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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铎尔跟来,他就借着对方的身材优势,藏到身后。
看他有些怯怯的样子,霍铎尔皱眉,目光扫向端着石锅的兽人,示意放下。
这锅目前只烧出两口,如果碰坏了,简直浪费了白的精力。
被霍铎尔目光警告的兽人放下陶锅,挠了挠头。
酋长看着过于内敛怕羞的亚雌兽,抬手往发白的胡须一摸,做出副和蔼的姿态。
“白,这些都是你做的?”
余白:“我出主意,跟霍铎尔一起做出来的。”
酋长:“能不能把怎么烧这种锅的办法告诉我们?”
如果部落里兽人都能用上这种锅,可以很大速度的提升煮食物的时间,节省柴火。
听城外的阿力说,这种锅煮食物的方式比石锅多。
余白瞅向阿力,阿力挠挠头:“我什么都没说。”
阿力虽然敬畏酋长,但想起余白的处境,就硬着头皮没吭声。
好在白和他的兽侣很快就出来了,否则凭阿力自己,也强撑不了太久,再晚出现片刻,他就什么都招了。
他上次听白说了烧制陶锅的法子后,回去告诉他兽父和阿姆,但出于各种情况,还没开始烧呢。
余白仰头,眸子轻轻掀动,向霍铎尔示意。
他不仅把烧陶的办法告诉阿力,在风暴之后,还大致和几个亚雌兽提起。
如果酋长花点时间查证的话也能查到,不如就在这里答应酋长的请求,换取对方的好感。
霍铎尔微微点头,余白依旧站在兽人身后,和求酋长对话。
他答应了这份请求,当着围观兽人的面,将烧陶的法子告诉他们,用什么材料,怎么做陶坯,如何建烧窑,烧多久,烧到什么程度都详细告之。
大部分兽人都蒙着,没能马上消化,连酋长也半皱着眉。
酋长身边的阿长用木炭在石板上飞快的划拉,或许在把余白的话以兽人能理解的方式记录下来。
至于听明白的兽人,已经不顾时下寒冷,准备到河边砸开冰面,从河底挖些黏土回去尝试着做陶器,还有些踏入生长痒痒草的范围,用木锹挖开雪地,摸出底下的茎块收进篓子里。
酋长离开前深深看着余白:“白,羱族部落会永远感激你。”
烧陶器的消息就像冬日的风,吹了一阵,部落里的兽人都知道了。
同时,他们开始对余白这个亚雌兽有些改观。
本来以为巨人族兽人的兽侣只是个再弱小不过的亚雌兽,可没想到亚雌兽脑子很聪明,还大方地把烧陶的法子告诉部落里的兽族。
天上落着小雪,但此刻并不妨碍部分兽人掏黏土准备烧陶的热情,连族长也亲自带人准备材料,打算尝试烧出一点什么。
*
小院恢复了宁静,余白踩着雪,慢慢踱步走回屋檐下。
霍铎尔把外面的陶锅和木材收拾好,阿力还没离开,也站在檐下,傻笑着和余白说话。
“白,你刚才好神气,酋长看你的眼神,”阿力在眼睛上比划,“跟发光一样。”
霍铎尔平时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余白主动挑开话匣子,捧场地回应几声。
今天阿力进城,嘴里的话哗哗没完,余白在屋内窝了将近两个月,大部分都是他先开口找话。
对于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阿力并不回避,眉眼浅浅着听对方说话,感受久违的热闹。
余白忽然问:“除了痒痒草,部落附近还有没有让兽人觉得奇怪的东西,或许它是有用的。”
阿力挠头:“诶?”
余白打个比方:“就像兽人不喜欢辣辣根,因为它的气味很冲,又或者痒痒草,很多兽人碰到会痒,也不喜欢,除了这些,还出现过别的东西吗?”
他这样解释,阿力马上理解。
“有倒是有,”阿力道:“想起来了,去年我跟大哥到神台拜神,从火神山周围绕了一段路,在那边的山里,结了一些果子没熟颜色时的果子。”
阿力皱着脸,似乎不太愿意回忆那股味道。
“那东西就跟我小手指一样,不大,一直都不熟,尝了几口,我就哭了,嗓子太难受了,火烧一样,喝很多水才能慢慢缓过去。”
“听阿姆说是因为火神离开,火神山熄灭了那些果才长不熟,以前火神山没熄灭的时候,那些果子应该是能长熟的。但是火神离开了,为了惩罚兽族,周围不再温暖,也惩罚兽人吃了那些不熟的哭哭果会不断流眼泪。”
余白精神一振:“吃了嗓子像火烧一样,流眼泪?”
他心里起疑,顺着阿力的话不断猜测,隐隐觉得对方描述的东西很像辣椒。
火神山没熄灭时被火神庇佑的地方常年温暖,不落积雪,在气温符合的条件下,长出辣椒也是有可能的。
“从部落到你说的那个地方,要多长时间?”
霍铎尔收拾完院子,看见自己的兽侣和阿力说话说得入神了,微微皱眉,径直来到他背后。
阿力一僵,瞥见白用手攥了一下霍铎尔拇指,雄兽脸色些稍微缓和,他才继续开口。
“从部落到火神山的神台,大约要走两日,从神台走到那个地方,还要再走半日。”
余白心想兽人的脚程普遍比他快,想要独自去查探哭哭果究竟是不是辣椒,最好要霍铎尔带他过去才好。
目送阿力离开后,余白和霍铎尔回屋,他坐在床尾思考接下去的打算,兽人则蹲在他面前凝神注视。
门外的树皮落下,室内灰暗,一旁烧起的木柴照亮木床这方空间,也带来温暖。
余白眼瞳里两簇火焰摇摇晃晃,雪白的脸颊镀上一层暖色,看起来更加团乎软和,似乎很好捏的样子。
他没有动,想事想得入神。
霍铎尔没说话,就这么半蹲着陪他。
良久,余白“唔”一声,有些诧异:“霍铎尔,你一直在这?”
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坐在边上就好,蹲着腿不会麻么?”
霍铎尔道:“不会。”
又开口:“这样可以看着你。”
余白垂眸,心想兽人真是直白,总是说,或者做些叫他难为情的话或者举动,
可霍铎尔把他当成兽侣,没像其他雄兽对自己兽侣那样……就很好了,他不愿意的事,对方没有强迫他接受。
余白放松了情绪:“等气候暖和些,我们到阿力说的地方转转,我怀疑哭哭果是一种很重要的香料,如果符合猜测的话,那些不熟的哭哭果可能是青色的辣椒。”
他盯着霍铎尔的肩膀:“我走不快,到时候想让你带我过去。”
霍铎尔眉宇扬起浅浅的一丝笑:“好。”
被兽侣需求,是他最求之不得事,如果在其他方面对他索取的愈多就更好了。
*
午后,睡了一觉的余白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