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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班主任她是大魔术师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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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圆月柚子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31 09:10:05 来源:源1

陈主任狐疑道:“啥活动啊?”

邵莫奚捏了捏帽檐:“咱们小区里有个人工湖,虽然水很浅,但老人们身体脆弱,跌进去后爬不起来也有溺水的风险。所以,这次安全教育活动中有一项,就是叮嘱老人们注意水边安全。”

“我们班特地为此排演了一个节目,打算利用青少年款的家庭充气泳池,表演一出情景喜剧。在寓教于乐中,深刻老人们的远水意识。”

陈主任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需要您配合的工作也很简单。待会儿我的学生会扮演老年人,脚滑落入充气水池中,您就负责当一个热心路人,伸手将他从水里拉出来,最后我再走过去,说出安全教育的内容就行。”邵莫奚道。

听着不费什么事,而且只用伸手拉人,并不需要下水,也不会弄湿衣服,陈主任没怎么犹豫便同意了。

邵莫奚很快组织学生们将充气泳池架起来,灌满水。

因为是青少年款,水池内水位并不算深,大约五十厘米左右。

看着宽敞的水池,邵莫奚从怀里掏出一叠硕大的干荷叶,弯腰铺在水面上:“这水面太干净了,下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就显得咱们的表演很假。遮上荷叶可以变得真实许多。’

布置完场景,又跟小演员们说了陈主任这边新加的戏份,大家对了几句台词。

准备工作完毕。

邵莫奚给老人们简单讲了几句安全事项,情景剧就正式开演。

扮演落水老人的是六班的周祖湾同学,不仅在值日工作上一丝不苟,连演技也是可圈可点。

只见他戴着灰白色的假发与胡须,弯腰驼背拄着一根拐杖,颤巍巍地靠近充气水池。

在他附近,几个扮演小孩的同学曲着腿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人饰演他的孙子。

周祖湾忧心地喊道:“孙儿诶,慢些跑,别摔着了!”

就跟乌鸦嘴似得,他刚喊完,他那小孙子就脚下一滑,掉进了水池。

但好在水池并不算深,小孙子很快就在水中站起来,往水池外爬去。

周祖湾饰演的老人却没注意这么多,只顾着孙子落水,一时心急如焚,快步往水池边走来,脚下一崴,拐杖也没拿住,“扑通”一声就砸进了池子里,很快滚到荷叶下面看不见人了。

这时,陈主任照着提前沟通好的剧本登场。

他来到水池旁边,露出心急的表情,半蹲着伸出一只胳膊探进水里:“来,抓住我的手!”

喊完,却并没有人来抓他的手。

这和商量好的流程不一样啊!

难道那学生掉进去后出什么事了不成?

陈主任有些疑惑,探头往水池内看去,脚下猝不及防一打滑,整个人就栽进了池子里。

站在他身后的邵莫奚胳膊刚抬起来,在空中片刻,很快又收回去,脸上露出莫名的表情。

陈主任,是真的倒霉啊,她刚才还没来得及推,他居然就自个掉进去了。

浅浅的水池,水面漂满荷叶。陈主任掉下去后,池中再次陷入寂静,像是死水一潭。

邵莫奚露出焦急的神情,撸起袖子,摘掉帽子,大声喊道:“不好,陈主任在下面坚持住啊,我这就来救你!”

说完,便以一个标准跳水动作原地起跳,脚下就像安了弹簧跳板似得,一蹦三尺高。

邵莫奚跃向空中,做出一套111A跳水动作后才震撼入水,竟然也没溅起多少水花。

周围看表演的老人们都坐不住了,围到那水池边上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哟,不得了,前阵子我在电视上看到那跳水比赛好像就是这么跳的,还拿了金牌,厉害着呢!”

“这水花比我炸年糕的油花还小!”

“奇了,这么屁大点的水池能装下这么多人?人咋跳下去就全没啦?”

