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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53、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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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里话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1-20 09:36:45 来源: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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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伤长公主之名,陷丞相于不臣不义,意欲挑动江北九州动乱,如此计谋和行径,恐非区区徐滔、殷堂二人可以所为。臣建议,当彻查此事。”

开口的乃承明。

自来冀州后,他除了教导隋棠学习,更多时候已不再避于室内,而是伴于姜?左右,出入尚书台。

姜灏座下门生无数,能伴随者非亲近不可为,原有尚书台八郎,如今又多了一位尚书右丞。

承明任此职,乃在去岁护送长公主来冀州伤愈之后,丞相感念其文武双全,忠勇有嘉,遂征其出仕,承明未再推辞。

只是入尚书台数月,一来时日尚浅,二来确也无甚大事,遂除了偶有人对他面具之下相貌好奇,来处猜测,旁的并无多少话语。他亦一贯低调随和行事,如此不过一稍有才华者因护公主而忝其位,诸官虽有眼热者但终是无话。

不想这日,竟一言击中要害。

在场官员皆知徐、殷二者除却同为军事祭酒府的参军,尚还有一处关联,乃二人族中女郎皆有作蒙娘妾室者,同占一门亲。

是故,他二人若非此事主谋,再往上查去......一时间,诸官看过承明,又观蒙娘,殿中静了下来。

静可噬人,微息可闻,飞雪日催人汗下。

偏随承明开口,八位尚书侍郎在短暂的静默后亦接连应和。而身为廷尉的许衡对案件本就敏感,当下惊堂木一记拍落,道是承明所言有理,要严审其二者家眷亲友,同时派人调查二者自关于长公主流言起至今,接触的一应人员。

他话落下,姜灏不疾不徐道,“这事本官受殿下所托,已经查明,卷宗昨日都送于殿下处,殿下请出便可,可为证据。”

“而尚书台处??”姜灏目光扫过蒙乔、又移到蒙娘为首的数位蒙氏将领身上,“尚留有证人,若是现在连审,便可立下寻出源头,且人证物证齐全。’

“令君已经查清了?”许衡难免诧异,转而望向长公主,“如此,还望殿下将卷宗取出,一来臣处判是非,不冤无冤之人,不漏钻漏之人;二来也可还丞相清誉,免天子猜忌,堵天下悠悠之口。”

隋棠目光在殿中扫视,隔人群同蒙氏一族的将领对视良久,直看得他们或垂眸,或移目避之,终于回来看身侧的蒙乔。

蒙乔也看她,带着信任、期许、渴求还有隐约的忧心。

终于,隋棠伸手从袖中掏出两册卷宗,在蒙乔蹙眉欲要求情之际,在廷尉派人前来欲要拿走之前,素手一掷,丢入冬日取暖的熏炉之中。

是置在百官集会殿中取暖的八个炉子之一,竹简干燥,又被她提前封了油,入炉即燃,随火光窜起,她话亦落。

“徐、殷二者所为,确还有主谋者,然北地初定,九州方统,原该是诸君大喜之时,论功嘉赏之际。放眼诸君随丞相一路走来,已有一十二载,未见有不义之心。今有人骤然行如此昏晦之举,想必多来还是冲孤之故。孤虽在此间无罪,想来于诸

君眼中多为怀璧之罪。遂今日孤大胆做主一回,此事件到此为止,杀徐、殷二人足矣慑矣,不追连罪者。且当孤自累之德,自开心胸。”

“廷尉大人。”公主诚恳道,“眼下事态昭昭,孤当为原告,然孤不告矣。

“令君大人。”公主继续道,“如今证据已无,你处证人也无用,放了吧!”

