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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业 第一百二十二章 堕肢体,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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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鹓扶君 分类:仙侠武侠 更新时间:2025-06-29 13:41:34 来源:源1

一座白色大崖巍然上挺,岩壁森峭,下临峻岭深谷、崇山层川,上接穹苍积云、二曜盈虚。

其崖势高高孤起,远远望去,耸立云中的那截崖身直如一线飘忽白练,似将要碰触到了天幕大顶,叫人着实叹为观止,心中难免要生出一股敬畏思绪。

而立身在这等高处,能见罡风呼啸排荡,寒气森森。

瑰丽光煞在头顶阵阵乱闪,似一团偌大漩涡在一刻不休转动,叫半边天都是惝恍缥渺。

莫说凡人绝上不得这等高处,在半道上就要被凄惨冻死。

便是有些道行在身的修行者勉强驭器飞来,少功夫,亦要被如潮罡风猛一拍落,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或被奇光异煞坏了性命,又更可怜。

此时陈珩将法力运起,头顶有一丛清光照落,任由外间是如何风势张狂,都难将他大袖吹动半丝。

然后他依照飞烟上记载的法决牵动头顶的煞精,以自身为媒,欲与魂魄性光相融相会,好炼出一枚虚危神砂来。

但运使几番,结果都不尽如人意,往往问题是出在了引煞入体这一步上。

他眼望周遭景状,眉间也是浮出了一丝沉吟之色。

虚危神砂这类奇物他也是近日才听闻,而细说起来,其炼制之法倒也繁琐复杂,远要超乎常人想象。

此砂需先采摄一百二十三种奇门煞精入体,配合魂魄性光,叫它们阴阳相合,以淬成一枚似虚若无的元胚,最后再将元胚以本命精血细细温养,使它藏于身中不见外间杂气。

待得元胚显化出虚危神砂实体,是非金非玉模样的时候,才算是大功告成。

然后又将虚危神砂以铜木匣装上,藏于一条与神砂所属天机正反相应的灵脉深处。

那灵脉至少也得是“贵三品”的灵脉等数,灵脉何时被吸干抽尽,那枚虚危神砂何时便也能够使用了。

好在陈裕只是令陈珩炼出神砂实体即可。

至于剩下那些藏匣、寻脉等等步骤,倒是他自个的事情。

否则后者至少也是个以百年光阴为计数的水磨苦功,真等到了那时,又哪还有什么丹元大会上的事?

而虚危神砂如此耗时费力,当然也是有它的一番能耐。

此砂放出后无形无影,迅疾更胜光电,甚至有袭中过大剑修和佛家那修行“神足通”高僧的煊赫战绩。

它不伤肉身神魄,并无攻敌之能,只是在打中敌手后,便能随机禁绝了那敌手身上的一门得意神通。

少则月余,多则三月,不拘是肉身法门或者占验本事,都是难逃。

且因是与自家魂魄性光相合之故,陈珩若在此地顺利炼出一枚虚危神砂来,后续若随着道行日益高深,他只需将神砂再以法力再次洗练几番,神砂的能耐便是水涨船高。

便不提真水修行的种种。

单是知晓了这道关于如何炼制虚危神砂的法门,他亦不虚此行!

而这名为奂崖的地界说是顶透青天,亦分毫不为过。

不知是天公造化亦或神通伟力,各类煞精真光蛇蟠蚓结,密密攒于峰顶,粗略一扫竟有不下千数,实是一处适合制虚危神砂的场所,少了奔波功夫。

但也因煞精数量太多,过犹不及,反成适得其反之态。

因虚危神砂的炼制讲究一个“纯”字,一旦容外气掺和进入,效用便大打折扣。

而如今奂崖的各类煞精积累盘结一处,早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彼此了。

想在有限的时间内一一抽去杂气,留本求真,莫说金丹,对于寻常元神真人来说亦不轻松。

陈珩虽自忖以他手段,若一一将这一数煞精炼化入身,琢磨透了它们本质,那时再行出手,想必应可做成这引煞入体了。

但这是个十足的苦功,毫无技艺可言。

细想陈裕示下的这三事,无论往亡白水或七宝树,都是有着一番深意所在。

子水的功夫深浅是尝试真水修行的门槛所在,自然少不得。

而七宝树更是在考验修道人对自家气机的掌控程度,想来到时候调御三子水需慎之又慎,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

好在陈珩对此向来重视,这道关隘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

那这回采炼这虚危神砂......

