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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副随便她怎么抓的模样。
身侧突然多了只手,神无梦的脸上露出些困惑,思考半天把手里的玻璃杯交到他的手上。
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但大脑还钝钝的,朝跟她一起从地震中逃出来的伙伴问道:“你也要喝?”
降谷零没法心无旁骛地说下去了,拿着水杯沉默两秒,说道:“……谢谢。”
太好了。
她本来也不想喝了。
神无梦觉得事情解释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露馅的可能性会很大。她转向琴酒,说的话跟波本那些公事公办的内容毫无关系,似是抱怨,又似是撒娇:“大哥,那个教会我再也不想去了!信教是没有前途的,那些信徒都被砸死好几个,根本没有神会保佑!”
琴酒不想回忆出门前是谁吵着闹着一定要去教堂。
喝了半杯水,她的唇瓣恢复了点血色,水润一层,在光下亮晶晶的,因为口中不满的话语而鼓起来,那层水膜也因为她的动作而微颤,吸引了不止一道目光。
客厅内只有三个人,性别相同的群体往往更能察觉出对方的心思,于是不满的妒火会烧得更旺。
琴酒的眸光敛下,左手托住她的下巴,将她的整张脸都转过来,隔绝掉另一个男人的视线。他的指腹在她脸颊的伤痕蹭过,低声道:“别总看上些虚伪又装腔作势的东西。”
擦伤本来浅浅的,都晾得没什么感觉了,被他一按又疼起来。
神无梦皱起眉头,觉得要说教会神父虚伪又装腔作势也不是不行,可还是怪怪的:“大哥,你说的我眼光好像很差一样。”
虽然并不认可这些用词,但降谷零还是有种被指桑骂槐的感觉,盯着面前那对举止亲密的男女说道:“教会出事,尾藤利明被捕,斯米诺很可能被抖出来,到时候与他们相关的组织交易和组织实验都可能泄露,需要早做打算。我已经汇报给朗姆,但灭口的事——”
“斯米诺?”琴酒打断他,重新抬起的幽绿瞳孔浸满杀意,冷嗤一声,“那只老鼠开不了口了。”
听懂他的言下之意,降谷零的脸色不变,神无梦却惊讶出声:“嗯?斯米诺死在地震里了吗?”
她在教堂没遇到斯米诺,但也可能是她没注意到,更不清楚对方的遭遇。
长这么大,她几乎没怎么遇到过地震,离开教堂时的状态又不好,没观察周围情况,只是大概能感觉出震得不是很厉害,否则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又回到室内了。
经验丰富的东京人都坐在这里呢,就是说不会再出事的意思吧。
琴酒却没再解释,而是深深望了她一眼。
除他之外,斯米诺的情况警方是最清楚的,但时间只在前后,短暂的信息差并不能意味任何。至于那个蓝眼睛的男人——
他会查清楚,然后送他上路。
神无梦觉得后背发凉。
她下意识地往离得最近的琴酒身上靠了靠,右手把枪往旁边拨了点,但还是感到毫无缘由的不安:“大哥,你要去杀尾藤利明吗?”
警方调查的桩桩件件案子都与尾藤利明有关,说他比斯米诺更重要都不为过,要是被灭口的话,对红方绝对是很大的打击。
神无梦只能把自己内心冒出的担忧归因在这件事上。
琴酒瞥一眼对面的金发男人,并不打算说出任何确切行程:“看Boss的命令。”
“好吧,我回房间——”神无梦的话音一顿,盯着另一边白色毛衣都变红的降谷零,问了句,“波本,你要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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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波本上药这种事……琴酒当然不可能同意,但神无梦又坚持这是为她受的伤,所以在外面奔波的伏特加被叫了回来。
风尘仆仆的伏特加自己都不能理解,他以为波本绝对会拒绝然后离开,可这家伙却像是待在自己家里一样在客厅坐着:“你还真的在等我过来给你上药?”
降谷零挑眉反问:“我们这种身份也不方便去医院吧?”
伤口在后背,他自己的确不便处理,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得交给并不信任的组织成员。只是他打定主意要弄清楚西拉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就绝不会轻易离开,最多在伏特加动手的时候他拿镜子盯着,避免这位琴酒的心腹做什么小动作。
金发青年的面色松弛,心情却沉重非常。
尽管他暂时没有推理出西拉对琴酒的态度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琴酒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毫不遮掩,从动不动就对准自己的枪口可见一斑。
而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和情侣没什么区别。
他都快分辨不清,西拉究竟爱不爱琴酒,至少从她习以为常的肢体接触来看,她已经习惯了琴酒的存在:朝向那个男人的脚尖、不自觉靠近的距离、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柔软……
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降谷零的心脏“咯噔”一下,瞬间绷紧的肌肉让洒在伤口的消毒水偏了位置,激起剧烈的痛感,却只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前,在他的心依然迟钝之时……
他的身体也是这样说出答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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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不需要她的时候神无梦就回房间去了。
降谷零爱和琴酒在楼下聊什么都无所谓,总之别牵扯到她身上来就行。
话说回来,那家伙以前还栽赃过她,在苏格兰离开组织的时候。
也不能完全算是“栽赃”。
神无梦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想:那算是什么呢?
已经过去很久,她的脑袋经常塞得满满的,也不常常会回忆往昔,但这件事就是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好像一定要她给出一个定义才肯善罢甘休。
是情非得已,是故意为之;是视若无睹,是冷眼旁观?
神无梦想不到答案,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她摸过手机,想给人打电话,但最常拨出去的号码主人不该还活着,于是她的手指停在按键上,忽然找不到目标。
“怎么有这种说死就死的家伙……烦死了。”
好端端的骂着人,结果对面听不见,她反倒委屈起来,神无梦拽过被子,憋着气把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翻了个遍,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的手机在来叶山那天就被琴酒拿走了,直到今天去教堂才拿回来,结果又遇到这么多事,根本没时间看。
柯南从教堂出来还给她发短信了,但那时她在台上参加活动,手机调成静音,没有注意到。
再往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组织成员的消息——也是,毕竟她出车祸之后就被hiro送去医院了,他们不可能还往这台手机上发消息。
她回到手机主页,登录邮箱,在垃圾箱的一堆广告邮件中发现了封又长又短的邮件。
说它长,是因为一下翻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