“诸位??”公主左右环视,以示意侍卫关合起殿门,“如今九州虽定,然天下尚乱,百姓尤苦,关起门来我们当拧合成一股绳索……………”

隋棠重观殿中人,缓了缓又命人开启殿门,“孤话至此处,该说的都说了,诸位自便。”

百官集会殿乃丞相处理政务专用殿宇,然今日在长公主指挥下任之开启,而丞相尚座殿中,却未至一词,可见公主之言行皆为丞相之意,诸人便也静默不语,只听得姜灏和许衡处理剩余事宜。

长公主则从殿中离去,缓缓消失在茫茫白雪里。

而朔康七年,邺城的这场初雪,绵延半月有余。

腊月初雪霁云开时,乃化雪日比落雪日更寒。

冀州州牧府中,蒙乔终于在又一次保胎后可以下榻举止走动。于是在暖阁中接见了胞弟蒙辉和族兄蒙?一行人。

族中子弟初见面,一时诸人不曾言语,静默了半晌,似都还在回想半个多月前长公主生辰宴上事。

“我还是觉得长公主根本没有证据,那卷宗是唬吾等的。”蒙娘胞弟蒙焕开口道。

“就是,要是真有证据,她何不趁机蛊惑蔺相拿下吾等,打散我们蒙家军以高枕无忧。”一个族中子弟接话而来。

“我们当日聚兵于蔺相,助他兵出凉州击退卫泰、整顿东谷军。而如今虽东谷军由他执掌,然天下到底违定,他得顾忌着才收复的四州官将,还不至于如此凉薄,兔死狗烹之举。”另一人嗤笑道。

“所以,当时不如搏一把,就由她把卷宗拿出来......”

还有人在说话,蒙乔实在忍不住,揉着眉心冷笑出声,声声截断他们话语,只看向蒙娘,“阿兄候了我这么些时日,就是带着他们这样来见我的?我当近二十日反思,都是想清楚了。即是这般情境,你们又来见我作甚,与我添堵吗?”

“不,阿乔,蔺相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蒙?轻叹了一声,看过被蒙乔怒意慑住的族中子弟,缓和道,“不过是这会难得聚首,关了门说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们从来都是心服蔺相,但是他的妻子乃长公主,是我们仇人之女,我们心中有怨也在所

难免。若是他只是随意娶一女郎,我们何苦伸这样长的手去他后院,惹他不快!我们不过是担心,他为**所迷,误了大事!”

蒙?顿了顿,扫过四下关合的门窗,压声道,“你说,会不会他因长公主之故,放弃??“

后头话没出口,诸人不言而喻。

“所以,还不如趁着如今长公主势弱,无根基之时压下她,除了她。”蒙娘低声道,“我作此想,方有了之前行动。可惜!”

“长公主示弱,无根基?”蒙乔缓缓扫视他们,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如今她搭上了姜令君一派。”蒙焕不平道,“确实小瞧她了,竟让自个的老师作了踏板,搭上了姜令君的船。当日生辰宴上,我也看出来一些,公主师徒一唱一和搭台唱戏呢!”

“令君身侧,非亲密赏识者难以伴之左右。他处的八位尚书郎,皆是他亲传弟子。承明何德何能不过三四个月便得了如此赏识?”蒙乔饮了口茶,挑眉道,“就为是长公主推荐吗?还是说是蔺相所求?别忘了,他可一直独善其身,皇家邀他不得,

蔺相近他不得。他只按自己的道行走。”

众人闻蒙乔所言,一时都疑惑不已。

“有没有可能,不是长公主今日以老师做跳板搭上姜令君。而是在更早时,姜令君已经看好长公主,遂让承明以尊长的身份伴于公主左右帮扶她?亦或者是蔺相择了令君之人,辅以长公主?”蒙乔搁下茶盏,“无论是我猜测的何种可能,有一点都

可以确定,长公主不是无权无势无根基。她根基早定,不过是往昔在暗处,而即日起借流言之事,昭示于人前。”

蒙乔望向蒙?,“阿兄,你之为所让她将计就计,趁机显势于世人前。姜令君掌管内政,她有其为后盾,以后莫再打她的主意了。”

殿中人面面相觑。

“蒙辉??”蒙乔唤来这半个多月一直被面壁罚跪的胞弟,“你同他们说说,殿下生辰宴那日,你如何没有到场!“

一行人皆望向他。

尤其是蒙娘,似乎猜到些什么,直直盯着他。此次流言事件中,蒙主导,而造势之人乃蒙辉。

起初诸人尚且不敢,少年遂挺身而出,一来念胞姐安胎无力管他,二来道是算他代胞姐行事,如此说服了其余四家家主,一起传言造势。

“殿下生辰前两日,我就未见你,我以为你被你发现关起来了。难不成......”蒙?面色垮下来,喃喃道“难不成,难不成......”

