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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对面在问什?么时,迟来的羞耻加重了大脑的晕眩感。
“不行的,不要为难我啊,这种话真?的好过?分,不要——”
“嘶——”
指甲蘸了他嘴角冰凉的酒液用力刮过?他的如尖。
眼中?倒映的五官登时融化成一滩颜料,黑的、白的、红的,然后?在他大脑轰然炸开的刹那,通通变成五彩斑斓的色块。她的视线和逐渐靠近的气息丝带似的缠绕着他的呼吸。
“好过?分,怎么可以——”
“真?可爱。”
符彧眼睛眨也?不眨地将手指按在他舌尖,然后?用鼻尖轻轻碰了他的鼻尖。
仿佛成了蜘蛛网上的小虫,明夏在一片目眩神迷中?半清醒半沉沦地松开阻拦她的手。他无力挣扎。
只好饥肠辘辘地成为她的腹中?餐。
第68章开局六十八条鱼
明?夏最近好像害了病。
只要一听?见符彧的名字,甚至仅仅看见那天?出现的东西,相?干的、不相?干的,就忍不住发抖。就好像某种条件反射,同时伴随着微妙的联想。尽管每次刚开始就会被?他强行打断。
仿佛那天?由于醉意而迟钝的情绪,以及被?绊住的反应全都后知后觉地被?延迟释放了似的。
他坏掉了吗?
惊恐地用双手?捂住脑袋,明?夏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哀嚎:“完蛋了,我——”
“吵死了!”裴嘉因踹了他一脚,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知道你成功献出自己的处男身了,这种事说一次就够了吧?再多?就是炫耀了。”
呵,小人得志!瞧他那副讨人嫌的嘴脸!真是丑陋!
明?夏有苦说不出:“我不是炫耀哇,我只是……”
只是什么?好吧,他也?说不上来。但他还?是会看眼?色的。譬如现在?,对着裴嘉因阴沉的神情,他也?知道悻悻地闭上嘴。
载着他们的汽车平稳地驶向?目的地,并最终在?久候多?时的大门前缓缓停了下来。
“你说江别春请我们来做什么?”明?夏惴惴不安地问道。
由于心里有鬼,他现在?看谁都觉得是要揭发他知三当三,更?别说在?这个敏感时期见江别春了。他无比怀疑自己下次离开这扇大门时,很可能是像从前的段危亭那样?被?抬出去的。
挨打,是小三的宿命。
他沉痛地想道。
然而裴嘉因根本没理?他。
他站在?了花园里往阳台上看,并下意识猜测着哪扇窗户属于她。
别人都在?往大厅走,就他一动不动杵在?那,以至于江别春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上一次站在?这里的程又现在?还?没出院呢,这会儿竟然又来一个!
普天?下的贱男果然都是相?似的,逮着机会就巴巴地往上凑。以为自己是望妻石吗?看看看!眼?珠子都给你挖掉!
一边恶毒地诅咒,江别春一边不着痕迹地扫了楼上一眼?。
“你来了?”他虚伪地上前寒暄。
裴嘉因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正要收回眼?神离开,忽然顿住了——阳台上走出来两个人,言笑?晏晏,且动作中透露的亲昵与熟悉无疑是对情人。
这原本没什么,如果其中一个不是符彧的话。
“那是谁?”他死死盯着旁边那个年轻的男生。
江别春微弱的笑?意逐渐扩大:“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或许是察觉到他不善与威胁的视线,那个男生怯弱地往符彧身边缩了缩,然后面色犹疑地缓缓对他露出友好的微笑?。
裴嘉因蓦地挪开目光,抿唇不语,一路往里走。
“你怕他?”符彧调笑?似的扯了扯陈渔的头发。
陈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是不是给你丢人了?”他伸出手?小心翼翼捏住她身前一小块布料,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不要赶我,我会努力习惯这里的。”
他小声地恳求。
“不要胡思乱想,”符彧用指腹压过他的眼?睫,就像笼住一只鲜活的蝴蝶,任由它不安地振动翅膀。她哄他,“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赶你呢?”
不过别人怎么样?她就不保证了。
不用想也?知道,江别春兜了一大圈把他好吃好喝地供在?这,绝对不是真请他来享福的。信他终于学会了宽容大度,不如信她是国王转世。
当然啦,只要火烧不到她身上,她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些?个熟面孔对她来说已经失去新鲜感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符彧假模假样?地安慰道:“他们都会很喜欢和你做朋友的。”——虽然做他们的朋友缺胳膊断腿都是常态。
“小春也?会好好照顾你的。”——但愿他发疯时别伤着你这张脸。
“实?在?不行,还?有我呢。”——可怜的东西,真是没用哪。到了那种时候,除了被?她圈养在?卧室里,把所有的一切交给她掌控,还?能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她的手?停留在?他瘦削的蝴蝶骨上。
温柔地、强势地。
第69章开局六十九条鱼
符彧下楼的时候就注意到底下祥和安宁得甚至有点诡异的氛围。
“怎么不?坐?”她随口问?道。
目光依次掠过这些个?熟悉的面孔,然?后停在了?裴嘉因脸上。
好像是为了?什么哭过了?,眼皮的褶痕重叠得越发明显,浓密的睫毛温吞地收敛着,像一对小手圈拢住盈盈的泪眼。湿漉漉的一点红沿着狭长的眼尾扫出,缀出几分动人?的颜色。嘴唇倒是苍白的,偶尔抿起时,间或有鲜润的血气撑得下唇丰盈柔软。
男人?果然?只有美美的、惨惨的才会?讨人?喜欢。当然?,还要弱。弱得恰到好处,每一次抬眼都在盼人?垂怜。
符彧不?觉多看了?他几眼。
“这是心疼了?。”
江别春嘴角的弧度半点没折下,丛丛的笑意仿佛是用胶水黏贴在脸上。
难得他没发脾气,没事人?似的打趣,周围人?都忍不?住去看他。
“哪里的话,我?不?过是看他和平常不?太一样。”符彧迅速否认,顺势将裴嘉因抛在脑后。
就像一张褪色的年画,过了?刚买回来和贴上去的新鲜劲,便没人?会?仔细欣赏,只能落满了?灰,再?慢慢泛黄、变得灰白,残了?边都无人?问?津。
裴嘉因用力?咬住下唇,吃痛似的眨了?眨眼睛。
晦涩的眼神从对面几个?人?身上一晃而过,妒忌成了?一窝白蚁,风卷残云般把心墙蛀空。
古怪的气氛实在让人?不?适,明夏想说点什么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