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灵异 > 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 第 22 章 入V三合一

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第 22 章 入V三合一

簡繁轉換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2-23 10:59:52 来源:源1

那人就那么静静隐在风雪中,持伞稳稳站着,不说话也不动作,像一尊姿态隽永的大理石雕塑。

谢逾关上窗户,心道:“奇怪。”

大雪天的,雪子和风比刀还烈,这么站半小时,人都要冻麻了。

他心中嘀咕,觉着这人可能有病,便不再关注,将行李分门别类放好后,粗略洗了个澡。

小旅店的花洒出水慢,温度也不高,浇在身上怪冷的,谢逾匆匆擦干净头发,往玻璃窗下一打量,那人已经不见了。

大雪抹去了他的痕迹,像没来过一样。

系统不觉着冷,它飘着半空中,愉快地翻剧情,荧光蓝色的屏幕闪动,像在欢呼雀跃。

谢逾:“你很高兴吗?”

系统:“宿主!我们只剩最后两步了,最!后!两!步!”

回国后谢逾剧情不多,七天后,谢远海会为谢远山办追悼晚宴,他需要出席,假哭几声,然后在宴会被沈辞强行绑走,折断手指,锁入精神病院,剧情结束。

这期间甚至没有谢逾什么操作,他只需要神游天外,像木偶一样配合,演完这出戏就可以了。

系统查看谢逾分数,谢逾虽然演技不过关,细节演绎乱七八糟,但好在该有的剧情点都有,台词也磕磕绊绊说完了,目前得分65。

综合评价:“您的演技实在稀碎,但胜在勤勤恳恳,非常敬业,综合评价为平均分以上。”

要是之前,系统会哀悼怎么得这么低的分,但如果是谢逾,他恨不能求爷爷告奶奶,高呼多谢诸天菩萨保佑。

这可是谢逾啊!前面骚操作那么多的谢逾!就这还能拿65?!

最后两场随便演演,这把稳了!

系统在屏幕上打出礼花,提前恭贺任务顺利。

谢逾制止:“别,千万别,临门一脚了,千万别乱立flag。”

他按住兴奋的系统,在旅馆中央的小床上躺下来,小床不堪重负,吱嘎乱叫,铁屑互相摩擦,发出了类似指甲刮黑板的声音。

这宾馆破是真的破,床破,窗户也破,四面透风,大风穿过缝隙,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啸,入鬼哭狼嚎一般。

系统忍了忍,没忍住:“宿主,我们真的要住在这个破地方?”

谢逾闭目养神:“就七天,忍忍吧,不要多生事端。”

七天时间内,谢远海广发请帖,将整个江城名流全部邀请一遍,搞得热热闹闹,知道的知道他要开追悼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开了酒吧请人蹦迪。

在谢远山陈尸客厅的第七天,宴会开始前,谢远海终于记起来他还有个侄子,给谢逾送了请帖,叫了司机,顺带还递了一套衣服。

衣服是正统西装,双排扣马甲枪驳领,谢逾摸了摸料子,垂感顺滑,是好料子。

他在宾馆唯一一面落地镜前换上衣服,镜中人宽肩窄腰,英挺峻拔,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谢逾和系统确认:“最后这

场戏,我什么也不用做,对吧?()”

系统翻小说:“不用,你就是是个背景板,只要配合着被沈辞拖走,就好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逾:“这简单。”

司机一路开着车,将他送到酒店,大厅里人来人往,男人们衣着一丝不苟,打领带涂发蜡,女人们盛装打扮,衣香鬓影,谢逾穿插期间,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来。

他从服务生手里拿了杯果汁,正喝着,视线忽然一飘,落在了角落某处。

那里,有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谢逾皱眉:“何致远?”

系统一愣:“这人渣不是被他家老爷子弄会京城了吗?怎么在这里?”

谢逾收回视线:“也许是我看错了。”

隔得远,人也密集,有看错的可能。

八点整的时候,谢远海如约而至,他春风得意,在主位发表了一篇又臭又长的讲话,将追悼会开成了就职典礼,而后在如山的掌声中向八方致意,以表感谢。

谢逾敷衍地鼓掌,从服务生手里拿了几块柚子。

不知道精神病院还有没有柚子吃。

这时,秘书接了个电话,谢远海举手示意,场上稀稀拉拉地掌声停了下来,他旋即走向门口,整了整领带,一旁的侍者躬身开门,似乎来了某位重量级的客人。

谢远海也算江城首屈一指的人物了,能让他起身迎接的人不多,宴会上许多人翘首以盼,好奇来得是谁。

谢逾是半只脚踏进精神病院的人了,对此毫不关心,他继续喝果汁,等前面的人群挤得差不多了,才懒懒散散抬眼,随意往那一望。

只是一眼,他便愣住了。

来人一套正统灰色系西装,收腰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漂亮的腰线,直勾得人恨不得将手放上去,狠狠摩梭那一段弧度。他的腿也修长漂亮,拢在垂坠的西裤中,行走间只微微露出脚踝处的皮肤,在深色袜子的衬托下,肤色莹白温润,真如瓷器上的白釉一般。