少年低眉咬唇,重重颔首,“我被姜令君的人抓住了,一直被关在尚书台。”

此话一处,众人大惊。

所以当日宴上说到证人,便是蒙辉。

能有这般证人,那长公主手中证据!

蒙乔默声看了他们片刻,对着蒙?道,“阿兄,您的担忧在洛阳时便已提过,我再次向您保证,若蔺相因情误公,同隋家皇朝和平共处,彼时不必你们言语,我自与你们同向而行。”

蒙家军初时不过四千,分一半于蔺稷,后稷得胜归还,为其添上成倍添之人手装备。之后十余年东征西讨,如今已有亲兵三万。分掌在六位家主手中。而蒙乔因当日祠堂弑尊长,又是首个提出同蔺氏合作的,后又嫁于蔺黍,遂而她独掌一万

兵甲。剩两万由蒙?掌八千,其余四人各三千。

原是蔺稷作此安排,兵甲不编入东谷军留其旗号,然诸人分享,相互制约监督。而如今显然蒙?聚合了其余四人,但到底忌惮蒙乔。

她低眸看隆起的胎腹,郑重道,“上头话乃誓言尔,来日若违今日誓言,吾子吾夫皆弃我。令我生无室,死无冢。”

“阿乔??”毒誓索耳,诸人都变了神色,蒙亦有所动容,“你既这般,吾等也不再二话。

其他四人亦向她拱手致礼。

蒙乔还礼。

蒙?又道,“今日吾等是来向阿乔辞行的。

蒙乔蹙眉,“诸兄要去往何处?”

“吾等要去鹳流湖。”蒙娘眉目间现出两分羞愧,“蔺相让吾等驻守鹳流湖,已备来伐南之战。蔺相前日召我,半分没论前头事,只说我此番带兵前往,同原守将蔺愈,共掌鹳流湖事宜。”

蒙乔听至此,亦是心潮澎湃。

如今征北结束,东谷军暂且休养生息。然南伐一事乃前两年便定下的五年计划,也就是不出意外,乃未来三两年之内最重要的军政。

鹳流湖作为南伐的粮草装备中心,更是重中之重。

蔺稷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将将设计试探他的蒙氏一族.......

“阿乔,你怎么了?可是此去鹳流湖有不妥之处?”蒙娘看着眼眶逐渐红湿的族妹,安慰道,“我们商讨过,这是好事。蔺相是在给我们机会。”

“我知道!我知道!”蒙乔深吸了口气,抬指拭去眼底泪意,“如此当是同一日里,他传过你们之后,前日晚间他同长公主一道来看我,给了蒙辉一个任务。”

她看过自己胞弟,满眼都是对那个男人的感激和敬意,“蔺相让他年后回凉州去,担任凉州刺史。

诸人闻之又惊又喜。

他们皆去鹳流湖,旁的一切好说,便是凉州本家没有自己人。如今九州都在蔺稷手中,各处都设州牧府执掌一州。他们自然还想得这一州的管辖权,毕竟这是他们的故土。然想起前事,总不好再开口,不想蔺稷早以安排妥当,到底将凉州留给

了他们。

刺史职低州牧府一个品阶,但蒙辉未及弱冠,而那处州牧府已经年逾五十,显而易见是让蒙辉前往锤炼,已备来日执掌的。

一时间,蔺稷心胸之阔,用人之胆,让他们钦佩不已。

“你们都好好上任,莫蒙氏脸面,莫负蔺相。”

诸人皆颔首应是,拱手离去。

他们去后,殿中只剩蒙乔一人。

熏炉中暖气夹杂香片缓缓弥散,蒙乔神思遐想,忽见十五少年郎。

时值腹中胎动,她合了合眼,挥散幻相,低声道,“谁还没年轻过,年少慕艾。阿母一点镜花水月的梦意,要你这般急急提醒!”

