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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我的年代 第404章,夜太美(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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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月麻竹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12 16:44:00 来源:源1

第404章,夜太美(求订阅!)(第1/2页)

缺心眼过来了。

但余老师却吓了一大跳,满地的奶浆菇都顾不得采摘了,连续退几步来到李恒身旁才安定下来。

她之所以有被吓到,是因为此时缺心眼左右手都各自缠绕着一条蛇。

而且还不是什么小蛇,其右手边的蛇足足有锄头把那么粗,估计两斤往上。

左手边的蛇稍微小一点,却也小不到哪里去,一斤半是绰绰有余的。

李恒有两怕,怕鬼怕蛇。

不过碍于余老师在边上,他不好表现出来,忍不住问:「右边这条是菜花蛇,我知道没毒。左边是什么蛇?」

张志勇扬了扬左手,歪歪嘴道:「我靠!乌梢蛇你都不认识了?恒大爷你小时候捉青蛙还被这种王八蛋追过,你就忘记了?」

李恒摇头:「追过老子的蛇多了去了,哪记得那多?」

其实说起来都是泪。

小时候他原本不怕蛇的,碰到蛇还喜欢跟其他小伙伴一样拿棍子逗,还经常徒手捉,偶尔会把蛇放到肩膀上掸着、在女生们面前耍威风。

这也是他经常被蛇追的原因,因为他爱逗它们嘛。

但好景不长哇。有一次和邻里去山上割牛草,他亲眼见到一邻居大叔被蛇咬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毒发身亡。

根据村里赤脚医生的说辞,说邻居大叔运道不好,刚好被蛇咬到了大腿主动脉,毒素发作快。当时那场景十分凄惨,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从那以后,他不再碰蛇,看到蛇就有多远滚多远,跑得远远的。

见余老师惧怕,缺心眼自发离两人远一点,摇头晃脑带着几分得意说:

「恒大爷,等会我把蛇剥皮了,你来做菜哈,老夫子馋这一口好久了唷。」

「行啊,做一个口味蛇,还做一个姜辣蛇。」他虽然怕蛇,但只怕活的,死的要多少来多少,贼爱吃。

把地上的奶浆菇全部采摘完,三人打道回府。

路上,他问余淑恒,「老师,你敢不敢吃蛇?」

余淑恒看着他眼睛,「你敢?」

「美味,你要相信我的厨艺。」李恒朝她眨巴眼。

余淑恒被他情绪感染,想了想说:「我试试。」

回到家,缺心眼开始杀蛇,只见其把蛇用绳索绑在树上,然后一刀剁掉蛇头,接着在刀口处扒拉一番找到蛇皮切口,随即捏紧蛇皮往尾部用力一拉,一张完好的蛇皮就此剥了下来。

整个过程特别流畅,似乎很解压。

余淑恒还特意为剥蛇取胆的缺心眼拍了一张照片。

捏着蛇胆,张志勇扯嗓子大声喊:「新鲜出炉的蛇胆,不要钱,谁吃?」

「我。」

「我。」

好几个人抢着要,最后被一个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生吞了下去。

余淑恒彷佛看天方夜谭,小声问李恒,「不怕有寄生虫?」

李恒点头又摇头,「农村都这样吃,吃习惯了。都说生吃蛇胆对身体好。」

听闻,目光扫视一圈周边人群,余淑恒没再说话,而是拿着相机进了屋里。

趁着李家人都在外面院子里,她用相机给一楼和二楼做了地毯式扫描,除了厕所和棺材,其它空间都被她拍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但她遵从内心的声音做了。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来?总得留点什么做纪念。

田润娥回来比他们早,自打在山上见余老师和儿子手牵手后,就彻底对余老师上了心。

这不,余淑恒的拍照举动根本没瞒过她的眼睛,望着书香气质浓郁的余老师,田润娥有些恍惚:老李家何德何能?满崽何德何能?能得对方如此青睐矣。

从心讲,田润娥觉得老李家是配不上人家的。

就算儿子如今是大作家,她也不觉得配得上余老师,因为实在是太过花心了些!

