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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洋送完小外甥,回来途中远远看见路边一个跳跃着的小小身影朝他招手。
他踩下刹车,慢慢减缓速度,靠近一瞧。
嘿,居然是林小堂!
“你怎么在这里?”郑洋靠边停车,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望她,“是不是来录节目的?”
“不是。”林小堂摇摇脑袋,“我是专程在等您。”
“哦?”郑洋挑眉,“等我?等我做什么?”
他以为林小堂找她有要紧的事情,正要下车来,听得对方吞吞吐吐地补充:“准确地说,是等您的车。
郑洋:?
林小堂颇不好意思地走上前,“我要去附近一个地方,有几里路,走过去太远,坐公交又不太方便,能不能蹭蹭您的车,麻烦您顺路捎一段?“
“当然,您要是有其他事情那就不麻烦您了,我只好走好长一段路去公交站,然后坐公交兜好长一段圈子,耽误好长一段时间………………”
“行了,上车吧。”
郑洋轻笑,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他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好耶,谢谢郑教授!”林小堂欢天喜地钻进副驾驶位,独自系着安全带的时候,听到旁边的郑洋问她:“你要去哪里?“
林小堂报了地址:“这是顾云住的地方。”
“你要去找顾云?”郑洋一愣,“恐怕你要白跑一趟了。”
林小堂系着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旁边的人,“为什么?”
“学校组织读书交流会,她去参加这个活动了。”郑洋解释。
“哦。”林小堂不慌不忙系好安全带,“那正好,我找她二姐也是一样的。”
顾云不在就不在吧,顾露在家就行,她就是个传消息的,消息传给谁都行。
接了地址的郑洋没再多问,踩下油门,不到几分钟,将林小堂送达地方。
果然,小汽车就是快呀。
要真坐公交,这会儿还没走到公交站台呢。
林小堂推开车门走下来,朝驾驶位的郑洋深深鞠了一躬,扬起一张甜甜的笑脸道谢:“谢谢郑教授!”
眼看对方转身要走,郑洋跟着下车,“你等等!”
他不知道林小堂过来找顾露有什么事情,这是个人私事,他没多问,不过他隐约记得之前了解过的情况,林家和顾家之间似乎关系不太好,有些矛盾。
林小堂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对上顾露那种成年人,终究是敌不过的。
郑洋怕她吃亏,下决定道:“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啊?”林小堂愣了愣,“不用吧,我就传个消息,很快完事,不用麻烦郑教授您亲自………………”
“回来不想蹭车了?”郑洋盯着她反问。
“能有郑教授的陪同真是三生有幸啊,那就麻烦郑教授跟我一道去吧。”
林小堂改口时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郑洋哈哈大笑。
这小姑娘,多识时务啊。
“不过......我有个要求。”林小堂颇为郑重地叮嘱:“您可以跟着我去,但您不要开口说话,成不?”
郑洋摸摸她圆溜溜的小脑袋,“成,你上前面带路。
林小堂上前一步,走在前面按着地址敲响顾云住宅的大门。
大门被敲响的前一刻,顾露正在房间的衣柜里挑选衣服。
下周末学校要开表彰会,顾云被评为市三好学生,学校准备好好表彰,她作为家属也要跟着上台亮相。
学校那么多领导、那么多学生、那么多学生家长,她上台亮相总得?饬得光鲜亮丽一点,据说市教育局的领导亲自来颁奖呢,那更要注意形象。
在衣柜里挑来挑去挑不出满意的衣服,顾露正苦着脸发愁,思索着要不要过两天去逛逛服装店,买几样时髦的新款式衣服回来。
没等她想出什么厘头,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顾云去参加学校组织的读书交流会,没这么早回来,这会儿过来敲门,估计又是居委会的大妈上门找事。
顾露不太情愿地放下手中衣物,起身去外面开门。
拉开大门一瞧,外面站着的不是什么居委会大妈,而是林小堂,以及一个......陌生男人。
顾露警惕地盯着林小堂身边的陌生男人,“他是谁?”