谢逾都不用抬头看脸,就凭这一截腕子,就知道来人是沈辞。

“……”

谢逾喉咙微微发苦,他知道沈辞会来,但他不知道沈辞来得这么早。

小说中,这时的沈辞已足够位高权重,谢远海也要给他二分薄面,在宴会尾声,他直接带人进来,当场扣走了谢家大少爷,全场没人敢吭声。

可现在,宴会才刚刚开始。

宴会快结束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那时被人拖出去,和当众被人奚落、在大庭广众拖出去还是有区别的,谢逾没抬头,他无意识地摩梭着杯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仿佛这样,沈辞就也看不见他似的。

沈辞如今是江城炙手可热的新贵,无数人赶着上去献殷勤,不多时,便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谢逾作为过期大少爷,好好端坐在角落中,并不惹人注意。

谢逾喝果汁:“看不见我,嗯,应该看不见我。”

可惜天不遂人愿,系统悬在他头顶,说话都结巴了

():“宿宿宿宿主!”

“沈沈沈沈辞过来了,你做好被拖走的准备!”

谢逾本来就烦,被它一念更烦,他用果盘遮挡视线:“我说,拖走就拖走,被拖走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结结巴巴做什么?”

系统欲哭无泪:“……你不知道,沈辞变得有点点可怕。”

沈辞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清贵漂亮,但此时面无表情,目光沉沉,便无端多了些冷肃,他信手拨开了围绕的人群,从侍者手中执了一杯酒,径直向谢逾走来,步履沉稳,有种兴师问罪的气势。

谢远海快步跟上来,略怔愣:“沈先生,沈先生,您往宴会中央去,往这犄角旮旯的干嘛?”

沈辞停在谢逾五米开外的沙发旁,侧坐下来,谢远海一愣,只当他图清净才选了这地儿,便也坐了下来,几人旁若无人的说起了最近行业上的趋势。

系统松了口气:“不是冲你来的宿主。”

谢逾正撑着头看其他方向,装作沉思的模样,闻言微微转动脖颈,用余光去看沈辞。他不敢看得明目张胆,只敢匆匆一扫,触及的瞬间,又像被烫了似的收了回来。

谢逾:“沈辞他……好像变漂亮了?”

沈辞之前就很漂亮,眉眼清俊,气质斯文,满是读书人的文气,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学生,家境贫寒,衣衫宽大老旧,尺码并不合适,通身掩不住地清苦,便将那漂亮压下去了二分。

可现在,沈辞的气质矜贵了许多,挺阔衬衫好好包裹着修长的身体,量身定做的西装熨烫服帖,头发一丝也不苟地梳称了,他带上了度数不高的银框眼镜,眉眼隐在镜片之后,看不出情绪……如果说从前的沈辞是一种雅致温文的漂亮,那现在,他漂亮的锋芒毕露,一身西装斯文禁欲,如宝珠拭去尘埃,多了丝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谢逾评价:“真变漂亮了,小美人变成大美人了啊。”

系统抓狂:“哥,我的亲哥,你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是讨论他漂不漂亮的时候吗?”

谢逾摇头:“你不懂,欣赏美人是人生一大乐趣。”

他略略叹息:“只是可惜,这么一个大美人,却再也不会给我好脸色了。”

系统:“……”

它无语:“这样吧,去精神病院的时候,你叫的凄惨一点,这样他可能看着你笑出来。”

谢逾没反驳,他理了理西装,背对沈辞站起来,而后特意绕了个圈,从外围绕出沙发,朝着宴会厅西南角走去。

系统:“……你去哪儿?”

谢逾:“挨太近了,怕他看见我,去洗手间避避风头。”

整个会场,洗手间就是最好的避难所,沈辞总不能把他从坑位上强拉出来。

系统:“。”

它质问:“不是说欣赏美人是人生一大乐趣吗?”

