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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总不能说自己这些人是酒囊饭袋吧!
闻三的反应也不慢,立即道,
“不对,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当初我那戒子丢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若是真的半道将戒子找了回来,岂会不告诉旁人,我还花了不少银子呢!”
孟昭立马抓准痛脚,连忙道,
“呐呐呐,大家可都听到了,是闻三自己说的,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戒子丢了,结果还有人刻意利用这戒子来诬陷,栽赃闻三,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所以,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闻三这就是故意这么做,想要把自己的嫌疑撇清,还想打击报复自己的仇人,肯定是这样!”
韩大力等人看着闻三,也是满脸无语,你说话归说话,能不能先动动脑子,这戒子丢了,当人不可能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但偏偏你却这么说了,不就是给自己挖坑吗/
闻三此时有些恼羞成怒,
“你放屁,我要杀李瘸子,还他妈需要畏畏缩缩吗,我杀了他又怎么样,村里一个老光棍,人憎鬼厌的,他死了,对大家都有好处,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不过,是我做我我认,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单纯的语言辩驳,其实没什么说服力,但有些东西,还就得看这些村里老人的意见。
孙大头虽然有心将孟昭招为上门孙女婿,但自家小六子和闻三牵扯不小,若是真将这罪名落在闻三头上,不定也会连累到自己头上,便道,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现在情况就摆在这里,闻三大概率是被人栽赃的,至于李政,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也不必担心!”
这就算是给事件定了性,当然,他说了也不一定全算,转而又看向韩大力,
“村长,我这么说,有没有问题,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韩大力其实也有点烦躁,这李瘸子死不死的,他根本就不在意,但他是村长,这件事他就一定要解决。
其实,他现在看李政牙尖嘴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就很怀疑李政,哪怕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政和这件事有关系,他依然有这样的念头。
说是直觉也好,反正结论是这样。
但,这样的结论,是不能用来通知小寒村村民的,若是如此,他还有什么脸继续担任这村长?
他想了想,道,
“李政和这件事没关系,我看行,毕竟怎么论,都没有证据证明他掺和进这件事当中。
至于闻三,先放放吧,但嫌疑是不会轻易排除的。”
顿了下,韩大力看向李政,
“不过,虽然你和李瘸子之死没关系,但我有一个疑问,你是从何处学得的武功,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可以轻松戏弄杨小树和马风。
你也不用撒谎,崔莺也在这里,当日之事,她也在场,不是你能轻易就能含糊过去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目光都放在孟昭身上,包括三狗子。
他也很是羡慕李政,真有了武学的传承和手段,那以后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
甚至于,他还寻摸着,日后可以在李政手底下厮混,说不定还能学得一招半式,总归是技多不压身嘛!
李政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能糊弄过去,他的武功来历莫测,这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村里人肯定要有所摸排。
看看是否会对小寒村产生不利的影响。
孟昭倒是早有腹稿,道,
“说起这件事,我也觉得纳闷。
前些日子,我被那闻三给踢伤了,一天晚上,有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绝非我小寒村的人,上门给我疗伤,也是,他传授我武功。”
吴老刀磕了磕烟袋,目光炯炯,
“你不知道他是谁,现在,仍不知道?”
孟昭点点头,
“不错,我也觉得很奇怪,他的年纪应该不小,我从未见过他,所以,认为他不是小寒村之人。
本来,我也想要将此事告知村长,只是,他对我很好,不但为我疗伤,还传我武功,我,我不想出卖他!”
韩大力,张石头,孙大头三人,面面相觑,总觉得孟昭所言有些敷衍,玄乎,绝非事情真相。
他们更倾向于,李政所表现出来的武艺,武学,乃是那周寡妇传授的。
只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这件事,真的和周寡妇没有任何关系?
而是一个,不知道来历,身份,且绝非小寒村本村人的人,传授给李政的?
目的呢,原因呢,总不能说,是看李政好看,顺眼,才对他这么好吧!
倒是高大仙琢磨了一下,道,
“会不会是你的亲人,找到了你呢?”
此言一出,不少人恍然大悟,看向孟昭的神色,也带了几分莫名,甚至是热切的意味。
李政并非是小寒村的人,也是小寒村的人,这是一个矛盾又和谐的关系。
说他不是小寒村的人,他的父母,家人,绝非小寒村出身,因为对不上号。
当年,是有人将襁褓当中的李政,送到小寒村村口,被一个好心的老大娘发现,并抚养,哺育了李政几年,这才撒手人寰。
二说他是小寒村的人,则是因为李政出生不久,就在小寒村落了户,成了其中一员,从小到大,也是在这成长起来的。
甚至于,他能活下来,成长起来,每家每户,也都是出了一份力的。
百家饭,只是一个泛指,谁家有多余的一口,给李政,也就能保证他不至于饿死。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李政绝非小寒村人,至少源头上来说,不是。
那么,他的身世,来历,是什么呢?
李政,肯定是他的本名,当年,他的襁褓上,就留下这两个字,显然是他亲人为他起的。
对这个孩子,也不能说不重视,不然,真要是不待见,还起什么名字,直接?了不就好了?