花心到身为母亲的她都感觉十分内疚了,感觉对不起这些个顶个好的闺女。

晚餐特丰盛,不仅有青红辣椒炒奶浆菇,还有口味蛇、姜辣蛇、宝塔黄鳝、

长豆角和鲫鱼汤。

没错儿,主打一个本土野菜风味。

这黄鳝还是昨晚他大姐夫邹树声送过来的。如今他已经学木匠出师了,由于手艺还行,加上为人勤奋肯千,名气一传十、十传百,附近几个村落每逢谁家谁要木匠时,倒是能想起他,如今活根本做不完。

李恒夹了一块姜辣蛇到余老师碗里,「老师,你尝尝。」

余淑恒盯着碗中蛇肉,筷子动了动,又动了动,似乎没那勇气。

李恒笑笑,夹一块蛇肉放嘴里,亲自示范给她看,吃完还不忘说:「很香。

在一桌人的注意下,余淑恒这回没再犹豫,鼓起勇气吃了一口,顿了顿,尔后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她糯糯地说:「比我想象中的味道还好。」

听余老师这么讲,桌上的氛围瞬间变好,加上缺心眼一桌5人就着烧酒,吃得不亦乐乎。

对于餐桌上满崽和余老师夹菜互动,心里有数的田润娥和李建国假装没看到,没去挑破。

至于张志勇,嘿!没看到人家绰号缺心眼吗?名字能叫错,绰号有取错的吗?由于余淑恒是大学老师,这二货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多想好吧。

而且在这货的认知中,只要是美女,恒大爷都和对方处的不错,属于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晚餐缺心眼叫叫喝了一大菜碗烧酒,起码半斤以上,同预料中的一样,

这货喝完就醉,醉了就倒。还是李恒亲自背着送回去的。

余淑恒陪同出来散步,多问一句:「张志勇有心事?」

李恒叹口气:「他心上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余淑恒错,脑筋一时没转过来。

李恒换一种说辞:「他心上人嫁给了别人。」

余淑恒警眼脑袋套拉的张志勇:「你是说,他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李恒点点头:「这样说,貌似也对。」

听闻,余淑恒第一次认真打量一番缺心眼,「也是你们村人?」

李恒朝张家隔壁嘴:「他邻居,喏,就是那个显怀的孕妇。」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余淑恒看到了一个长相很一般的女人,对方只是个子比一般农村女人高了点,精气神也不错,其余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看到刘春华,活了26年的余老师才真正明悟了一句话:萝下白菜,各有所爱。

余淑恒打趣:「你们俩在这个地方倒是臭味相投?」

李恒不解:「哪个地方?」

余淑恒意味深长地说:「陈子不也是你的邻居?」

李恒:「.

他幽幽地回慰一句:「唉,老师,我们也是邻居。」

余淑恒证住,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小男生似乎很喜欢吃窝边草。

把张志勇送回家,李恒带着余老师在马路上慢慢悠悠散步。

关于余老师的小道消息,反正昨晚整个上湾村就已经传遍了,他犯不着有什么忌讳,大大方方的没有遮掩,十分亮。

美人儿就是美人儿,何况还是书香气息满分的女人,何况还是礼仪神态如此高贵典雅的女人,一路上两人走到哪,哪里的农家门口和走廊上就站满了人,大家都跟看西洋景似的,好奇地打量着余淑恒。

每到一处都有人交头接耳,在背后窃窃私语:

「葛个女的好有味噻,小镇上那肖书记的女儿最多也就葛样咯。」

「我更喜好介一款,风情万种赛,石门站那卖混沌的跟葛个一比,啥子都不是。」

「呸!风情万种,风情万种也是你这癞蛤能说叨嗨?听嗯港,人家来自沪市大地方哦。」

「人是李恒大学老师。」

「一个堂堂大学老师,为啥子会和李恒来窝哩介种鸟不拉屎的乡下哟,两个嗯不会系有一腿吧?」

「葛样的话,你哈系少嚼舌根好。人李恒和陈家大女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对喽,弄这话要是传出去,会来惹来大麻烦嘞,后果负嗯起。」

「对咯对咯,我赞成老周的话,葛个女的是开轿车回来的,听书记港,那车死贵死贵,还有保镖叻,泥哩晓得啥子叫保镖么噻?怕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听到断断续续有议论声传来,李恒笑道:「老师,你很受欢迎。」