陈珩思虑半晌,又将那门炼神砂的法决回忆几番,最后注意落到了那句“无心之心通真窍,无穹之窍贯玄穹”上。

他眸光一闪,不由点点头,心下大略也是浮出了一个答案。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刻意求索反生窒碍,神?相抱自悟玄关,这不仅是炼出虚危神砂的关键,更同幽冥真水的修持密切相干?”

他望向天顶那派瑰丽奇绝的异景,口中言道。

在思虑停当后,陈珩也不多犹豫,当即拿出一方杏黄蒲团盘坐在上。

叫所有法器离身,抛去了所有念头,只凭冥冥中一股感觉指引来默默运转法决。

随心识沉寂,他头顶那丛罩体的清光骤然熄去。

须臾有寒霜剖肤、冰气刺髓,种种奇光异煞都是毫无阻碍般刷落下来。

虽有一股磅礴法力时刻流转,自行护住了周身关,且太素玉身亦绝非等闲,但在十六个昼夜后,陈珩肩膀头还是慢慢积了一层薄薄白霜。

因他懒得去管,又刻意压下心识。

这雪便也愈积愈大,最后竟聚成高高一个雪堆,只有目力极佳的修士,才能依稀辨出雪堆中的人形。

而雪中那人的气息微不可察,似于身下山石融为了一体,只有自从天中那不时被扯落的条条煞精上面,才能看出几分神异来,叫人知晓不同。

春去夏来,光阴匆匆??

一连过去两月,这一日,?崖上空忽有两道玄色光凌虚而上,勉勉强强撞开大气罡风,落到了峰巅。

少顷真?一收,两道身影就此显现出来,甚是好奇般不住往四下张望。

那是一男一女两名道人。

男子约莫三年纪,颌下留着一把钢须,头戴青纱一字巾,身裹玄袍,看去雄健魁梧,甚有威仪。

女子则是素衣罗裙,绣带飘扬,头上不见什么珠玉美物,只用长木簪束发,眉目温婉,面上带笑。

在两人头顶有一根丈许长短的虎首鞭,正垂落下片片光,似长藤挂雾,将周遭的寒流光煞皆阻拦在外。

便是罡风挤压来时偶将光撞得离散,随神鞭当空一摇,又很快有新的生出,来将空缺处补上。

见四下着实是一片呵气成冰的寒冷之景,头顶还有奇光异煞滚滚乱窜,似随时会疾切而下,女子缩了缩脖子,不由感慨道:

“在天公造化之下,怎会有负崖这等奇异的风光?若非有赤寅鞭傍身,纵我等皆有道行,怕也难在这等高处上面立足......”

男子显然是对今日这一行做过了不少功课,见有在自家小师妹面前卖弄的机会,他忙一拍胸膛,高声道:

“杜师妹有所不知,崖地理位置不同,天生便是各类地脉纠缠虬结之所。

你莫看这崖不如我等曾去过的景源崖大,可这崖下足是埋藏了不下半百数目的地脉,或大或小。

正是因地脉积聚搅乱了元磁和天象阴阳,这奂崖才能招来如此之多的异种煞精,又成了连修行人士都需提防的险地!”

