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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我的年代 第404章 ,我做你老婆,好不好? 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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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月麻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12 16:44:00 来源:源1

第404章,我做你老婆,好不好?(求订阅!)

雪峰山脉的夏天很凉快。

夜风袭袭,洗完澡换上乾净衣服的余淑恒觉得前所未有的清爽。

把衣服晾晒好,她站在二楼阳台上,凭栏而立说:「你们这里是个避暑胜地。」

李恒点头又摇头:「这是另一个围城。」

点头是,上湾村山清水秀,风景优美,高山气候宜人,确实是个养生休憩的好地方。

但这些不能当饭吃啊,除了景色之外,其他一无是处。

比如像经济丶医疗丶教育和公共卫生等,无一不落后。老农民们日出而作丶

日落而归,一年365天都在田里地里忙碌,却养不起家丶供不起娃上学,哪还有心思去欣赏这些所谓的美景啊。

听到「围城」二字,余淑恒回头看了看他,彷佛懂了他的所思所想。

接下来两人并肩站在阳台上,仰望夜色星空,都不曾再开口。

这份难得的静谧一直持续到田润娥上二楼喊两人吃饭才打破。

余淑恒很享受这种感觉,突然被惊醒,心头不免涌现出一股遗憾,回身时,

面色平静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笑容,同田润娥说说笑笑下了楼。

李恒走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听她和亲妈聊天,没插嘴。

由于之前吃过馄饨,肚子饱的两人都没怎麽动米粉,余淑恒接过他递来的烧酒,低头抿一口。

李恒问:「怎麽样?喝得习惯麽?」

李建国和田润娥紧紧看着她,生怕农村烧酒入不了余老师的眼。

余淑恒连着抿了两口,抬头微笑说:「味道挺好,比啤酒好喝。」

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李建国和田润娥互相看看,满是笑容。

喝点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余淑恒身上的冰山气息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课堂上的那种和蔼可亲,很好的同李建国夫妻俩打成一片。

望看和亲妈不断攀谈的余老师,李恒松了口气。

之前回村的路上,他担心馀老师会和乡下农村格格不入,担心她和家里人找不到共同话题而总是冷场,现在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酒足饭饱之后,兴致不错的余淑恒问李恒:「晚上散步安全吗?」

李恒意会:「想去马路上走走?」

余淑恒微颌首。

李恒不二话,拿起手电筒,然后找一根大小合适的木棍当防身武器:「老师,我们走。」

余淑恒跟着来到乡村马路上,问:「打狗?」

「对,我们村有三分之一的家庭养了狗,这些狗野的很,没个趁手的武器在手里,走夜路还真有可能被咬。」李恒作为土生土长的的农村人,在这方面的经验那是相当丰富。

正如他所料,一路上狗叫声不断,期间还有两只狗扑了上来,见状李恒一点都不带客气的,直接用棍子招呼,一只狗被横扫出3米远,一只狗被挑到了空中丶

尔后重重落到了水田里,两只狗都受了皮肉之苦,接着闷哼闷哼一溜烟逃了,太过吃痛连牙咧嘴的狗叫声都忘了。

余淑恒站在他身侧,把这一幕幕尽收眼底,不由想起一个词:狗仗人势。

李恒收起棍子:「让老师受惊了。」

余淑恒笑一下:「还好,有你在,我比较安心。」

无风起浪,两人相视一眼,忽地安静下来,随后继续慢慢悠悠走着,并排走着,谁也没去主动捏紧那根若有若无的弦。

朝前走出一段,她发现河边与田间有许多手电筒在晃来晃去,忍不住问:「大晚上的,还有人在劳作?」

李恒为她解惑:「有些人可能在看田水,有些人在捕捉青蛙,至于河边的那些人,应该是捕鱼虾了。」

余淑恒好奇:「捉青蛙,捕鱼虾?」

李恒点点头,「也有可能在夹黄鳝泥鳅。」

余淑恒问:「这些东西很多吗?」

李恒回答:「很多,只要肯出门,随便都能弄一餐。」

余淑恒从小在高门大阀中长大,哪接触过这些接地气的东西啊,登时来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李恒几乎秒懂,「老师想吃什麽?我这就回去拿工具。」