有个老头把老花镜都戴上了,用目光地毯式搜索起池里的荷叶,想把刚跳下去的几人找出来。

六班剩下的学生们在旁边紧张地拉起警戒线,不让老人们太靠近水池。

这会儿的剧情又脱离了老师排演好的剧本,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老师暂时不在,她们得做好安全防护措施,免得再有人掉进水池后神秘消失。

在一片灼灼的目光中,周祖湾戴着氧气面罩,迷茫地顶着一片荷叶从池子里坐起来。

“奇怪,老师说好要让陈主任拉我的,咋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呢?”

落水的那刻,陈主任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不知为何,他无法睁开双眼,被水完全包裹住的感觉在不断挤压着他,口中死死憋着气,脚下完全触不到底。

怎么会这样?

按说那几十厘米深的水池,下来时就能踩到地上,记得刚才那个扮演孙子的学生也很快就在池中站起身,爬了出来。

可他怎么像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海一样,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努力将眼睛半睁开了一条缝,除了昏暗还是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陈主任觉得自己快缺氧了,同时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慌感。

他讨厌这么多水。

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谁能快来救救他?

脑袋渐渐变得昏沉,茫然间,一只冰冷的手掌箍住了他的脖颈。

陈主任看不见也认不出这是谁,本能的求生欲让他拼命捉住了这只手,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那只手极冷。

刺骨的寒意像是扎透了他脖颈上的脆弱皮肤,让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

不像是人的手,反倒像是水鬼缠上了他……………

水鬼!

陈主任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开始挣扎着去脖子上的手,口中也不住喊叫,可惜发出的声音尽数融化在水中,咕噜噜变成一串泡泡。

密不透风的水呛进了他的嘴里,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那双手的力度忽然消失。

一道明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手机我已经拿到了。接下来就由你来亲口告诉大家,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吧~

什么手机?

等等,手机!

不可能,那台手机早就坏了,没电了,内存也全都清空,从里面压根就找不到任何东西。

“你骗人,手机已经坏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害了你,我绝不承认!”

陈主任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劲,奋力向上一挺,竟然直接钻出了水面,大声吼叫道!

耳旁诧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承认啥玩意?小陈啊,你刚说你害了谁呀?“

“哟,小陈,是不是晚上没睡好,大白天在这说梦话呢!”

陈主任茫然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湿漉漉地站在一口大水缸里,旁边围满了老头老太太,全都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刚才那方充气水池就在不远处。

他是怎么从水池来到水缸里的?

再一转头,陈主任看到水缸旁还站着谋害他的罪魁祸首。

邵莫奚笑吟吟看他,身上的衣服一点没湿,十分干爽的模样:“陈主任,醒啦?“

旁边的老人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小邵变戏法真厉害,从那边水池蹦下去,竟然能从这边的水缸里爬出来。不止她一人,还把小陈一起从缸里带出来了!”

“就是,而且连衣服都没弄湿,真不知是咋做到的,今天这活动不错,能看热闹不说,还能领到鸡蛋呢!”

嘈杂声是他们的,陈主任只觉得吵闹。

他还没从那种溺水的恐慌感中脱离出来,心脏仍在狂跳。

他转头朝邵莫奚吼道:“瞧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非得让我演这个破情景剧,我也不会掉进水池,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就死了!”

邵莫奚连忙捂住耳朵,好脾气地笑道:“哎呀,陈主任,你先别急嘛。”

她说着,晃晃手掌,变出一个手机,“因为接下来,还有你急的时候呢。”

“忘了回答你刚才在缸里说的话。手机坏了可以修好,删掉的东西也可以恢复,做过的坏事更是无法抹除。数码时代,谁能真正隐藏秘密呢?”

“说来也巧,恰好我会一点修老式手机的技术。别说,要是你用的新款智能机,我还真没办法啦。”

手机是刚才陈主任回家换衣服时,邵莫奚让大王跟过去找到的。

本来只是觉得陈主任很可疑。

在看到手机里的视频后,她就能彻底确定对方身上的确藏着秘密。

邵莫奚将呆傻的陈主任从水缸里拖出来,自己轻盈地一撑水缸边缘,整个人立在缸上,站得高高的。

她?帽朝四周致礼,正经道:“尊敬的各位小区居民,接下来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关于多年前水库凶杀案的真相,请大家收看VCR一探究竟!”

