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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仿制品?
就算真有的话,阿纲真的能分辨出来吗?毕竟他这么想她,一定很容易被骗。
就在他走神地思考的时候,突然,一群人围住了他们。
穿着黑色西装、拿着步枪的黑手党包围住中间的几人。
“彭格列!你们为什么要来横滨?劝你们坦白,束手就擒!”
看来是港口黑手党的手下。
应该是他们在伊藤洋华堂闹出的动静惹来的,他们一开始就没想遮掩,肯定会招来当地的势力畏惧。
来得比他预想得快,但也不算意外。
三个守护者空降横滨,港口黑手党的耳目只要有常识,就不会放任不管。
被机关枪的红外线瞄准,蓝波倒没有觉得紧张,这群人应该是黑蜥蜴,港口mafia的武装干部。
对付普通人还能起到威胁,对他们来讲根本不成什么问题。
可人数之多还是令人震惊,好少见这么密密麻麻的人群。
不愧是当地的地头蛇,在横滨占据了优势。
蓝波闭着一只眼摸着自己的电击角,这些年在彭格列的训练中,他已经克服了攻击范围小的局限,就算是眼前所有人都能一起电击。
黑蜥蜴们更多是瞄准了首领沢田纲吉,沢田插兜站在他们中间,从平静的脸色上看不出是要开打还是谈判。
就在蓝波跟在哥哥们后面,等着他们做判断时。
“住手!”
在他意料之外,一个女生张开双臂站在他们面前。
“给我放下武器!不许开枪!!”
现任港口黑手党干部森胡桃的威严确实镇住了包围他们的黑蜥蜴。
港口mafia的干部在看清来人后面面相觑,犹豫着要听从哪边。
森胡桃凛然护着彭格列十代目,质问:
“你们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吗?”
黑蜥蜴们犹犹豫豫:“可是……”
她直接上前,靠近,让部下原本指着沢田纲吉的枪口顶上自己的额头。
她凌然无畏地把自己架在危险上,在下属的吸气声中,面无表情的森胡桃对着手下说:“开枪?”
她在做什么?!
在思考之前,沢田就先动了手:“胡桃!”
他想要森胡桃拉开,但胡桃伸手拒绝。
她顺着枪管,紧盯着抽搐着脸颊肌肉、满脸汗水的干部说:“你如果要对他们下手,那就必须先攻击我。”
为难的黑蜥蜴的表情崩裂了,控制不住表情,不舍也不敢地对她摇头。
森胡桃淡淡地说:“做不到吗?”
她站直了身子,挥手,气宇轩昂地对面前的干部下令。
“那就撤退!”
“我会负责和首领解释,一切责任在我!”
其他人只能收起武器撤离。
蓝波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这幅保护同伴奋不顾身的样子;
这幅全心全意挡在沢田纲吉面前的样子。
直到这一刻,蓝波彻底确信了:
她就是森胡桃,没有错。
第67章
*
冲突后。
横滨,沢田购置的房产中。
“你这个老是让人操心的笨蛋。”狱寺揪住我的耳朵,拉到他身边对我训斥,“为什么总是做危险的事情?!”
我想要挣脱开他,却发现根本抵不过他的蛮力:“你干嘛?你少管我。”
“你是隶属彭格列的一员!我有资格管教你。”他怒气冲冲地说。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说的都是什么时候的话?我什么时候属于彭格列了!”
这家伙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狱寺隼人严肃地奉劝我:“你最好少说这句话,等你恢复记忆一定会后悔!”
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家族的概念第一次闯入我的大脑。
我摸着自己的耳朵,嘴硬地顽强抵抗:
“……干嘛这么凶,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吧。”
听到这话,狱寺隼人愤怒地讲起意大利语:“怎么可能没关系!”
他拽着我的衣领,那双美丽的眼睛仿佛能喷出火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与决绝:
“你生为科萨·诺斯特拉的勇士,死为科萨·诺斯特拉的英灵!!!”
“彭格列会永远对你负责!”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的耳朵里回荡着他的怒吼,如同暴风般震撼着我的心灵。
“——CosaNostra。”
即意大利语钟中“我们的事业”,黑手党的自称。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大脑中残余的记忆自动将他的话语翻译。
同时,在我的思维跟上之前,我的身体先一步被他刀刃般锋利的的话语割开,变得颤动。
自然而然听懂的异国语言暗示着我们之间的羁绊,就算不戴上和他们一样的指环,我也是他们的同伴。
我竟然不自觉地开始屏气。
“你为什么不能够重视一点自己的安全呢?你难道还想再消失一次吗?!”
我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这才理解狱寺的怒火,不可置信地问狱寺隼人:“你……你是在担心我吗?”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连我自己都感到几分诧异。
——为什么,我和你也算不上认识吧?
虽然我想这样说,但当我看到他真切担忧的表情却没有说出口。
他的眼神中闪烁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与关切交织的光芒。
我的目光转向表情复杂的沢田纲吉。
我看到棕发青年同样是一副不赞同的担忧目光。
“你不该那样做。”
“我们没有人愿意看到你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伤。”
他走向我,手摸过我刚才接触到枪口的额头,他明明没有说话,却有东西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有人对我说过“把自己当做第一位”这样的话。
我忘记了。
有人嘶哑着嗓子,郑重对我宣誓“我拼死也会保护好你”。
我忘记了。
还曾经有人坚定地握住我的手,面对敌人挡在我面前,把信赖全交给我。
但我全都忘记了。
再一次。
我又搞错了。
对于彭格列来说,我一直是他们家族的一员。
就像港口mafia的干部听任于我一样,他们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的。
*
我之前没有问过沢田我和其他人的事,在他们几个人手舞足蹈、混乱不堪的一番解释后,我知道了:
过去的我据说是狱寺的朋友,山本的同学,蓝波的玩伴。
双手捂住头,我真的好想问自己:
——过去的我是什么黑手党最强关系户吗?
怎么谁都和我有瓜葛。
这复杂的人际关系一张A4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