余淑恒问:「田埂上是不是有露水?」

李恒回答:「自然有,基本会湿一身,不过非得去田里,马路边丶河边和池塘边青蛙多得是。」

余淑恒想了想,最后选择去河里捉螃蟹鱼虾,这种生活她小时候在书本上有读到过,现在能亲身体验一次,内心充满了期待。

「行,这个最简单,我们回去拿个提桶就成。」说着,两人返回家,提一个铝桶出发了。

余淑恒疑惑问:「为什麽不提塑料桶,那个更轻,提起来方便省力气。」

李恒解释:「在河里铝桶最合适,它的重量大,放沙地上也不会被水冲走。」

余淑恒明悟,跟着他来到了河边。

见李恒挽起裤腿,她有样学样,也挽起裤腿到膝盖位置,顿时圆润笔直的小腿露在外面,让某人忍不住多瞧了好几眼。

余淑恒把他的小动作全看在眼里,却也没点破,反而兴致勃勃地拿起手电筒四处乱找,寻找水中的鱼虾。

「李恒,那边有一只好大的螃蟹。」忽地,她低声喊。

「这玩意儿好,炸一下嘎嘎香。」李恒弯腰一把逮住河蟹,丢入桶里。

见河蟹在桶里嘀哩嘀哩乱爬,余淑恒低头瞅得十分稀奇,瞅了好一会才说:「它太孤单了,我们赶紧给它找几个伴吧。」

李恒:「

这话真是清新脱俗啊。

这年代的小河还没怎麽受农药和打鱼机摧残,鱼虾河蟹根本不缺好吧,两人一路走一路抓,都兴奋得很。

「快看,石头下有一条好大的鱼。」沿着河流往上走出500米左右时,眼尖的余淑恒悄悄拉了拉旁侧李恒,小声说。

李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真看到了一条大草鱼,目测起码有4斤左右。

他说:「这应该是涨大水从哪个鱼塘跑出来的。」

余淑恒问:「能不能抓住?」

李恒把桶子交给她,「我试试。」

跟着二大爷在河里耍了那麽多年,捉鱼捉虾他自认第二,附近没人敢称第一,就算4斤重的草鱼又怎麽样?只要方法得当,还不是一样手到擒来噻。

见他一个俯身就把草鱼摁在石头上,余淑恒赶忙小跑过去,准备递上桶子装鱼。

只是!

只是她一不小心踩到了长有青苔的石子上,就那麽一滑,瞬间重心不稳,身子往后倒了去。

「老师,小心!」

看到这一场景,李恒吓坏了,她身后全是尖尖的小石头,脑袋要是磕下去,

万一运气背的话,直接就有可能没了。

顾不得那麽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李恒已经顾不得大草鱼了,慌忙一个闪扑过来,接住了余老师的上半身。

「哎哟!」

惊呼声下意识喊出,余淑恒顿时感觉左脚吃痛,然后整个身子落入了他怀里。

李恒关心问,「脚扭了?」

余淑恒抬起左脚,在手电强光下,已经肿了一个大包。

李恒把她扶到河边草地上坐下,蹲下身子说:「左脚试试能不能动?」

余淑恒依言扭了扭,怕他焦急,主动安慰说:「还能动,应该问题不大,就崴了一下。」

和他的想法差不多。

随后只见李恒伸出双手,左手抓起她的小腿放到自己膝盖上,右手开始了揉捏按摩起来。

他解释道:「这样能活淤散血,促进局部血液循环,缓解症状,老师你忍一下。」

见他很投入丶很认真地按摩自已脚踝,余淑恒并没做声,而是视线落到他脸上,近距离望着他,定定地凝望着他。

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异样感从左腿传遍全身,叫人心悸,不知道过去多久,

她突然脱口而出:「李恒,老师辞职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话落,空气沉默了。

虫草啾啾,河水流淌,原本热闹非凡的河间旷野此刻却格外的沉寂,沉寂到可怕。

半天过去,李恒才缓过神,慢慢抬起头,看向她。

视线相撞,过往一直占上风的她这回退却了,第一次退却,高贵典雅依旧在,但眼神躲闪,偏头望向了别处。

看了一会她绝美的侧脸,李恒低头,继续帮她按摩脚踝。

余淑恒不言不语,没有就刚才的说辞做任何诠释,没有说她是认真地,没有说是开玩笑,也没有追问他要答案。

此刻两人心有灵犀,默契地好似当没发生一般。

又过去一会,差不多有半小时左右,消化完刚才那句爆炸性话语的他选择打破僵局,主动递话:「老师,这种力道怎麽样?痛不痛?」

余淑恒从思绪放空中回过神,从心讲:「很舒服,你专业学过?」

李恒自顾自说:「我们是农村娃嘛,小时候喜欢到处疯跑,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每当脚踝扭伤时,家里长辈都是这样耐心帮我们按摩揉捏,多了就自然会了。」