水库凶杀案?这谁不知道啊!

那案子不是早就破了吗?还能有什么真相?

居民们一听都摆出了认真的架势,就连周围没有参与实践活动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夕阳悠闲挂在天边。

邵莫奚抬手一指,她的学生们就吭哧吭哧支起一块投影用的幕布。

这本来是在活动最后播放安全宣传片用的。片还是林主任特意找来的,说是效果特别好,用于教学肯定加分,现在估计是来不及播放了。

不过,放映用的幕布却能派上大用场。

投影仪亮起,明明也没连接什么设备,一段视频就忽然开始播放。

视频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画面略显模糊,但也能让人看清其中的情况。

荒郊野岭,万籁俱寂,画面中最醒目的,就是一方宽阔的湖。

“呀,这地有些眼熟,让我想想......对了,这不是咱附近被封的那个水库嘛!”

听到这句话,一旁呆愣许久的陈主任像是突然被唤醒,一脸慌乱地扑到水缸旁扯邵莫奚的裤腿:“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你凭什么拿我东西?”

可奇怪的是,邵莫奚的裤面上就像抹了油似得,怎么也抓不住。

陈主任急了,又要去捉她的小腿。

邵莫奚敏捷地抬起一只脚,金鸡独立,稳稳站在水缸窄窄的边沿上,让他扑了个空。

她露出惋惜的表情:“哎呀,可惜,我这么厉害的基本功也没人瞧见,大家似乎都在认真观看你的精彩小视频呢。”

陈主任像是被她提醒了,赶忙又跑去关投影机。

这次还真让他给关掉了。

可就跟见鬼了似得,投影机明明已经关机,视频却丝毫不受影响,仍在稳稳地播放。

陈主任简直要崩溃了,又打算去破坏投影用的白幕,被一群学生给拦下来。

视频画面仍在继续,还是那些景色,只是镜头开始移动了。

就像是谁拍摄的第一视角,摇摇晃晃,过了一会儿终于稳定下来。

一个小男孩的脸忽然出现在视频里,看着不大,像是上小学的年级。

“这孩子眼熟,好像是魏家那小子?“

“可魏家小子不是死了吗?”

一片议论声中,视频的拍摄者开口了:“钱给我!”

听着似乎年纪不大,也带了几分稚气。

视频里,姓魏的小男孩从身上掏了些钱,怯怯地递过来。

拍?者接了钱:“脱衣服,快!敢告诉你爸妈,我就把这视频发到你们学校所有人手里!”

小男孩很快脱了上衣,迟疑问道:“能不能不脱裤子?”

“少废话。”

又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哀求道:“陈哥哥,钱能不能给我留一点,我妈马上过生日,我还想给她买礼物。”

“哼,你还挺孝顺。”

视频拍摄者却没理睬他,拍完转身就要离开。

镜头忽然一晃,一转头,原来是被小男孩抱住了腰。

“哥哥,求你了,给我留一点吧!”

“滚,赶紧给我松手!”

两人争执着离水面越来越近。

画面开始混乱,过了一会儿,终于稳定下来,与此同时传来“砰”的一声,是小男孩掉进了水里。

视频剧烈一抖,一块砖跟着落在旁边的地上。

落水的小男孩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掉进去后竟然也没挣扎,显然是被砖头拍昏了。

“哎,我说你小子干什么呢?咋把人家小孩推水里去了?”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喊。

视频一转,一个男人飞快跑过来,在岸上跺了跺脚,没怎么犹豫就跳进了水里。

他跳下去后,很快找到落水的孩子。孩子仍在昏迷着,但是还有气,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眼看着两人就要游上岸来,男人脸色忽然一白,冲岸上喊道:“我靠,腿抽筋了,你家大人在哪?赶紧去叫人过来啊!”