在侃侃而谈后,见小师妹一副两眼微微放光模样。

男子心情大好,忍不住试探道:

“而若说风光奇异,不提阴世幽冥,只说阳世诸天中的。

似真武天的落龙洞、胥都天的谯明峡还有尚和山、极乐天的真空大漠、无想天的云伯泽......这等堂堂大天的风光,才是真正的壮美奇绝,叫人一见便难挪开眼来!

将来若有机会,不知杜师妹可否能与孙某开怀同游,永为佳好?”

那杜师妹起初倒还笑意盈盈,只是眨眼在听着男子言说。

当最后一句入耳时,她猛霞飞双颊,娇嗔一拳在男子胸膛,便扭头跑开。

拳风落来时,男子听声心知有异,当打中后,他周身护体真?更一阵乱晃,似在风中明灭不定的油烛,颤颤巍巍。

“不愧是有神怪九凤之血在身的人,纵有防备,生受这一拳还是险将我打得过气去......”

男子眉心狂跳不已,心下叫道。

他见杜师妹在旁边脸红不语,虽想趁热打铁,又恐吃上一拳,讪笑两声过后,忙从袖中掏出一只宝匣祭起,开始做起正事来。

这一男一女都是附近昆觉地妙海道宫的修士。

男子唤作孙洪,女子名为杜凤,是同门师兄妹。

如今之所以前来虚皇天崖,是因师长们走通了虚皇天卢殴的关节,故而两人可以堂而皇之登上此地,用宝物来收集此地的煞精,用以带回宗门作炼器之用。

这边孙洪一面催动手中宝匣,卖力牵引天中煞精落下,一面又不断催促盘旋头顶处的赤寅鞭,叫它喷薄烈光,以消融风雪。

随孙洪步履不停,沿路的坚冰霜雪亦渐渐化作温润水流,冒着细微的白汽,哗啦啦从崖巅淌落,似云中落了一场小雨。

就在孙洪正起劲时,他忽见数十丈外的一座雪堆似也缓缓消融,雪堆中隐约可见一个道人盘坐在地。

孙洪心中一个咯噔,他与连忙赶来的杜凤对视一眼。

两者都是面容煞白,一时只觉头皮发麻。

能在这等险恶极寒之地垂目打坐,不靠灵宝,不用法力,一身气机深藏内敛,连他们也是到了近前才发觉端倪。

这等人物,必是那真正的证得神通者,法力深厚,本事高强!

“这可该如何是好?”

孙洪只恐自己冒然登上峰巅的举动惊扰了这位,待会难免要受他怒火。

挣扎半晌后他忽一正色,对杜凤小声传音道:

“师妹快跑,左右是我的过失,那位前辈应不迁怒到你身上,你现在就跑,应当??”

杜凤闻言缓缓摇头,打断道:“师兄错了,那位前辈若有心见怪,我便是先跑一日一夜也无用,而若要宽容,我仓皇而去又岂不会触怒这位前辈?”

见孙洪犹豫不决,杜凤又补了句:

“师兄莫忘记,前月周师弟因一事惹恼了王真人,王真人可是用丹丸将他变作一头野猪,直在圈中吃了一年的泔水,才得一个自由人身,连我等师尊都劝不住。

大修士的手段远超我等所想,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为好。”

孙洪脸色一白,只能无奈称是。

两人又小声商议一番,也是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等待,一副俯首认过的模样。

而这番忐忑等待并未持续多久,不过半日,孙洪与杜凤只觉脚下山岩微微抖动,似将有地龙翻身。

顷刻,一声沉闷大响忽自头顶响起!

远处那雪堆猛一炸开,在万千玉屑飞扬之间,一道人影乘风而起,玄色大袖飘飘荡荡,有一股说不清的浩虚出尘之意,似随时会飞上九霄,远离人世尘寰,叫孙洪跟杜凤双眼发直。

而被云上那俊美道人视线略一扫,两人又觉似有一股莫大压力袭来,又不敢再看,忙将头恭顺一低。

此时破关圆满的陈珩也无暇理会两人。

他内视己身,见一枚似虚若实的元胚正在身内浮沉,散着一股玄妙幽远之意,微微点了点头,又收回视线。

“心死神话,雪满千川,月映万山,是真意岿然不动,有天河自灌......”

