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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之外,安久涌起了逃离这里的冲动,他再次奔跑起来,朝着远处的那一丝光亮飞奔而去,然而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清晨,安久意外的比裴钥先醒,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像精心雕凿出的脸,眉骨高耸深刻,鼻梁挺直,给人一种冷酷锋利的感觉,嘴唇薄的略显无情,但吻起来……触感还行,只是有些过于霸道。
想起昨晚,安久脸烫的厉害,下意识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以为这个Alpha什么都做不了就纵容他在身上胡作非为实在太愚蠢了,事实上给这个男人一点机会,他有的是精力和段数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
昨晚不该那样的......
盯着男人那两片薄唇,安久脸依然控制不住的泛红,过了不知多久,情不自禁的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唇瓣,怕把人吵醒了,安久动作很轻。
“不要脸……”
安久很小声的骂道,骂完心里舒坦了一些,纤白的手指恶趣味的往男人唇缝间按压。
这样还继续装睡显然不合理,裴钥缓缓睁开双眼,垂眸就见怀里的Omega还在饶有兴致的戳弄自己的嘴唇,丝毫没注意唇的主人已睁开了双眼。
裴钥心中失笑,冷不丁的张嘴将安久那根不安分的食指咬进嘴中。
在安久下意识想要缩回手之前,裴钥一把握住安久的手。
“你……”
眼前的画面令人浮想翩翩,安久整张脸都快烫的冒烟了。
安久好不容易缩回了手,结果下一秒男人突然掀高被子钻了被窝里。
“不……”
刚发出一个字节,安久便难堪的隔着被子抓住裴钥的头发,望着天花板,雪白的脖颈仰起一道弧线,漆黑的眸中溢满水汽,声音呜咽在了喉咙里。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萄果的声音。
“阿久,你醒了吗?”
安久心骤然一紧,顿时紧张到头皮发麻,一时间身体冰火两重天,他用力去推被子下的男人,声音带着微颤:“停下,裴钥你……你个混蛋。”
萄果已在门口拧门把,显然是准备直接进来,安久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要是被萄果撞见这样的场景,他不如直接撞墙算了。
然而门被裴钥昨晚反锁了,萄果未能开门进来,但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来找,萄果继续敲门:“阿久,你在里面吗?我有事问你,你开开门。”
安久气的隔着被子拍裴钥的脑袋,但被子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等等,你回……回房间。”安久扭头冲着房门方向,拼尽全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往常一样,“我待会儿去……找你。”
门外果然安静了下开。
等到终于结束,安久已羞耻了不想说话,在裴钥从被窝里出来时,安久砸出一句“你不要脸”便翻身揪着被子蒙住脑袋,任凭裴钥怎么哄,硬是一声不吭。
裴钥笑着,伸手轻轻弹了弹那对露在被子在的猫耳朵尖,低笑道:“大清早谁先动手的,嗯?”
虽然理亏,但丝毫不影响安久气壮,被子底下怒气冲冲道:“我就轻轻碰了你一下而已。”
男人轻笑:“好好,那为了不让老婆吃亏,我也任由老婆处置,老婆想对我做什么,我都配合。”
“你想得美!”
Omega从被窝里快速伸出一只手,啪一声拍开正在捏自己猫耳朵的手,气汹汹道:“赶紧走,要不然我发火了。”
男人忍俊不禁,但生怕把人真惹生气了便不再继续逗下去,而是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尾巴,顺毛似的撸了两下,笑着轻声道:“那我先起床了,乖,今天上午我去公司处理个事,中午之前就能回来,给你带你最爱吃的那家小鱼干。”
安久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裴钥洗漱完,从衣帽间穿戴好出来,就见安久背对着他的方向躺着,看着妻子娇小的背影,想到即将要承受的生子之痛,裴钥忍不住走上前,单膝压上床,手撑着枕头,俯身温柔的吻了吻安久的发丝。
安久没太大反应,只是没什么好脾气的道:“你怎么还没走。”
“就走了。”裴钥轻声说着,闭上双眼再次低头亲了一口,声音无比温柔,“老婆,辛苦了。”
安久没说话,漆黑如水的双目静静的看着窗外。
裴钥离开了房间,房门开关的声音传来,安久这才缓缓坐起身,并转身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翻开日历看了看。
距离孩子的预产期已经剩下不到四十天了……
第152章
站在窗边,安久借着窗帘的掩护,悄悄看着裴钥的车逐渐驶出别墅。
卧室房门再次被敲响,萄果悄摸着推开门走了进来,并谨慎的将门反锁。
“阿久,裴钥他走了。”
萄果进入房内,话说完就看到安久站在窗边脸色复杂的凝望着什么。
萄果来到窗边,趴在窗口向外张望,此时裴钥的车已驶出视线所及范围,窗外是春光下的大片绿色茂林。
哗的一声,安久拉上了窗帘,似乎平复了心境,转头平静看着萄果,轻声问道:“刚才是有什么事吗?”
萄果这才脸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我就是想问问,那个药阿久你吃了吗?”
安久在床边坐下,微垂着眸看着地毯,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和萄果说话,此刻脑海里却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还没有。”安久低声道。
萄果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以为安久改变主意了,刚想开口问,安久已紧接着道:“但最迟也就这两天,毕竟进入最后一个月再吃就没用了。”
萄果心顿时沉了下来,知道拗不过安久,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阿久准备用什么理由,药一旦吃下去三天就起效了。”
安久看着地面,目光越来越显得无神,淡淡的道:“随便一场意外就行,反正也查不出是药物的原因。”
“那个徐邀财一直催去手术,烦死了,想要尾款想疯了。”萄果在安久一旁坐下,忧心忡忡道,“阿久,我感觉这个徐邀财一点都不靠谱,我都不放心让你再去那里手术……”
安久一直没有说话,他仿佛也听不进萄果的声音,脑海中充斥着裴钥的身影,耳边也仿佛出现了裴钥的声音,这一切所形成的力量开始与他心中的另一股力量抗争。
无论是标记的影响还是其他,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无法对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做到无动于衷了。
本来坚定的选择,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的摇摆不定,兴许只怪他自己,如果尽早做决断,也不至于让自己现在这么难以抉择。
看着自己的肚子,脑海中冷不丁跳出裴钥昨晚为宝宝取的那两个名字……
就这么毫无森*晚*整*理预兆的,安久抿着唇笑出了一声,看的一旁的萄果傻愣着不知怎么回事。
“阿久,你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