边喊边往下沉。

拍视频的人手似乎在发抖,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像是被吓懵了。

他就这么静静端着手机拍摄着。

“别勾八拍了,赶紧去咕噜咕噜咕噜!”男人把小孩举起来,自己又沉了一大截,模模糊糊喊了一声,口中已经开始灌水。

可惜,就算他举得再高,两人也终有被水吞没的时候。

视频的最后,水面平静无波,再不见任何人影。

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结尾只留下一句很轻的声音:“呼,该去找大人过来了。”

视频播完了。

周围老头老太太不知是谁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记得,之前说,这事只有小陈亲眼看到了来着?”

“小陈不是说,是温家那死鬼把孩子打了,又?到水里溺死的吗?这怎么......”

邵莫奚插嘴道:“诶,最开始不是说温家爸爸直接一砖把孩子拍水里去了吗?怎么又变成先打后抛啦?”

“哎哟,你跟我这老脑袋计较什么,总之那孩子就是死了呗!”

陈主任脸色苍白,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相信刚才视频,那都是假的,是合成的,里面的内容全都不是真的!”

“啥合成不合成的啊,我自个儿眼睛看到的还能有错?“

老人哪懂什么合成,一点也不信他的话。

数不清的窃窃私语响起。

“当初小区里就有人说小陈手上不干净,我早就那么觉得,现在一看,果然是个孬的!”

“哎哟,我就说,温家那小子坏归坏,偷菜归偷菜,做事也是有底线的,杀人放火肯定不能干啊!”

“可不是?他自己也有闺女,那会儿才出生呢,正是疼孩子的时候,哪能把别人家的孩子欺负落水嘛!”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陈主任就变成了早有预兆的天生坏种,他在众人的唾沫里淹着,仿佛从来没有当过好人。

邵莫奚忽然从大水缸上跳下来,又从袖口里拿出她那把折扇,往陈主任这边走:“诸位,感谢大家收看刚才的VCR,接下来,我们的实践还有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清除在场最大的安全隐患……………”

陈主任闻言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却被一群学生扑过来控制住了,几乎动弹不得。

“坏蛋,别想跑!”

四名学生挂在他两条腿上,令他裤腿隐隐作裂。两名学生用力箍住了他的胳膊,抓得他皮肤泛红。

还有个学生还坏着陈主任的脖子,吊在他背后,勒得他白眼直翻。

邵莫奚走到他身边,用眼神发出示意,两个管理胳膊的学生立马松开手。

陈主任赶紧用双手去解救自己的脖子。

趁他动作,邵莫奚快步上前,用扇子扇过他的手腕。

再拿开时,一副银手铐赫然出现在上面。

“你算老几,凭什么铐我?赶紧把这玩意给我拿下来!”陈主任怒道。

邵莫奚压根不理会他的挣扎,径自一抬胳膊,指向正对面的人群:“接下来,有请我的另一位魔术助理,闪亮登场!”

话音落下,人群中就挤出一个满脸无奈的制服女人,是维安局的维安官。

在播放视频之前,邵莫奚就让自家学生找机会报了局。这会儿维安官过来,正好能把新鲜热乎的陈主任带走。

制服女人嚼着口香糖走过来。

这也是个熟悉的面孔,上次邵莫奚当街抓小偷,把人带走的也是她。

女人开口道:“又见面了,感谢你为维护社会治安做出的努力。”

在来时的路上,她已经看过邵莫奚发来的视频,这会儿直接把人带走完全没问题。邵莫奚帮她减轻了不少工作压力。

“哎,不必这么客气,作为学生们的榜样,校园里的楷模,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邵莫奚谦虚地说完,就从学生手中接过陈主任,交到维安官的手中。

陈主任还在挣扎:“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那视频是假的,假的啊!”

