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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隐秘响起的水声。
所剩无几的巧克力在温热的口腔之中融化,沿着喉管坠入胃里,成为体内蔓延的甜。
膝盖在他的腰侧弯曲,坐在他的身上会让她更高一些,仿佛连亲吻都要由她先行低头才能触碰,就像乘在摇摇欲坠的船头,而她是那个掌舵的人。
光影在发丝的遮荫下被切割,她的半张脸都被隐没,却拥有了这个吻的主动权。她在他凶猛地攻击之时离开他,在他索取更多之时遏止他,于是重叠又分离的唇瓣会发出暧昧的声音,缠绵又不舍。
扣在腰上的手很用力,神无梦能感觉到他的大腿和腹部肌肉绷紧,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瞳孔幽绿,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殆尽。
窗帘紧紧拉着,但长发如月华般掩在他们身上,轻薄得恍如伸手就能拨开的银雾。
神无梦的声音很轻,如同在他的耳畔呢喃:“我不是你的敌人,大哥。”
她的手掌从他的脸颊滑下,自坚实的胸膛落在腰间的男人手背上:“这样会让我很疼,你知道的,不是吗?”
爱无需祈求,亦无法交换,更无法通过索取而得到。
她清楚琴酒不懂得什么是爱,也无意教他领悟,他只要学会怎样爱她。
碰不到彼此的灵魂也无所谓,只要胸腔内跳动着的心脏给出答案,知道要让谁住进去就够了。
他们离得太近,以至于余光处的所有都模糊成色块难以辨清,只能看到眼前占据所有视线的人。琴酒仰靠在沙发上,回望向她的目光,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唇瓣:“我以为你连死都不怕。”
神无梦忍不住笑:“但我更想活着啊。”
腰间被她压住的那只手减了力道,从脊椎一寸寸上移到蝴蝶骨,继而托在她的后颈上,带着枪茧的粗粝指腹在最薄的那片肌肤按压着,引来身体的一阵本能颤栗。
轻得能被单手拎起来,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颈。
内心汹涌袭来的并非杀意,但琴酒却忽然有一种想要杀了她的**。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她的纵容,也知道她是因为自己的允许才敢肆无忌惮地试探他的底线,但在这个瞬间,他意识到他们之间注定会分出胜负。
一个吻的主导权算得上什么,然而风浪之初都仅仅只是微不可见的细小波澜,大厦之倾也始于无人在意的细小瓦砾。
琴酒的手掌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张口咬在她的唇上,把不满的呜咽声也一并吞入喉中。
从那位大人将她交到自己手里的那天起,他就知道这是个脆弱到一碰就会碎的花瓶,缺水就会死的鲜花,只是瓶身太过珍贵,种类又太过珍稀,没人敢轻易动她。
琴酒向来厌烦保护谁的任务,既耗时又拖沓,远不如一枪解决掉谁来得干脆,所以在找到了接手的人之后就立刻转交出去,无论她身边多了蝴蝶还是毛毛虫,只要知道这枝花还没死就够了。
但一旦脱手就再也没法掌控,否则也不会直到快枯萎渴死才懂得向他求救。等到好不容易变回完完整整的模样,与其继续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肮脏老鼠啃咬,不如放在他的手里,就算刺得满手鲜血也无所谓。
是死是活都由他说了算。
不过……
琴酒注视着她眼尾浮起的水红色泽,不得不承认的是——鲜活盛放的花才称得上漂亮。
“咳咳……咳咳咳!”
被亲得缺氧,神无梦偏过头,捂着嘴巴咳嗽起来,但力气都在刚才耗尽了,弄得生理性的泪水都涌了上来,难受得拍了琴酒好几下。
手腕是软的,打人是不疼的,反而掌心被对方的肌肉撞得生疼,只能气闷又委屈地坐直身体:“今天的药忘吃了。”
她的身体的优先级绝对是最高的,神无梦很懂得利用这一点,说话的时候就想站起来离开,但拖鞋滚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踩在地上的时候也没有力气站稳,于是被琴酒轻而易举箍住手腕,被拉着重新坐回了柔软的沙发上。
银色长发的男人脸色阴沉,她都快要以为这个人准备把自己的手拧断,缓了两秒才感觉到他似乎没有用力。
腕上的力道转眼消失,身边的男人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迈着一双长腿去把她的药箱拎过来,还顺手拿了瓶矿泉水。
看懂了他的意思,神无梦眼巴巴望着他,得寸进尺道:“要喝热水,Aniki~”
她的眼睛很大,里面还盈着层水光,拖长的尾音和撒娇也没什么区别。
换做其他人或许会瞬间有负罪感,但琴酒显然与这种感觉无缘,只觉得她这副模样令他额角青筋都要蹦出来,然而眼前的人绝对承受不了哪怕一发子弹。
他把矿泉水瓶捏得作响,转身走去厨房。
想让琴酒任劳任怨烧水是不可能的,神无梦听到厨房里响起碗碟的碰撞声,接着微波炉开始工作,几十秒后“叮”了一声,端着玻璃杯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神无梦吓了一跳,朝他确认道:“微波炉不可以直接转玻璃制品,大哥你应该知道的吧?”
琴酒似乎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废话,忍耐着加重了呼吸,最后还是被她一副紧张的模样看得开了口:“倒在碗里热的,吃你的药。”
“噢。”
神无梦吐吐舌头卖乖,谁知道琴酒是个这么有仪式感的人,用碗热完矿泉水还要倒进玻璃杯里,这种步骤就不觉得累赘吗?很不符合TopKiller追求的效率欸!
除了诸如过敏药和感冒药之类的,她把药瓶里的药片都换成维生素片了,就是为了预防被盯着吃药的情况——总不能真的吃一堆有副作用的药物然后还涨不了生命值吧,那她也太亏了!
神无梦数着药量往嘴巴里塞维生素片,苦得她根本控制不住表情,整张脸都皱起来,猛地往嘴巴里灌了一口水吞下去。
还没有缓过来,她的嘴巴被人堵住,舌头自口腔内肆意掠过,仿佛在审视她的谎言。
但无声的逼问不会得到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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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已经跳跃到了周五。
生命值还剩下22天。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神无梦知道这样高强度做日常任务的方法不是长久之计,她也很难在完成任务之后还抽时间去攻略琴酒,最关键的是两位数的生命值根本无法支撑柯南世界随机跳跃的时间线,万一睁眼就换了个季节的话想挽回都来不及。
游乐园事件还没发生的时候,她和松田阵平一起来过阿笠博士这里,把她身上的设备都更新迭代了一遍。因为回到东京之后已经见过,也就不用进行太多客气的寒暄,她提前给博士打了个电话就过来了。
按响门铃没多久,头发花白的阿笠博士就神采奕奕地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