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 第1551章 法器紫笛

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第1551章 法器紫笛

簡繁轉換
作者:安卿心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9-28 04:26:50 来源:源1

陆家主说了一下他们大概的辈分。

他们以前那个叔公,是他们叔祖父老来子,而且还是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带回家的一个美人所生的。

所以,那位叔公刚出生就是很多人的长辈了。

后来自称是他孙子的那个少年一回到陆家,也是有不少已经中年老年的族人都得喊他一声叔。

他救了那些世家弟子时,那些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咽了一句,我可能是你们祖宗。

结果那些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回家跟家里说起来的时候,都说陆家那个小祖宗。

陆家还能......

春分日的清晨,长安城外桃李初绽,薄雾如纱。裴昭然披着青灰斗篷,独自登上终南山道。石阶湿滑,苔痕斑驳,仿佛千百年来未曾变过。他手中提着一只竹篮,内里盛着几册新抄的《忆音录》,还有半块风干的桂花糕??那是阿阮生前最爱的小食,每年这个时候,她总要在灯下亲手做一碟。

山风拂面,带着泥土与草木萌发的气息。远处忆灯堂的檐角悬铃轻响,一声接一声,像是回应着人间未尽的言语。裴昭然脚步微顿,仰头望去,只见那枚青玉小哨在晨光中微微摇曳,哨身已裂开一道细纹,却仍发出清越之声。

“你听得到吗?”他低声问,“今天是第一个真忆日。”

山腰处,已有百姓三五成群拾级而上。有老者拄杖携孙,背诵族中迁徙史;有年轻夫妇抱着婴孩,在碑前低语祖辈姓名;更有来自边陲的游方僧人,盘坐于石台之上,以梵音诵念战乱中逝去众生之名。他们的声音汇入山风,不喧哗,却坚定。

裴昭然继续前行,直至无名碑前。九心传人早已齐聚于此,柳芸正将一方红绸覆于新立的共鸣碑上。那碑通体墨黑,质地奇特,据说是采自梦泽湖底沉灰重塑而成,专为铭记涤忆残疫中失忆者的最后遗言所铸。

“昨夜江南又有百余人苏醒。”柳芸迎上前,眼中有泪光闪动,“一位母亲突然抱住女儿,哭着说‘我记得你出生那天打雷,你说的第一句话是娘’。可她三个月前,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裴昭然点头,将竹篮放下,取出那半块桂花糕,轻轻置于碑前。“记忆不是恩赐,是挣扎回来的东西。”他说,“每一声‘我想起来了’,都是对虚妄的一次反击。”

太医署令拄杖而来,须发皆白,神情肃穆。“今日共忆大典,九心当率万民同诉一段真相。”他缓缓展开一卷黄绢,“我选了永昌三年大狱案??那一夜,三百七十二户士人家破人亡,罪名是‘私议朝政’。可真正的奏疏从未呈递,所谓‘逆书’,不过是宫中伪造的一纸空文。”

柳芸咬唇:“但当年活下来的,如今不足十人。若无人讲述,这段历史又要被掩埋。”

“那就由我们开始。”裴昭然伸手按在共鸣碑上,金青光芒自掌心渗出,沿着石纹蔓延,“沈清禾曾说:‘最可怕的杀戮,不是夺命,而是抹名。’今天我们不仅要说出名字,还要让名字长出声音、长出血肉。”

辰时三刻,钟声九响。

全国三百六十城,同时点燃忆灯。朱雀门外,万名百姓静立广场,手持写有先人姓名的灯笼;洛阳天街,孩童们齐声朗诵《永昌列传》;敦煌石窟内,画师执笔重绘那段被刮去的壁画??囚车中的学者回望京城,眼中无惧。

而在终南山顶,裴昭然启唇,第一个说出名字:

“陈守仁,黔南人,曾任大理寺评事。永昌三年冬月十五,因拒签伪供,被杖毙于诏狱西廊。临终前高呼:‘史官不在,我便是史!’”

柳芸接续,声音颤抖却清晰:“林婉容,陈守仁妻,藏夫遗书于绣鞋夹层,携幼子逃亡十二年,终在黔南山村教书育人,至死未改姓。”

太医署令苍老的声音响起:“赵元吉,原诏狱狱卒,暗中记录受刑者名录,藏于药柜夹层。后被人告发,凌迟三日,犹未吐实。”

一人接一人,九心传人依次开口,每一个名字都像一把刀,剖开岁月的腐土。随着讲述深入,共鸣碑上的红绸无风自动,缓缓掀开。墨色碑面竟浮现出一行行细密铭文,如同鲜血凝成??那些本该湮灭的名字,一个个浮现出来,排列整齐,宛如列阵归来的英魂。

忽然间,天光微黯。

云层低垂,似有雷动。裴昭然抬头,只见梦泽方向乌云翻涌,一道幽黑气息自地底升起,直扑终南山脉。那是涤忆残念的最后一丝意志,不甘就此消散,欲借万众情绪翻盘。

“它想制造混乱!”柳芸厉声,“只要有人怀疑、有人恐惧,它就能重新寄生!”