“别叫,我最讨厌吵闹的人。”女维安官皱起眉头,从兜里掏出小皮球堵住他的嘴。

邵莫奚瞅了那皮球两眼。

若是她没记错,上次堵小偷嘴巴的也是这颗球,也不知道中间洗过没………………

维安官很快押着陈主任离开。

周围那些老人们仍在兴高采烈地讨论陈主任落网的事。

事情有了反转,想必今日过后,温同学出入小区也不用再听到太多流言蜚语了。

哦对,说起来,温同学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邵莫奚赶忙给温鹤嫣打了个电话,召她往回走。

挂断电话,今天的社区活动也该告一段落。

说起来,陈主任被抓,胖领导让他在报告上使绊子的任务也无法完成,可谓是一石二鸟。

又帮学校解决了一次危机,回去后又能申请奖金啦!

当这个班主任也不是太难嘛。

邵莫奚欢快地开始发放鸡蛋和挂面。

不仅给老头老太太们发,还给辛苦一天的学生们发,让大家带着蛋蛋常回家看看。

发完东西,邵莫奚便组织同学们离开。

她自己暂时先不走,留在小区里等待温鹤嫣回来,打算单独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

学生们走了,领到鸡蛋的小区居民却没那么着急。

有个别人领到鸡蛋,就得回家做饭。

但还有不少清闲的人不急着回家,热情邀请邵莫奚一起聊天唠家常,还要给她介绍几个对象。

??毕竟拿人手短嘛。

邵莫奚这会儿没事做,干脆就搬凳子坐下跟居民们唠家常打发时间,从孩子的成长教育聊到鸽子的饲养护理。

在这样和谐的氛围里,奔波一天的温鹤嫣回来了,带着小王一起踏入小区。

温同学有些忐忑。

老师交给她一张路线图,她老老实实去图上的地点蹲守,把游乐场的娱乐设施都玩遍了,还喝了几款奶茶店的新品,也没有太大的收获。

带薪荒废了一天,小温十分愧疚,这会儿也不知该怎么跟老师汇报情况,脚下挪得很慢。

小王能感应到邵莫奚的位置,带着她往过走。

还没到跟前,温鹤嫣远远看到一群小区的熟人窝在那里,而邵老师就坐在人群的中间,脚步不由得更加迟疑。

往常,她家就是小区邻里闲聊的热门对象。

虽然当着她面说难听闲话的人只是少数,但温鹤嫣还是不想与他们打交道。

正犹豫着,一个眼尖的老太太看见她了,脸上竟然露出热情的笑容,挥着手大声招呼起来:

“啊呀,小温回来了,今个儿上哪玩去啦?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打小就懂事,要是我亲孙女就好了!我家的那个一天天上房揭瓦,哪有小温听话!说起来,我记得你俩关系一直不错,有空就上奶奶家玩啊!”

说完还不够,直接站起身迎过来,紧紧握住了温鹤嫣的手。

握着她的手不说,还给她手里塞了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鸡蛋。

捏着鸡蛋,温鹤妈一脸懵逼。

如果没记错的话,拉她这人应该是住五号楼的李家奶奶。

李奶奶的孙女与她年龄相仿,两人幼时也做过一阵玩伴。后来被李家人发现了,就叮嘱自家孙女离她远些,两人就再没有一起玩过。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李家人失忆了?

还是说李奶奶家养的公鸡下蛋了?

她刚给自己塞的这个,不会就是公鸡蛋吧………………

正胡思乱想着,周围闲不住的八卦团又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小温还不知道吧,水库那事真相大白了,你爸爸没有杀过人!”

温鹤嫣愣住了:“什么?”

“当年魏家那孩子,包括你爸爸,都是被咱居委会陈主任害死的!哎哟,你爸爸苦啊,他不仅不是杀人犯,还是受害人之一呢,是勇敢营救落水小孩的男子汉!”

“我早就和人说过,你爸爸平时虽然调皮些,但绝不是啥坏人,一直没人信我!”

“唉,就是,我儿子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他可说过,人的那个鸡因都是遗传的,女儿这么好,她爸爸肯定也不要!”