「嗯。」

经历刚才的漫长沉默,心境平复的余淑恒再次把视线投射到他脸上,沉吟片刻讲:「老师想来你家体验农村生活,是很早的决定,并不是临时起意。」

此话,她在向他坦诚,也是另一种解释,

缘由是余老师洞悉了他的内心活动,怕他误会,怕他误以为自己是来搅局的。

搅什麽局?

当然是搅他去见肖涵丶陈子矜和宋好的局了。

然而,她并不是,并没有存这样的心思。

要不然当初她在白鹿村就步步紧逼了,哪还会发生这麽多子虚乌有的事?

李恒愣了愣,稍后默默叹口气:「看来我们之间确实存在误解。」

都说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

这些事情,他没有选择去撒谎,而是直白承认。这样反而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纯粹,少一份猜疑,多一份光明磊落。

话说回来,其实就算他不认,就算他撒谎也没任何意义,因为余老师能讲出那话,就证明人家早就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下再遮掩反而显得不够真诚。

他的坦诚,让余淑恒意外。

尔后她清雅一笑,糯糯地开口:「可惜,我这一滑,几斤鱼虾螃蟹跑了,草鱼也没了。」

辛辛苦苦捉了一路,两人大呼小叫高兴了一路,收获甚丰,鱼虾起码有3斤半啊,外带一条大草鱼,结果.::

结果她这一滑,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全没了,全部打了水漂。

余淑恒有些歉意。

李恒抬起头,笑道:「不碍事,放它们一条生路是为了来年收获更多。再说了,等会我们再找找,这草鱼跑不了多远的,肯定还在附近水域。」

因为某种原因,这按摩一按就坚持了快40分钟,清醒过来的他发觉腿都蹲麻了,手腕隐隐生疼。

当然,效果也是巨大的,余老师脚踝的红肿成功消散了大半。

之前两人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氛围中,根本没在意时间流逝,余淑恒这时反应过来说:

「辛苦你了,我好得差不多了,你先休息会。」

「好。」

的确累了,李恒没瞎矫情,小心翼翼地把她左腿平放到草地上,然后站起身舒缓下身子,随即交代她:

「老师你到这等我,我去河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条鱼。」

「嗯,去吧。」余淑恒没阻拦。

她也希望能捉到那条鱼,要不然两人出来这麽久,一点鱼获都没有,待会回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如果搁以往,她压根不会在乎李建国和田润娥夫妻的看法。

但现在,她望眼河中弯腰寻摸的某人,很多想法都因此改变了。

突兀地,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周诗禾。

假如周诗禾在,他今晚会不会变得十分幸运?会不会爆桶?

无怪她这麽想,实在是京城打牌的画面历历在目,打了好几晚,就没怎麽见周诗禾输过。

「噗!噗!哗啦啦!」

就在她思绪飘飞之际,河中猛然传来巨大声响,余淑恒循声看过去,发现李恒正用嘴巴咬着手电筒,双手摁在水里,无数水花涌现。

她试着问:「鱼找到了?」

李恒嘴巴不空,双手也不空,于是激动地扭扭腰身和屁股,告诉她:草鱼就在手下。

见他这幅高兴模样,余淑恒在黑夜中笑出一串长镜头。

钓鱼佬都知道,4斤重的草鱼到底有多难搞,李恒折腾许久,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草原拖上岸。