想起这数月来的修持,陈珩一笑,口中感慨长吟一句。

如今虚危神砂形体已成,只欠回到都天后好生寻上一条“贵三品”灵脉将其栽种下来,日后便可收获一桩强绝手段。

而如此神砂也不知陈裕是从哪得来了它的炼制之法。

以陈珩为例,若在斗法时敌手以神砂侥幸暂禁了他的一应剑法,那不说是自折臂膀,至少也是束手束脚,难展全力。

“离火、真水、虚危神砂......此番前来虚皇天,当真是收获不小。”

他心下暗道,将袖一摆,又自高空落下。

孙洪、杜凤见此刚欲行大礼拜见,陈珩微微摇头,示意不必如此。

他虽是离形去智,但也并非是对外界全无感应,且还有遁界梭,五?乾坤圈等法器在暗中看顾。

若这两人真是搅出什么动静来,乱了他的修行,早便被擒拿下了,哪里还能立身在此。

不过在离去时,若是因方才炼制虚危神砂时进入到的那股奇妙心境,陈珩索性顺着冥冥感应,又问了两人姓名。

“回禀前辈,在下孙洪、杜凤,是昆觉地妙海道宫的弟子,师承石定石真人,所治经典乃是妙海道宫的十七正法之一的《昭光宝?》

虽有些惊愕莫名,可孙洪、杜凤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家底细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清楚。

陈珩挑了挑眉,在耐心听完后,点了点头,刚要离去,又有一个早候在空中的身影连忙飞扑上前,行礼不迭。

“卢殴前辈?!“

见在自家宗门长者面前趾高气扬,极不可一世的卢殴眼下这叩首连连模样,孙洪双眼一瞪,不由失声。

当初为了走通卢殴的关节来到虚皇天修行,他们可是不知受了此人门下的几多冷眼。

而此人竟会有这般的谄媚模样,着实是叫孙洪、杜凤两人大大开了眼,很是不可置信。

“太......太和真人!”

为避免被朝中异党扣上一个“妄揣圣意”的大帽子,卢殴好不容易才将后面那个字吞进喉咙。

他本是看在桌上孝敬的份上才想起了孙洪、杜凤,因公干之故便顺带来负崖看看这两个,叫他们不冻死摔伤,便已算对得起入袋的财货了。

不料在崖巅处竟瞥得了陈珩面目,这着实是出乎卢殴意料,忍不住要雀跃欢呼了。

不多时,在婉拒了卢殴与他一众同僚观景饮宴的提议后,陈珩也不多留,剑气一起,就倏尔不见。

“唉,只恨准备仓促!”

卢殴连连跺足。

虽说难免心下怅然,但转目一扫身后那面面相觑的孙洪、杜凤两人,卢殴心思又立时活络起来。

“太和真人方才是问两位姓名了?”卢殴摆出一副和颜悦色之态。

在得了肯定答复后,卢殴脸上笑意更盛,忙拉住孙洪臂膀,便要请这两人来洞府一坐。

“可我等还要奉命采集煞精......”杜凤忙插了一句。

“煞精?这等微末小事何足挂齿!”

卢殴摇头,豪气干云挥手:

“稍后我赠两位小道友百瓶异煞,如今且先下山,洗洗寒霜如何?”