“对对,还有之前王老太家的鸡,肯定不是他偷的,估计全是误会。”

周围议论纷纷,又是惋惜又是心疼,温鹤嫣站在原地静静听着。

只是一下午没回来而已,世界仿佛都变了个样。

从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法中,她拼凑出了真相。

邵老师在组织社区活动时,无意中戳破了居委会主任隐藏多年的秘密,物证齐全,如今人已经被带走了,她爸害死人那档事过去这么多年,突然就被洗白了。

往常背后说她家歹竹出不了好笑的人,如今又倒推出她爹绝对不是一根坏笋。

不知为何,她没觉得欣慰,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被洗清,只是觉得想笑。

温鹤嫣想着,也是真的露出了笑容。

小区的邻居们见状,忍不住啧啧感叹道:“瞧把孩子高兴的,也难怪,毕竟她爹头上扣的屎盆子终于摘掉啦!”

温鹤嫣仍是笑,打算等回家了告诉妈妈这个消息。

说完之后,她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只是,心里压的大石头总算可以消失。

背负着人命生活,总归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还有就是,之前赔的那些钱款或许可以拿回来?

说不定还能再拿到一些赔偿,妈妈就不用那么累了,她们的生活也会轻松起来,这都是好事。

往后的路,只会越走越宽。

至于别人怎么说,对她们的态度如何,都是最无关紧要的事。

很多年前,幼时的温鹤嫣就被妈妈教过一个道理。

无论别人对自家有什么看法,顶多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说你一句好,骂你一句坏,日子还是自己过的,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看法,就变好或者变坏。

今天,她更是深刻地认同这个道理。

瞧,昨天他爹还是歹竹,今天就可以成为好笋。别人说的那些话完全没有意义。

她如今优异的学习成绩,奖学金和各种表彰,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来的,和她家的风评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忽然有人摸了摸她的头,还在她耳边别了一朵小花。

温鹤嫣抬头一看,发现是自家班主任。

“她们刚才一直在说,你爸爸是一个好人。”邵莫奚道。

本来还很担心温同学的情况,犹豫该怎么跟她说今天的事,如今看来,是她的担忧多余了。

她的课代表,不仅学习成绩优异,头脑和心灵也像水晶一样澄澈、清醒。

听到她的话,温鹤嫣摇了摇头,示意邵莫奚俯下身,贴在她耳旁悄声说道:

“邵老师,我妈妈说,不能因为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就觉得他之前做的事都是好的。我爸爸小偷小摸的事是真的,王奶奶家的鸡真的是他偷走的,还在家里炖了鸡汤呢,我还喝过。”

说到这里,温同学小脸一红。

“我爸他的确是个品行不端的人,妈妈一直拿他当负面教材教育我。”

“不过。”

她忽然露出笑容,“妈妈之前也说,他虽然是坏人,但至少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人,还算有点底线,绝不会做出畜生才会做的事,我一直不信。如今看来,妈妈没有骗我。”

温鹤嫣掏了掏衣领,从里面拽出一根黑绳栓的挂坠。

“这样也好,我爸留下的这个坠子,以前戴着是为了警醒自己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人,现在看来,它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念想......”

邵莫奚低头一看,有些惊讶。

那坠子上拴的是一枚水晶质地的扑克牌,只有拇指尖大小。

样式格外眼熟,她手里也有一张类似的,只是比这个小吊坠大了许多。

是巧合,还是同一套东西型号不一样?

邵莫奚握住?鹤嫣的手,将挂坠凑到眼下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你爸爸留下的东西?“

这张小扑克牌上刻的是方块3。

她上次从小偷那里得来的是红桃2。

花色大小不同,样式却完全一致。

邵莫奚看得专注,温鹤嫣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她爸游手好闲,连留下的遗物都是扑克牌这样看起来不正经的挂饰。

邵莫奚没注意到温同学的心思,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

上回她就觉得这扑克牌有不同寻常之处。

当时她拿到牌后就试了试,没有任何效果,回学校后也试了几次,依旧是完全没有作用。

虽然没能验证出扑克牌的奇异能力,但李晓师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臭味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出现了第二张牌,温同学身上也有些奇异之处,那就是被小动物排斥的体质。

她之前好像提到过,这体质是遗传?

