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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小贼进宫!皇后:大妇之争向来如此!(新年快乐!)
东胜州,扶云山。
山峰高耸入云,陡峭险峻,连绵起伏的山峦在缭绕云雾下若隐若现,仿若一幅淡墨的山水画卷。
山间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溪边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浓郁灵光,皆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灵植。
季红袖沿着豌曲折的山路向上攀登。
从踏入山中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气质就与之前截然不同,眉眼间的慵懒妩媚消散,变得清冷漠然。
明明五官没有变化,但却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她低头看着身上那一袭鲜红如血的道袍,黛眉微,心神一动,道袍要时由大红变成了月白,衬的整个人越发出尘脱俗。
摘下腰间酒葫,随手就要扔掉。
下一刻,动作顿住,口中传出急切的声音:
「臭婆娘,不准扔我的宝贝葫芦!」
季红袖迟疑片刻,还是将葫芦收了起来。
沿着山路继续前行,来到半山腰,拨开眼前茫茫云雾,眼前豁然开朗。
咚一一洪钟大吕之音回荡。
天边白鹤振翅,啼鸣声清越嘹亮,碧空中不时道道流光掠过。
四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皆是由古朴青石筑成,斑驳的墙壁隐约可见古老篆文和道家言,充满了岁月沉淀的痕迹。
山顶上屹立一座巍峨殿宇,明柱素洁,庄严肃穆。
殿前广场上,伫立着一尊青石打造的巨大雕像,广袖长袍,双眼微阖,仿佛在俯瞰世间万物。
季红袖走入大殿之内,一名身穿玄袍长袍的老姬迎了上来,躬身行礼。
「见过尊上。」
「嗯。」
季红袖微微颌首。
老妪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凌凝脂的身影,询问道:「尊上,清璇没跟您回来?」
季红袖摇头道:「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来了。」
这时,老妪目光一惬,「尊上,您的脖子————
只见那修长脖颈上有道一指长的伤痕,似乎是被剑气割伤。
季红袖手指轻抚脖颈,淡淡道:「这是被玉幽寒所伤,她的道力与本座相克,短时间内无法痊愈。」
「玉幽寒?!」
老妪瞳孔缩成的针尖,惊呼道:「您和那个妖女交手了?!」
季红袖点头道:「互相试探了一番,她比之前变得更强了,怕是半只脚已经跨过了壁障。」
老妪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多年之前,道尊便和玉幽寒交手过,没人知道结果如何,但自那之后,道尊便鲜少下山了。
到了道尊这个境界,已经无关外物,而是受限于天地桔,要承受整片天地倾轧而来的恶意,每提升一分修为都极其艰难。
而玉幽寒的恐怖之处就在于一一她的修为几乎没有上限!
每时每刻都在变强!
直到触碰到了「源壁」后,提升速度方才缓了下来。
「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本座已经发现了她的弱点,现在无非是在等个契机罢了。」
季红袖似乎有些倦了,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座要去天池灌心沐体,这次下山染上了不少俗尘。」
「是。」
老姬快步退了下去。
季红袖穿过大殿,向后山走去。
突然,口中传来慵懒磁性的声音:「什麽叫『染了俗尘』,你嫌我把身子弄脏了?」
旋即语气又变得清冷,「难道不是吗?」
「就因为我摸了陈墨的宝贝?」
「清璇能摸,我就不能摸?」
「你是她的师尊,能不能有点正形?」
