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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755章 生养昧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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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不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7-15 14:44:17 来源:源1

荣国府,梨香院。

薛姨妈想到儿子纨絝,大房家业延续艰难,必得左右腾挪,更是绞尽脑汁,不由得长吁短叹。

说道:「琮哥儿手上的鑫春号,也是多大一桩买卖,他便从来不过问,只一门心思做官。

全部扔给那个曲大姑娘打理,便是贾族子弟也不用一个,却从没见有我们这般烦恼。

反而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店铺掌柜信中几次提起,鑫春号江南总店,如今是金陵数一数二大商号。

自从甄家被抄家之后,鑫春号的生意愈发红火,每个月都有成船货物,从龙潭港外运出海。

金陵人都说甄半城倒了,只怕用不了多久时间,曲半城就要起来了。

这曲大姑娘对琮哥儿忠心耿耿,每到年节丶生辰丶及第丶升官,她必定老远给琮哥儿送东西。

听说连琮哥儿东府的奴才,都是她亲手挑选,从江南各地挑选采买。

而且隔三差五,也不见间断,整箱整箱银子往东府里抬,琮哥儿他能花的了这麽多。

而且这姑娘心思剔透,连老太太丶凤丫头都常收到她的礼物,而且件件都能送到人心坎上。

老太太在荣庆堂唠嗑,不止一次和我提到此事,说曲大姑娘懂事会做人,一等一的人物儿。

听说琮哥儿身上穿的衣服鞋袜,很多都是这曲大姑娘亲手做的。

也不知道琮哥儿从哪找的女人,不仅会做生意赚银子,还会伺候男人讨好长辈。」

宝钗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出神,心中多少有些酸楚。

说道:「妈,琮兄弟能为大,福气也不小,这种事旁人羡慕不来。

这位曲姑娘颇有些来历,我听二姐姐说过一些她的事。

琮兄弟十岁那年去青山书院读书,整年都很少回府,不知怎就认识了曲姑娘,两人还合夥开了鑫春号。

听说曲姑娘是德州人,父亲是一位镖师,已经过世多年,曲姑娘虽是女子,却有一身的家传武艺。

连琮兄弟上阵杀敌的本事,都是他小时候跟曲姑娘学的,妈说她是琮兄弟找的女人,这话可也不对。」

薛姨妈听了松口气,说道:「原来她父亲是位镖师,她人物本事出众,这出身却稍许欠缺了些。

怪不得上回琮哥儿进士及第,曲大姑娘送了几箱子礼物。

其中有送老太太和凤丫头的,那回凤丫头心中高兴,便说曲大姑娘年纪轻轻,便做了内务府皇商。

不仅一身能为本事了得,还细心知礼会来事儿。

琮哥儿要是娶她当媳妇,可就娶了尊金菩萨进门,当时老太太脸色不自在,一句话头都没接。

想来老太太虽喜欢曲大姑娘利落,但是做孙媳妇门第却嫌低了些。」

……

宝钗听了心中苦笑,老太太日常做事谨慎,很少在人前露出口风,即便妈也没细心察觉。

但宝钗心思都在贾琮身上,自然对他相关之事,处处都有留心。

这一年保龄侯夫人上门甚勤,言语举止已有议亲之年,自从琮兄弟封爵之后,老太太对此事也是默许。

保龄侯史大老爷去金陵赴任,夫人和儿子都跟着去金陵,惟独把湘云妹妹留在贾家。

湘云妹妹从小在老太太身边养过,即便是这样也不算什麽。

但该陪老太太住在西府,才合往日出入常理,可却偏住去了东府,老太太也从不说话,里外都是默许的。

老太太不是嫌曲姑娘门第低,而是心中早存了湘云妹妹的事,自然不愿让别人来掺和罢了。

当初因东路院大老爷过世,琮兄弟和甄三姑娘赐婚被废,只怕老太太心中也是极称心的。

……

薛姨妈见女儿听自己聊起曲大姑娘,突然有些愣愣出神,秀眉目似蹙非蹙,似乎满怀心事。

她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干嘛瞎扯起琮哥儿的女人,这不是戳女儿的心事,给她找不自在吗。