话音未落,山下传来骚动。一名青年冲上山来,满脸惊惶:“大人!扬州忆音阁……有人烧毁口述卷宗!说‘记太多过去,心会痛,不如清净’!”

众人色变。

太医署令怒极反笑:“又来了……用安宁之名行奴役之实!可笑世人竟还甘愿跪拜这等虚假太平!”

裴昭然却抬手制止众人怒意。他静静望着那青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周延,扬州人。”

“周延,”裴昭然轻声道,“你可知你祖父是谁?”

青年一怔,摇头。

“他是扬州织造局匠首周秉文。”裴昭然从怀中取出一页残卷,“永昌五年,朝廷强征民间锦缎十万匹充作军资,你祖父带头抗命,写下《请恤民疏》。后来他被革职流放,死在路上。但他留下的图样,至今仍在江南流传??叫做‘不屈纹’。”

他将残卷递给周延:“你身上这件衣裳,袖口就有这个花纹。”

青年低头看去,果然见细微经纬间藏着一组曲折线条,形如荆棘缠绕利剑。他手指轻抚,忽然浑身剧震,眼中泛起水光:“我……我小时候,祖母常摸着这纹样说……‘咱们家的人,宁折不弯’……”

他双膝跪地,痛哭失声:“我怎么会忘了?我怎么能忘了?!”

就在此时,共鸣碑猛然震动,金青光芒冲天而起,与九盏忆灯遥相呼应。那股自梦泽袭来的黑气如遇烈阳,发出尖啸,瞬间溃散。乌云裂开一线,阳光倾泻而下,照在碑面之上,所有名字熠熠生辉,仿佛获得了真正的生命。

裴昭然闭目感应,神识顺着愿力之线延伸千里,竟在扬州忆音阁废墟中捕捉到一丝微弱回响??一本被烧焦大半的口述录残页,正静静躺在瓦砾之间,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吾儿若见此书,勿忘父志。”

他睁开眼,低声道:“记忆不怕火,怕的是无人再去寻找。只要还有人愿意翻动灰烬,光就不会熄。”

当日午时,全国共忆之声达到巅峰。据统计,共有八百二十三万人参与讲述,收录口述史料逾十万条。更令人震撼的是,各地忆灯焰色发生异变??原本柔和的金青之火,竟泛起淡淡血光,象征着记忆不再只是追思,而是觉醒后的控诉与承继。

夜幕降临,终南山恢复宁静。

裴昭然独坐碑旁,手中摩挲着那方旧砚。月光洒落,砚池中残留的墨迹竟微微流动,映出一行模糊小字,似有人以指代笔悄然书写:

>“你在替我说话,所以我还在。”

他心头一颤,抬头望向檐角。青玉小哨在晚风中轻轻摆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叹息,又像回应。

“阿阮。”他轻唤,“你知道吗?今天有个孩子问我:‘如果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人记得还有意义吗?’”

他停顿片刻,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说,有意义。因为那个记得的人,可以把记忆种进别人心里。就像你当年种在我心里那样。”

风忽然止息。

片刻后,整座山林的忆灯同时亮起,无需点燃,自发燃烧。光芒连成一片,如同星河坠地。九心传人纷纷睁眼,震惊四顾。

“这不是愿力……”柳芸喃喃,“这是……集体共鸣。”

太医署令仰望苍穹,老泪纵横:“七代守钥人,数十万无名者,无数默默记住亲人的普通人……他们的记忆,终于连成了网。”

裴昭然站起身,面向北方。

那里是皇城所在,也是当初涤忆碑最初立起之地。如今宫殿依旧,但宫墙之内,已换了天地。新帝推行新政,废除禁语令,开放史馆查阅权限,甚至亲自编纂《悔政录》,公开三代帝王错政。他曾对裴昭然说:“朕不怕被骂,只怕后人不知为何而警醒。”

“阿阮,”裴昭然再次开口,“你看,雨停了,哨还在响。痛还在,可人们选择不逃了。”

忽而,一阵稚嫩童音自山下传来。一个约莫六岁的女童蹦跳着跑上山来,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她穿着粗布衣裳,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惊人。

“叔叔!”她扬起手中的纸,“这是我奶奶教我写的!她说一定要送到这儿来!”

裴昭然接过一看,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

>我叫李招娣。

>我奶奶说,她本来叫李昭华,是我爷爷取的。

>爷爷打仗死了,没人给她改回来。

>奶奶说,现在可以了。

>请把她的名字,刻在碑上好吗?

他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小女孩:“你奶奶还说了什么?”

