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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我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外人都传是?我们的公爵先生失足落水,但我清楚肯定没那么简单。于是?我又去查了更前面发生的事。”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对着?后视镜眨了眨,“你说巧不巧,竟然让我发现他短时间里接触了你两次。”
符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就能?证明是?我做的?”
“不能?。”
“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只?会?是?你。”
程又敲了敲方向盘:“我太熟悉这个流程了,没人比我挨你的打更有经?验。”
呃,话倒也?不用说得这么满。要是?比这个,段危亭或许有话要说。
“所以?”
“所以我故意拖了几天,直到他醒过来,渐渐恢复才去办出院手续。出院当天,我调了监控,假装无意跟着?他进了卫生间,然后打晕了他。”
“之后的事就是?你看?到的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显然没少花心思。
符彧:“你在拿他向我邀功吗?你在讨好我?”
“不行吗?”他反问道。
她一下笑出声:“行啊,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
车已经?偏离了回家?的轨迹,往人群稀少的地方驶去。不过符彧也?不担心,一来孟引璋就在后面跟着?;二来车上两个小废物,她还不至于怕了他们。
最坏最坏也?就是?程又中途发疯,连车带人一起撞死。
那就撞死好了,就算到了地底下,她也?是?压在他们头上的那一个。何况,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弄死她还难说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祁晏秋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他只?是?被蒙上眼?睛、被堵住嘴,却还有一双耳朵能?听见她们说的话。
要是?说之前糊里糊涂从医院被掳上车,他还探不明车上人的底细,不好轻举妄动。这会?儿事情已经?明明白白地在他面前展开,他再表现得那么谨慎小心,也?就不是?一向傲慢自我的他了。
黑胶布从他腮边撕下,留下一道宽宽的雪白的印子。
“几天不见,公爵大人真是?更加光彩照人了啊!”符彧语调拖得长长地感叹道。
“你们竟敢串通——”
“诶诶诶,不要随便冤枉人啊!”符彧觉得自己?很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虽然我是?无所谓被您恨上,但不是?我的锅我可不背!”
“有什么区别吗?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难道不是?你们吗?”
即便隔着?一块布,符彧也?能?想象出布下面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一定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她翘起嘴角,慢慢把手放在他头顶:“当然有区别——”
电光石火之间,她毫无预兆揪住了他柔软的头发,然后迅猛地撞上了又厚又结实的车窗玻璃。只?一下,便撞得他眼?冒金星。
“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有力气开这个口?。”
尖利的疼痛针一样密密麻麻缝进脆弱的头皮,一时间他竟然分不清究竟是?后脑更痛,还是?头皮被扯得更痛。
那张白皙的面孔此刻疼得雪白一片。
“你、你怎么敢——”
祁晏秋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全?部堵回口?中。
符彧一把扯下他身前的胸针,然后动作粗暴地捅进他嘴里。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开口?为?妙。”
肮脏的涎水浸湿了那枚高?贵的象征,精美的胸针缠着?银亮的丝线。傲慢的公爵在无能?狂怒,他华美的衣服却被一双冰冷的手不留情面地层层剥开。
下.流、银.乱。
意识到自己?赤/裸的那一瞬,先是?大脑一片空白。
而后被刻骨的耻辱与愤怒击中。
锦衣华服一半松松垮垮挂在腰间,一半垂落在地,被她碾在脚下。
忽然,剧烈的刺痛沿着?胸口?几乎要渗进心脏。他面色惨白地、痛苦地喘息。可仅剩的那点可怜虚弱的支支吾吾也?被胸针——他引以为?傲的身份的象征给不留余地地封住。
高?贵却放/荡,傲慢却软弱。
符彧重重扇了他一耳光。他的脸顿时红肿起来,雪白的皮肉下蜘蛛网一样结满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几乎有些可怖了。
“现在——”
“你还剩下什么呢,公爵先生?”
她轻蔑地俯视着?他。
剥掉外面那层公爵的新衣,他还剩下什么?
无能??还是?无耻?
只?是?一条拿权势当毛刺的软虫而已。
祁晏秋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彻骨的寒意扎进骨缝,他头发昏地冷冷地想着?,原来一个人愤怒到极点时,是?什么也?说不出的。巨大的羞辱狂风暴雨一般冲昏了他的脑袋,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了。
即便这样,符彧还是?不肯放过他。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不回答。
无所谓,符彧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自顾自说下去:“像那些卖银的男人。”
“都喜欢用漂亮的衣服,高?贵的身份包装自己?。虽然里面都是?一样的草包,”她用力戳了他两下,声音变得轻快起来,“也?都有人追捧着?叫你们少爷。”
瑰丽的红色渐渐在他身体漫开。
他气得浑身都在抖,心口?起伏不定。
“怎么?这么不服气?”
符彧定定地看?了他几分钟,突然伸手去解他手腕的束缚:“那就给你一个反击的机会?——”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然而,就在她解开的刹那,变故陡生。
一把匕首倏地刺向她的面门,可却在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手长时蓦然被禁锢在半空中。随着?一声沉闷的痛呼,符彧用力扭断了他的腕骨。
她眨了眨眼?睛,注视着?闪着?寒芒的刀尖,得逞似的快乐地笑了:“果然藏了好东西啊!”
“既然被我发现,那就归我啦!”
匕首被他死死攥在手心,可符彧仍旧轻而易举从他手中夺过。她把玩着?它——这是?一把极其漂亮锋利的匕首,柄部镶着?珍贵的宝石。刀刃则渗透着?森森的寒意。
祁晏秋伏在坐垫上喘息了不多时,冷不丁扑了上来。
却被捏住手腕。
不过稍微往后推了一下,他就不得不抵在后座,终而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只?手被高?高?举过头顶,强行扣在车座;另一只?手已经?断了,只?能?怪异地扭曲着?,白骨似的垂落。
“不愧是?公爵先生,意志力就是?比一般人顽强。”
符彧露出虚伪的笑容,亲切地夸赞道。
下一秒,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大腿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