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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那间为她而建的练舞室里,季月舒差点被盛西庭凿碎。
蓝色领带缠缚着手腕,被盛西庭抬高举过头顶,将她整个人狠狠的抵在光滑镜面上,潮湿的掌心随着他的节奏,在纤毫毕现的镜子上留下一道道凌乱的指痕。
绷紧的脚尖甚至无法着地,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蜷缩又松开,松开又蜷缩。
“看清楚,你身后的人是谁?”他麦色手掌拍在她下巴上,强行将她的头掰正,要她完完整整的将镜子里的景象收入视野中,“季小姐,我觉得你还需要加深一点印象。”
无论目睹多少次,那种被距物撑开感受在视觉上都让人恐惧万分。
季月舒完全不敢看,紧紧的闭着双眼流泪。
“盛西庭...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哭的可怜极了,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没说完,就开始含含糊糊的求饶,“呜呜......清一点...盛西庭!”
最后三个字完全是变了调的尖叫。
但不管是哭也好,求也好,尖叫挣扎也好,在此时此刻,都完全没用。
或许不能说是没用,而是换回的全都是季月舒不想要的东西。
“啪!”
这一次的求饶后果就是大腿上被用力的甩了一巴掌,白皙细腻的肌肤在剧烈的抖动过后,立马浮现出鲜红的痕迹。
“相信你?季小姐,你是不是忘了...”盛西庭的哑着声线,质问的叩击带着狠劲儿,清晰又完整的碾过她全部神经
“避孕药是我让你吃的?和宁言拉扯不清,是我让你做的?”
“你到底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小骗子。”
他越说,季月舒就细的越紧,及至让他寸步难行。
被她绞的受不了,他喘了一口气后停了下来,调整好急促的呼吸过后,将她一条腿驾了起来,让彼此完全暴露在镜子里。
明亮的灯光将她的瑟缩照的清清楚楚,看着她流着泪郎贝吞咽的样子,盛西庭的额角跳了跳,连声音也跟着暗哑不清
“我说过的,你撒一次谎,我就回报你千万击,你要不要自己数数,还欠我多少?”
说着放下她的手掌,带着她的掌心按在仍在痉挛的小腹上,随后缓慢的压了上去。
一开始频率还很平缓,像是真的要给她机会数清楚,但随着他一声声清晰的报数,开口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季月舒的思绪几乎被激烈的起扶摇散。
眼睛里看到的、掌心里感受到的、敏感神经上跳动着的...层层的感官重合,本就陈授不住的季舒感觉自己快要碎掉了。
到后面,整个世界都在晃动,过载的神经末梢上,让人疯狂的感知像是无穷无尽,将她掩没在他带来的一切里。
她的缄默让盛西庭想起今晚进门时看到的场景,停顿一下后,开始发了狠的使劲儿,季舒本就被细到极限的神经不堪重负的断裂,她乌咽一声,大脑空白的只剩下颤抖着哭.喊。
光滑净洁的镜面上,除了掌印之外,又留下了一道迸溅出的水迹,蜿蜒着往下,在墙角堆积出明显的一小滩。
季月舒长长的脖子扬起,整个往后倒,全靠盛西庭双臂支撑,才没有彻底滑落下去。
“我......我...以后不会了...”她倚着他的胳膊颤颤巍巍的吸气,搭在他肩上的指腹上都是汗,滑溜溜的抱不稳,“盛西庭....你别...别生气……”
虽然这句不是盛西庭最想听到的话,但她乖顺的态度无疑极大的取悦了他,他放慢了频率,揉着她小腹上跳动的肌肉,让她缓上一口气。
“不会什么,你说清楚?”他将她抱了起来,沿着空旷的练舞室边缘踱步,“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明白呢?“
季月舒水润的双眼不停的掉着眼泪,连眼神都是涣散的,思维混沌到组织不起完整的语言,只会顺着他的提示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不会吃...避孕...药了....也不会...再见......宁言
“真乖。”盛西庭奖励的磨了磨她,笑着追问,“还有呢?“
季月舒睁着空茫茫的眼睛看着他,一副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不吃避孕药之后呢?”盛西庭显得十分愉悦,陷入温软包裹的那部分在兴奋的弹跳,“是不是要给我生孩子了?”