说道:「我也就是闲扯,曲大姑娘的名头响了有几年了,也没见她跨入府门一次,长得什麽模样都不知。

说不定样貌平庸也说不定,就算再懂事会做人,终究是个没名分的外人,还不如琮哥儿那几个丫鬟亲密。」

宝钗说道:「妈,话可不能这麽说,曲姑娘也是云英之身,靠着一己之力,能把金陵鑫春号做得如此出色。

光凭着这番本事能为,她就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清楚琮兄弟的性子,他必定很敬重她的……

我们薛家如果也有琮兄弟的福分,在金陵也有这样一个人物镇着,家里的生意也不用这般操心。」

薛姨妈叹道:「你这话倒是不错,你二叔的事情只怕也难,他这些年东奔西走,是为宫里收罗奇珍异宝。

他这乾的也是正经皇差,哪里能说撂下就能撂下,上回来京去内务府核帐,听说还被召入宫面圣。

你哥哥要是蝌儿这种性子,那该是多好,即便不能兴旺家业,守业却是绰绰有馀,可他偏又不是。」

薛姨妈突然想什麽,说道:「听说鑫春号出的香水丶香皂丶牙膏等物件,在江南行销大卖,日进斗金。

只是鑫春号的东西只在下属分号售卖,极少与别家合销,这生意都是他们独家的。

如果凭着我们和琮哥儿的亲近,两家能合作生意,我们金陵店铺能分销鑫春号造物。

那可是最赚银子的生意,你父亲留下家业,说不得能重新兴旺。」

宝钗摇头说道:「妈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鑫春号在金陵将生意如此红火,却从未有人敢觊觎。

不仅因为曲姑娘能为出众,鑫春号背着皇商牌子,更因旁人忌惮琮兄弟官爵隆重。

他曾两下金陵,屡破大案,名动江南,简在帝心。

金陵官场都愿卖他面子,如此才能镇住鑫春号日进斗金。

父亲过世之后,薛家已威势大减,族中更无半点官场根基。

大舅虽还做着京营节度使,但这两年已大不如前,他已很难关照到金陵亲族。

要是琮兄弟真卖这个情面,让鑫春号造物在薛家店铺分销,薛家的生意必定大涨。

但我们在金陵又无得力主事人,旁人见了岂不眼红觊觎,薛家又靠什麽守住财富。

到时只怕好事变成坏事,本想要兴旺家业,最终却要破财消灾。」

……

薛姨妈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发白,自然知道女儿说的在理。

前些年薛家在金陵做大生意,不仅因自家老爷手段厉害。

更因兄长王子腾得贾家扶持,在官场上平步青云,薛丶王丶贾三家关系紧密,互为臂助。

金陵薛家在官场根基扎实,这才能够顺风使帆,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可如今形势大不相同,不仅兄长王子腾已经失势,原本和薛家亲缘密切的荣国二房,也沦为偏门旁支。