余淑恒压低声音好奇问:「他们在说什么?」

李恒道:「说你很美。」

余淑恒神秘地看一眼,半响目视前方问:「那你觉得老师美不美?」

「美!」李恒真心实意夸赞。

散步路过村大队部时,李恒看到了正在门槛边洗小白菜的妇女主任和刘娟母女俩。

妇女主任显然已经听说过余淑恒了,抬头看了好会才用方言开玩笑:「李恒,嗯系要换对象?」

李恒摆手,「子,这是我老师。」

说着,他转向旁边正在偷瞄自己和余老师的刘娟,「妹子,要看就光明正大看噻,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此话一出,刘娟面色比猴子屁股还红,低个头,手足无措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女儿忒不争气,妇女主任出言:「李恒,如今你可是家喻户晓的大作家啊,就不要拿她开涮了,当初免费送你,你又不要。再这样下去,娟子名声坏了就嫁不掉了咯。」

李恒乐呵呵地笑,不接这茬。

见他停下脚步和妇女主任聊天,余淑恒站在一边很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扫眼刘娟,她的评价是这小丫头太过青涩,和他身边那些女人比,差得太远,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十来分钟后,李恒和余老师走了。

目送背影离去,妇女主任一改刚才和蔼可亲的态度,挖苦女儿:「要看就正几八经看,畏畏缩缩干什么?丢不丢人?你这幅鬼样子,人家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别看刘娟在李恒面前胆小如鼠,可在亲妈面前,那也是个巴,顿时还击:「什么鬼样子?还不是你生出来的种?有女必有其母。」

妇女主任指指她:「没看人家是大作家了吗?你也是去过邵市这种大地方的,有没有见过比这美女老师更漂亮的女人?反正我是没见过。要我是你啊,就努力读书,考个名牌大学,不要成天去幻想癞蛤吃天鹅肉。」

刘娟不爽:「什么叫癞蛤吃天鹅肉,你给我解释清楚。」

「这要解释?人家李恒就比你大2岁,人家是作家,人家是音乐家,人家在名牌大学读书,你马上高三了,在邵市一中还没进前50名,这不是癞蛤是什么?

别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日记本里写的什么...:」妇女主任恨铁不成钢,絮絮叻叨。

听到妈妈偷看自己日记本,刘娟顿时火冒三丈,叉腰怒斥:「是!我是比不过李恒。可人家李恒父母都是大学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呢,你和我爸是什么?

是土农民,你们天生就没读书的基因,凭什么拿我去跟人家比?」

妇女主任嘴巴张了张,被得哑口无言,还是提第一次被女儿如此奚落,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可半天都没找出反驳之词。

离开村大队部,余淑恒抬起右手腕看看时间:「今晚有什么活动?」

李恒问:「老师还想出去?」

余淑恒眼晴泛出一丝期待。

李恒道:「去夹黄鳝泥鳅?还是去捉青蛙?」

余淑恒想了想,「青蛙吧。」

「行。」

李恒应声下来,回家换上套鞋后,拿上手电筒和尿素袋就带来着老师出发了。

「老师,你拿尿素袋,跟在我后面。」走了200来米,两人来到了一出水塘边,他把尿素袋递给她。

「好。」余淑恒左手也拿一手电筒,右手接过尿素袋。

分工明确后,李恒开始用手电筒四处找,没一会儿就在一绿油油的草丛中发现一只大青蛙,粗粗一扫,足有2两重。

用强光照射青蛙眼睛,它就不动了,李恒悄声走过去,瞄准时间右手罩住青蛙,然后抓起放入尿素袋。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低头瞅着青蛙在袋子里活蹦乱跳,余淑恒赶忙把袋口用手捏紧,问:「青蛙都这么好捉?」

「待会你试试。」李恒道。

余淑恒跃跃欲试。

这年头没有农药残害,生态环境极佳,池塘边的各种蛙类几乎打堆了,青的、黄的、还有土色的,以及癞蛤,统统都有。不过他更倾向于青蛙和黄色的。

呢,黄色的用普通话他不知道叫什么?方言叫树蛙,长不大,是唯一不用剥皮就能吃的蛙类。据说营养价值极高,不过价格也很贵,在市场上是普通青蛙的3

倍左右。

有水有遮掩物的地方,差不多三步一只,五步两只,偶尔一个地方会有两三只,凡是碰到这种,李恒都是抓大放小,挑最大的抓。没办法嘛,只能抓到一只,其余的被惊吓到肯定会跑,那就利益最大化喽。