胎动愈烈。

蒙乔不得法,伸手抚他,“你阿翁也很好,阿母很喜欢他,否则哪来的你哥和你!”

殿门在这会被推开,青年从迷雾中走来,现出清俊面容。

“他又闹你了?”黍在蒙乔身边坐下。

蔺黍有蔺黍的好。

蒙乔说,今日族兄们来看她,她想与他们说说话。

话到这处便结束了,蔺黍没听到她需要他陪,便知有话多来不方便在他面前开口,遂道是让她在暖阁接见,自个有公务在书房与州府府属臣商讨,不能陪她。

蒙乔拉来他的手覆在胎腹上,“他和我说,他阿翁是最好的。”

蔺黍闻来,一下红了半张面庞,耳垂烧出透明的光泽,贴上蒙乔小腹,低低唤“阿姊”。

蒙乔心头被他唤得滚烫。

亲族皆唤她“阿乔”,他要个特殊的,唤她“乔乔”。

她初闻嗔他,“我还长你两岁。”

他便改口,“阿姊。”

她已嫁他为妇,如何听得这般似姐弟亲缘的称呼。

但他说,我们怎么就不是亲缘了?

我们作夫妻,生爱意,然后再生子嗣,从爱人到亲人,是最深的亲缘。

“阿姊!”

“阿姊!”

她不许他喊。

他便不再外头喊,回来屋中,殿门一合,他有所求,便声声唤“阿姊”。

蒙乔用一根指头,推过他脑门,“这会不行,我才保胎能下榻。”

“我知道,我就是喊一喊。”青年眸色沉沉,打着算盘道,“等阿姊好了,把我这会喊的每一声,都还出来。”

“那你赶紧闭嘴。”蒙乔撑起身,捂住他唇口。

孩子在腹中踢她,累她蹙眉喘息。

“不许欺负我阿姊。”蔺黍呵他,又问她,“今个我唤几遍啦?”

蒙乔合眼道,“滚出去。”

男人自然未走,坐在榻畔给她安抚胎儿,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作甚?”蒙乔睁开眼睛。

“想起阿兄,他尚长我两岁,成婚也两年多了,膝下尚无子嗣。”蔺黍忧虑道,“今朝事虽平息了,但他们若一直无子………………”

蔺黍看向蒙乔,“他在那个位置上,来日或许有更高位,没有子嗣,便是平了今日风波,也难定来日波折。跟随他的部下,要的不是一时的荣华,而是累世的权势!”

“你想说?”

“我就是想说,其实诸官献女并无不当之处,流言虽刻薄也不是全无道理。那长公主我是当真不喜欢,焉知她是不是小皇帝送来专门迷惑我阿兄,欲让阿兄断子绝………………”

蒙乔推开他,“这话你有本事别在我面前说,且直接到你兄长跟前说,看他打不打断你的腿!你且记得,长公主是你嫂子,是你三哥妻子,旁的少操闲心。”

“就是因为她做了我哥妻子,我才愁的。多少属臣巴巴望着阿兄能所出,不敢在他面前说,三五成群得来闹我,我也烦得很!”蔺黍委屈道,片刻望向妻子,“你怎不理解我的意思呢,我是最盼着我哥好的。如今长公主背靠姜?一派,愈发厉害。

生辰宴后,许多官员自然都俱她也不再作他想,但都盯着她肚子呢。她若是有所出便罢了,若是一直无所出,纵是阿兄也保不了她!”

“且不说他们成婚才不到三年,前头乃公主眼疾养病中,如今才好正慢慢调理,两个康健之人自然会有孩子。”蒙乔有些气恼道,“以后这些话莫来说与我听。”

蔺黍“哦”了声。

“来日谁说,且将我说的话直接回给他们。”蒙乔眼刀剜过他,“也少去你阿兄面前说,给他们增加压力。”

“阿兄说我似阿母,还没你让人舒心。”蔺黍听话颔首,嘀咕道,“大约你会维护公主吧。”

蒙乔笑笑,“公主是你阿兄的妻子,阿兄爱她,我们理当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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