孙洪、杜凤对视一眼,都是大喜。

在陈珩纵剑离了奂崖之际,朱陵宫中的陈裕便也有了感应,白眉微微一动。

“倒是不慢。”他品评道。

“不慢?”与陈裕隔岸对弈的智昏和尚抬起头问。

“稍后他来朱陵宫后,也不必来见我,你领他去石室,把他送进我在阴世幽冥的那处道场。”陈裕道。

“如此良才美质,又是血脉之亲,陛下何不惜之?连城美璧,可当传世之用,流落草莽,怎不是下下之选呢?”智昏和尚笑眯眯道。

“他是玉宸真传,同草莽可扯不上什么干系。”

陈裕瞥了智昏和尚一眼,淡淡道:

“你送他去了那处后便速速回返,不得多嘴,不得耽搁。”

智昏和奈无奈摸摸头,只得起身称是。

过得几日,当陈珩再次来到朱陵宫前,领他进入宫中不是什么值守神将,竟是智昏和尚亲自出马。

而这位大禅师一路上也难得沉默寡言,少有神情流露而出,只是在来到一间僻静石室后,他才忽开口道:

“陈真人是想为玉宸道子?”

陈珩看他,还未答话,智昏和尚又道:

“我观阳世众天诸宗各派,道子之争不仅是实力之争,更有底蕴身家之斗,若有需要时,和尚愿为陈真人在派外的?援。”

说完这句,智昏和尚将石室大门推开,露出里间正中一口深不见底的斑驳古井,他将一枚牌符递于陈珩之手,笑道:

“和尚还得速来速反,不便说上太多,否则又得吃个几百年素斋了。

我是个外道和尚,生平只有些口腹之欲未除,不见荤腥着实忍耐不得,莫怪,莫怪。

至于此处为何能通往阴世幽冥,那里与阳世诸天有何不同,你又应当如何去修行真水.......

到了那处,只需将这牌符催起,便会有人为你解疑,那位可是个妙人,平素里虽有些不敬言语,但他倒甚有趣。’

智昏和尚双手合十,在念了声古怪佛号后,将陈珩肩一摇,就把他推入了井中。

这一坠将似只炷香功夫,又似悠悠千年无声流了去,四下尽是幽邃一片,不能视物。

偶有几声唱诵和啸音短促响起,又须臾不见,如投石入海,不起波澜。

不知过得多久,当陈珩再站立脚跟后,他收拾了心神,转目一瞧,才知自己已是立身在一座破旧小屋,那些桌椅床榻都落了厚厚一层灰,一看便知许久未有人到访过了。

他将智昏和尚送来的那方牌符催动几回,都不见有什么回应。

沉吟半晌后,便也在袖中暗暗扣紧了混金雷珠,小心走出大门。

不过出得门口才不过百步,陈珩便听得一阵狼嚎鬼哭之声自后宅响起。

他循声朝着长廊走去,少顷便来到后宅,顺着半开的破门往内一瞧,只见一具骷髅正拿着云纹朱笔,在那里边写边念,读到精彩处时还止不住摇头晃脑,扔了笔在房中来回踱步。

一听那声音,便知那书绝非什么正经典籍,似是话本故事,且似亲手是这骷髅亲手所撰,以自家为主角,写得是各种曲折离奇,不可思议。

“噫嘻,九凤衔诏,五老捧笏,参饮露,物我玄同.....…

下面应当如何写,造个反先,再被征召入朝,然后被天帝亲授个大天天尊的职司?不对,这难免有些不符常理了又麻烦了,还是应当写??”

骷颅仰着脖子高声感慨,到得一半时才后知后觉扭头,然后对上了屋外的陈珩目光。

“哪来的生人!非请勿入,难道不知礼数的吗?”

骷髅像嗓子忽吞进了一团棉絮,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勃然大怒跳起,戟指陈珩:

“你,你......”

当看得陈珩手上那枚牌符时,骷髅怒气稍稍一收,旋即更怒:

“你是虚皇天的人,那为何不用牌符来唤我?礼数!礼数!我又不是聋了瞎了,你......”

下意识朝腰间一摸,才惊觉那牌符不知何时被自己拿去垫桌脚了。

骷髅动作一?,心中更是尴尬。

两人相对沉默,半晌后骷髅才颤巍巍抬起头,苦涩笑道:

“我说......应当不会吧?你不会全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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