没一会儿,李恒就抓累了,抓了起码3斤半。

他转身对余淑恒说:「老师,我来拿袋子,你走前面吧,咱们再抓一会就回去了。」

余淑恒颌首,越过他走前头,开始了她的首次野外秀。

结果还不错,比预想中的要好,碰到10只青蛙她也能抓到个七八只,每抓一只,她都有种成就感,而每每跑得一只大的,她就会小小叹口气,然后重整旗鼓继续往前。

抓着抓着,塑料袋越来越沉,里面活蹦乱跳怡然成了另一个世界,李恒掂了掂袋子,重量估摸着来到了5斤左右。

又是一只到手,从池塘边换到河边、再换到另一处池塘边,余淑恒弯腰就有收获。

只是这回她还没得及高兴,起身就被前方的「鬼影」惊吓一跳,就那么一瞬,全身发冷,灵魂仿佛出窍了一般。

李恒时时刻刻有留意她的举动,主要是防止遇到毒蛇伤害她,所以注意力一直比较集中,见她突然吓得惊慌失色,他一个箭步过去把她搂抱住,把她抱到自已身后,然后才用手电筒照射前方。

卧槽!

李恒也被前面的场景吓到了,前面那口塘浮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在黑黑的夜色里,端得甚是恐怖!

「她死了吗?」余老师声音有点冷,还有点抖。

李恒声音同样有点抖:「在鱼塘中央,都浮起来了,能不死么?」

没得说,李恒转身抓住余老师的手就往回跑,一口气跑到大路上,他才开始大声喊人:「出事了!出事了!段立国,你们鱼塘里死了个人!」

前面连排有4口鱼塘,两人刚刚才抓到第一口鱼塘,户体在第二个池塘。

附近人多,好多都在田里抓黄鳝泥鳅,听他这么一哟喝,登时纷纷赶了过来众人往前一看,嘴!不是稻草人,果然死了个人。

而且死者不是别个,正是段立国妻子,差不多35、36岁的样子。根据邻居说,好像是男的赌博输了钱,把家里两头牛输掉了,死者气不过就和段立国闹,

结果嘛被狠狠揍了一顿,她一时想不开,就先喝农药后跳到了鱼塘里。

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尸体,一身酒气的段立国傻眼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不论赶来的亲戚和女方娘家人怎么骂怎么打,都不开口,也不还手,由着被打。直到警察来了,段立国才跟跪起身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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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田润娥一脸关心问:「余老师,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请个道师来给你收收惊?」

「没事。」余老师勉励笑了笑,显然被吓得不轻,现在还没回魂。

李建国拉了拉妻子袖子,夫妻俩对视一眼,出门去了。

半个小时后,隔壁村最有名的道师来到了老李家,给李恒和余淑恒双双收了一个「惊」。

仪式比较复杂,杀鸡淋血,画符跳大神,敲锣打鼓念经,跨香火盆,忙碌了快3小时才结束。

最后,道师把一碗装有符篆灰的神仙水递给李恒和余淑恒:「你们把它喝下去。」

看到水里的纸灰,余淑恒哪敢喝?一时僵在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见状,李恒接过碗,一骨碌喝了半碗,随后把碗塞到余老师手里:「老师,

不干不净,喝了没病,闭着眼睛喝。」

有他打样,余淑恒也不想在田润娥和李建国夫妻俩这里留下不好印象,心一横,当真接过碗喝了起来,一口喝干。

喝完,道师手持铃铛又在两人额头处晃了晃,念了会经,最后给他们一人一个三角符,瞩咐放到衣兜里,7天不能离身。

到此,「收惊」算是结束了。

田润娥递过一个大红包,道师摸摸,很满意地寒暄一番,告辞走了。

等人一走,李恒瞧瞧手表,12:43

他开口道:「老爸、老妈,我和余老师先上楼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满崽,晚上你别睡太沉,要照顾好余老师。」田润娥嘱咐。

