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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那些酒,突然有些明白白祁轩口中“差距”的含义,也明白了白祁轩为什么会觉得和他做朋友累。
汲汲营营,拼尽力气才能挤进的圈子,不过是沈鹜年与生俱来,习以为常的。
总是忍不住生出比较,想要证明自己,自尊过高,或许就是白祁轩心累的根源。
我倒是不累,就是肉疼。36瓶酸奶我还能想办法消耗一些,36瓶洋酒,我就是有这个心我也没那个力。
叹了口气,我插起桌上豪华水果盘里的一块蜜瓜送进口中,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打工的?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
“上次送过你你忘了吗。”沈鹜年浅抿了一口酒道。
蜜瓜不知是什么品种,甜度奇高,口感更是像冰淇淋一样丝滑,让我忍不住又插了一块。
“我只让你在路边停车,没提过金辉煌的名字。这里那么多餐饮店,楼上还有个酒店,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在这里的?”我含糊着又问。
酒杯放到台子上,他手指缓缓划过杯缘,啜着笑道:“其实,在进这里前我已经问过两边的餐饮店,他们都说没有你这位员工,我才找了进来。如果这里再寻不到你,我就要去楼上酒店找了。阿sir,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出门去问。”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说到底我也只是有些怀疑,不是真的把他当犯人审,他都这样说了,哪里还会揪着不放。
“咳,没有不信。”我忙插起一块蜜瓜送到他眼前,讨好道,“吃吗?好甜的。”
他睨了眼我手里的蜜瓜,没有来接。这姿态让我有些梦回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伸出手自我介绍,他也是这样晾了我许久。
“你不吃算……”一句话还没说完,沈鹜年便倾身上前,从我手中咬走了那块蜜瓜。
蜜瓜果肉实在酥软,一咬就往下淌汁,甜腻的汁水顺着指间滑落,粘了我满手。
“确实好甜。”吃完了,他舔舔唇,点评道。
我一下收回手,心脏快速跳动着,都乱了节奏,俨然被他吓得不轻。
“你……你来找我,是为了皮格马利翁的实验吗?”我别开眼,拿果盘里的冰搓手,“先声明,不是我爽约哦。我有发消息给你,是你没回我,而且我有找过你,许小姐说你和客人吃饭去了,我就以为今天取消了……”
“是我没有及时回消息,不怪你。”沈鹜年打断我,“你们这里能看电影吗?”
这个要求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我将湿漉漉的手往制服上擦了擦,走到点唱机前,调出电影目录。
“都是些老电影可以吗?”我头也不回地问道。
“无所谓。”
听到背后沈鹜年的回答,我直接选了部《乱世佳人》点开。
电影前奏响起,我再次回到他身旁坐下。
然后要怎么做呢?
我偷偷看沈鹜年,见他直视前方,一脸专注,竟像是真的在看电影的样子。
这也是实验的一环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就这么看了十来分钟,我终是沉不住气,侧首问他:“不是要做实验吗?”
他朝我看过来,起先没有说话,等伸手将我的脸掰正,才缓缓凑到我耳边道:“我们现在是在电影院,电影院能这么大声说话吗?”
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在说话,不光是气息,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双唇不断擦过我耳廓的触感。
热血上涌,我捂住滚烫的耳朵,迅速远离他:“你……你干嘛?”
他淡定地靠回去:“会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教学已经开始了。
心里默念着“这只是实验,是正儿八经的行为心理学实验,是为了更好地勾引不是追求白祁轩进行的实验教学”,我小心靠近沈鹜年,直到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甜甜的花香。
“要离得这么近……说话是吗?”
他勾着唇,稍稍偏过脸:“再过来一点,不要害羞。”说着,他反手按上我的后脑,逐渐施压,“用你的唇摩挲我的耳廓,说话的时候,气息对准耳朵里面。”
我浑身僵硬,顺着他的力道贴上去,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抖得都要抽筋。
“这样吗?”
后脑勺上的手轻柔地拍了拍我,沈鹜年鼓励道:“你做得很好,再说点什么。”
明明没有喝酒,但我觉得自己思绪混乱,脸颊发烫,完全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样。
“除夕那天,你见到我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是《重生》的作者?”借着这次机会,我索性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杂志上有刊登你的学校,你的名字也不算常见,很容易就能对上号……”沈鹜年手指卷着我的头发,没有卖关子。
“你能不能当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已经不想再被问起这件事了,更不想别人用惋惜同情的目光,告诉我放弃摄影对我来说是件多遗憾的事。
我不知道要怎么同沈鹜年解释,也不太想这种时候跟他剖析自己的内心,沉默须臾,对着他的耳道呼出一口气。
“求你。”
颤着声的两个字才出口,插入发间的手猛一用力,我只觉得头皮一痛,整个人就被扯离了沈鹜年。
我惊呼着急急向后撑住,好险没摔下沙发。
“……怎、怎么了?”
沈鹜年抹了下自己的耳朵,捻动指尖:“刚刚那个不要对白祁轩做。”
刚刚那个是哪个?我不是一直在做他教我的吗?
“……哪个啊?”
仿佛我问了多愚蠢的问题,他看向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神冰冷地犹如在看一个死物。
在绝对的食物链顶层面前,底层的食草动物是没有反抗余地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它们胆战心惊,就如现在的我。
“你不要这样,你提示一下嘛。”我越说越小声。
视线下移,沈鹜年的目光落在我缓慢往后挪移的屁股上,再向上回到我的脸庞。然后,他觉得有趣般地笑起来,转眼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求饶’不要做,太过了。”他说。
不知道“太过”是过在哪里,是太过卑微,还是太过放荡,他没有进一步解释,我也没敢问。
包厢里除了环绕式的电影原声,再没旁的声音,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休息一下吧。”说完,沈鹜年站起身往外走。
门开了又关,包厢里只余我一人。将空酒杯里满上威士忌,我忍着强烈的烧灼感,仰头一杯全干,完了捧起果盘里的碎冰,死命地搓脸。
天啊,只是第一天,我就想叫停了!我闭了闭眼,有些绝望地想着。
可沈鹜年才花了20万让今晚的实验得以顺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