「哼,现在嫌我没正形了?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本事不到家,没把三尸斩乾净,最后只能强行分魂,把杂念全都甩给了我,自己倒是落得一身轻松—」」
慵懒女声越说越委屈,而季红袖表情却始终冷淡,给人一种古怪的违和感。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和别人随意接触,这具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
「陈墨又不是别人,他隐有登龙之相,可能是命定之人不过话说回来,
那缕龙气若是被玉幽寒夺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要夺的话她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虽然本座不清楚他俩的关系,但很显然,玉幽寒对陈墨的态度非同寻常—」
清冷女声正在说话,突然抬起双手,在胸前用力揉了揉。
她黛眉起,疑惑道:「你这是做什麽?」
慵懒女声有些好奇道:「我看陈墨对清璇也这麽做过,清璇好像还挺受用的—似乎别人揉和自己揉的感觉不太一样?」
」
季红袖眼脸跳了跳,夺回身体控制权,青葱玉指按在了眉心。
「别,我不乱摸了还不行嘛,我不想进小黑屋—」
指尖闪过华光,声音夏然而止。
季红袖神色恢复平静,穿过庭院,进入后山。
来到雾气缭绕的天池边,缓缓褪去道袍,显露出玲珑曼妙的体。
肌理细腻,骨肉均匀,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好似无瑕美玉,找不出任何瑕疵。
但是在左腿内侧却烙印着一幅怪异图案,纹路中隐有红光流动,在雪白肌肤上显得十分扎眼。
季红袖抬腿迈入池中,盘膝而坐,手捏道诀,周身氙氩灿然华光。
在清冽池水的冲刷下,肌肤越发晶莹剔透,心中滋生的杂念随之消散。
「紫芒初耀风云变,四海将起浊浪流,霸业兴衰倾社稷,雄图成败覆金丘。」
「预言似乎正在应验,陈墨若是命定之人,本座还真要做些什麽才行—」
天都城。
天麟卫,司衙内宅。
卧房里,厉鸢面若桃花,呼吸急促,声音略带颤抖的汇报工作:
「焦瑞打入诏狱后,该招的全都招了,相关罪证也已经交由麒麟阁———
「大人的任命书已经正式下达,擢升为副千户,管理丁火丶丙火两司——嗯大人——」
「目前丁火司百户之位空缺暂时还没有合适人选」
陈墨凑到她耳边,说道:「本大人已经上书提议,将你提拔为丁火司百户,
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厉总旗打算怎麽感谢我?」
厉鸢眼波迷离,轻咬着嘴唇。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种以色事人的羞耻感—
「属下都被大人欺负成这样了,还要如何?」
陈墨控制着气血,厉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羞恼的打了他一下。
这时,陈墨突然感觉掌心的镇魔司徽记有些发烫,眉头微挑,抬手拍了拍虎臀儿。
「好了,起来吧。」
「嗯。」
厉鸢腿脚有些发软,但还是懂事的蹲下身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像是有人来了——..」
陈墨穿戴整齐后,离开内宅,来到公堂。
大概半刻钟后,一名差役快步走了进来,说道:「陈大人,镇魔司的李供奉求见。」
陈墨点头道:「请进来。」
「是。」
差役应声退下。
片刻,一身青衣的李斯崖迈入公堂,笑容灿烂,拱手道:「听闻陈大人高升,实在是可喜可贺!作为天麟卫最年轻的副千户,自此青云直上,日后必能大展宏图啊!」
「哪里哪里,此番升迁,实属侥幸,全赖殿下垂青—
两人装腔作势的说着客套话,随即相视哈哈一笑。
李斯崖摇头感慨道:「可惜,举行武试时,我在外面执行公务,没能去现场亲眼目睹陈哥的风采!」
踩着天枢阁首席丶无妄寺佛子的脑袋,摘下了天元武魁,成为新任青云榜首...而且还是以五品武者的身份,这般实力简直骇人听闻!
除此之外,还精通丹道丶阵道,破案能力也极强·
妖孽!