薛家往日依仗根底,眼下已全部丧失,就像是女儿所说,如今就算薛家搏得富贵,凭什麽能守得住。

贾琮虽对自己颇为礼遇,也是看在共居一府多年的情分,还有宝钗和贾家姊妹结下的情谊。

虽然薛姨妈想以儿女亲事,为女儿寻得体面终生,为家门添一助力,但以眼下形势,这一念头终究渺茫……

宝钗说道:「薛家如今不该想着如何壮大家业,而是该想着稳妥保住家业,才能来日方长。

家中子弟能安享衣食小康,读书进学才有根本,等族中出了杰出子弟,或哥哥子嗣中有可造之才。

那时族中多了一份依仗,再想着扩张家业富贵,才是正当其时,这是细水长流之事,操之过急也是没用的。

不过曲姑娘在金陵坐镇生意,所作所为让人敬佩,倒真想见识下这等人物,或者以后还要借重人家。」

薛姨妈听了眼睛一亮,问道:「宝钗,你是心里有了什麽念头?」

宝钗微摇了摇头,说道:「曲姑娘能在金陵这等地界,操持出这麽大生意,让我觉得十分难得。

虽然心里有些念头,不过是自己瞎想罢了,世事难料,哪能想什麽成什麽……」

……

薛姨妈正准备再问,只见金钏掀门帘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

说道:「太太,铺子里刚送来半斤燕窝,说是太太前几日要的,昨儿从南边来的上等新货。」

薛姨妈说道:「如今彩霞怀了身孕,老太太让每月给二两燕窝养胎,凤丫头从铺子里每月也又订了五两。」

宝钗笑道:「昨儿我遇到平儿,还说如今燕窝先紧着彩霞,加上老太太日常所用,凤姐姐产后补身也用。

公中的燕窝快要见底,还问我铺子什麽时候到货,这会子可巧就有了,我给凤姐姐送去,顺便走动一下。」

宝钗进屋换了件白梅纹缎面交领长袄,金钏又帮她系上莲青斗纹下鹤氅,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梨香院。

走到半路正遇宝玉从荣庆堂出来,见宝钗带着金钏迎面过来,心中不由一喜,他倒也不长记性。

这几日宝玉心情低落,麝月去东府做执事丫鬟,他是极不乐意,甚至生出几分扭曲的嫉恨。

他一向自认卓绝不凡,身边丫鬟都该对他倾倒,袭人丶碧痕丶秋纹等人,不是个个都是如此。

原以为自己出言挽留,麝月必定要感动不已,会巴不得留在院子里。

哪知麝月是个不同的,一番清冷决绝之言,将宝玉自恋多情的情怀,撕扯得破烂不堪。

他虽内心羞愧且不服,但却无可奈何,东府对他来说不仅是禄蠹之地,更是怎麽也跨不过的门槛。

麝月去了东府,他只能望而兴叹,虽说过找贾母说理的话,但又顾忌太太责怪,心中摇摆,好生烦恼。

如此磨蹭了几日,胸中仅存块垒之念,很快便也烟消云散,恍如什麽都没发生一般。

最后只是伤春悲秋几天,把自己糊弄过去了事,只是心情一直都是郁郁。

……

这几日在荣庆堂中遇见众姊妹,除了湘云会大大咧咧说几句。

其他姊妹也不知什麽缘故,都和他无话可说,让他十分悲痛无趣。

自从上月去梨香院颇为狼狈,如今他不敢轻易涉足,特别是薛姨妈在家的时候。

宝钗日常除了和姊妹们同去荣庆堂,便是在家里待着,或是去东府走动。

宝玉日常极少能单独遇见宝钗,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之喜,心情顿时舒展得趣起来。