然后成为他的妻子,永远和他在一起。
“是...”季月舒偏头想了想,急促的喘了一口气后,慢半拍的点点头,“要...要给你...生孩子……”
她恍恍惚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盛西庭却听的满意极了,将头埋在她肩窝,忍着眼眶里泛上来的酸涩,缓缓的叹息,“好,那我暂时,原谅你了。”
嘴上说着原谅,但要的比先前更狠了。
身体上超强度的透支,让季月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
盛西庭不在,季月舒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京市熟悉的景色,静静的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又飞快的将记录删除。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听话的让盛西庭都感觉到诧异。
那些无意义的“不要”像是从她嘴里消失了,每天晚上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习惯他带来的所有,轻也好重也好快也好慢也好,她全都颤抖着咽下。
好像真的做好了要为他生孩子的准备。
盛西庭在欣慰的间隙,也会隐隐产生不安,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停下来,狐疑的打量着她的神情,或者在她失控的叫出声时,猝不及防的问她,“小公主,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每一次,季月舒都会哽咽着回答,“...没有....”
然后一边抽泣,一边伸手去抱他。
她的主动,让他沉迷。
渐渐的,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变得越发和谐起来,甚至比盛西庭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样子,还要好。
她在舞团待的时间也减少了许多,手里的工作分了出去,更多的是担当一个指导者的角色,不再像之前那样练习到深夜才回家,反而会在队员们排练结束后提前回去,然后坐在客厅等他。
随着两人待在家里的时间变多,原本冷肃沉寂的房子,也在她的手下慢慢的变了模样。
一只精巧的花瓶、一座优美的摆件、一张柔软的毯子....
一件件带着强烈风格的物品添置了进来,填满了空旷的角角落落,将这间原本毫无人气的房子变成了季月舒和盛西庭的家。
盛西庭对此乐见其成。
他不再像过去许多年那样几乎住在公司,而是开始反常的到点下班,回到家之后什么哪怕什么也不做,静静的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也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也有的时候他会亲自开车带着她去一些她查好攻略的商场或者公园,帮她拎包刷卡拍照,做好了她会夸他,如果让她不满意了,她也会皱着眉头嗔怒,“怎么这么笨!这都做不好!”
每当这种时候,盛西庭就会笑着道歉,然后将她的要求仔细的记在手机备忘录上,同样的错漏,绝不会再犯第二遍。
前段时间的那些被欺骗的愤怒,好像洪水一般,极快的出现又消退,连最后的余波也被她温柔的抚平,消散在逐渐温暖起来的春光里。
就像裂痕从来不曾出现过那样。
看着在他身边笑着的姑娘,盛西庭有时候也会觉得恍惚。
如果七年前她没有抛下他离开,那么,在那个时间线里,他们的生活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
平淡
又幸福。
是的,在二十八年的生命里,盛西庭第一次用幸福来形容自己的生活。
他沉浸在这种幸福里,被满足包裹,也就忽视了季月舒偶尔看着虚空出神的沉默。
在一个天气晴好的早上,正好休息的季月舒笑着问他要不要去什刹海划船,“今天一看就是个艳阳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盛西庭正在衣帽间换衣服,对搭配的领带他怎么看都不满意,听见季月舒的声音,他皱着眉头把领带扯下来扔开,然后叫她,“小公主,过来帮忙打个领带。”
季月舒一如往常的走过来,从盒子里挑了一根领带后踮着脚认真的给他系好,末了还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笑眯眯的调侃,“笨死了!要是离了我,岂不是都没人给你打领带了?”
“所以我不能离了你啊!”盛西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狠狠的蹭了蹭,才叹了口气,回应她之前的邀请,“但是小公主,今天不能陪你出去玩了。”
“公司要开季度会议,我走不开。”
说着掏出手机给她转了一大笔钱,“你叫上那个....林雾宜?你们一起出去玩吧?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让她陪你,好不好?”