余淑恒探头过来,半响说:「鱼的鳞片掉了好多。」

李恒伸手拍拍鱼鳃:「嗯咯,没办法的事,它太不听话了,我就想喂点油喂点盐给它吃。唉,这鱼没见过什麽世面,不懂余老师远来是客。」

听他胡说八道,余淑恒忍俊不禁。

她问:「用桶子装?会不会跑掉?」

「不用桶子,用草绳。」

说着,李恒动身拔一些茅草过来,随意成草绳把鱼鳃串好,这样鱼就跑不掉了。

做完这一切,李恒权衡一番开口:「老师,你脚踝还没完全好彻底,我来背你吧,你帮忙提鱼和桶子。」

余淑恒左脚动了动,没有假客套,大大方方说好。

达成意向,李恒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余淑恒对着他后脑勺发会了会呆,稍后身子前倾,伏了上去。

好挺,资本好足,背后传来的信息让李恒本能地这样想着,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当初她在卧室换衣服的画面。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余淑恒饶有意味地在他耳边念叻:「小男生,你在开小差。」

「什么小差?」李恒装傻充愣,矢口否认。

余淑恒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笑笑过后,渐渐没了声,没有追究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开小差之事?

「老师重不重?」

「还好。」

「和润文比,谁重?」

「啊?」

「你没抱过她?」

「没有。」李恒哭笑不得地回答。

两人上岸的地方离十字路口不是特别远,沿着小路很快就到了马路上。此时已经很晚了,在这没有什麽娱乐活动的年头,上湾村大部分男男女女早已关起门来造孩子了,山村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盏灯火像萤火虫一样挂在幽冥中。

一路过来,几乎没碰到什麽人,余淑恒张望一会,问:「平时都这样吗,都睡这麽早?」

李恒道:「差不太多,晚上11点过后,除了少数几个打牌的,基本都睡了。

不过大夥一般起得比较早,天色毛毛亮就会外出千活,像扯猪草丶放牛和上山砍柴之类的。」

回到家,李建国和田润娥还没睡,还在等两人。

当看到满崽背着余老师回来时,两口子第一反应就是憎逼,第二反应才火急火燎问询怎麽回事?

李恒道:「老师脚扭了一下。」

田润娥最是担心,赶忙让儿子把人椅子上,亲自查看一阵,最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休息一晚,明早就应该没事了。」

余淑恒笑着嗯一声。

老师脚没大碍,李建国才有空问草鱼的事。

当得知因为这条鱼而损失了几斤鱼虾时,两口子只是笑,同时不断安慰余老师,说家里有很多乾的小鱼小虾,明早做给她吃。

其实两口子今晚也没闲着,去菜地里抓了很多蛤回来,问两人:「你们喜欢吃米粉蒸的?还是爆炒?」

余淑恒不太懂,看向李恒。

李恒道:「蛤有腥味,还是爆炒得劲。」

就着明早的菜和一些琐事聊了20多分钟,四人才各自洗漱歇息。

目送儿子背着洗完澡的余老师上二楼,李建国拉了拉妻子衣袖,「别看了,

我们也该回房了。」

田润娥双手交叠在一起,眉头紧,「你说满崽和余老师?」

李建国挥挥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说好不管他们麽?」

「是不想管。可这余老师家里不简单,陈家和肖家都还没给交代,现在又带回来一个雷,另外还有个宋妤,我这当妈的能不发愁?」由润娥真是愁坏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存善良,总是感觉儿子做的不地道,对不起这些女娃。

李建国思考一会,最后说:「余老师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现在我们不应过多揣测,以免坏了人家清誉。倒是肖书记家的女儿难办。」

「肖书记家的女儿?怎麽回事?」田润娥紧着问。

李建国讲:「今天我去镇上买农药,恰好碰到了肖涵,这姑娘竟然主动喊我,还问起了咱们儿子。以前碰到了,人家不喊我的,现在变化这麽大,我估摸着.」

田润娥催促:「估摸着怎麽了?」

李建国欲言又止。

相处这麽多年了,田润娥见丈夫这幅模样,顿时琢磨过味来了,压低声音问:「你是说满崽已经把肖家姑娘给祸害了?」

李建国点点头:「十有**。」

「啪」地一声。

田润娥双手重重拍在一块,尔后叹口气,失了声。

这个晚上,夫妻俩在床上辗转难眠,一夜没怎麽合眼。

无独有偶,楼下夫妻没睡好,楼上的余老师同样失眠了。

虽说今天小男生没有正面给她想要的答案,但她来上湾村本身就是一个信号,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过去碍于是他老师的身份,她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去承认一些事情。

可今天当那句话说出口后,很多东西就无法再遁形。

即使现在是大夏天,但并不热,余淑恒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多个来回,可依旧没丁点睡意。

他在干什麽?

