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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内容神无梦都和降谷零提前对过,但直到被抱到卧室沙发上,她也没等来预料之中的问题。
琴酒不开口,她也不可能主动说太多,脑子里想着伏特加那边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让他对付波本未免有点瞧不起人了。
她摸摸熟悉的沙发布料,手指还抓着琴酒的头发没有松开,说道:“大哥,让明美来照顾我吧?不然我洗澡什么的都很不方便!”
从逻辑上分析,这个世界的宫野明美和赤井秀一没多少交集,不应该受到他的影响而想要脱离组织,但神无梦知道明美一直想带着妹妹离开这里,就算之前有提醒过志保,她也担心明美的这个念头没有彻底被打消。
所以在薛定谔的十亿日元抢劫案前,她得想办法多和明美接触,最好是让琴酒别乱安排任务,那么照顾雪盲症尚未康复的她就是个相当合适的理由。
“总不能让贝尔摩德从美国回来陪我吧。”
神无梦为自己的提议加重筹码。
琴酒听到这个名字就沉了脸色,开口道:“明天就让宫野明美过来。”
怎么还得明天……她现在就想去洗澡然后上床休息。
神无梦忍了两秒,郑重思考起让琴酒给她放洗澡水的可能性,然后听到他说:“朗姆想见你。”
她愣了下:“朗姆?”
这次的交易是朗姆安排的,他的手下出事,任务失败,会想要见见她也是理所当然,谁让另一个也在现场的波本本来就归他管呢?
不然就从朗姆入手吧,这个被称为“组织二把手”的男人,趁她还有信息差的优势。
神无梦不想见已经知道长相的组织成员,但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决定拖延:“等我康复后和他见面?”
“不用见。”琴酒说道,“这份申请已经被那位大人驳回了。”
嗯?
那他特意说一句干嘛,纯粹是在通知她?
琴酒盯着她茫然的表情,幽绿的瞳孔在已经拉上窗帘的卧室里愈发晦暗。
已经在他手里养着,却还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弄得满身狼狈,浑身的刺只知道朝里扎。
琴酒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仿佛要隔着雪白的纱布与她紧闭的眼皮望向她的眼睛,语调森冷:“那两个废物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
他说的是“两个”,也就是波本和宾加。
如果只是波本一个人,神无梦肯定会附和琴酒的话,但他连宾加都一起骂了……
经过几番情绪的剧烈起伏,她已经能平静面对雪崩时的事情,可降谷零身为公安把组织成员毫不留情地批判一番就算了,琴酒也这样冷冰冰的,让她不太高兴。
“死者为大。”
神无梦对着这个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的男人说道:“而且他已经在用生命保护我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亲昵地撒娇,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绷着张脸。
琴酒扯扯嘴角,拇指和食指从她的下巴转到双颊的位置,将那张淡粉的嘴唇捏得微张,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说道:“还不懂吗?废物的命加起来也不如你的眼睛重要。这次算便宜他,否则我亲自送他上路。”
那位大人越来越频繁的信息和命令已经让他不胜其烦。她的命能好端端地吊着,他可以纵容她,对那些小心思熟视无睹;但她要是迟早枯萎,那不如由他亲自毁掉。
细嫩柔软的颊肉被男人的粗粝指腹按出深粉,无法合上的唇瓣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再往里可以捕捉到小截殷红水润的舌尖。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整整齐齐的纱布扫到她的双腿,宽松的裤腿被蹭上,于是细瘦的脚踝就露了出来,是轻而易举就能折断的脆弱苍白。
琴酒的指骨用力,眸光挪回来,仿佛在给她下最后通牒:“西拉,再出事,你就哪都别想去了。”
这句话里的恐吓意味太过浓重,神无梦看不见琴酒的神色,却感觉到黏稠的目光落在身上,让她头皮发麻,下意识抬手去拍他的手背。
“啪。”
她没控制好力道,注意到她动作的琴酒既没阻止也没闪躲,于是她的掌心结结实实打在了上面,力的相互作用直接让她呜咽出声。
捏着脸颊的手指如她所愿地松开,可掌心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覆盖了腮边的感受,还一阵阵发麻。
分明是她先动的手,但弄疼自己之后还要先告状,她的右手在空气中甩了甩,开口就是抱怨:“大哥,你怎么不躲开啊?”
杀手实在是皮糙肉厚,就算是骗人的冷白皮也一样,神无梦忍不住攥拳,意欲要往他身上锤,但想想根本没法达成报复的目的,只能垂头丧气地收回手。
“Boss很在意我这条命嘛,我又不是不知道。”
她知道乌丸莲耶快按捺不住了,但不确定琴酒是什么打算,试探问道:“大哥你呢?也觉得我活着很重要吗?”
心脏怦怦直跳,神无梦庆幸她的眼睛被挡住,不然眼睛里的情绪肯定很难瞒过琴酒。
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不要暴露心中潜藏的不安和恐惧,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大脑运用起空间感知力,尝试着勾勒他们此刻的位置。
卧室的沙发是两人座,但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坐着,身边没有凹陷的感觉,那么琴酒是站在她面前的吗?
或者是俯身的姿势,所以琴酒才要让她抬头。
他们应该离得很近。
鼻息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硝烟味,很淡,至少今天肯定没有出任务。
一贯的烟草味好像也不见了,神无梦想不起来上一次见到琴酒抽烟是什么时候,她自己的时间混乱得找不到锚点,记忆也变得破碎。
冰凉的膝盖碰到热源,没法判断是他的大腿还是哪里,总之她几乎能感觉到有发丝从自己的肩膀扫过,却因为过轻的触感无法确定是幻觉或是真实。
“西拉。”
越来越近的呼吸之中,神无梦听见琴酒叫她的名字,炙热的吐息落在耳边,连那一小块肌肤都灼热:“我从不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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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的降谷零第四次在伏特加没注意到的时候往楼梯方向看。
精心准备的解释根本用不着对伏特加说,糊弄两句就能把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块头敷衍过去,况且琴酒不是他的上司,伏特加更没权利审问他,他跟过来只是给琴酒一个面子,还有一点私心。
对一个眼睛都看不见的人,琴酒有必要问这么久吗?是琴酒觉得让伏特加对付自己就够了,还是他觉得另一个人那里能问出来更重要的信息?
降谷零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晃动的液体将他的面容荡开成扭曲的模样,随后又因为被摆到水平的茶几上而渐渐停止波澜,只留下塑料瓶身上的小小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