「矣,晓得个。」李恒应声,然后带着余老师上了二楼。

望着消失在楼道口的身影,田润娥转身看了看丈夫,小声嘀咕:「也是运道不好,两人出门遇到这种事。」

「这谁能预知,希望不要给余老师留下心理阴影才好。」他们倒不怎么担心儿子,在农村,这种事不说年年有吧,隔山差五也总会出一个。

喝农药死的、吊死的、放火**的、晚上投河的,什么样的都见过。说到底就两个原因,一个是穷,另一个是感情不和。

这年代对于思想未完全开放的乡下人来讲,离婚是一件大丑闻,很少有人会离婚,哪怕是家暴、哪怕是出轨、哪怕是穷,都咬咬牙坚持。要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会出现今晚这种极端案例。

李恒有些自责,其实这件事前生他有听过,只是时间隔得太远,加之农村这种事时有发生,他一时没想起来,没想到这个时间节点的事。

上到二楼。

这回不用余老师暗示,出于担心,他自发跟着进了同一间卧室。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余淑恒清雅一笑,坐在床边说:「不用太过担心,老师见过尸体的。」

李恒把门关上,「太平间?

「嗯,不止太平间,还曾亲眼目睹过几个长辈咽气的场景,那时爸爸带着我们守孝。」余淑恒回忆说。

听闻,李恒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随即身子一倒,倒在了席子上。

看了会地上的他,余淑恒忽地问:「今天你在山上采摘蘑菇哼的小调叫什么?」

李恒道:「叫《山歌好比春江水》,这是刘三姐里面的,老师没听过?」

「有听过,记不得名字,你会唱全?」她问。

李恒点头。

闻言,余淑恒找出睡衣去隔壁房间换好回来,拉熄灯电灯躺床上说:「唱一遍完整的听。」

李恒有些不确定,「大晚上的唱?」

余淑恒说:「你小点声。」

李恒想了想,没拒绝,清清嗓子过后,黑暗中传来了歌声:

唱山歌嘞这边唱来,那边和哦那边和仅仅前面两句,余淑恒就找到了在山上听他唱歌的感觉,灵魂十分静谧,她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幻想出一个世界:里面有山和水,里面有百花繁盛的春天,有一艘渔舟,他在船头唱山歌,而自己则在船尾看着他.:,

歌声依旧:

山歌好比春江水,嘞嘞嘞不怕滩险,弯又多噢弯又多听他唱完,沉浸在歌声余韵中的余淑恒心神荡漾,久久不能平息。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房间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过去好一会,余淑恒的声音在黑夜中打破沉寂,糯糯地说:「你上来。」

李恒以为自己听错了,偏头望向床铺。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但还是看得很认真。

又过去小半天,她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困,却睡不着。」

她声儿不大,如同蚊子般嗡嗡,可李恒却听明白了,也能理解这种「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的情形。

因为他有过,还不止一次。

李恒清楚,今晚的户体事件还是对余老师造成了冲击。

迟疑片刻后,他爬起来,走到床沿,然后摸索着躺了下去。

并排躺着,一开始两人规规矩矩,谁也没越界,明知道对方就在一手之间的距离内,可仿若隔着天涯海角,没敢踏出违线的一步。

如此僵持了大概20分钟左右后,李恒正打算翻个身子时,左手忽地被一只手覆盖住了,随后她的手指弯曲,紧紧跟他手指扣在了一起。

这一幕似曾相识,如同昨夜重演。

唯一不同的是,昨晚两人在地上,今天换到了床上。

昨晚她做了解释,今晚她不言不语,什么都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了前次的经验,有了山谷中的涟漪,李恒没抗拒,没排斥,却也没有趁人之危。

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男人啊,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大美人,还是书香气质溢满的大学老师,不论是她的美妙身体,抑或是她的禁忌身份,都给他带来一种强烈的精神刺激。

此时此刻,李恒无疑在遭受着严峻的挑战和折磨。

这不,随着时间流逝,屋内的呼吸声日渐变得沉重,某一瞬,他猛地翻过身子,右手一拉,就把她拉到了怀里,紧紧搂住了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野蛮动作,余淑恒好似看到了他眼睛中的野性和强烈**,

她身子变得僵硬,不折不弯,就那样直条条躺在他怀中。

察觉到屋中的浓郁暖味氛围和微妙的平衡关系,余老师这次没有任何动作,

没说话,没伸手阻拦他,也没蛊惑他。

静静地听着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听着他的心跳在狂飙,余淑恒整个人出奇的宁静,甚至到得后来缓缓闭上了眼睛,用感官去体验一切。

同时猜测他,接下来会做出哪些举动?

