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客开物 484 摊牌会

厨子笑了笑，回答道：“当初，你就跟我抢人头，这次可不是一个人头的事了，咱们一起为锁匠报仇，不过，你先帮我参加一个会议。”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大哥，什么会议需要我参加，又是装神弄鬼？”厨子摇摇头，回答道：“不，老弟，斐德若公开来访了，我估计是要和我们摊牌了，所以，我希望你来替我参加主持。”我挠挠头，尴尬的笑道：“大哥，虽说我还算是聪明人，但是我从来都没参加过相关事务的工作，让我装神弄鬼还讲的过去，和斐德若的人打交道，岂不是无从下手。”

厨子又摇摇头，接着说道：“老弟，这世界本来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你别看某些人牛叉闪闪的样子，实际上他们多数人胸无点墨，靠着家里的关系，便可以获得普通人不敢想象的位置和学历，但实际上，他们的文化水平或许勉强持平九漏鱼。”我笑道：“大哥，你都跟我这么直白了？”厨子又笑道：“怎么，我身居高位后，咱们就有隔阂了？这次让你参加和斐德若的摊牌会议，你明白我的用心吗？”这次换我摇摇头，回答道：“不明白。”厨子瞪了我一眼，问道：“那么老弟，咱们历史上，汉朝，隋朝，唐朝，灭亡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我想了想，回答道：“士族和门阀逐步垄断和蚕食所有的资源，成为了王朝的实际掌控者，当皇室的威慑力不足的时候，他们就凌驾于皇权，或者干脆改朝换代？”厨子点点头，说道：“差不多吧，现在斐德若就是最大的门阀，他们判断我大宋未来将傲视全球，因此打算放弃现有的外壳，打算和我大宋的士族和门阀合作，共享盛世。”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紧张，于是又问道：“大哥，这么重要的会议，您可以直接参与或者拒绝呀，我一介草民，参加这种层次的会议，其他人也不鸟我呀。”厨子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老弟，曾经，我们在大咸山，异域患难与共。原本我以为大宋的很多麻烦早已解决，但是实际上，我大宋的现在的状况，和你刚刚讲的一样，实际掌控者的根须，早已深入无法了解的地方，我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一步走错，万劫不复的不仅仅是我个人，我的家族，还有我大宋的普通老百姓。”

讲到这里，厨子又停顿了下来。缓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次斐德若会议，参加的人，都是全家在阿美瑞卡的门阀士族，他们也是从小就在那边生活，而我，现在暂时不方便和他们翻脸。但是老弟你不同……”说到这里，厨子又停下来盯着我。见我没反应，又接着说道：“你是天选之人，不死之身，又不是朝堂之人，你不代表任何派系，不属于任何势力，你可以大胆的做任何你想做的决定，可以跟任何人翻脸。”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厨子是让我当刀，而他则是躲在幕后当操刀鬼了。但是，这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利国不利民坏事。

于是我点点头，回答道：“行，大哥放心，我一定把那群人怼翻天，但是，请大哥照顾好我的妻儿。”厨子微微一笑，回答道：“这点事大哥还办不好吗？还有，等这事结束了，我给你一本官方认证的间歇性精神病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