他睡了吗?

当一个身影猛然出现在她脑海中后,彷佛就像生根发芽了似的,再也挥之不去。

不能再这样下去,某一刻,余淑恒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他的事,可下一秒门对面那口黑色棺材又莫名其妙跃入了心头,这下子更没睡意了。

昨晚上喝了太多水,半夜起来小便的李恒开门就听到隔壁传来床板发出的咯吱咯哎声。

声儿不大,但由于太过静谧的缘故,还是十分清晰地钻进了耳朵中。

李恒在门口矗立一会,稍后去一楼上个厕所,等回来时又听到了细微的翻床声音。

怕自己出现幻觉,他轻手轻脚来到余老师房间门口,侧耳倾听。

没错儿,这回真听准了,余老师还没睡。

李恒下意识看看表,2:49

夜很深了。

迟疑许久,李恒最终还是抬起右手,轻轻叩了叩门。

即门声响起的刹那,房间里面雾时没了动静。

「咚咚咚....」

「谁?」

第二记敲门声刚落,里边就传来余老师的声音。

「老师,是我。」李恒在外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

闻言,房里电灯亮了半分钟左右,房门打开,露出了余老师的身影,此刻她身穿白色睡衣,曼妙的高挑身材若隐若现,在昏黄的电灯光下,显得非常有诱惑力,叫人蠢蠢欲动。

他甚至能凭空想像,白色睡衣里头藏着的名器,

隔门相对,李恒艰难收回在她身上一闪而过的目光,关心问:「老师,你是睡不着?」

「嗯。」

「认床?」

「不是。」

李恒想了想,又问:「棺材的原因?」

余淑恒没否认:「有一点。」

话到这,李恒为难住了,总不能现在就去把棺材扛走吧,大半夜的,别说疹不疹人了,关键是他也背不动啊。

互相又瞧一会,余淑恒忽地侧让身子,让到一边,给他留出一条道。

这意味着什麽?

这代表什麽?

傻子也知道。

何况他还不是傻子。

就这麽一个举动,李恒小心脏不争气地狠狠跳动了好几下,尔后说:「老师.」

此时此刻,余淑恒似乎不想听他说话,当「老师」两个字一出口后,她就伸手拉住位于门旁的电灯线,在一声「」中,电灯应声而熄。

然后她摸黑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动作乾净利落,全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仿若刚才一切未发生,仿若他没来过。

但是,房门却是开的,有迹可循。

随着灯熄,房里房外的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李恒在黑夜中说话,「老师,我去搬床席子。」

「嗯。」余淑恒这次总算回应了。

也证明李恒猜中了她的心思,让他进屋睡,她怕,需要他陪着。

如果没有京城和周诗未同睡一屋的前例,余淑恒不会这样,李恒也不敢应承。

可老天爷冥冥之中好像早有注定,什麽样的因,结什麽样的果。

因果因果,他既然能接纳周诗禾,就不能拒绝余老师。

回到刚才睡的屋子,李恒卷起床上的席子,顺带还拿了一床薄薄毯子,然后进了余老师所在的卧室。

门关,灯还是未开。

不过这难不倒他。

这本来就是他的卧室,对里面布置不说了如指掌吧,也差不厘了。

在地上铺好席子,李恒把凉鞋甩到一边,也躺了下去。

「这个点,你怎麽还没睡?」刚躺下,耳边就有声音响起,糯糯地,不徐不疾,很是好听。

「已经睡了一觉,刚才去了趟一楼。」李恒如是道。

去一楼干什麽?

不是喝水,就是上厕所。

余淑恒听懂了,过一会又问:「李恒,你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吗?」

这问题叫他怎麽回答?

