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影视编辑器 > 第十六章 大仇得报

影视编辑器 第十六章 大仇得报

簡繁轉換
作者:花萌轩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6 12:02:35 来源:源1

寒风卷着雪粒子拍打在窗棂上,庄语山蜷缩在大理寺诏狱的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藏的银针。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针尖抵住腕间血脉。

“语山。”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手一抖,银针落在锦褥上。

周如音裹着灰鼠皮斗篷站在门口,左脸狰狞的伤疤在烛火下泛着暗红。

“母亲?”此时的庄语山连忙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到周如音衣袖时猛地缩回手,“您怎么来了?”

周如音颤抖的手抚上女儿消瘦的脸颊:“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她的指尖划过庄语山颈间淤青,声音突然哽咽,“听说齐王他……”

“不重要了。”庄语山抓住母亲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对方手背上,“公堂上我那样指认您,您还……”

“傻孩子。”周如音将女儿搂进怀里,闻到她发间浓重的药味,“母亲怎么会怪你?是我错了,从小教你讨好这个依附那个。”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庄语山慌忙扶她坐下,掀开斗篷才看见母亲腰间渗血的绷带:“这是庄仕洋干的?”

“不重要了。”周如音擦去女儿眼泪,“听着!母亲这次来是要带你走。”

窗外传来打更声,庄语山脸色骤变:“来不及了!齐王给我下了缠丝毒,每月十五都要服用解药。”

“不要担心!现在京城是庄寒雁说的算,她一定会帮你找到解药的。”

“不可能!庄寒雁这么恨我,怎么可能帮我。”

“语山,你我母女都是错怪寒雁了,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度的多。”

“可是……可是她和苏宁终究是叛乱,哪天一定会被勤王大军剿灭的。”

“想那么多有什么意义!我们索性就得过且过,先把你那个庄仕洋杀了才解恨。”

“好!母亲,我听你的。”

……

大理寺门前,齐王五花大绑被押出来,华贵的锦袍上沾满泥雪。

“贱人!”齐王看见庄寒雁,突然挣开束缚扑来,“你们竟然敢反叛朝廷,看你们还能够嚣张几时?”

庄寒雁侧身避开,一枚玉印从齐王袖中滚落。

她弯腰拾起,正是失踪多年的兵部调令印信。

“王爷慎言。”她将玉印交给赶来的衙役,“谋反虽然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最先被诛九族的是你这个齐王。”

齐王突然诡笑:“哈哈,你以为傅云夕能活到审判那天?庄仕洋的毒可是药石无医,你们就等着为我陪葬吧!”

“带走!”此时一旁的傅云夕冷冽的声音从台阶上传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却站得笔直,“苏夫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偏厅里,傅云夕刚关上门就喷出一口黑血。

庄寒雁扶住他摇晃的身子,触手一片冰凉。

“幽居。”他攥着庄寒雁的手腕,“庄仕洋从密道……”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喧哗起来。

柴靖浑身是雪冲进来:“寒雁!庄仕洋要招了。”

傅云夕强撑着要起身,却被庄寒雁按回椅中:“我去。”

她解下傅云夕的腰牌,“大人不妨先看看这个。”

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塞进他手中。

雪越下越大,庄仕洋的狐裘早已湿透。

他抹了把脸上的煤灰,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

此时庄寒雁的声音从监狱外面传来,“父亲,三年前你毒杀我母亲时,可想过今日?”

庄仕洋缓缓转身,突然大笑:“哈哈,寒雁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傅云夕中毒了!听说中了七日断肠散,最后会肠穿肚烂而亡?”

暗处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就说这些废话吗?”

“……”

大理寺地牢的火把明明灭灭。

此时的庄仕洋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听见脚步声抬头冷笑:“来求解药?”

“做个交易。”庄寒雁打开牢门,“解药换自由。”

庄仕洋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我如何信你?”

“凭这个。”庄寒雁亮出袖中密道图,“庄府祠堂下的密道,除了你我,连魏氏都不知道。”

“好!我答应你。”

子时三刻,一队衙役押着囚车出城。

行至乱葬岗,为首的突然摘下面具,赫然是庄仕洋。

他踹倒身旁昏迷的守卫,刚要伸手取钥匙,后心突然一凉。

“父亲还是这么心急。”庄寒雁转动插入他命门穴的金针,“解药方子还没写呢。”

庄仕洋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囚车里走出完好无损的傅云夕。

他终于明白过来:“你们设局。”

“不及父亲万一。”庄寒雁蹲下身,拔出他发间银簪,“当年就是用这支簪子给母亲下的毒吧?”

