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ned!”直到戴英操作失误被敌方玩家击杀,对着灰屏,他才红着脸回过味来。
梁倏亭问:“你叫的第一声‘老公’要我从你和别人的对话中听到。这对我公平吗,戴英?”
戴英肉麻得不行,捂着耳朵不肯听他说那两个字,梁倏亭让他当面叫两声试试,他又去捂嘴巴不肯说。
“你老公管你很严,为什么我第一次知道?”
戴英抛下游戏在家里四处逃窜,梁倏亭把他抱住,在他耳边重复他刚刚用作推辞的那句话,听他求饶,听他大笑,把他紧紧环抱住,看到两人交叠的手指上,互为一对的钻戒闪烁着相似的光芒。
相比于梁倏亭和戴英这段婚姻的开启,宁柠和张凌致婚姻的结束远远没有那么轻易。
这场拉锯战被张凌致的负隅顽抗无限拉长。
自从梁父梁母介入后,宁柠就被父母送到香港“休养”,一来是为了切断了他与梁倏亭的联系,二来是帮助他回避张凌致的骚扰——因为数桩金融官司缠身,张凌致被限制出境。
可惜,宁柠的父母并不知道他悄悄保留了张凌致的联系方式。
一开始,张凌致给宁柠发的多是“我还爱你”“求你回到我身边”这类求和的话,后来,张凌致开始以自身相威胁,给他发:“不复合我就自杀”,再后来,他时不时会威胁宁柠,说:“别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内地”。
梁倏亭和戴英结婚的消息也是张凌致第一时间转送给宁柠的。与照片上梁倏亭浅淡而温柔的笑容相反,张凌致的话语简直要让宁柠做噩梦:“没有人能给你兜底了,宁柠,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照片不清晰,大概是偷拍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宁柠认出梁倏亭手上的钻戒是尚美的经典款式。当年,他和梁倏亭的订婚戒指也选择了尚美。相同的品牌,却激不起宁柠的任何遐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梁倏亭走到这一步后会有多么坚决。
突然之间,宁柠干涸很久的眼泪涌了出来。他的泪腺不听使唤,仿佛要流干他身体里全部的水分才罢休。简直是鬼上身了,他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下艰难订好一张直飞回去的机票,翻出戴英的电话,打给他约他见面。
就这样,宁柠没有携带任何行李,两手空空的回到了内地。没人来机场接他,他幽灵一样静悄悄地回了一趟家,又静悄悄地出来,去约定的地点等戴英。
稍晚一点,戴英如期而至。
见面的一瞬间,两人同时愣了愣。宁柠猜戴英是惊讶于他的憔悴与消瘦,而他自己则惊讶于戴英发着光一般的熠熠神采。即使已经工作了一天,即使是一个不健全者,他仍然那么饱满、昂扬,富有生命力。
不可否认,想要亲眼看看戴英婚后的状态,是宁柠非要回来见他一面的主要原因。
和梁倏亭结婚真的能幸福吗?和这样一个总是理智先行,满口大道理、大责任的人永远绑定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吗?
真的是他错了吗,是他亲手葬送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吗?
视线又模糊了起来,戴英在他几步之外停住脚步,提醒道:“宁先生,能不能先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宁柠低下头,一边擦泪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戴英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直截了当地说:“把东西给我吧。”
宁柠望着他,诚恳地说:“在我把东西给你之前,可以先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戴英瞬间皱起了眉:“这跟我们电话里说得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戴英并没有真心发火,他板着脸皱眉,语气也恶声恶气的,却没能凶到宁柠。
他更多的是对宁柠的不耐烦。他跟他一丁点都合不来。
“我想问你,当初你和梁倏亭断绝联系断得那么彻底,你是怎么做到的?”宁柠把自己的手机推向戴英,紧接着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做不到。”
戴英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他不想看。可是宁柠打开的是他和张凌致的聊天记录,梁倏亭和戴英携手而行的照片是最近的消息,非常显眼且刺目,戴英余光扫到了,就不得不转过去看个仔细。
简单翻阅过后,戴英冷笑一声,反过来质问宁柠:“你知道为什么你做不到吗?”
一瞬间,宁柠紧张到绷紧了全身。
他隐隐预测到了答案。
“因为你不想做到,仅此而已。”戴英盯着宁柠,一眼看穿他的本质,“对这种烂人你还心存希望,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宁柠微微瞪大眼,既难堪,又有一种被强行打通关窍的舒畅。是的,他的行为无异于孩子的撒泼打滚。他把他受到的骚扰和诋毁展示给戴英——这个得到了本属于他的幸福的人,暗暗向这个人哭诉他在把幸福转让之后有多么痛苦,暗暗质问这个幸运的得益者,问他若是身处自己的位置,惹上张凌致这样的人,又能比他强到哪里去?
而戴英一语点破他的怯弱与妄想。张凌致有胆子骚扰他,正是他自己给张凌致留了这道后门。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还期待着张凌致回头向他献上真心,带领他走向幸福。
宁柠侧过脸,狼狈地擦拭眼泪。
“你真的要我帮你?”戴英问。
宁柠的喉头堵塞,说不出来话,只是颤抖地点了点头。
戴英叫来服务生,让她找一个卡针,再拿深且广的水杯倒满白开水。服务生端来他要的东西,他动作利落地用卡针取出宁柠手机里的SIM卡,两三下掰碎,咕咚一声随手机一起泡进水杯。
戴英说:“你不差钱,正好换个最新款吧。我帮了你,该你把东西给我了。”
水从手机的气孔灌进机身,在杯子里冒出了细小的气泡,如同宁柠本人的反抗和呐喊一样,微弱到近乎不可见。
宁柠知道,重要的不是行为,重要的是态度。换个新手机,拿一张新的SIM卡,重新加上张凌致就能恢复联系。他没有的是戴英的决绝,恰如梁倏亭那般的决绝。
他和梁倏亭注定不是同路人。
戴英才是。
“对,该我把东西给你了。这是好多年前梁倏亭陪我去布达拉宫时在一家古董店买的。”宁柠将东西递给戴英,这是他捏在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没有这个,戴英不会答应和他见面。
“梁倏亭看到的第一眼就说很适合你,他是想要送给你才买下来的。我缠着他说我喜欢,他没办法,就给我了。”
宁父寿宴的时候,戴英陪梁倏亭来宁家做客。宁柠觉得戴英的名字耳熟,因为他早在少年时期就听过戴英的名字,甚至无意识地与戴英争抢过梁倏亭的关注。
宁柠把这么多年来梁倏亭送给他的礼物一件件寄给戴英,唯独扣下了这件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