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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见他进来,招手让他过去看。
“项目推那么急做什么?都有人到我这里发牢骚来了。”父亲摘下眼镜,认真地打量梁倏亭,“因为这是和宁家合作的项目,你想早点结束?”
梁倏亭诚实地说:“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还有一部分呢?”父亲耐心地问。
梁倏亭家里虽然富庶,却没有任何富贵家庭的腌臜事,一家三人和和美美,亲子关系也十分和睦,时常会坐下来谈心。
梁倏亭不瞒着父亲:“我觉得心烦。工作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忙起来确实没时间烦了,可是越忙越累,对烦闷的抵抗力就会越差。有没有别的调节办法呢?”父亲拍拍他的肩,叹了一口气。
“工作就是最好的方法。”梁倏亭多少有点和自己赌气的意思。
父亲无奈地看着他,揉着眉头笑了。
“我问过你的医生,信息素紊乱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好转,但是没好彻底,你心情不好,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父亲也愁,却没有像母亲那样全都写在脸上,“你和戴英要多见面。”
听父亲提起戴英,梁倏亭沉默了。
“我先跟你打个预防针,你妈妈总担心你,这段时间晚上觉都睡不好。她是没经过什么事的,这一次被你吓到了,担心宁柠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了怎么办。”父亲边说边叹,“她觉得,你得赶紧找个Omega结婚,永久标记,把小孩都生了,这样才保险。”
没错,Alpha最好的结局就是这样,永久标记一个忠诚的Omega,腺体和信息素将乖乖地安稳下来,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
问题在于,失去宁柠的梁倏亭没有Omega了。现在唯一符合条件的是戴英。
梁倏亭有了不好的预感。
父亲继续说,“你妈妈觉得戴英的身体……虽然有一点残缺,但她不挑剔,宁柠看着那么好,结果呢?任何人,只要能踏踏实实地和你结婚,和你过日子,就比宁柠好。”
“这很荒唐。”梁倏亭说。
父亲瞪他一眼:“这话不可以跟你妈妈说。”
“我知道。爸,你也这样想?”
父亲说:“说实话,先不论你到底和谁在一起,你妈妈的想法是没有错的。Omega不永久标记,就永远不稳定,哎……说到底,我有错,你们两个还么小,就给你们定下来了,但是又教育你婚前要尊重Omega,不能永久标记宁柠……”
父亲叨叨絮絮地谴责自己,一会骂起老友,也就是宁柠的父亲没教育好孩子;一会说自己办了坏事,本来想和老友结亲家,却把彼此几十年的感情都影响了……
站在梁倏亭的视角,他不觉得父亲的教育有什么问题。就是在父亲的严格管教下,他才成为了一个有自控力的人。他从来不后悔没有在婚前就对宁柠永久标记。
“等我痊愈,妈就会安心下来。”他说。
父亲幸灾乐祸似的:“那可不一定。”
吃晚饭的时候,母亲果然一直问梁倏亭和戴英相处得怎么样。梁倏亭把他和戴英半个月来见面的细节都和她说了,她还是没问够,于是问起梁倏亭和戴英的高中生活。
“我记得他来家里玩过的嘛。”母亲拼命地回忆,拿手比划,“高高的一个男孩子,跟你差不多,我见了还以为也是Alpha呢,喊我阿姨,冲我笑,很阳光的。你们那时候关系好?”
梁倏亭不想让母亲难过,却更不想回忆他与戴英的高中生涯,敷衍道:“那时候关系还可以。”
“说点细节呀。”母亲非要问个好歹,“怎么玩到一起去的?你很少带朋友来家里玩啊,关系不错怎么后来那么多年都不联系了呢?”
梁倏亭久违地感受到**被人强行揭开的感觉,他烦了起来,一时忍不住说:“不知道。他先跟我绝交的。”
父亲母亲都愣了愣。母亲甚至笑了:“你都高中生了,还搞绝交那一套啊?我记得你高中时就很成熟了。”
梁倏亭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跟人家犟呢,我知道你。”母亲笃定地说,“人家小戴现在……腿都那样了,肯定经历了什么变故。你不能因为人家高中时候和你闹绝交,你就和他闹别扭啊。”
梁倏亭想起那天口口声声说“难堪”的戴英,忍不住想,犟的究竟是谁?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母亲把碗筷搁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算了算了,我不问了。”母亲给他夹菜,聊了些别的,见他脸色恢复过来,又把话题绕回去,“你要去宁柠的婚礼吗?”
梁倏亭点头:“我会去。”
母亲从鼻子里哼出来:“你带个人一起去吧,你要是一个人去,妈妈想想都觉得要气死掉了。什么人啊,我之前对他多好,我们家又没有缠着他不放,赶着投胎呢这么快办婚礼……”
梁倏亭拿母亲没有办法,就说:“我问问戴英愿不愿去。”
母亲顿时一扫愁容,眉开眼笑。
周日下午梁倏亭提早离开父母家,要去和戴英见面。母亲欢天喜地送他走,叮嘱他不要忘了答应她的事情,还要他捎点礼品给戴英。
于是梁倏亭先去买了一套茶饼再回家。
这一次他牢牢记得和戴英的约定,提早在家里等着人来。他本想去戴英家接他过来,却遭到了戴英的拒绝。他没有戴英家的地址,虽然如果他想要查,五分钟之内就能让人查到,但很明显的,这只会激怒戴英。
初秋时节戴英穿着灰色长裤、黑色皮夹克。进屋后脱去夹克,里头是灰色的背心,下摆扎进裤子里,有些偏紧,显得腰身格外细。两条胳膊露在外头,也是细瘦得过分,但仍有精瘦的肌肉撑起了肩臂的线条。
梁倏亭把茶饼礼盒拿给他,说是母亲给他的礼物。
戴英看了眼,不愿收:“心领了。我不会喝,也不爱喝。”
“那你喜欢什么,我下次买给你。”
戴英不回答,把头偏向一边,又把夹克拿起来穿上了。
梁倏亭注意到他的外套比较厚,就往衣帽间走:“室内比较热,我给你拿件薄外套。”
“不用拿,梁倏亭……”戴英想叫住他,他全当没听见,拿了件薄薄的针织外套出来。
戴英穿着夹克不肯脱:“不用了。我上次说了吧,不要搞这些客套的,我来给你信息素,帮你治疗,仅此而已。”
梁倏亭不懂他为什么要像刺猬一样。他问:“是的,仅此而已,我做了任何超越界限的事吗?”
戴英转过头来直视他,眼睛是不同于宁柠那种圆眼的狭长眼型,不笑的时候略显冷漠。“没有,快点吧,我想早点回去。”
他争锋相对的态度让梁倏亭也丧失了说话的**。他照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