回到庄府密室,庄仕洋被铁链锁在当年囚禁阮惜文的石椅上。

庄寒雁将纸笔推到他面前:“写。”

“明日。”庄仕洋喘息着,“为父需要静思。”

“可以。”庄寒雁突然爽快答应,“但是你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你想干嘛?”

“父亲,忘了告诉你,苏宁已经复活了母亲和宇文叔叔。”

“不可能!难道苏宁他是鬼神吗?”

“苏宁可是比鬼神强大百倍,接下来无论你做什么都无用了,你终将受到全民的审判和唾弃。”

“……”

“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看到幸福美满的母亲和宇文叔叔。”

“你……庄寒雁,我才是你亲生父亲,你不能如此的杀人诛心。”

“哈哈,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你当时算计我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起这些?”

“我……”

“嘭”的一声,庄寒雁拿出了一把女士手枪,对着一旁直接开了一枪。

剧烈的枪声和流弹飞射都把庄仕洋吓坏了,“啊?这是什么东西?”

“西洋火铳。”庄寒雁吹散枪口青烟,“苏宁手里的工匠打造的杀人利器。”

“什么?”

只见庄寒雁踢开庄仕洋手边的刀片,“现在,写不写?”

庄仕洋突然诡笑起来:“你以为解药真的存在?”

他咳出一口血,“七日断肠散根本无解!”

密室陷入死寂。良久,庄寒雁轻轻笑了:“巧了,傅大人中的也不是七日断肠散。”

她掏出一个瓷瓶扔在庄仕洋面前,“您尝尝?味道很像吧?”

庄仕洋颤抖着打开瓷瓶,脸色瞬间惨白,这是他藏在书房暗格里的解毒丹!

“不可能!这。”

“是语山换的。”庄寒雁转身离去,“您最看不起的女儿,如今是太医院最年轻的药剂师。”

石门轰然关闭前,她最后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庄仕洋:“忘了告诉您,我和苏宁已经赦免了庄语山和周姨娘。”

“哼!不过是沐猴而冠之辈。”

“那我们就走着瞧。”

……

天光微亮时,庄寒雁在城门处追上即将远行的周如音母女。

庄语山递来一张药方:“按此煎服,傅大人余毒可清。”

“多谢。”庄寒雁将一叠银票塞进周如音手中,“江南的宅子已打点好,你们去那边好好的生活就行。”

周如音望着巍峨的城门,忽然道:“当年我初入庄府,你母亲曾经说过一句话。”

她转向庄寒雁,“她说真正的贵女,不在于攀多高的枝,而在于扎多深的根。”

“……”

马车渐行渐远,柴靖悄无声息出现在庄寒雁身后:“寒雁,庄仕洋招了,裴大福案牵涉六部众多要员。”

“不急。”庄寒雁望向皇宫方向,“先让子弹飞一会儿。”

雪地上,两行并排的脚印延伸向远方。

朝阳升起,将新雪染成血色。

……

密室的石壁上凝结着水珠,庄仕洋蜷缩在角落,听见铁门开启的声响时猛地抬头。

庄寒雁提着食盒走进来,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父亲用膳吧。”她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子,红烧肉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都是您爱吃的。”

庄仕洋喉结滚动,却迟迟不动筷。

庄寒雁轻笑一声,取出酒壶斟满两杯,自己先仰头饮尽:“怕我下毒?”

“你发过誓……”庄仕洋嘶哑着嗓子,一把抓过酒杯灌下,酒液顺着花白胡须滴落,“你说过若食言就不得好死。”

庄寒雁又给他斟满:“是啊!我若害您,就让我肠穿肚烂。”她忽然凑近,“就像您给傅大人下的毒那样。”

烛火爆了个灯花。

庄仕洋盯着女儿与自己相似的眉眼,突然问:“你恨我吗?”

“不如您先回答我,”庄寒雁夹了块鱼肉放进他碗里,“这辈子,您可曾真心爱过谁?”

庄仕洋的筷子停在半空。

良久,他露出恍惚的神色:“惜文……我只爱过你的母亲惜文。”

他手指抚过碗沿,仿佛那是什么珍宝,“那年上元节,她在灯谜会上解了我的九连环……”

“然后您就打断她的腿,把她囚在暗室七年。”庄寒雁冷笑,“好一份深情。”

“那是意外!”庄仕洋突然激动起来,“裴大福找上门那晚,她非要逃跑……然后从楼梯上摔下去……”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已经为她请了最好的大夫……”

庄寒雁“啪“”地放下筷子:“大夫开的药里掺了曼陀罗,这才让她日日昏睡。”

“……”

屋外传来更鼓声。

庄仕洋突然抓住女儿的手:“寒雁,为父是被逼的!裴大福拿全家性命要挟。”

“所以您就亲手勒死母亲?”庄寒雁抽回手,“用她绣给你的鸳鸯帕?”