同预料中的一样,当时间再次过去十来分钟后,自己的睡衣腰带终是被拉开了,一只手钻了进来,慢慢覆盖在小腹位置,然后一动不动,似乎他在极力挣扎,似乎也在试探她的反应。

她对此没任何反应,依旧保持镇静,没推开他,也没引导他。

等了会,那只手迎面而上,没过多久,余淑恒再也无法维系平静,细长的眼睫毛颤抖不止,平放着的双手紧紧抓握住薄薄被褥,红唇微张,脑袋后仰,双腿绷紧拉伸,整个人都好像长高了一截。

又过去一会,余淑恒突然静止下来,

那只手离开了,身侧的男人也躺了回去,跟她并肩躺在席子上。

若不是他的浓重呼吸声仍在,她都以为他被人抓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着,许久后,身侧的呼吸声慢慢缓和了下来,余淑恒的眼睫毛不再有异样,睁开了眼睛。

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她摸黑把乱了的睡衣腰带重新系好,轻启朱唇:「睡了?」

李恒没做声。

她说:「刚才,我以为你想好了。」

想好了什么?

想好了要她,想好了跟她结婚。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她才默许了他的一切行动。

她的声音无喜无悲,李恒听不出任何情绪,也揣测不出她的心思,仍旧没声。

两次说话,小男生两次没回复,余淑恒右手伸出,重新抓住他的左手,安抚说:「不要有任何压力,老师会当这一切没发生过,睡吧。」

说完,她的手抽离开来,翻个身子面对墙壁,努力调整好心态后,她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她睡着了,李恒却失眠了。

仰头望着天花板,他发呆了好久好久,最后以大毅力离开了床,回到了地板上。

余老师既然睡了过去,应是不会怕了,这样思绪着,李恒尽量想一些其他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比如《白鹿原》收尾两章该怎么写?该怎么尽善尽美?

比如李望在京城怎么样了?大青衣帮忙了没?过去这么多天,是好是坏都有结果了吧?

宋妤回了洞庭湖,得写一封信给她才行。

有点想子矜了,唉,可惜,她在信中说,暑假本想回来的,但家里有事走不开,是不是钟岚搞的鬼?算了,不论怎么样,8月份得去一趟京城。

他的思绪越想越开,越来越散,等到深夜时分,余老师对他的诱惑力被成功压制住后,他趁机也合上了眼睛。

一夜过去。

日次,当太阳照进窗户晒屁股时,李恒就被河对面的鞭炮声吵醒了,说来都巧,同一个生产队,一个摆寿酒,另一个则做白事。

问题是红事白事还隔着不远,还在一个院子里,想想都膈应啊。

待了会,待到意识清明,他转头往床铺一瞧,没有意外,空空如也。

和昨天一样,余老师早起床了。

望着这张床,想着自己昨晚做过的事,他脑袋又变得晕晕乎乎了,不晓得是怎么离开的卧室?

下到一楼,他一眼就看到了缺心眼,这货正在灶膛烧火,李建国则在炒菜。

李恒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早个屁哟!老夫子调闹钟爬起来蹭饭,没想到你们家的菜还没下锅,我都快饿死了。」昨天和余老师同桌吃过一次饭后,缺心眼又有勇气过来蹭饭了,主打一个脸皮厚。

李恒还没说话,李建国倒是被逗笑了,吩咐,「志勇,火小一点。」

张志勇听话地用铁钳退出来一根燃烧的木材,插入灰中。

李恒洗漱一番,然后问:「余老师人呢?」

李建国说:「和你妈去了你大姐家。」

听闻,李恒没再问,也出门去了大姐家。

姐夫邹树声不在家,做工去了。就大姐和她婆婆在家带孩子。

李恒进屋的时候,余老师正蹲在地上逗孩子,田润娥在边上和亲家母拉家常,大姐在缝衣服扣子。

看他出现,亲家母连忙起身搬一个凳子过来,接着倒了一杯茶水给他,热情问:「小恒怎么没多睡?」

都早上8点多了,还睡个鸡儿啊睡,人家勤奋的都已经起来干4个小时活了,

李恒道声谢谢,接过茶水说:「过来看看你们。」

接下来的时间,他一边和余老师逗男孩玩,一边搭嘴聊天。

他问:「老师喜欢孩子?」

「还好。」其实她以前不喜欢小孩的,不过今天看到这个小男孩,出奇地没有逆反心理,于是多逗了会。

大姐嘴比较笨,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李恒往往和她聊10来分钟就没话题了,前生是,今生还是,他有时候郁闷在想,要不是有血脉亲情,估计两人不会有太多来往。