之所以将李政这个婴孩丢到小寒村的村口,估计也是打听到,小寒村在方圆数十里算是比较大型,富裕,也比较讲规矩的村子,很有人情味。
这才将孩子丢到村口,因为有极大概率,被抚养下来,长大成人。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抚养,那可能性就多了去了。
也许,是自己养不起,也许,是有什么仇家追杀,顾不上,更怕被灭门,也许,是被什么人刻意从其父母身边夺走,随便找个地方丢弃……………
反正,原因多种多样。
如今,李政的亲人找上门来,不是没可能。
还有一点,就是李政的身体天赋很高,根骨资质绝佳,乃是习武的上乘之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绝大多数,都是长辈体质好,生下的孩子,才有这样出色的习武天赋,而且还不是百分之百。
比如孙大头,其实他的天赋就很好,但他的四个老婆,天赋一般,生的儿子,女儿,天赋也都一般,只有大孙女儿,隔代遗传了他的天赋,算是可造之材。
如此推算,这李政的身世,只怕不简单,说不定还是大有来头的。
只不过,可能遭了什么磨难,或是遇到什么人追杀,这些年材缓过气。
如今重新巡回李政,方才对他这般好,又是为他疗伤,又是传授他武艺之类的。
说不定,李政将来还会发达起来呢!
持着这样想法的人,绝不在少数,哪怕是村里的三巨头,韩大力,张石头,孙大头,也是如此。
只能怪,孟昭的演技太逼真,经历太离奇,哪怕这么胡编乱造,但结合他过往的经历来看,倒也有几分可信。
闻三更是目光死死盯着孟昭,他和李政之间,不说是你死我活,但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这些年来,他没少磋磨李政,之前更是有废了,乃至杀了李政的想法。
今日李政的表现,也肯定了双方之间的矛盾,是绝对不可调和的。
万一,这小子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如今找回了亲人,自己岂不是完犊子了?
一时之间,闻三颇有种骑虎难下,惴惴不安之感。
他闻三看起来牛逼轰轰,但别说外面的厉害人物,就是小寒村,他都不是个头,顶多在年轻一代有些声威,还是恶名大于好名的那一种。
都不需要别的,万一,万一那传授李政武功的老头,来杀自己,他拿什么抵挡呢?
对付李政,他有兄弟可用,估计那些兄弟,也能帮他撑撑场面。
但对付一个陌生的,不知底细的,还会武功的老头,这些兄弟可就不是那么靠得住了。
就算他们愿意,他们家里人也肯定不愿意。
至于对付李政,闻三当然还是有这个念头的,但可能性已经不大。
其一,李政现在学了武功,只怕三两人,奈何不了对方,杨小树和马风,不就是被对方轻松解决了吗?
至于召集多个兄弟,带着刀剑兵刃去寻他,也未必能奏效。
人家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再说了,小寒村可不是他的地盘,他可以无法无天,做的多过分,都没人管。
其二,他现在害怕,李政身边极可能有人在保护他,毕竟已经有人传授武功了,再多个人保护,也很正常。
他要是自作聪明,很可能就演变成自投罗网。
因此,现在闻三更多的念头,从弄死李政,变成了先离开小寒村,发育一波,等到有所成就了,再衣锦还乡,捏死李政。
是的,杀死李政,似乎是潜藏在他心底的一个声音,一种理念,一种使命,是绝对不容变更的。
他有时候也很奇怪,自己这是哪里来的如此大的怨气,恨意,杀意,李政,他配吗/
但不管怎么样,如今的李政,至少身世不明,貌似有大来头的李政,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韩大力看了眼孟昭,见他依然是一副身姿挺拔,气质雍容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了天潢贵胄四个字?
怎么形容呢?
从前的李政,身上有一种寒酸气,一种低三下四的劲头,让人很看不起,却也是符合常理,毕竟他的身份,处境摆在那。
但如今的李政,身上却多了几分贵气,让人有种低三下四的劲头,就他妈离谱。
一个人的气质,也能这么快就养成吗?
还是说,李政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过去韬光养晦,潜伏爪牙,等待时机。
如今到了时候,方才回归本色?
而且,不止韩大力一个人怀疑,其他几个人,也都怀疑,李政可能对那老者,甚至是自己的身世,有了了解,只是密而不发。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都显得很是寂静,沉重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良久,韩大力才道,
“这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小寒村的人,你更是我小寒村养大的,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一点!”
孟昭点点头,目光肃重,
“这是自然,不管我是谁,不管我以后会怎么样,小寒村,都是我的家,我不会忘了这一点的!”
韩大力嗯了一声,
“这就好。”
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有的时候,时移世易,转变太快,他也会不习惯的。
也不要认为,这村里人也太好骗了,且这么容易就被吓到。
一来,孟昭的表现,转变,太过骇人,且许多所言,都是逻辑自洽的,这就有了取信他人的源头。
二来,他们活了这么大岁数,经历了这么多,谨慎这个特质,是一定具备的。
要真是短视之辈,在外面普遍日子不好过的情况下,小寒村也没有如今的兴旺势头了。
“至于闻三,不管你怎么说,李瘸子之死,第一嫌疑人,还是你,但我们也不会冤枉你。
这样吧,三天,给你三天时间,你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和李瘸子之死无关,我们就相信你。
不然,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闻三此时倒是显露出异于常人的冷静,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没有再说别的话。
事已至此,再多的诉说,也是枉然。
更何况,形势如此,也由不得他狡辩,就算狡辩,也没用。
此外,就是闻三,也有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并不在乎背上这样一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