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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什么愚蠢的皮格马利翁实验,不过是我哄骗你上钩的借口。你会和白祁轩决裂,也是我从中作梗。”
说到此,他轻笑起来:“另外,还记得那些晚安牛奶吗?都是我加了强效安眠药的,方便在你昏睡后获取体液。”上前一步,他掐住我的两腮,拇指用力抹过我的下唇,“你的唇,你的身体,我早就不知道尝过多少遍,早就被我玩腻了……”
拳头一点点握紧,带动整个身体都在颤动,我用力咬住唇肉,嘴里能够尝到淡淡的血腥味,疼痛却好像很微弱。
“我根本没想和你谈恋爱,什么试用期,都是骗你的。去美国前我就痊愈了,所以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开你,偏偏你还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你知道我有多烦你吗钟艾?”
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防御,拳头高高扬起,再落下,下巴上的手随即松开,沈鹜年的脸偏到一边,唇角破开一道口子,流下刺目的血痕。
他用指关节轻轻揩去那点血迹,放到眼前瞧了瞧,忽地抖动肩膀笑起来。
“原来你会伸爪子啊。”
笑了会儿,他摘掉腕上的手表,抓过我的右手,强迫我握住那块表的金属表带:“来,戴着这个打,打得更痛一点。打完,我们就此扯平了。”说着,侧过脸,将我的拳头对准他的面颊,方便我揍他。
视线落在他已经开始红肿的嘴角上,我一把推开他,将手里的银表狠狠掷到地上。
“那你为什么不在痊愈后直接告诉我红线症的事呢?难道我还会缠着你吗?”
沈鹜年退后几步,稳住身形,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将地上的表捡起来,重新戴上。
“你确定不打吗?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见我不回应,他扣起表带,整了整衣袖,才回答我上一个问题,“谁知道你会不会缠着我呢?我本来没想和你搞得这么尴尬的,是你把这一切都毁了。”
“我没有白要你的真心,我为你引荐徐獒,鼓励你重拾摄影,帮你摆脱混蛋……我做得已经够好了。如果你觉得这些还不够,那你现在也可以另外开价。”
他微微抬着下巴,完全是一副目空一切,傲慢无礼的模样。
在这种氛围下,我竟然感到了一丝荒谬:“你是要买断我对你的感情吗?”
他好似不想再跟我废话,从西服内侧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和一支宝珠笔,快速签上自己名字后,撕下一页递给我:“姓名、日期、金额,随便你填。”
这才是真正的他,这才是真正的他……我爱上的只是个虚影,是他为我量身打造的假面。
他的关心、爱怜、温柔,全都是假的。所以他才能那样冷酷地抽身,才会那样残忍地对我。
一度,我以为我又可以有家了,它温暖、舒适,有我深爱的人。到头来,这不过我一个人的自以为是,我依旧是那个没人爱的破小孩。
沈鹜年给了我一座很美很美的海市蜃楼,当我兴高采烈地想要搬进去时,却发现里头蛛网遍布,梁朽瓦烂,阳光一照,尽数化为了泡沫。
那甚至也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精心搭建的影视棚。
拍完了戏,演员自然该收场了。
想明白的一刹那,巨大的疲惫席卷我的全身:“不用了,我爱的从来不是你,我和你又有什么感情可言?”
沈鹜年不可一世的表情一僵,支票上显出下陷的褶皱。
“钟艾。”
“我现在对你的不是爱,是错觉,这份错觉……一文不值。”我一刻也不愿待下去了,说完话不再理他,转身独自离去。
我没有回头,一直到坐上下山的车,我都始终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留恋。
在大门处下车,我打开了始终紧握的左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奇怪的是,疼痛仍然很少很少。我都要怀疑,自己的痛感是不是出了问题。
从梁在家回到与谢云泽的租屋,需要横跨整个江市,我换了四五趟地铁,花了两个半小时才终于抵达。
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已经等候我多时的彭黛与谢云泽。
“小艾,你去哪里了?急死我们了。”
“哥,你脸色好难看,没事吧?”
两人齐齐起身,满脸担忧地向我走来。
“我……”我揪紧心口的衣服,走没两步便膝盖一软,整个人跪倒下来。
“小艾!”彭黛惊呼着随我一道跪下,急急托住我。
“好痛。”疼痛霎时爆发,我几乎要像个西瓜虫那样,蜷缩起身体。
“哪里痛?哪里痛?”谢云泽不断搓着我的背。
眼泪再也忍耐不住,大颗大颗落下。所有被强压下去的情绪就像一捧表面平静无波的热油,经眼泪一浇,霎时疯狂在体内炸裂开来。
沮丧、悲伤、懊恼、愤怒、委屈、憎恨……情绪们像一尾尾小鱼,争先恐后地从皮肤上细小的裂痕钻出来,转瞬间叫我整个人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哪里都好痛!不是说Cure不会痛吗?为什么我会这么痛……”我嘶喊着,不知道拿身上的疼痛怎么办才好。
彭黛抱住我,不住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姐,我好痛啊……”我嚎啕难止,“他怎么能让我这么痛……他怎么能利用我对他的喜欢这么对我……他怎么能……这么坏……”
“我不要喜欢他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我没有回头,没有留恋,可我好痛,痛到我甚至想要将自己这颗已经被沈鹜年标记过的心脏挖出来,彻底地丢弃。
第48章你说他能活多久
大哭一场,发泄完情绪,生活该如何如何,我将与沈鹜年的所有记忆锁进大脑最深处,不去思念,也不再回忆。
对于我的崩溃失态,彭黛和谢云泽应该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但他们完全不过问,连红线症这一话题都好像从我们的日常谈话中消失了。
人体是很神奇的,不光**上的伤能靠时间自愈,心里的同样可以。只是一周,曾经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在我身上慢慢消失了。
这一周里,我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梁家却发生了许多事。
梁汇云的葬礼颇为隆重,可谓政商云集,名流齐聚,连晚间新闻都以“沉痛悼念”为题,播报了这位传奇商人的离世。
我没有过多关注这方面的新闻,但手机难免会根据大数据推送,同学间有时候也会聊起。
梁汇云的遗嘱在葬礼后公布,梁在分得百汇通较多股份,正式成为集团新一任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梁炜仁虽也分得股份,持股数却只排第三。
这份遗嘱是在梁汇云死前半个月新立,梁炜仁以父亲早已受病痛折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