林小堂面不改色:“送我过来的出租车司机。”
郑洋:“......”
这就是不让他开口说话的原因?
顾露神色一松,稍稍放下心中警惕,靠在门框边抱臂望向面前的小小身影,语气不怎么友善:“你过来有什么事?”
大门只被拉开一半的缝隙,顾露整个人用身体挡住这一半的缝隙,不让人瞧见屋子里的光景。
很明显,她没有请人进屋的打算。
林小堂也不稀得进屋,她是来传消息的,又不是来联络感情的,传完消息转身就走,压根不必有太多纠扯。
倒是一旁的郑洋,颇为不习惯。
他几乎没有过这样被人拒在门外,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口谈话的经历。
楼道里有人从他身后经过,他不得不后退几步给人让行,在对方“你怎么平白无故占用公共空间”的指责眼神中,郑洋不自在地又朝旁挪几步。
林小堂也跟着挪了两步,言简意赅地回复:“我过来是想告知一下,你大嫂上周做完阑尾炎切除手术,你们下周末有空可以去看看她。”
“下周末?那不行的。”
下周末顾云要领市三好学生的证书呢,她也要跟着上台亮相,哪有时间回去啊。
顾露一时心直口快将心中所想如实道出,听得林小堂直皱眉头。
啧啧,听闻大嫂做了手术,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大嫂的身体,询问手术的情况,而是推辞躲避不想去看望。
顾家人大概真没把辛秀敏当自家人吧,也不知道辛秀敏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什么反应都和她没关系。
想想这毕竟是人家家事,人家辛秀敏说不定都不介意,她一个外人跟着瞎掺和做什么。
“你爱去不去呗。”林小堂懒得再多费口舌,转身要走。
一旁的郑洋倒是看不下去了,“你大嫂做了手术,你们都不打算回去看望一下吗?”
他有理由怀疑下周末不行的原因是顾云要参加学校的三好学生表彰大会,因为他就是那天的颁奖人。
“所以你下周末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陌生男人的突然出声惹得顾露眉头一皱,她审视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随后兀地一笑。
“我说,你不是什么出租车司机吧?”
郑洋一愣,以为对方要猜出他的身份,谁知对方语气突然恶劣:“我看你根本就是林小堂请过来故意训我的!”
一旁的林小堂:“......“
她扯了扯郑洋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说好不开口说话的呢!
郑洋理亏。
他是实在看不过眼才争论两句,谁知道对方这么不讲理。
的确,他一个外人,没什么立场干涉人家的家事,是他冲动了。郑洋冷静下来,好声好气给顾露解释,“你误会了,其实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顾露不耐烦地打断,“我顾家的事情,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你是不是吃多了没事干的?还是天性就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郑洋:“抱歉,我只是......”
“我不需要道歉,我现在需要你们立即从我眼前消失!”顾露没好气地盯着面前的陌生男人。
什么玩意儿,训人训到她面上,以为她是纸糊的吗?
林小堂以为不知道从哪里找个男人过来就能撑场子站在道德制高点骂她啦?
呵,开什么玩笑。
见男人赖着不走,动了动嘴唇似乎还要争辩,顾露不耐烦地重重将门一推,啪地一声将两人隔绝在外。
还不忘扯起嗓子,隔着一道门赶人:“你们再不走,我要叫保卫室的大叔过来,说你们骚扰!”
“走吧走吧。”林小堂听不下去了,拉着郑洋的胳膊使劲将他拽走。
两人灰头灰脸从楼道出来时,林小堂憋满一肚子怒气。
这其中一半是因为顾露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指责,另一半是因为郑洋没遵守不要开口说话的承诺。
要是他不开口,哪还有接下来那些破事,她也不用听顾露那一堆难听的话。
林小堂气呼呼望向身边的郑洋,撑着小腰就要事后算账,观察到对方发白的脸色,她一时没忍下心。
话说,郑教授才是被骂得最狠的那个人吧。
林小堂稍稍冷静下来,定定望向他:“郑教授,你还好吗?”