“她说,”女童一字一句地复述,“‘我不是招弟,我是我自己。记住这个名字,就是记住我活过。’”

裴昭然喉头一紧。他转头看向共鸣碑,伸手抚过冰冷石面,低喝一声:“柳芸!备刻刀!”

一刻钟后,新名镌成。

“李昭华,生于永昌元年,卒于景和七年。一生务农,育子女五人。临终嘱咐:请还我本名。”

当晚,全国各地陆续传来消息:有家族主动重修族谱,恢复被强改的女性名字;有老兵联合会要求为阵亡同袍补立墓碑;甚至连宫中妃嫔也开始联名上书,请求废除“庶孽”“婢出”等称谓标签。

记忆的浪潮,已不止于追悼,更走向正名与重建。

七日后,裴昭然召集九心传人于承影殿密议。

“涤忆虽灭,人心之惰未除。”他立于原石之前,目光沉静,“仍有百姓畏惧记忆之痛,仍有权贵企图以‘向前看’为由遮蔽过往。我们必须建立长效机制,使记忆成为日常,而非节日表演。”

柳芸提议:“可设‘忆师’之职,每县派驻二人,专司收集口述、主持共忆仪式,并教授青少年辨识历史虚妄之术。”

太医署令补充:“还需完善‘忆魄哨碎片’分配机制。如今九人共享心钥之力,但若遇突变,仍需后备传承者。建议从各地遴选少年,经试炼后授以片段,形成‘百钥网络’。”

裴昭然一一记录,最终提笔写下一条新规:

>“凡篡改、销毁公共记忆载体者,无论官民,皆视为重罪;

>凡隐瞒家族真实历史以谋私利者,剥夺三代科举资格;

>每年真忆日,官员须公开述职过往政绩与过错,接受百姓质询。”

法令颁布当日,天下震动。有人称其苛酷,更多人拍手称快。尤其是一些曾被污名化的家族,终于得以洗清冤屈。一名老妇捧着丈夫平反文书跪在忆灯堂前,嚎啕大哭:“老头子,他们认错了!他们终于认错了!”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仍在。

某夜,裴昭然巡视忆灯堂时,发现一处角落的灯龛莫名熄灭。他俯身查看,见龛中供奉的信物是一枚铜戒,背面刻着“许氏与郎共誓,永昌二年”。可火焰熄灭后,铜戒竟微微发烫,表面浮现一行极细的符文??竟是逆向书写的涤忆咒印!

他立刻召来柳芸与太医署令。三人合力探查,才发现某些早已“净化”的忆物内部,竟潜藏着微型符种,平时沉寂,一旦感知到大规模记忆活动便悄然激活,试图干扰愿力流转。

“这是……精神层面的蛊。”太医署令脸色铁青,“有人在利用人们对痛苦的本能回避,悄悄植入遗忘种子。”

“而且手法极为古老。”柳芸皱眉,“不像今人所为,倒像是……某种传承未绝的秘术组织。”

裴昭然沉默良久,忽然问:“当年柳元衡伏诛后,他的门人可尽数清除?”

“据记载,其核心弟子十九人皆死于狱中,余众流放北境。”柳芸答,“但有一支旁系,据说携带一部《忘经残卷》,遁入西南蛮荒,再无踪迹。”

“找到了。”裴昭然眼神锐利,“他们回来了,藏在记忆复苏的浪潮里,扮作受害者,实则伺机复辟。”

他当即下令启动“百钥计划”,加速培养新一代守忆者。同时在全国推行“忆检制度”??所有供奉至忆灯堂的物品,必须经过九心传人联合感应,确认无染方可录入《群忆录》正本。

数月后,第一批少年忆师完成试炼。其中最出色者,竟是那位送来“李昭华”名字的小女孩??李招娣。她在测试中展现出惊人天赋,能听见三十年前战火中的呐喊,能感知一封未寄出家书的情感波动。

裴昭然亲自为她戴上忆师徽章,轻声问:“你现在还想改名字吗?”

女孩摇头,笑容灿烂:“不用了。招娣是我奶奶给我取的,她说,那是她忍辱负重活下来的日子。但现在,我也叫李昭华。两个名字,都是我。”

裴昭然笑了。那一刻,他仿佛看见阿阮站在光里,也正微笑着点头。

又是一年清明。

终南山顶,新碑林立。每一座碑都对应一座城的记忆重生。裴昭然立于最高处,望着漫山遍野的灯火,耳边风铃声不绝于耳。

他知道,涤忆的阴影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人性中的怯懦、逃避、对虚假安宁的渴望,始终存在。但他也明白,只要还有人愿意在雨夜里点亮一盏灯,只要还有一个孩子坚持说出真实的名字,记忆的火种就不会断。

“阿阮,”他仰望星空,轻声道,“你说过,只要还有一声‘我在’,光就会回来。”

山风骤起,檐角青玉小哨悠悠鸣响,仿佛千万个声音一同回应:

“我在。”

“我们都在。”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