扑克牌挂坠是她爸爸留下的东西,那么,这样的体质会不会就与这个扑克牌有关?

还有那居委会主任那时时刻刻倒霉的体质,不知是他身上也有扑克牌,还是别的情况。

说起来,持有扑克牌的人怎么看起来都有某方面特别倒霉啊!

等等,想远了,思绪赶快回来。

这次遇到的这张扑克牌是温鹤嫣爸爸的遗物,对她有特殊意义,邵莫奚没有冒昧地索要这件东西。

反正温同学是她的课代表,两人见面频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应该可以及时发现。

“温同学,你一直将这个挂坠戴在身上吗?”莫奚问。

温鹤嫣点点头。

她几乎没有卸下来过,反正这东西材质也不怕水。

邵莫奚让她将挂坠仔细收回去,叮嘱道:“答应老师,平时不要在人前露出这个挂坠。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一周能请你暂时先不要佩戴它吗?”

温鹤嫣捏着挂坠,有些茫然,不知道老师为何对它如此上心,莫非这东西很珍贵吗?

不会是她爸当年偷回来的赃物吧?

看着普通,实则价值连城的那种?

“没有问题,老师,这周我会把它放在家里的。”

温鹤嫣将挂坠塞回领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正义凛然道,“您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交出它,并作证举报我爸!”

邵莫奚带着困惑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啊?哦,嗯!好孩子!”

虽然没懂课代表为什么要举报亲爹,但必要时她愿意拿出挂坠也好,方便自己验证一些猜想。

看了一眼时间,问了一句,得知温鹤妈妈妈今天在家,这会儿估计饭都做好了,邵莫奚就让课代表先回家。

“老师,你要来我家做客吗?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温同学礼貌发出邀请。

想来今日母女俩应该挺多话要说,邵莫奚开口婉拒道:“多谢温同学的好意,今天就先……………”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邵老师。”

抬头一看,居然是韦黎乌,手里还提溜了一个铝制大饭盒,往她这边走。

“你怎么过来了,给我送饭吗?”莫奚十分感动。

没想到她们的同事情谊已经这么深了,怕她饿肚子,韦老师竟然直接送饭上门。

韦黎乌摇摇头:“倒不是给你送饭。我今天没帮到你的忙,但还是想去吃那家涮锅,于是过来找你一起去,我请客。”

“拿这个饭盒,是想等吃完再打包一些涮肉带走。”

“这样啊!”邵莫奚转头看向自家课代表,“温同学快回家吧,老师也要去吃火锅了。“

“好,老师再见!”温鹤嫣挥了挥手,转身准备回家。

刚跑出几步,就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哟,杀人犯家的小孩果然没教养,一天净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还把人领到小区里来!回头我们丢了东西你赔得起吗?”

声音巨大,一下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邵莫奚定睛一看,发现竟然还是个熟人。

上回在广场喂鸽子时出言挤兑温同学的女人,她家小孩给鸽子下泻药,最后母子俩一起被鸽群追着跑。

韦黎乌皱起眉头:“她那句不三不四是在说咱俩,她认识我?”

邵莫奚:“也可能是在说我,她应该认识我。”

说完,她走上前拨开温鹤嫣,大马金刀颇有气势地站在中年女人面前,伸出一根食指:

“这位女士,我必须郑重向你声明两点。第一,你不在的日子里,这位小朋友的父亲已经洗脱了杀人犯的罪名,假如她要追究你刚才的那句话,你可能得承担法律责任。”

邵莫奚面露苦恼,很快又补上一根中指:“第二,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依然能够闻到你身上有鸽的翔水味。上次你就穿了这身衣服,今天怎么还是这身,不会是那些落坨翔子没洗干净吧?”

“你!”

女人被她的质问震得后退两步,脸色涨得通红。

正要再说些什么,俩老太太忽然风风火火跑过来。

“诶呦,宝宗妈啊,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家秀秀要跳楼啦,赶快回家看看吧!”

“什么?”

女人一听,再也顾不得这里的事,拔腿往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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