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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这种信息素压迫的震慑力更强。
当裴钥收起信息素时,安久已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双手护着肚子,身体颤抖着蜷缩成了一团。
裴钥走上前,弯身薅住安久的衣领将人从地板拎起放在了沙发上,安久身体像跟棉绳软绵绵的没一点反抗之力,只有双手还本能的护在肚子上。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等宴会结束回去,我再继续跟你算今晚的账。”
裴钥说完,看到沙发上的Omega蜷着身脸色颓靡一言不发,心里又忽的烧起一把火,弯身再次抓住Omega的衣领把人粗暴的拽了起来,低头用力亲了上去,最后直接将人按在沙发上亲吻。
安久大脑空白而混乱,精神像被撕裂在两个时空,裴钥的愤怒让他害怕,可此时此刻,贺知邻的那番话更让他毛骨悚然。
任何人告诉他这件事,他都会认定这是裴钥的阴谋,为的就是骗他打掉这个孩子,但唯有贺知邻,让他此刻绞尽脑汁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所以他坚信是检测出了错,贺知邻也只是被错误的检测结果骗了。
宝宝依然是他和清哥的宝宝...
一定是...
这时,裴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正埋在安久脖颈间疯狂索吻的Alpha不耐烦的抬起头,掏出手机放在耳边:“什么事...嗯,知道了...就这样。”
挂断电话,裴钥低头看去,就见身下的Omega翻身再次蜷起了身体,双臂几乎抱住了肚子。
裴钥内心里的一股恶意油然而生,他强行扒开安久护在肚子上的手,掀开安久的衣服底摆,宽大的手掌一把按在安久隆起的雪白温热的小腹上,忽轻忽重的向下按。
安久身体瞬间僵在了一块石头,用力扒着裴钥那只手,恐惧的声音嘶哑至极:“不!不要!”
裴钥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想起贺知邻在大厅里跟他说的那些话,字字诛心,他却无以反驳...
妄想,可悲...
岂止,还有可笑。
长痛不如短痛,裴钥宁愿自己不计后果的发疯一把,彻底将这个野种抹杀,但可惜他好像清醒过头了,在意识到继续按下去可能真的会弄死这个孩子时,他停下了动作...
安久已被吓的魂飞魄散,一得救,迅速翻身作自我保护装的缩成一团,像闭壳的河蚌,死死护着蚌肉里的那颗小珍珠,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裴钥起身,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的盯着沙发上的Omega:“你最好思考一下接下来怎么让我消气,否则从今晚开始,你跟你的野种不会有一天好日子。”
裴钥离开了休息室,沙发上,安久脸色苍白,身体蜷缩了许久才慢慢放松下来。
休息室无比安静,安久缓缓坐起身,失魂落魄的倚靠在沙发上。
双手依然轻掩在肚子上,安久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眼睛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爸爸一直盼着你出生...”
“你一定不会让爸爸失望的对吗...”
“爸爸只有你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清醒与理智占据上风,即便是对裴钥的恐惧,也不足以掩盖另一种恐惧。
越是逼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思绪越不受控制的坠入深渊。
宝宝不是清哥的...
不是清哥的...
不是...
安久双手抱住头,只盼着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他没有来参加这场宴会,没有惹裴钥生气,也不曾听过贺知邻的那番话。
可是...
漫长的时间线像一条条钢锯在疯狂切割着安久的神经,每分每秒都在逼迫着安久去验证真相,逃避除了放大恐惧毫无用处,只有亲自去碾碎这种可能,才能够彻底摆脱恐惧。
仓促的整理好衣襟,安久拉开休息室的门,左右查看走廊两边...裴钥能知道他跟贺知邻在那间杂物房独处,肯定是有派人盯着他,但当时并没有看到人,那监视他的方式就只有一种可能...监控。
走廊上的确有监控,安久看了眼位置,意识到自己直接离开的话,裴钥的人一定会立刻发现。
短暂的思考后,安久故作不舒服的捂着肚子,快步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内有窗户,这里虽然是九楼,但对于安久来说...
怀孕后身手几乎全废,但作为半只猫,基本的平衡能力还是有的,加上爬墙跳窗是他安久以前的生活常态,所以此刻...
安久不敢豪赌,从九楼外窗小心翼翼的爬到八楼就顺着一扇窗户爬了进去,然后顺着安全楼道一路到车库,跑出车库后,他绕着酒店外围寻找贺知邻的身影。
贺知邻先发现了安久,直接将车开到安久身旁,降下车窗迅速道:“快上车安久。”
安久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
“我朋友今晚就在研究所加班,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贺知邻开着车说道,他了解安久,猜到安久一定会想办法出来找他去确认情况,所以一早就跟朋友打过了电话。
安久不安的看了眼酒店门口方向,他在卫生间待太久没出来的话,裴钥的下属一定会想办法进去确认情况,而他此刻戴的项圈上依然有定位,定位在裴钥一个人的手机里,只要裴钥的下属将情况汇报给裴钥,裴钥定会立刻查看定位。
他希望裴钥的下属以为他闹肚子了,以及裴钥此刻正在宴席上应付一堆攀附巴结的人,根本无暇顾及他。
他又做了一件触犯那个男人底线的事情,可这种恐惧,远没有此刻他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更加剧烈...他只要确认宝宝的来处没有错,那他接下来会继续竭尽全力的,低声下气的去讨好那个男人,无所谓付出什么样的尊严和代价,只要能让他生下这个孩子,但是如果这个孩子...
不,没有这种如果。
车抵达贺知邻朋友工作的研究所,贺知邻带着安久走了进去,途中跟安久解释,想在最短时间里得出结果,只有最简单的血型检测,几分钟便能出结果。
安久本也只打算做宝宝的血型检测,他根本不需要复杂的鉴定项目来证明什么,只要排除孩子是A型血即可。
贺知邻的朋友是个戴着眼镜,身形微胖的Beta,看着敦实憨厚,从鉴定出安久的孩子会是SX系Alpha开始,他就对安久充满了好奇,其实他今晚并没有加班,但听到铁哥们说带安久到他这里做一项检测时,他便匆匆赶回了公司。
虽然穿刺取胎儿血的风险随着亚联盟医学科技进步已趋降于零,但这依然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不过比起上一次贺知邻为安久取血时,安久痛的低哼流冷汗,这一次安久却没有太大反应,过度紧绷的神经已让他完全忘记了疼痛,他一直盯着贺知邻的那位朋友,看着他取血,而后不顾取血后的身体虚弱,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