原则上,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要相信科学。

但问题是,他重生了啊,他现在两世为人。

这麽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他也不好否认。

李恒思虑道:「有人信,有人说亲眼看到过,而有人坚决不信,各执己见,

我也不知道信哪个?不过..」

顿一顿,他接着往下讲:「不过我二姐从小就不信这玩意儿,我们村里最阴森的地方叫曾家坳,她曾半夜去那里找过牛。」

「半夜?」

「是。」

「她一个人?」

「是。」

「离马路远不远?」

「差不多2里路,要拐三个大弯,前后左右没有人烟,只有新老坟堆。」

余淑恒被折服了,一时间很难想像在京城看到的那个李兰,胆子会这样大。

小半天过后,她问:「你二姐从小就不怕?」

「差不多。」李恒道。

余淑恒翻个身子,面对床下,「那你会不会鬼故事?」

李恒无语:「老师,你想听?」

「听。」

「我不会。」

「那丶那你就讲讲这个曾家坳。」

「别啊,讲曾家坳,我今晚都没法睡了。」

余淑恒说:「我生活在沪市,还没听过鬼故事。」

「那明天白天讲给你听吧。」

「白天没气氛。」

「要气氛?要不我们去棺材旁边坐着讲?」

余淑恒微微一笑,凝神等待。直觉告诉他,小男生不会拒绝自己。

果不其然,十来秒后,一个故事在屋子里传播开来。

故事大致是这样:曾家坳以前是一大地主所在的地方,房产无数,妻妾成群,光佣人长工就有几十号人,一派繁华。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一夥强盗瞅准了这里,随后开启了杀,那一夜,曾家坳火光冲天,哭声喊声哀嚎声响彻几里地,但没人赶去救援。一夜过后,曾家坳横户遍野,瓦砾堆积。从那开始,这里就成了大夥茶馀后饭的鬼街,好多人半夜路过时都有被鬼吓到,说是女鬼成片站在树尖,背对着月亮,红衣飘飘..:

故事讲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李恒发现房里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喊:「老师。」

余淑恒一开始没回应,足足过去两分钟之久,她才说:「你上来。」

「啊?」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

余淑恒说:「我,有些怕。」

这老师...又菜又爱玩,真是。李恒没动。

他不敢动。

他怕自己若是一动,明天太阳就不出来了,天翻地覆了。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他只要一动就会在意志力上打开一个缺口。

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许久,床头传来一个细碎声音,余淑恒挣扎着从床上缓缓坐起,伸手拿起一个枕头,随后下床,把枕头铺到他旁边,稍后她也慢慢躺了下去。

这一瞬,李恒心跳到嗓子眼里了,感觉血液正在以450迈的速度在狂飙。

可这还不止,骤然间,一只手在他身旁摸了摸,摸索一会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李恒咽了咽喉咙,深吸两口气,低沉道:「老师,别闹...」

余淑恒食指在他左手手心画一个圈,糯糯地说:「睡吧,别多想,老师困了说罢,大半夜没睡觉的她,困意席卷,真的阖上了眼睫毛。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当抓着他的手时,心似乎被一股神秘力量定住,莫名沉静。不害怕外面的棺材了,也不胡思乱想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把他叫进屋,终是得偿所愿,如愿进入了梦乡。

可这害苦了李恒哇,守着这样一个绝世尤物,进不能,退不能,这谁他娘的遭得住啊!

熬着,忍着,这下子轮到李恒辗转难眠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某个时候,李恒右手鬼使神差探出,探到了她腰腹位置停留一会,原地摩几圈,往上往下拉扯中,还是往上而去。

余淑恒眼睫毛动了动,稍后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感受到他的大手,她瞬间要室息过去。

又过去一会,余淑恒双腿十个脚趾弯成了鱼钩,呼吸也出现了小起伏。

「老师,你醒了。」见她出现变化,李恒于是问。

余淑恒没做声,而是左手压住他的右手,动动身子骨,侧身到他耳边丶吐气如兰嘀咕:「小男生,你刚刚不是一直知道我醒了麽?」

李恒:「.

