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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 第1553章 的确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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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卿心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9-28 04:26:50 来源:源1

千定星都给盛随整不会了。

他一下子就成了“他大伯”了,而且不止是盛小晗的,还包括了陆昭菱和容菁菁。

但是他一点都不敢当陆昭菱的大伯。

如果他猜的没错,陆昭菱是他画里那人的女儿。

那位......

他哪里敢称兄道弟。

“她们是来取画的。”千定星立即就进去拿画了。赶紧把画交给陆昭菱,他不再掺和。

画取出来。

陆昭菱徐徐展开。

夜市灯火辉煌,如星汉灿烂。在这幽光星火中,一道颀长身影缓缓独行。

夜半三更,山雾如纱。终南山的松针上凝着冷露,一滴一滴坠入泥土,发出极轻的声响,像是记忆在低语。裴昭然独坐忆灯堂前,手中握着那盏绘有“阮”字的梅花灯笼,火光映在他眸中,泛出温润的金青色。他未曾入睡,只因心钥仍在微微震颤??自乌蒙山归来后,这异样的感应便从未停歇,仿佛有谁在极远处,用残存的愿力轻轻叩击他的神识。

忽然,灯笼火苗一跳,竟在墙上投下一道人影。那影子纤细修长,并非他自己的轮廓,而是……一个女子的侧影。

裴昭然呼吸微滞。

他知道这不是幻象。这是“回响境”的征兆??当某段记忆太过执念,又无人承继时,便会借外物显形,向世界做最后的告别。

“阿阮。”他轻声唤。

影子缓缓转过头,唇未动,声音却直接落入他心底:“你读到了我的信。”

“西南赤松子……不是人?”裴昭然问,“可他是谁?”

“是‘忆蛊’。”她答得平静,“以他人之痛为食,靠篡改亲情维系自身存在。它没有真身,只依附于那些渴望归属的灵魂。它最擅长的,是让人相信自己有一个被遗忘的亲人,一段被埋没的恩情??然后,用这份‘爱’,腐蚀真实的过往。”

裴昭然心头一紧:“黔中那批人……饮下的‘先祖血茶’,就是它设的局?”

“不止黔中。”阿阮的声音如风穿林,“幽州、河西、岭南,已有十七处出现类似症状。它们都自称找到了失散百年的宗族血脉,要求重录家谱、恢复封荫。而这些‘家族史’中,无一例外地提到同一个名字??赤松子,说是他曾救国于危难,却被权臣构陷,流放边陲,子孙隐姓埋名至今。”

“荒谬!”裴昭然冷笑,“永昌年间何曾有过此人?《群忆录》《国史志》皆无记载!”

“正因不存在,才更容易植入。”阿阮叹息,“虚假的记忆最怕细节,但它偏偏编得滴水不漏:有族谱、有遗物、甚至有‘亲历者口述’。它知道人们渴望根脉,于是就造一根假的,插进心里。”

裴昭然猛然起身:“它想做什么?”

“瓦解‘我们是谁’的共识。”她说,“当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是某位忠臣之后、义士遗孤,他们就会拒绝承认现世的秩序。他们会说:‘本该是我家的爵位,凭什么归了别人?’‘我祖上救过皇帝,为何今日要缴赋税?’??这不是叛乱,这是从根源上否定历史的真实性。”

裴昭然握紧心钥,指尖发白。

这才是最可怕的攻击??不是否定过去,而是重构过去,让千万人自愿活在谎言里,还为此感恩戴德。

“你为何现在才显现?”他低声问。

“因为我快消失了。”阿阮的影子开始淡去,“当年我察觉赤松子踪迹时,已遭反噬。我将最后一丝愿力封入这灯笼图样,等你触碰到真相边缘,它才会苏醒。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三件事:第一,赤松子必依托‘祭祀’现身;第二,它惧怕‘无名者’的证言;第三……”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找到那个一直没被命名的人。”

话音落,影消灯静。

裴昭然久久伫立,心中翻涌如潮。他知道,阿阮留下的不是线索,是一道命题:在这场关于记忆的战争中,真正的武器,从来不是符咒或心钥,而是那些从未被书写的名字。

翌日清晨,他召集柳芸与太医署令,将昨夜所见和盘托出。三人商议良久,最终决定启动“无名计划”??在全国范围内征集“沉默者的记忆”,尤其是那些从未出现在史册、碑铭、族谱中的普通人故事。