郑洋并不是一个情绪冲动的人,想当初她前脚卖手表坑了他二十块钱,后脚被他在办公室逮住,人家不也没和她计较么,始终没提过一句。
来之前她蹭车,说是有事要找顾露,人郑教授也很有边界感地不多过问。
种种迹象表明,郑洋并不会多管闲事,刚才开口,其实才是不正常的表现。
“郑教授,你没事吧?”
“没事。”郑洋从复杂的情绪中回过神,苍白的脸上显露一丝不经意的忧伤,他长长叹息一声:“我只是想起我亡妻。”
当初他妻子生病,做一道小手术,手术风险不大,成功率高,他手头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没去陪同。
结果手术失败,他没能赶去见妻子最后一面。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好几年都没能从自责愧疚的情绪中走出来。
后来也有人张罗着给他再介绍对象,他都一一拒绝了,他不打算再成家,像他这样把事业看得太重的人,不适合有家庭,这样是对妻子的一种不公平。
刚才听到手术二字,不由地想起这段往事,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愧疚情绪不自觉被勾上来,冲动之下才忍不住多嘴。
他其实很快找回理智,冷静下来,可惜顾露不愿意再听他的道歉与解释。
满嘴的解释到了嘴边却没法道出,也是蛮憋屈的。
郑洋郁闷地朝车子方向走去,心里对刚才的事情有点介怀。
他不是在意自己被骂了一顿,而是对顾露展现出来的行为感到震惊。
林小堂过来送消息,听了消息的顾露第一反应竟然是下周末不行,她甚至连大嫂的手术情况都没多过问一句,仿佛那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事。
这或多或少有些冷漠了。
见微知著,顾云在这样冷漠的家庭环境中成长,心理发展会健康吗?
郑洋心里没底。
“算了,不聊这些,我送你,快上车。”
“哦。”返回也有车蹭的林小堂很是高兴,连忙拉开车门坐进去。
本打算将人送到汽车站,路过东三路时,郑洋心思一转,想起自家姐姐经常每天准点蹲林小堂的节目,如今人在自己车上,不如………………
“你没有着急事需要赶回去吧?我带你去见个人,怎样?”
“没什么着急事,不过......”林小堂疑惑,“您要带我去见谁啊?”
“你的一位忠实观众。”
“啊?”林小堂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停在西式别墅区外面,她刚想拒绝的话语已经溜到嘴边,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大别墅,又识趣闭了嘴。
啧啧,这年头能住上这样气派豪华别墅的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嘛。
乖乖跟着郑教授下了车,林小堂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她眼瞧着别墅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皮肤白皙的中年妇女,郑洋上前打招呼:“姐,看我带谁过来了?”
林小堂:“......”
感情这是郑洋自己的家?
“小堂,快过来。”郑教授朝她招手,“这位是我姐姐,也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阿姨好。”林小堂乖乖问好之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中年妇女。
郑白梅被她盯得几分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林小堂摇摇脑袋,很是疑惑:“阿姨,您真的是郑教授的姐姐吗?”
郑白梅一愣,好奇地望着面前的小姑娘,“怎么,你不信啊?”
“可是......”林小堂凑过身子,靠近对方,用着近乎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悄悄话:“可是您看着比郑教授年轻多了。“
噗呲??
一向讲究笑不露齿的郑白梅难得笑出几颗大白牙。
这小姑娘,说话可真好听。
“哎哎,别以为压低声音我就听不到了。”一旁的被华丽忽视的郑洋故意咳了两声,佯装生气,“你这意思,是说我长得老?“
林小堂小手一摊,“我可没说啊,是您自个儿说的。”
“…………”郑洋语塞。
噗呲??