余淑恒呼口气到他脖子里,「我们扯平了,睡吧,很困。」

「嗯。」李恒嗯一声。

等了会,见他的手还没拿开,余淑恒似笑非笑说:「在某人口中,我可是一只狮子。」

李恒收回右手,乖乖躺好。

「就怕了?」

「怕!」

「要不这样,现在你已经吃过的,我允许你留下偶尔打打牙祭,其馀未开封的就算了。」余淑恒意味深长地说。

「老师,睡觉。」李恒以极大毅力说道。

余淑恒嘴角勾了勾,伸手整理一番睡衣后,再次坐了起来,静了静,拿起枕头回到了床上。

「你不怕鬼了?」他问。

「别问,不然我又下来了。」她调侃说。

其实,她不是不怕,而是她清楚自己的魅力,若是她继续留在下面席子上,

今晚也许他会忍耐不住。

果然,人一走,李恒压力骤减,熬着熬着,熬到天亮前的一次公鸡打鸣时,

他终是不敌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睡到天昏地暗,连河对面响起了鞭炮声都没听到。

余淑恒睡眠浅,也睡得相对较足,她被鞭炮声吵醒了。

先是听了会鞭炮声,而后拿过床头的手表看时间。

7:56

不太早了,马上8点。

这样思绪着,她没再恋床,双手后抽着床,坐了起来。

这个晚上,她是第三次坐起来了。

要换衣服时,她停住了解腰带的双手,偏头看着地上熟睡的男人。

许久,心思一动的她轻轻下床,弯膝坐在他旁边,脑袋枕在膝盖上,静静地打量他。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听着他匀称的呼吸声,余淑恒试探性伸出左手触碰他的脸颊,等了等,见他没反应后,左手才敢完全覆盖下去,覆在他脸颊上。

这时这刻,她黑眸涌动,温柔如水。

又过去片刻功夫,余淑恒长长的眼睫毛下垂,收回左手,随即收拢飘散的思绪,站起身,从行李箱中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房间。

她没去其他地方,而是去了隔壁卧室,也就是李恒没过来之前的卧室。

把门关上,她开始褪去白色睡衣,换上今天要穿的衣服裤子。

夏天的衣服不多,很快换好。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拿起白色睡衣,低头望着它出神。

「哗....哗....!」」

募地,外面马路上有牛在叫,声音很大很急,像发春了一样。

余淑恒回过神,把白色睡衣叠好,拿在手心往外面走去。

不早了,刚刚又耽搁了许久,她没有再拖延,快速下楼而去。她希望给楼下的老两口留个好印象。

「余老师起来了。」

看到余淑恒下楼,正在门口挑选新鲜蘑菇的田润娥抬起头,这样热情打着招呼。

旁边的李建国也同样抬起头,笑着点头示意。

在老李家,余淑恒一改往日冰山形象,笑容长挂嘴边,走过来好奇问:「这是山上的野蘑菇?」

「对,这个叫鸡枞菌,这个叫9月香,7到9月份山上大量出产,我和建国早上刚采摘回来的。」见余老师兴致不错,田润娥很有耐心地介绍竹篮中的各种山蘑菇。

听完,余淑恒问:「后山取的?」

「对,后山。我们这边的山上到处有,只要肯动就有收获,要是运气好,像这种9月香,一窝就是一猪草栏..::」田润娥口才不错,把采蘑菇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

她的想法现在很简单,不管眼前这位高贵的余老师和满崽到底是什麽关系?

将来会不会成为自己儿媳妇?

但有一点总归是没错的,那就是交好对方,对满崽前途有利。

余淑恒听得意动,问:「后山还有?」

「有,不过近的被我们早上摘了,要稍微走远一点。」

田润娥看出对方想要亲自体验一番,于是说:「余老师,等吃过早饭,我带你上山找找看。」

余淑恒答应下来:「好。」

答应下来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她本身想进山到处看看,长这麽大,还没近距离见过这种保持原始风貌的高山。

当然,京城和沪市周边那些小矮山除外,根本没法跟高山连绵的雪峰山脉相比。

二个是,潜意识中,她想和田润娥夫妻保持良好的关系,最好是建立起一定情谊。

也许。

也许这个地方,以后她还回来。

至于将来到底有没有机会来?老实讲,她心里也没底。

同夫妻俩闲谈一会后,余淑恒洗漱去了,顺带把白色睡衣洗乾净晾晒好。

上湾村早餐习惯吃米饭,菜很丰盛,有小鱼小虾,有爆炒青蛙,有新鲜菌子炒肉,有一面黄煎豆腐。

最后还有一个蔬菜,空心菜。

眼前5个菜已经端到了桌上,却迟迟未见儿子下楼,田润娥不禁泛起了嘀咕。

满崽怎麽回事?

家里还有客人呢?

自己赖床不起来?

看眼门外正和大女儿李艳丶缺心眼聊天的余老师,田润娥解下围裙,往楼梯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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