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90.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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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压了压帽檐，六街帮标志性的实用主义军装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紧绷，他盯着不远处勾肩搭背的两人，用手肘捅了捅身旁那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嘻哈风胖子。

“杰克，”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们当初是不是也这么隐藏过身份。”

胖子摩挲着脖子上的金链，发出一种奥利弗从未听过的古怪腔调，却用着他们之间最熟悉的语气：“威尔火炮那次？老把戏总是好用的。”他故意拍了拍自己特意垫出来，就像是小可可乐喝多的啤酒肚，肥大的嘻哈T恤下隐约可见绷紧的肌肉线条，“但管用就行，你看，到现在都没人起疑。”

“你确定没有起疑？”

爆炸头V推了推墨镜，夹克上褪色的阿美莉加星条旗印花在霓虹灯下泛着油光。

“得了吧，”他嚼着合成口香糖吹了个泡泡，“六街帮老大身边跟着个喘气都费劲的胖子当保镖？这他妈比荒坂塔停电还可疑。”

杰克闻言咧嘴一笑，故意让金链子在肥厚的脖颈上晃出刺眼的反光，他拍了拍自己垫高的肚皮，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像在敲击一具包着天鹅绒的攻城锤。

“脂包肌，宝贝儿，”他讲着特有的海伍德腻腔调，“那帮假保镖早把我扫描透啦。”肥大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刻意没遮掩的军用级皮下装甲，“他们现在肯定在窃喜——‘看哪，这头蠢猪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杰克咧嘴一笑：“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不可能是个外表肥胖、毫无战斗能力，只能当挡箭牌的废物。”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等他们自以为摸清了我的底细，知道了我这个胖子又有爆发力又有防御力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想到——我还能再藏一层。”

“肌包智，宝贝儿。”

头发根根竖起冲天，然后用头巾系住，打扮得像是个嘻哈人士的卡尔学着杰克的腔调说了话：“谁都猜不到我们的杰克威尔斯先生有多聪明。”

“要不是现在不能笑，我保证笑给你看卡尔。”

V听着卡尔故意学着杰克腔调的话语，差点没绷住，不过他好歹只是嘴角微微勾了勾，愣是没笑出来。

“哎，我瞅卡尔这身行头是彻底把他那点说唱魂勾出来了。”奥利弗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活像看见逗猫棒的猫咪，“来段freestyle呗？哥们儿洗耳恭听。”

“想得美！”卡尔翻了个白眼，暗搓搓比了个中指，“回头你听上瘾了，天天抱着我大腿求安可，老子岂不是血亏？”

而他们的吵吵闹闹，弄得小队频道里的T-BUG抱怨了：“你们能不能懂点事，我正用生物扫描筛ACPA的运输箱，还得盯着生命体征读数，正忙着呢，你们在我耳朵里吵吵闹闹，等一下我都给你们禁言了。”

“别这么说嘛T-BUG，你要是不乐意听，肯定早已经屏蔽我们了，你其实很乐意听我们耍宝的吧，大不了我学着杰克的腔调来夸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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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频道突然换上夸张的街头诗人腔调：“让我想想啊——锃光瓦亮的脑壳装着量子计算机，卡姿兰大眼睛闪得比霓虹招牌还带劲！要问这位女神是谁？她就是夜之城最野的XXXXX——”

看着奥利弗想在频道里rap两句，被T-BUG秒禁言的表现，其余几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佩服奥利弗的不怕死精神的。

雷区蹦迪本就很少见了，还习惯性雷区蹦迪，奥利弗天天童年展示那都是他自己作的，T-BUG玩笑都随便开，真的是不把自己黑历史当黑历史了。

“你们小队的聊天，”强尼在频道里闪现，“比他妈脑瘫超梦里的无厘头剧本还精彩，老子活了两辈子，头回见有人能把作死玩成日常打卡的。”

“我们可没有，别乱说，这明显是奥利弗在作好吧。”

卡尔说着，目光却是微微移动了。

他注意到了那些跟着鼹鼠罗伊的保镖之中，有些人已经对于鼹鼠罗伊和诺丁汉-温里奥之间的交谈展现出了略微不耐烦的模样，他们的目光不断得扫过这次鼹鼠罗伊委托阿德卡多运输未来，交易之前不允许被打开的大型货物箱，似乎是在期待着一个信号一般。

跟着鼹鼠罗伊来的保镖人数并不多，虽然比较起来只带了八名保镖的诺丁汉-温里奥，他身边的保镖足足坐了五辆车，有二十人，完全展现了他作为堪萨斯州第一军火商的牌面；

但是那二十人之中只有六人是紧紧得跟在罗伊旁边，那姿态明显也是专业受过训练，随时可以以自己受伤或者说生命来保护雇主的保镖，其余十四人，则是注意着阿德卡多十名人员的站位和NCPD代表安迪一人的位置，就像是在审视着准备动手前的预案一样。

如果这十四个人就是打算动手的人员，卡尔有信心在一个瞬间把他们全宰了，这并不难，但是如果他们不是驾驶员，只是在外面发信号或者说打配合的人员

卡尔的小队频道里在全程传输着诺丁汉-温里奥和鼹鼠罗伊之间的对话，在策划事情应对的时候，诺丁汉-温里奥承担了确定鼹鼠罗伊对于事情参与度的事情，这位六街帮老狐狸的审讯手段堪称艺术——看似闲聊的几句话里间，就已经确定了罗伊的立场。

诺丁汉-温里奥的判断果然精准：堪萨斯州大名鼎鼎的武器商‘鼹鼠’罗伊不过是个被推到前台的倒霉中间商，连棋子都算不上，而此刻，通过他剧烈波动的生命体征和突然紊乱的呼吸频率，真正的幕后黑手正被层层锁定——那些藏在阴影里的‘驾驶员们’。

“我确定了卡尔，在那批不允许被打开的货物里，有人在！”

T-BUG的声音响彻在小队频道中，也同步传输到了安迪和阿德卡多，六街帮人员的耳中。

而在T-BUG确定后，诺丁汉-温里奥动了。

他拿出了一把新星左轮手枪，对准了一名离‘鼹鼠’罗伊有些距离的保镖，毫不犹豫得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