“你们一向聊得来,有她陪你,我也放心。
“但是不许再跟她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了!”说着还着重强调了一句。
“好吧……”季舒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回答。
盛西庭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肩膀在隐隐颤抖,他叹了口气,耐下性子哄她,“...别生气了,我争取早点结束来接你,晚上请你们吃好吃的赔罪,好不好?”
“嗯,好...”季月舒在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朝他笑的勉强,“那你一定要早点来啊!“
盛西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控制不住的低头吻她。
等一吻结束,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好一会儿才平静。
季月舒捂着嘴巴,看着他像一只警惕的小兽,“盛西庭,你别太过分!我等下怎么出去玩啊!”
“没关系,反正你的雾宜姐又不是不知道。”盛西庭倚靠在门框上懒洋洋的看她给自己补妆,笑的不要脸极了,“再说了,我亲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厚脸皮啊!”
季月舒仍然带着水汽的眼睛潋滟的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飞快,“不跟你说了!雾宜姐要到楼下了,我得赶紧下去!”
“这么快?”盛西庭皱眉,抬手看了看手表,歪着头回忆,“从你跟我说要出去玩到现在,有十分钟吗?”
季月舒拎包的动作一顿,羞恼的推着他往外走,“还不是你...亲起来没完没了的!”
“时间全被你耽误了!”
“是是是,我的错,小公主能不能原谅我?”盛西庭举起手臂朝她投降,一边顺着她的力道推开门,一边回头看她,“给我个机会送你下楼吧,权当赔罪?“
这种小事上,季月舒自然由着他,两个人并肩下楼,刚一出小区门,就看到了等在街边的林雾宜。
她还是那副张扬拽姐的打扮,但这次没开标志性的跑车,而是开了一辆陌生的大G,黑沉沉的车窗紧闭,从盛西庭的角度看过去,车内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看到季月舒,林雾宜帅气的吹了个口哨,走上前拉开副驾驶的门,朝盛西庭笑的揶揄,“二少爷这么忙,还要亲自来送女朋友,看着女朋友上车啊?”
“这么不放心,要不要我到了公园,再给你发个定位报备啊?”
“那再好不过了。”盛西庭面不改色的点头,一副对她的提议接受良好的样子。
果然像季月舒说过的那样,脸皮厚到让人叹为观止。
林雾宜吃了个憋,不敢找他麻烦,只好气鼓鼓的瞪了季月舒一眼,“好你个月舒,御夫有道啊!好好一个声名赫赫的盛家二少爷,都快给你调教成老婆奴了!”
说完不等她反驳,就小声的补充了一句,“等下记得教教我,要怎么管老公!”
“哪有!”季月舒被她说的脸红,不自在的抿抿唇,转头赶盛西庭走,“好了,我们要出发了!你赶紧去公司开会吧,别迟到啦!“
“嗯,知道了,”盛西庭仍然站在原地,抱着双臂一动不动,完全看不出要走的迹象。
即将上车的季月舒见状,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飞快的下车朝他跑过去,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盛西庭,晚上见!”
她仰头朝他笑,身后的一轮朝阳给她的笑容镀上一层金边,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盛西庭看的心里暖洋洋的。
“嗯,”他伸手抱住她,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笑的纵容,“晚上见。”
身后的林雾宜按了按喇叭,季月舒回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亲了盛西庭一口,就转身跑上了车。
盛西庭捂着唇角,站在街边目送她离开。
此刻正是朝霞漫布,天空碧蓝如洗,初春的气息在京市的街巷间弥漫,明亮的光线中,黑色的越野车副驾驶车窗在他的视线里慢慢摇了下来,探出一张绯红的清冷面孔。
“再见!盛西庭!再见!”
她笑的眉眼弯弯,朝他不停的挥手,盛西庭也跟着笑起来,无奈的向前两步重复,“嗯嗯,快走吧,天黑之前我就去接你。”
车子开远,盛西庭站在原地,脑子里全是她趴在车窗上朝他笑着的样子。
她最后留给他的,是一个朝气蓬勃的笑容。
后来有无数次,盛西庭都在痛苦的悔恨中近乎自虐的想
一如果那天,他把她留下来,就好了。
把她留下来,不让她坐上那条船,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不会沉睡在水底。
他也不会再次失去她。
那样彻底的失去。
永远也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