但他知道,大姐心存善良,你发达的时候往往会忽视她,可当你遭难时,她的存在感会比谁都强。人嘛,这一辈子可做的选择很多,但唯独不能选择父母和兄弟姐妹,能聚到一起就是缘分。

这也是李恒很有耐心地陪大姐继续有一叻没一叻磕碰说谈的缘由所在。

半个小时后,缺心眼来喊吃饭了。

李恒留了1000块钱给大姐,于他身家来说,这点钱不多。但在2块钱一天工资的农村,这算得上一笔巨款。

大姐死活不要,临了还是亲妈田润娥拍板,才收进兜里。

大姐一脸地不好意思,「弟啊,我什么忙都没帮到你,也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给你,你却给我这么多钱,我、我谢谢你了。」

李恒拍了拍她手臂:「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不要说这些,我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你在家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外甥,多买点营养给他。」

「晓得个,晓得个。」大姐说着,跑去外面水田里捉了一只鸭一只鹅回来,

说是要他杀给余老师吃。

李恒这回没客套,把大鹅丢给缺心眼,自己则提着一只鸭子悠哉悠哉回了家临走前,余老师封了一个红包给大姐儿子,这又惹得大姐和她婆婆一阵谢。

余淑恒哪见过农村这拉扯阵仗啊?最后还是田润娥解围才松了口气。

离开大姐家,李恒小声道:「老师你远来是客,其实没必要封红包的。」

余淑恒微笑着没作答。

李恒关心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余淑恒意味深长看他眼,清雅说:「挺好。」

挺好是多好?一觉睡到天亮吗?

还有,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李恒被瞧得心里直打鼓。

早餐过后,李恒躲到书房写了3封信,分别写给宋妤、子和杨应文。

这两天与他形影不离的余老师仿若猜到了他在给谁写信一样,识趣地没进来打扰,而是在二楼阳台上乘凉看书。

信件写好后,李恒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三个黄褐色信封,并一一贴上邮票。他平素来往信件太多,这些都是习惯性备用好的。

给老抹布写信,主要是告诉她,8月份他要来京城一趟,到时候一起聚聚,谈谈关于创办「新东方」的事。

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李恒把信收进衣兜,随后偷偷下楼找到正在帮着杀鹅的缺心眼:「老勇,帮我个忙。」

「啥子忙?恒大爷你说。」张志勇忒爽快。

李恒把三封信递过去:「保密。」

「窝滴,明白!打抢的不要不要!」缺心眼贼眉鼠眼地给他敬个军礼,然后速度把信藏到衣服下面,转身回了家。

没多会,一辆许久未开动的手扶拖拉机冒着黑烟,在马路上咔咔咔了起来。

李恒无语,「你骑自行车不是更快些?」

缺心眼歪歪嘴:「你懂个锤子哦,自行车下去快,回来都是坡,老夫子还得费力推它,这玩意不是更赞劲。」

接着这货好死不死问,「你去不去镇上?」

李恒摇头。

没想到这时余老师出现在他身后,替他答应下来,「老师还没去过农村集市,一起去看看。」

李恒道:「昨天赶集,今天不赶集。」

拔鹅毛的田润娥听到了,搭茬:「今天隔壁镇赶集,你可以带余老师去散散心,反正离着不远,赶回来吃晚饭就成。」

李恒:「

要是可以给亲妈翻白眼,他一定要翻几十上百个过去。

他为什么不去镇上?

因为腹黑媳妇在镇上啊,这一去余老师和肖涵撞上了怎么办?

缺心眼这二货真是欠抽啊,老子为什么偷偷给你信?咋就没点眼力见呢。

要是下次可以,他一定不再叫他缺心眼了。

真他妈的太缺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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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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