连忙上前问道:「宝姐姐这是往哪里去?」

宝钗见是宝玉,脸色微一僵,转而笑道:「正要去凤姐姐院里,她在铺子里订了燕窝,我正要给她送去。

这五两燕窝里也有彩霞的份,老太太特意吩咐,每月给她二两养胎。

如今彩霞有喜金贵,好些日子没见到了,她气色身子都还好吗?」

因彩霞有喜之事,在西府传得沸扬,连贾母都在意的紧,宝钗见面问起,不过客套礼数罢了。

可宝玉听了脸色顿时通红,就像被扇耳刮一样难堪。

前番多嘴的薛姨妈,好说成亲生养之事,已让宝玉无地自容。

如今娇美无限的宝姐姐,当面就问有喜的彩霞,笑意盈盈,毫无悲戚黯然之色,更让宝玉悲愤不已。

原本他乍遇宝钗,胸中涌动不少好话,似乎要蓬勃而出,好讨宝钗欢心一笑。

却被宝钗一句问候,全部掐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去,白腻圆脸憋得发红。

一旁金钏突然说道:「姑娘,上回我听太太说起,她有一个养胎的秘方,真该请太太写了送给彩霞。

也让她能好好养胎,明年给宝二爷养个胖小子。」

……

宝钗听了微一愣,又见金钏对自己眨眼,连忙说道:「哦,我倒不记得这事,你回去记得提醒太太。

将那秘方好生抄写出来,赶紧给彩霞送去才好。」

金钏笑嫣如花,说道:「姑娘放心,我定记得这事情!」

宝玉脸色已有些发紫,急的不知该如何辩解,心中难言郁恨,彩霞有喜也就罢了,为何总拿我说嘴。

且还都在女儿家跟前扯淡,当真是亵渎出丑之极,想我如此清白之人,总是被人这般羞辱脸面。

以前是薛姨妈和凤姐姐,如今连个金钏都开始学嘴,还让不让人活。

宝钗见宝玉脸色紫胀,小心翼翼问道:「宝兄弟,我现去凤姐姐哪里,你要不要一同去?」

宝玉一下回过神,忙不迭说道:「宝姐姐自去便是,我还有事先走。」

上回他去王熙凤院里闲扯,本想见见五儿的美态,结果被王熙凤剥皮拆骨般羞辱,如今哪里还敢登门。

见宝玉急着转身就走,颇有落荒而逃之状,宝钗不禁松了口气。

回头看笑意盈盈的金钏,说道:「我怎没听妈说过什麽养胎秘方,又是你这丫头搞鬼。

金钏笑道:「我担心宝二爷又黏着姑娘罗嗦,故意随口编的瞎话,没想到还真管用。

这宝二爷活的也是古怪,以前最怕别人劝读书进学,现在最怕别人说成亲养孩子。

倒像是人家不说这话,他就没有那些事儿一般,他这到底想骗别人,还是想骗自己,活的也是够心累的。」

宝钗忍不住笑,轻声骂了一句:「古里古怪,散话歪话一大堆。」

……

荣国府,凤姐院。

宝钗带着金钏进了院子,径直便进了迎面正房里屋子。

掀开门帘便一股馨香的热气袭来,见屋里一尊泰蓝镂空熏笼,正在脉脉倾吐云灏芬芳。

五儿正斜坐在罗汉床边,在案几上记录帐本,王熙凤站在一边说着什麽。

她如今虽也能识字,但却并不会写,五儿跟着贾琮多年,却能写一笔娟秀的毛笔字。

平儿正抱着大姐儿,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手里拿着拨浪鼓,不停地咚咚晃动,逗得大姐儿不停发笑。

平儿自己笑容满面,抱着大姐儿,爱不释手,乐此不疲,愈发显得娇俏动人。

王熙凤见宝钗进屋,连忙笑着招呼,又让丰儿接了金钏手上的燕窝,两人坐下唠些闲话。

宝钗无意间看到王熙凤梳妆台前,整齐摆放不少精致的妆容之物。

其中一个雪白瓷盒,上面描画精美山水花纹,正中还写着金凤阁三字。

宝钗笑道:「原来凤姐姐也爱用金陵金凤阁的胭脂。」

王熙凤笑道:「你也是金陵长大的,自然一下就能认出此物,我没出阁时就爱用金凤阁的胭脂。

后来嫁进贾家之后,因金凤阁在神京无分号,从此也就不容易买到。

这盒胭脂是金陵的曲大姑娘送的,她每到年节都给琮兄弟置办东西。

我这担着长嫂的名头,也就沾了琮兄弟的光,曲大姑娘每回给琮兄弟寄东西,都不忘给我也捎上一份。

还有更奇异的事情,回回送我的礼品物件,里头都有金凤阁胭脂,就像是知道我用惯这一种。

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想来曲大姑娘到了金陵,日常也用金凤阁的胭脂,便给我也捎上一份。

琮兄弟也是个有福气的,这是个有本事有心思的姑娘,我还一直想着还这份人情呢。」

宝钗想到方才和母亲的谈话,想到这曲姑娘虽从没来过,但在府上还挺得人心的,她心里不由一阵空落落的。

此时,林之孝家的掀帘进屋,说道:「二奶奶,金陵娘家太太寄了书信过来。」

王熙凤接过书信,一边拆开浏览,一边笑道:「这曲大姑娘还真经不住唠叨,我和宝钗妹妹正聊到她。

家里太太来信便提到她,我因收了大姑娘几份礼,一直也欠着一份人情,心里总是挂念着。

这是神京和金陵远隔千里,也没那麽容易还情。

我便给家里太太去信,请她置办一份礼物,送去鑫春号致谢,可巧来信说起这事。」

王熙凤看了一会书信,突然脸上生出迷惑,说道:「这倒是稀罕事情,以前从没听琮兄弟说过。

家里太太派了心腹婆子,去鑫春号给曲大姑娘送礼,回来说金陵鑫春号还有位二掌柜。

是一位姓秦的妙龄姑娘,生得极出色人物容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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