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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兴许是生病了,所以才...”说到最后,佣人声音越来越小。
此刻,站在一侧楼梯方向的Omega一脸紧张,一只手紧张的搓着衣角...他并不是故意弄死这条鱼的。
实在是饿昏头了,饿到什么忌惮都抛之脑后,仿佛就快恢复猫咪的兽性失去为人的理智,这才控制不住去捞鱼缸里的鱼,但对裴钥的恐惧又让他在捞起鱼后强忍着饥饿把鱼放了回去。
而把鱼摔出鱼缸,是他把鱼抓在手里时,那鱼用力甩尾巴把自己甩出去的,不怪他的。
发现不远处的裴钥转过身看向自己,安久立刻将脑袋垂的低低的,但很快男人的双脚便不紧不慢的走进了视线里。
“对不起...”安久低喃着,他并不打算解释,经历昨晚,他知道这个男人最痛恨自己撒谎,解释太多无异于掩饰,掩饰就如撒谎,即便如此那就索性把知错认错的态度摆出来。
这个男人也不可能为了一条鱼跟他发脾气。
说完,安久小心翼翼的抬头,男人就站在他跟前,一抬眸便是一张近在咫尺的Alpha脸,虽然英俊夺目的有些过分,但没表情的时候不怒自威,能让人彻底无暇顾及那张脸的可欣赏性。
感受到男人温沉平稳的信息素,安久意外的发现,这个Alpha似乎没有生一点气。
“这条鱼...我会赔给你的。”安久小声道,“我也听你话了,没有偷吃。”
裴钥挑眉:“赔给我?你自己都是我养的一只宠物,拿什么赔?”
安久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裴钥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伸手捻了捻安久头顶一只耳朵,忽的别有深意问:“就饿成这样?”
安久刚想开口,肚子先叫了两声,给出了无比肯定的回答。
“去把那条鱼捞出来...”裴钥转头对一旁的佣人道,“让厨房炖了。”
Omega瞬间抬起头,一对飞机耳支棱着,眼睛亮的像灯泡。
“...就算是你们晚饭的加餐。”裴钥对那佣人道。
意识到不是给自己吃的,Omega一对耳朵又瞬间蔫了下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能不被追责已是万幸,他怎么还能妄想这个男人大发慈悲的给他饱餐一顿。
晚上,裴钥用晚餐时,安久被撵回了房间。
敏锐的嗅觉此刻成了一种折磨,安久站在自己房门口,隔着几条走廊都能嗅到餐厅飘来的食物香气,一时口水都快滴到了胸口。
饥饿最易使人意志崩盘堕落,这种感觉比那两个月里吃不下任何东西时还要难熬,安久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奇怪,之前食欲不振吃不下任何东西,现下又胃口大开,时刻饿的恨不得活吞下一头猪。
回到房间,洗了澡,安久拼命刷牙来抑制食欲,最后裹着被子蜷在床上逼着自己入睡。
过了不知多久,传来房间被推开的动静。
脚步声来到床边,熟悉的声线散漫慵懒的落了下来:“要不要吃点?”
被子下隆起的一团动了动,最后掀开一角,一对飞机耳从被底弹出,一张充满怀疑的小脸慢吞吞的露了出来。
看到男人一手托着一只放满一堆水果的果盘,安久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果盘上清香扑鼻的各种果肉,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脸色。
裴钥穿着睡衣,显然是刚洗完澡过来,勾唇道:“想吃?”
安久用力点了点头。
裴钥心中冷笑,不由想到昨晚眼前这个Omega麻木冷清的模样...猫果然是一种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生物。
但也正是如此才最可恨,因为没有特别的深情,才会如此潦草,敷衍,善变。
他需要从头开始,重新调教...
“回答我一个问题。”
将果盘放在床边桌上,裴钥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条腿支在床上,身体慵懒的倚靠在床头,最后伸手捏住安久下巴,将安久的视线从果盘上扭转到自己脸上,继续道:“我是你什么人?”
安久茫然的眨了下眼睛,慢慢拧起了眉...他最讨厌跟这个男人玩问答游戏了,稍有不慎就能惹的这个男人跟吃火药似的。
但又不能不答。
很显然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想听什么。
在脑海中搜刮一圈,安久总算想起昨晚裴钥似乎跟他说过类似的话,犹豫几秒,小心翼翼道:“丈...丈夫?”
男人心满意足的笑了。
安久很少看到他笑,以往总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就见裴钥伸手拿起果盘里一颗葡萄,转手递了过来,安久眼睛一亮,张嘴将那颗晶亮的葡萄抿进嘴里,柔软的嘴唇擦过男人的手指。
饱满清甜的果肉汁水瞬间炸满口腔,对于半个多月没吃过除馒头以外食物的Omega而言,简直是人间至极美味,一时忍不住咽下去,身后的尾巴都忍不住晃了起来。
“第二个问题。”男人用水果叉戳起一块雪梨,继续问道,“如果我跟贺知邻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
问题过于幼稚,幼稚到甚至有些荒谬,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从一个顶级Alpha嘴里出来的话,如果不是此刻裴钥表情过于认真,安久只会觉得这是他裴钥即兴而来的一个玩笑话。
“咳咳咳...”
安久噎住了,被那颗刚咽下去的葡萄肉,脸憋的通红,不断用手锤着胸口,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又听到男人继续问:“你是救你合法的丈夫,还是救一个认识不过两个月的,财力地位模样远不及你丈夫,对你还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你们都会游泳。”安久低声道,“可我不会。”
男人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你觉得这是重点?”
“那救你。”安久立刻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丈夫。”安久努力将荒谬的问题回答的有点逻辑,“你死了,我就守寡了。”
裴钥眉梢微抬,很快嘴角便扬起一抹弧度:“你有这种觉悟就好。”
就这样,安久得到了整只果盘,份量虽然远不够填饱肚子,但对于之前半个月的白馒头而言,这已经算额外的惊喜了。
前半夜被翻来覆去的又亲又抱,好在安久知道裴钥下面的毛病一直没有治好,所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相反他的身体在与裴钥亲密接触时,一直处在一种奇异的放松状态,所以能配合的他尽量配合,最后配合累了也就自然而然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的和平相处就像抵消了前晚的摩擦和矛盾,一清早的,裴钥就拉着睡的睡眼惺忪的安久去他的衣帽间,要求安久给他选一身西装,并严正表示这是Omega妻子应该做的。
昨晚折腾到半夜才睡,安久困的不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耳朵尾巴都龇着毛,迷瞪瞪的为男人挑了身西装,整好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