除此之外,李斯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兄找我什麽事?难道是有案子需要配合?」陈墨询问道。
李斯崖摇头道:「那倒不是,是参使大人派我来的,想要请陈哥去镇魔司坐坐。」
「参使?」
陈墨疑惑道:「他要见我做什麽?」
李斯崖摊手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除此之外,我也有些问题想要向陈哥请教,不知道陈哥最近可有时间?」
陈墨思片刻,点头道:「那就约在明日散值后吧。」
两人关系一直都很不错,李葵平日里对他也多有照拂,自然不会拂了李斯崖的面子。
况且他也正准备去镇魔司点羊毛呢「行,那就这麽定了!」
得到准信后,李斯崖也不久留,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陈墨这边屁股还没坐稳,又有一道身影飘然走了进来。
两鬓花白,精神翼,身穿蓝缎袖衫,上纹海水江涯,一双眸子略带笑意的望着他。
「金公公?」
陈墨愣了愣神,「什麽风把您给吹来了?」
金公公清清嗓子,说道:「皇后殿下召见,陈大人跟咱家进宫一趟吧。」
想起那天在软轿里发生的事情—·陈墨不禁有些紧张,小心翼翼道:「公公,殿下有没有说召见下官,所为何事?」
金宫宫笑眯眯道:「临阳县发生的事情,殿下已经知晓,有些事情想要当面垂询陈大人。」
「原来是这事。」
陈墨略微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点没底。
毕竟那日不小心亲了皇后的小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不过话说回来,他之前还捏了凤臀,摸了凤腿,皇后对此都没有追究。
仔细想想,似乎对他有些过于宽容了·
不会真想让他当面首吧!
「陈大人?」
金公公见他愣神,疑惑道:「您想什麽呢?」
陈墨收敛心神,摇头道:「没什麽,咱们走吧。」
「陈大人请。」
「有劳公公。」
昭华宫。
皇后坐在御案前,看着手中的供词,一双凤眸冷若冰霜。
「好,很好!」
「本宫知道宗门积弊已久,却没想到竟猖到这种程度!」
「整个南茶州被蛊神教腐蚀的千疮百孔,上至郡守,下至县令,几乎都沦为了他们的附庸—..如今竟然还妄图血祭万人以炼蛊虫!」
「简直丧心病狂,目无王法!」
砰!
皇后猛地一拍御案,凤袍下水波荡漾。
「殿下息怒,凤体为重!」
孙尚宫慌忙垂首道:「幸好有陈大人在,蛊神教的计划未能得遥,而且这倒也是个整治宗门的绝佳机会—」
皇后闻言眼中怒意略微消退了几分。
这时,殿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殿下,陈大人到了。」
皇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宫女应声。
片刻,一身黑袍的陈墨走入大殿,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殿下。」
「免礼。」
「谢殿下。」
「你们都下去吧。」
皇后屏退左右,殿宇内只剩下她和陈墨两人,气氛陷入短暂的安静。
望着那张俊朗脸庞,皇后神色略有不自然,但很快便压下杂念,出声问道:「临阳县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仔仔细细说与本宫。」
「是。」
陈墨从西荒山遇袭开始,将整个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包括道尊破解血蛊术,以及玉贵妃出手覆灭南部教区—-此事牵扯甚大,他没办法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听着他汇报的内容,皇后眼神越发复杂。
季红袖和玉幽寒一样,一直被她视为眼中钉丶肉中刺。
但这次若不是她们出手,恐怕临阳县已经化为人间炼狱!上万百姓将因此罹难,沦为蛊虫的祭品!
「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临阳百姓也无性命之虞,但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蛊神教身上。」
「这邪教一日不除,南茶州便永无宁日!」
陈墨出声说道。
皇后颌首道:「本宫已经派人前往南荼州彻查此事,借着这个机会,势必要将蛊神教连根拔起!」
这件事虽然让她出离愤怒,但却也是个绝佳的契机。
朝廷想要震宗门,但缺乏名正言顺的理由,而恰在此时,陈墨将刀递到了她手上.—
似乎每次到了关键时刻,这小贼都会给她带来惊喜陈墨拱手道:「殿下圣明。
皇后沉默片刻,说道:「本宫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陈墨道:「殿下但问无妨。」
皇后语气疏冷,一字一句道:「为何天枢阁的道尊会跟你走的那麽近?为何玉幽寒会不远万里去救你?你们这几天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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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皇后那双幽深的眸子,陈墨嗓子动了动,莫名有些心虚。
这种大妇的既视感是怎麽回事?
怎麽感觉自己好像偷腥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