一连被两次逗笑,郑白梅饶有兴致盯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圆圆脸蛋,一双眼睛又大又灵,说起话来噎死人不偿命,比在电视中看到的形象更加生动活泼,可爱有趣。
她没想到电视中参加竞赛节目时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小姑娘,生活中是这样一副开朗外向的性格。
她猜错了。
之前以为小姑娘和她儿子差不多的脾气,现在看来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情。
郑白梅越看越顺眼。
招呼小姑娘进门,拿出一堆进口零食招待她。
林小堂坐在软皮大沙发上,一双眼睛忍不住四处打量。
别墅她不是没见过,但这个年代的别墅她真没见过。
她家还住在筒子楼里,一家几口挤在十几平米的小房间,每逢下雨,房间漏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哪像眼前的宽阔大别墅,连厨房都比她家大。
客厅中央放着一台显眼的东芝电视机,电视机里面显露出来的人物是有颜色的,这年头黑白电视机都没普及呢,人家家里已经用上彩电。
啧啧,瞧瞧这差距。
收回视线,林小堂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茶几上摆着三个漂亮的琉璃盘,一个盘中盛满各式新鲜水果,一个盘中装着各式各样的坚果,最后一个盘中摆着一些进口零食,巧克力、瑞士糖……………
这架势,比普通人家过年时还丰盛。
“别客气哈,想吃什么随便拿。”郑白梅热情招呼一声,又拿着白瓷盘走向厨房,“我昨天去程锦记买了一些卤味放在冰箱,拿给小堂尝尝。”
哦豁,连冰箱也有。
林小堂:就很嫉妒。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也太幸福了吧!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能有这样的生活水平,很多人估计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
果然,投胎是门技术活。
几十年后,可能大部分人还达不到这样的生活水准呢,单单是独栋独墅这一项,多少人望尘莫及啊。
林小堂羡慕哭了。
啥时候她也能过上这样的神仙日子?
“怎么不吃啊?”从厨房出来的郑白梅看她一动不动,端出一盘卤味,“要不你尝尝这个?”
白瓷盘中盛着香味诱人的鸡肉鸭肉猪肉牛筋大杂烩,勾得林小堂直咽口水。
她没动那些零食,面对这盘色香俱全的卤味实在有些抵抗不住。
“那我不客气了。”
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筷子,尝了一口,连连竖起大拇指称赞。
“嗯,好吃!”
酱汁入味,鲜嫩爽口,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是我儿子最喜欢的一家卤味。”
“做您的小孩也太幸福了吧!”林小堂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句,正好在郑白梅心坎上。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熨帖,任何做母亲的人都会动容。
郑白梅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觉得面前的小姑娘愈发亲切可爱。
她看着面前吃得很香的小姑娘,心里也很满足,不由地想起上次顾云过来时的光景。
顾云这小孩太拘谨,一双眼睛不会朝四周乱看,也不拿桌上的零食,太过谨慎反而少了一些自在,林小堂则完全不同,一进门盯着她家的电视机眨也不眨,眼里的羡慕丝毫不加掩饰。
这样的举动透出几分真实感。
换言之,顾云在压抑自身情绪,不允许自己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当一个人过度约束自己,何尝不是在主动隔绝自身与外界。
林小堂这孩子则没顾虑那么多,羡慕就是羡慕,她不害怕表露心中这种羡慕,这样同时也在对外释放一种可接近的亲密信号。
私心而言,郑白梅更喜欢林小堂这种性格。
同样是夸奖人,林小堂的夸奖要真挚得多。
可惜她儿子是个内敛的性格,和林小堂完全不一样。
吃到一半,林小堂放下筷子,连声感谢。
她能感受到面前这位阿姨的真心招待,可即便是真心招待,她也不能当成是在自己家里那样肆无忌惮。
尽管面前这盘卤味对她诱惑力极大,再来两盘她都能一扫而空,但她顶多只能吃一半,再贪多就不合礼仪了。
刚把筷子放下,楼上一只白色的萨摩色直冲下来,绕在郑洋身边不停转圈求抱抱。
它脖间系着一条红绳,红绳中央垂下一只金色的铃铛,每跳跃一次,铃铛都跟着晃动,整个空间响起有节奏的韵声。
林小堂看呆了。
居然还养宠物?