消息一经发布,如石破天惊。

短短七日,各地忆师送来数千份材料:有老农记下三十年前某夜官军屠村,却无人上报;有寡妇保存亡夫日记,揭露某任知府贪腐实录;更有孩童交来祖母临终前口述的童谣,其中暗藏避讳字眼,竟是当年**残章……

裴昭然亲自审阅每一份材料,将其中愿力稳定者录入《群忆录?补遗卷》。而就在整理至第三百二十一份时,他骤然停笔。

那是一张泛黄的纸片,来自江南小镇,由一位盲眼绣娘之女提交。纸上绣着一幅简单图案:一棵松树下,站着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被红线圈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小字:

>“娘说,那年大雪,官兵来了,把大哥带走,说他是‘赤松遗孤’。爹不肯,被打死了。娘抱着我和妹妹逃进山里,三年不敢回家。后来听说,全城有十三户人家的孩子都被认作‘赤松子后裔’,可没一个活过十五岁……

>娘临死前说:‘那不是认亲,是选祭品。’”

裴昭然瞳孔骤缩。

选祭品!

他立刻召来李招娣。小姑娘背着布包跑来,眼中闪着光:“裴先生,我刚学会用忆魄哨引动群体共鸣!只要大家同时回想同一件事,就能形成‘共忆场’,连虚假记忆都能冲散!”

“招娣,”裴昭然沉声问,“你还记得奶奶教你的另一个名字吗?”

“记得。”她挺起胸膛,“李昭华。”

“好。”他点头,“我要你去做一件极危险的事。有人正在用‘亲情’骗人,我要你假装相信他,接近他,然后告诉我??他在怕什么。”

李招娣眨眨眼,忽而笑了:“就像奶奶当年混进衙门听案一样?”

“比那更险。”裴昭然取出一枚新制忆魄哨,“这次,你要装作找到了‘失散的祖父’。”

三日后,江南某镇祠堂前,鼓乐喧天。

一名衣着朴素的小女孩跪在香案前,捧着一封伪造的“家书”,泪流满面:“孙女李招娣,终于寻得祖父遗脉!您虽流落民间,但血统未断,孙女愿以身为祭,重启宗祠!”

围观百姓动容,纷纷称赞孝心感天。而主持仪式的老道士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红光,低声念道:“赤松归位,血脉重燃。”

当晚,李招娣被接入祠堂后室。她躺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风雨拍打屋檐,手悄悄伸进布包,握住忆魄哨碎片。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子时整,烛火忽灭。

一股腥甜气息弥漫室内。门无声开启,一道佝偻身影走入,白发苍苍,满脸慈爱:“孙女啊……爷爷找了你一辈子。”

李招娣强忍恐惧,哽咽道:“爷爷……我真的找到您了?”

“是啊。”老人握住她的手,掌心冰凉,“你是赤松子唯一幸存的血脉。只要你愿意献出心头血,唤醒祖灵,我们一族便可重返荣耀。”

她低头看着那双枯手,忽然问:“那其他孩子呢?奶奶说,以前也有孩子被认作后裔……”

老人一顿,随即叹气:“他们……资质不足,未能通过试炼。唯有你,心性纯善,愿力充沛,是天选之人。”

李招娣心中冷笑:又是这一套。但她面上泫然欲泣:“我愿意!只要能让家族复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老人满意地笑,转身取出一只青铜鼎,鼎底刻满逆纹符印。他割破手指,将血滴入鼎中,口中吟诵古老咒语。刹那间,地面震动,鼎内升起一团灰雾,逐渐凝聚成人形??赫然是一个披甲持剑的将军,眉心一点朱砂,气势凛然。

“这便是你先祖,赤松子。”老人肃然道,“拜见吧,孩子。”

李招娣跪下磕头,眼角余光却紧盯那虚影。她发现,每当有人提及“真实历史”或“其他版本的故事”时,那将军的身影便会轻微扭曲,如同水面倒影被风吹皱。

她记下了。

接下来三日,她被严密监控,每日饮用“血脉茶”,接受“认祖仪式”。她装作日渐虚弱,实则暗中以忆魄哨碎片吸收周围愿力,同时默记所有参与者的面孔与言语。她注意到,这些人大多神情恍惚,说起家族往事时,语调高度一致,仿佛背诵同一本剧本。

第四日夜,仪式进入**。

祠堂中央燃起九盏黑火,赤松子虚影愈发清晰。老人宣布:“今夜,将以纯血唤醒祖魂,令其重临人间!”

