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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够失败的。”
“现在呢?竟然疑神疑鬼到把她在下城区玩玩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还?带到家里。是有多自?卑、多差劲才会防到这个地步?”
“啊,说起?来她现在还?没下来,恐怕又是你?在上面做了什么绊住了她吧?”岑溪冷不丁转头问旁边默不作声的文怜星,“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嗯……”
文怜星一顿,犹疑地看了看江别春,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才迟疑地轻声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小春的一个同学。”
“哈!果然!”
岑溪冲江别春扬了扬下颌,眼?神轻飘飘地滑过他顿失血色的面孔:“我还?真是佩服你?,能做到这个程度,有够能忍的。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
“她在家上了别人的时候,你?也只会像个泼夫无能狂怒?还?是像个没人要的流浪狗,躲在角落里哭?”
说话?时,岑溪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文怜星。
“畜牲。”
江别春突然平静地叫了一声。
然后骤然暴起?,扑过去双手死死掐住岑溪的喉咙。
那双圆而上翘的猫眼?没有多余的感情时,就显露出一种直白的残忍和冷血。黑多白少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人,恍惚中仿佛野性难驯的动物才会有的竖瞳。
岑溪意料不及地摔倒在地,他喘不上气。胸腔更是成了老灶膛,被?捆成把的怒意填进去,烧得煞气腾腾。他猝然亮出那把水果刀。
“不要哇。”情急之?下明?夏不管不顾压了上去,面色凄惨地抱住那条胳膊。
文怜星也不得不从?后面努力?拽脱江别春的一双手。
“小春!小春!”
四个人彻底拧成一团。
得亏明?夏平时勤于?锻炼,终而被?他憋着气奋力?抢下那把刀并想也不想往远处一丢。却听得一声惊叫:“谁这么没素质随手丢刀?!!”
他慌里慌张回头一看——
路维安正捂住胸口大?怒。血都把胸前染红了,他竟然还?能生气十足地叱责:“你?们以为捅我一刀,我的胸就会缩水吗?做梦!”
气势颇足地丢下一句狠话?,他就眼?睛眨也不眨地拔出水果刀,然后满不高兴地转手捅了本来在看他笑话?的秦方好:“早就说了,别人我不管,但你?今天?别想好过!”
水果刀很新,切开皮肉就像划开西瓜瓤,流畅至极。
路维安顿时得意洋洋一笑,可惜笑了几下又疼得慌,于是立即龇牙咧嘴地窝着胸。
“嘶——”
一股钻心的疼痛搔着他的骨血,每根筋好像都一抽一抽地在肌肉下游走。
秦方好霎时面色惨白。
他禁不住咬牙切齿:“你真是疯了!”
刚准备报复回去,余光就扫过一旁幸灾乐祸的段危亭。明?明?哪里打起?来都有他煽风点火,最后倒是落得他一个人隔岸观火。
想得美?!
秦方好强忍着痛拔出刀,然后一面疼得倒吸着凉气,一面脸色阴沉地正对段危亭鼓鼓囊囊的胸口“唰”地刺了进去。
这下他得有很长时间进不了健身房练胸了!
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段危亭几乎在原地愣愣地呆了几分钟。
木木地低下头看了看那把明?晃晃的刀柄,他的眼?睛蓦然瞪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伸手按住了那块呼吸都会引起?一阵绞痛的地方。
他引以为傲的大?胸!
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捅了!
段危亭怒不可遏:“贱人!我跟你?们拼了!”
高声怒吼着,他气势汹汹地一手一个扯住他们的衣领,正要发难。刹那间,两腮忽地一痛。路维安和秦方好挣扎着一左一右各揍了他一拳。
腮帮都被?打瘪,五官也扭曲得变了形。
然后“砰”地一下,段危亭含着一口血强行拎着两个脑袋猛然相撞,并发出了“咚咚”的声响——听起?来倒像是个实心的好脑袋。
三个人不约而同互相围殴起?来,也不拘哪两个抱团,反正总是二打一。
四个人翻滚着打群架,三个人翻滚着打群架。
拳头实实在在夯到了肉身上,每一下都发出沉着有力?的声音。耳光则扇得又快又响,中和了拳拳到肉的沉闷,听起?来清脆明?亮。
拳声、掌声、痛骂声,声声入耳。
锤脸、踩胸、踢裤.裆,事事关心。
谢琮茫然地站在风中。
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左边江别春的耳光扇得已经能看见?残影了,右边段危亭踹人裤.裆也是一击一个准。前者大?概是熟能生巧,后者或许是久病成良医。
而在决赛圈不远处,裴嘉因那套整洁挺括的白西装也被?程再撕扯得像皱巴巴的纸团。
“前几天?不是听说你?被?程又划破了脸,怎么不带着你?那张丑脸躲起?来?还?是说偷偷治好了就等着今天?来勾引符彧?”
裴嘉因修剪得十分尖锐锋利的指甲瞬间在上面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的指腹抹了血用力?按在程再的眼?皮上,横眉竖目:“不是晕血吗?你?倒是昏过去啊!”
好不容易修复的脸又被?毁了,程再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被?拼命摇晃的啤酒瓶,竭力?维持的理智成了最上面的瓶塞,突然就被?“噗”地顶了飞出去。
他抄起?桌上放的玻璃瓶就凶神恶煞地对准裴嘉因砸下去。
玻璃瓶瞬间炸开,迸了一地碎片。
“贱人!”
裴嘉因捂着满头的血不甘心地吐出最后一句唾骂,才摇摇晃晃着倒下。
而程再也没好到哪儿去。
“血……”
瞳孔不自?觉放大?,然后他两眼?上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歪着头昏了过去。
“啊——”
谢琮吃惊地捂住嘴。
“这……这要怎么办?”
他蹙起?眉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又看看右边,好像很拿不定主意。他想找管家或者寻个下人来帮忙处理,偏偏不知道他们是得了消息还?是什么,一个个都不见?人影。
直到他忽然低下头才留意到还?有个人尚且四肢健全?,于?是立刻眼?睛一亮地走过去求助:“我们要不分头把他们拉开吧,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打下去。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
郗时捏着那副破破烂烂的眼?镜坐在草上,有股哀莫大?于?心死的凄凉。
对于?谢琮的求助,他根本不愿意理会,神色透着心灰意冷,声音也带着难得的倦怠和漠然:“那就死了吧。”
都去给他的眼?镜陪葬吧。
谢琮不由?惊得张着嘴却无话?可说。
好吧,唯一一个医生也癫了。没人能帮他了。难道要靠他一个人拉开这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