妈耶,真有人提前几十年过上了之后几十年都过不上的好日子。
林小堂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巨大的贫富差距在她小小的心灵中造成巨大的震动。
她想努力赚钱提高生活水平,就是希望能过上这样生活,没想到有人现在直接过着这样的生活!
怎一个慕字了得。
“阿姨,我想同这小狗玩玩,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郑白梅连连点头,“不过它有点怕生,不一定会理你,你慢慢接近试试看。”
其实这小狗和她儿子的性格如出一辙,只和自家人热络,遇着陌生人,理也不理,高傲得很。
郑白梅怕打消林小堂的积极性,故意将话说得委婉些。
谁知道林小堂这小姑娘过去摸了摸狗头,小狗不跑也不闹,顺从地往小姑娘掌心蹭了蹭,一副极为熟络的模样。
嘿
!
奇了怪了!
一向怕生的小狗怎么突然不怕生啦?
郑白梅和郑洋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读出不可思议的情绪。
只有当事人林小堂最为淡定。
她以前养过一条哈士奇,对付狗狗很有招数,虽说萨摩耶和哈士奇有所不同,但同为雪橇三傻,也大差不差。
“阿姨,它有名字吗?”林小堂一边撸着狗毛一边问。
“有,它叫根号2。”
“根号2?”这名字......林小堂好奇:“有什么含义或者典故吗?”
“我不清楚,是星阑自己取的,问过他是什么意思,他也不说,谁知道他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可能压根没什么含义,就是随便一取吧。”
“哦。”林小堂倒是开始找补,“看来您小孩肯定很热爱数学,不然不会......等等,星阑?
她没听错吧,这个星阑是不是传说中的大佬阙星阑啊?
原来她竟然是在阙星家里吗?
林小堂神色莫名一凛,目光逐渐转向面前的郑洋。
“郑、郑教授,您难道就是星的舅舅?”
“是啊,你才知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郑洋不以为意地说。
林小堂疑惑:“…………….我为什么会早知道啊?”
她和阙星阑又不认识,她从哪里早知道啊,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好么!
郑洋一愣,“上次‘创造杯竞赛,你没关注第二名第三名都是谁啊?星就是当时的第二名。”
林小堂:“......”
当时她注意力都在一千块奖金上,哪里有空关注第二名第三名都是哪号人物啊。
“还有上次春游的诗朗诵活动,你不是也赢了他么,我以为你们打过交道,知道这些事。”
“什么?!!”林小堂惊了。
原来那个小男孩就是阙星?
林小堂当场宕机。
回想两次和对方打交道,好像都不怎么愉快。
第一次见面,因为被苏曜文误导,直接把星认成女孩子,害得星对她冷言冷语,连个正眼都不肯施舍给她。
后来在春游诗朗诵的活动上,她为了?那一袋零食,毫不犹豫把当时风头最大的阙星给比了下去,还当着人家的面把人家的火腿肠给啃了。
这么想来,阙星阑应该恨死她了吧。
不是,阙星阑那次不应该和顾云一起去参观中科大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春游上啊!
林小堂心情十分复杂。
她消化好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
沉着脸,试探着问:“郑教授,星阑同学平时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事情吗?”
“有。”郑洋想了想,“他大概最讨厌别人赢他。”
林小堂:“......”
“不对吧。”一旁的郑白梅接话,“这还是其次,星最讨厌别人把他认成女孩子。
“对对对。”郑洋连声附和,“他的确最讨厌这个。”
哦豁,全中!
林小堂: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