄,但它编不出这么多真实细节交织的网。”

大典当日,长安太庙外广场聚满百姓。十位无名者登台,依次开口。没有华辞丽藻,只有朴素叙述:谁死在哪一天,为什么死,死后家人如何熬过寒冬,坟头有没有立碑……

起初人群寂静,继而低泣,最后万人同声哽咽。

就在此时,裴昭然取出十颗愿力珠,悬于空中,结印催动。刹那间,金青光芒如瀑倾泻,照彻云霄。一道宏大声音自虚空中响起,竟是所有讲述者的合声:

>“我不是忠臣之后,我不是义士遗孤,

>我只是个记住真相的人。

>你不曾书写我,但我依然活着。

>你不曾命名我,但我依然记得。”

声浪席卷全城,直冲九霄。

远在北方荒原的那缕灰烟猛地扭曲,如遭重击,瞬间溃散。

而在江南某小镇废祠遗址,一块焦土之下,半截青铜鼎残片突然发出哀鸣,随即化为粉末,随风而逝。

***

三个月后,李招娣终于能下床行走。她每日清晨都会爬上终南山腰,坐在一块青石上,对着太阳练习“忆语术”??一种通过调节呼吸与心跳频率,精准释放愿力的古老技艺。

这日,她正闭目调息,忽觉胸口一热。那枚已碎的忆魄哨残片竟微微发烫,仿佛感应到什么。

她睁开眼,只见山道尽头走来一个身影。

是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脚上草鞋破了个洞。她手里捧着一只破陶碗,碗中盛着半碗清水,水面浮着一片枯叶。

她一步步走近,抬头看向李招娣,眼神清澈得惊人。

“姐姐,”她轻声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李招娣心头一跳:“你……还没名字?”

女孩摇头:“爹娘说,等找到‘真正的祖宗’,才能正式取名。现在大家都叫我‘小丫’。”

李招娣呼吸一滞。

又是这一套。

她蹲下身,平视女孩双眼:“那你心里,有没有觉得自己该叫别的名字?”

女孩想了想,点头:“奶奶夜里总叫我‘昭儿’。她说,那是我家的老规矩,每个孩子出生都要有两个名字,一个给官府,一个留给祖先。”

李招娣猛地攥紧拳头。

“昭”字!

又是“昭”!当年阿阮留下的信里,提到“赤松子”最早出现的文献,便是一份伪造的《永昌昭录》!而她自己的第二个名字“昭华”,也是祖母偷偷给的!

这不是巧合。忆蛊不仅偷走名字,还刻意压制双名传统??因为一个人若有两个名字,就意味着他拥有双重身份认知,不易被单一叙事控制!

“你奶奶还好吗?”她强作镇定地问。

“去年冬天走了。”女孩低头,“临走前她说,千万别相信穿道袍的人说‘你家祖宗回来了’。还让我记住一句话??”

“什么?”

“‘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要求你流血认亲。’”

李招娣眼眶骤然发热。

她一把抱住小女孩,声音颤抖:“你已经有名字了。从今天起,你叫李昭宁。昭,是光明的意思;宁,是平安。这两个名字,我替你守住。”

女孩愣了愣,随即咧嘴笑了,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容:“谢谢姐姐,我记住了。”

李招娣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那儿有盏灯笼,照亮过很多迷路的人。”

***

当夜,裴昭然正在忆灯堂整理新收的口述材料,忽见门外灯火晃动。李招娣领着小女孩进来,郑重其事地将她推到前面。

“裴先生,这是李昭宁。她需要一个名字,也需要一个答案。”

裴昭然看着眼前瘦小的身影,缓缓起身,从案底取出一本薄册??《无名者名录?初辑》。他翻开第一页,拿起朱笔,轻声问:“你愿意把自己的故事写进去吗?不需要美化,不需要英雄,只要真实。”

小女孩用力点头。

裴昭然落笔写下:

>**姓名:李昭宁**

>**籍贯:江南道歙县**

>**生平简述:生于乱祀之年,长于遗忘之地。七岁那年,拒绝接受虚假的荣耀,选择以真名立足人间。**

写罢,他合上册子,轻轻放在她手中:“这是你的起点。以后每当你怀疑自己是谁,就打开它。里面没有神话,但有你真实的重量。”

李昭宁紧紧抱住册子,仰头问道:“那……我能点一盏灯吗?像你们这样,照亮别人?”

裴昭然微笑,从墙上取下一只未点燃的小灯笼,递给她。

李招娣掏出火折子,亲手点亮。

三个人站在门前,望着那一点微光在夜色中轻轻摇曳。

远处,群山静默,星河如练。

而在北方极远之处,雪地上浅浅印下一串足迹,旋即被风吹平。无人知晓来者何人,亦不知其所求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还有人敢于命名自己,敢于守护那些未曾被书写的名字,这场关于记忆的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裴昭然抬头望月,忽觉心钥轻颤。

他喃喃道:“阿阮,你看,她们都学会了提问。”

风过檐铃,似有低笑回应。

那只绘有“阮”字的梅花灯笼,依旧静静燃烧,火光温柔,照亮门前石阶,也照亮未来漫长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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