李招娣被带到鼎前,手腕即将被割开之际,她忽然抬头,直视那虚影:“先祖大人,您真的救过国家吗?”

全场一静。

虚影微颤。

她继续道:“我在路上听人说,永昌六年根本没有您这个人。有人说,您是虚构的,只为骗走孩子们的命……是真的吗?”

“胡言!”老人怒喝,“休得亵渎祖灵!”

可就在此时,李招娣体内忆魄哨猛然共鸣,一道金青光芒自心口爆发,直冲屋顶!她高声喊道:“我不是来认亲的!我是来问罪的!那些被你们害死的孩子,他们的名字叫什么?!”

话音落,整座祠堂剧烈摇晃。隐藏在梁柱间的符线尽数断裂,灰雾翻腾,赤松子虚影发出凄厉嘶吼,竟在众人眼前裂解成无数细小虫状物,如黑蚁般四散奔逃!

“是忆蛊!”李招娣大喊,“它藏在传说里,吃我们的记忆长大!”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终南山巅,裴昭然猛然睁眼。他感知到东南方向愿力暴动,立刻挥袖结印,传讯十二忆察使火速驰援。他自己亦踏月而出,心钥化虹,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赶到祠堂废墟。

火焰尚未熄灭,李招娣坐在焦木之上,脸色苍白,手中仍紧握那枚发光的忆魄哨。她抬头看向飞来的身影,虚弱一笑:“裴先生……我看到它的真面目了。它不是一个人,也不是鬼魂。它是……很多很多痛苦堆出来的梦。”

裴昭然蹲下身,轻轻抱住她:“你做得很好。你没有让它再偷走一个名字。”

次日,朝廷震怒,下令彻查“赤松子案”。经查,全国共有八十九名儿童曾被诱骗参与“寻根祭”,其中六十三人已失踪多年,生还者皆精神受损,记忆混乱。幕后主使虽已化为灰烬,但其留下的符种残骸被送往忆灯堂研究,最终确认:这些符种的核心,竟是由数百年前被抹除姓名的战俘怨念聚合而成。

它们不甘被遗忘,于是创造了一个虚假的英雄,让自己成为“英雄之后”,以此争夺存在的资格。

真相揭晓之日,举国哗然。

有人痛哭,有人愤怒,更多人沉默。而裴昭然站在新立的“无名碑”前,亲手刻下第一行字:

>“这里没有名字,因为他们从未被允许拥有。

>但他们记得,所以我们也记得。”

此后半年,朝廷推行“正名运动”,凡民间申报祖先功绩者,一律需经忆察司三重验证。同时,《辨妄十课》正式纳入官学课程,孩童入学首日,便要学习如何质疑“听起来很美的故事”。

李招娣因功晋升“首席童使”,但她拒绝搬入官邸,依旧住在山脚小院。每个黄昏,她都会拿出祖母的绣鞋,轻轻擦拭,然后对着天空说一句:“奶奶,今天我又守住了一个名字。”

某夜,她梦见一位白发老妪站在梅树下,对她微笑:“招娣,昭华,我的两个名字,都活得挺好。”

她醒来时,枕边多了一片干枯的梅花瓣。

而远在北方荒原,一座废弃烽火台内,一缕灰烟悄然凝聚。它没有形状,也没有声音,只是静静地望着南方灯火,仿佛在等待下一个饥饿的灵魂,呼唤一个不存在的亲人。

裴昭然站在终南山顶,望着星河倾泻,忽然对身旁的柳芸说道:“你以为我们在守护记忆?不,我们是在守护遗忘的权利??让人能选择记住,而不是被迫忘记。”

柳芸默然良久,轻声道:“那如果有一天,连‘选择’本身也被篡改呢?”

裴昭然望向北方,风掀起他的衣袍。

“那就让更多孩子学会提问。”他说,“只要还有人问‘你是谁’,真相就不会彻底死去。”

远处,一盏盏忆灯次第亮起,如同大地睁开的眼睛。

而在万千灯火之中,那只绘有“阮”字的梅花灯笼,依旧静静燃烧,火光温柔,照亮门前石阶,也照亮未来漫长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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