庄仕洋如遭雷击。

那方染血的帕子,他明明已经……

“在找这个吗?“庄寒雁从食盒底层取出个布包,“母亲临终前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您的罪状。”

她起身整理裙摆,“放心,我会放了您。至于其他人……”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就不好说了。”

庄仕洋猛地灌下第三杯酒。

等脚步声远去,他立刻扑到门边,发现果真没锁。

穿过幽暗的走廊时,他听见柴房传来陶嬷嬷的呼救声。

“老爷!救救老奴!”

庄仕洋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跑去。

风雪迎面扑来,他这才发现整座庄府空得诡异。

后门的铁锁锈迹斑斑,怎么都拽不开。

“仕洋。”

轻飘飘的一声呼唤,吓得庄仕洋跌坐在雪地里。

周如音一袭大红嫁衣站在廊下,怀中抱着个黑漆木盒,右手握着把镶宝石的匕首,正是当年阮惜文送她的新婚贺礼。

“你……你别过来!”庄仕洋手脚并用往后爬,“语山!语山救我!”

“你不能杀了我!既然你和苏宁选择了造反,那你以后可就是六宫之主的皇后,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父族背负这等罪名呢?”

“哼!父亲,你多虑了!只要苏宁待我好,有没有娘家又如何?”

“啊?你这个孽障!我早应该掐死你的。”

“哼!父亲,你现在后悔,晚了。”

此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庄语山穿着太医局的官服策马而来。

庄仕洋如见救星,扑到马前:“语山,爹当初是权宜之计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爹去死啊……”

“父亲。”庄语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笑了,“您知道齐王怎么死的吗?”

她俯身轻声道,“用渔网绑缚全身,然后千刀万剐而死。”

“啊……”

庄仕洋还没反应过来,庄语山已经拂袖而去。

身后,周如音的匕首在雪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庄仕洋,你还记得吗?”周如音打开木盒,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绿豆糕,“入府那日,您赏我的第一样东西。”

庄仕洋转身就逃,然而牢狱之中又能去哪?

他拼命爬向躲避着,突然看见魏氏的身影在牢狱里出现。

“母亲!开门!”他疯狂拍打门板,“都是您!要不是您从小逼我出人头地,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门内传来佛珠落地的声音。

魏氏苍老的嗓音隔着门板传来:“阿弥陀佛……老身今日……要超度孽障……”

“啊……”庄仕洋的惨叫划破夜空。

周如音不紧不慢地跟着他逃窜的血迹,像猫捉老鼠般将他逼入绝境。

石门轰然关闭时,庄仕洋看见了此生最恐怖的景象……

阮惜文端坐在主位上,双腿完好无损。

旁边还有那个宇文长安满脸轻蔑嘲讽的看向他。

本来以为庄寒雁所说的复活就是个妄语,确实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有“还阳术”。

陈嬷嬷提着灯笼从阴影中走出……

“庄仕洋,”阮惜文微笑着伸出手,“哈哈,何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

三月初三,本该是桃李争妍的时节,却下起了鹅毛大雪。

庄寒雁站在梅树下,看苏宁为宇文长安和傅云夕把脉。

“毒已清了。”苏宁收起银针,对紧张等待的阮惜文笑道,“岳母放心。“

宇文长安握住阮惜文的手:“惜文,我……”

“嘘。”阮惜文将手指按在他唇上,“看烟花。”

周如音母女点燃了院中的烟火。

庄语山穿着太医局的官服,再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深闺小姐。

魏氏坐在廊下,终于扔掉了喝了十几年的安神汤药。

柴靖为庄寒雁披上大氅,“皇后娘娘,大理寺来报,庄仕洋……”

“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庄寒雁打断他,指向梅枝上的积雪,“你看像不像儋州的梨花?”

苏宁忽然凑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庄寒雁,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

庄寒雁望向不远处,母亲正倚在宇文长安肩头微笑,陈嬷嬷忙着给众人分梅花糕,连向来刻板的傅云夕都多喝了两杯。

雪越下越大,却没人急着回屋。

周如音拉着女儿在雪地里跳起胡旋舞,大红裙摆转成一朵盛放的花。

庄寒雁忽然想起许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站在雪地里,看着主屋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冷吗?”苏宁轻声问。

“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冷。”庄寒雁摇头,将暖炉贴在心口。

那里曾经有个洞,如今被一点点填满了。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晶莹的水珠。

就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终将在春光里消融殆尽。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