谢逾:“欣赏美人是乐趣,可被人当众拖出去就不是乐趣了。”

原文描述这段的时候,用了一个很传神的词——“死狗”。说是谢大少

爷不断挣扎,不停咒骂,被人制住手脚,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谢逾对自己的演技并不自信,他不清楚能否扮演好“死狗”的角色,当即决定先走为妙,拖到宴会快结束再说。

*

沈辞端坐在沙发上,余光看着某处,直到谢逾的影子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他看似面容平静,姿态从容,脊背却绷得笔直,虚虚靠在沙发上,端庄地挑不出丝毫差错。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维持起来也并不轻松,但胜在足够好看,江城的名媛绅士常用,之前林音跟着何致远的时候,随时随地都保持这个姿势。

当时沈辞觉着可笑,却未曾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绷着仪态,只为某人不经意时的一瞥。

“……方才说到我们二期实验顺利,马上可以开始二期,等药物问世,股价……沈先生?沈先生?”

“抱歉,”沈辞将散乱的鬓发压到脑后,谢逾不在,他也不注意发型了,将所有头发收拾好,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今日特意修过眉,落尾眉弧度柔和;还理了碎发,偏向谢逾的侧脸是恰到好处的45°角,这个角度最能凸显出眉眼清俊;他不了解时尚,衣着朴素,就找了林音作参谋,挑了修饰腰线的西装,连腕上的表也是选过的,大小适宜,漆面表盘低调自然,不喧宾夺主。

当时林音搭完,甚至小小抽了口气:“沈辞,我知道为什么谢少爷被你迷得昏天黑地了,你可真好看。”

沈辞当时便自嘲一笑,他从来不曾将谢少爷迷得昏天黑地,两人中,谢逾才是毫不留恋,置身事外的那个,传闻中好色如命的谢少爷在床上比最正直的君子还要恪守礼仪,除了浅浅的拥抱,再无其他。

而今天,谢逾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暗自讽笑,心想:“谢少爷当真如传闻一样薄情寡义,喜欢的时候百般宠爱,不喜欢了弃之如履,活生生地人杵在面前,连只阿猫阿狗都不如。”

“……沈先生,沈先生?”谢远海凑过来,“您今天状态不好吗?”

短短几分钟,已经走神无数次了。

沈辞站起身:“方才路上堵车,我坐得久了,有些晕车,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谢远海连忙给他指:“在西南角。”

沈辞:“多谢。”

他拨开人群,朝西南角走去,绕过两堵花墙,停在了卫生间门口。

隔着薄薄一扇门,沈辞顿住了脚步,略微头疼地按了按了眉角。

他的思绪絮乱如麻,跟着谢逾并不是个好主意,谢少爷明摆着对他没兴趣,赶着凑上来,除了自降身份自取其辱,仿若那些随便磋磨的廉价玩物外,并没有其他用处。

可他还是跟了上来。

沈辞略略抿唇,他越是不安,表情越是冷肃,此时一张脸冷若冰霜,若是和谢逾遇见,也可以装作恰巧。

沈辞握住把手,拉开了门。

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

最里面的隔间上了锁(),谢逾在里面。

沈辞一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旋即没事人似地洗了手,他好好地打上洗手液,又细细淋净了,从容地像其他任何一个宴会上的客人。

可这时,身后隔间的门锁一动,他忽然全身紧绷,大踏步向后,找了间最近的隔间径直走进去,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沈辞:“……”

这副姿态实在狼狈。

谢逾不知道隔壁有人,他优哉游哉地晃出来,闲闲洗手,而后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他玩的是俄罗斯方块,在哔哔哔的音效重,方块先后掉下来,谢逾操纵移动,顷刻消了一大片。

系统:“……我们一定要在这里打游戏?”

谢逾:“避避风头,避避风头。”

宴会厅的洗手间点着香薰,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谢逾双手操作,怡然自得。

沈辞:“……”

他战立难安。

过十分钟,谢逾站累了,打算换地方接着站,他正要出门,忽然闪进来一人,将门落锁了。

谢逾收手机的手一顿。

来人是何致远。

比起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如今的形容可谓惨淡:头发凌乱,眼底满是红血丝,青色胡茬争先恐后从下巴冒出来,一套西装松松垮垮皱皱巴巴,边缘翘起,似乎很久没有熨烫整理过了。

当年江城炙手可热的花花公子,居然沦落成了这副模样。

他盯着谢逾,表情狰狞疯狂,太像个疯子,谢逾不动声色地后腿一步:“系统,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噢,你走之后,何致远出点变故,但每次我说他你都没什么兴趣,后面我就没说了。”

谢逾:“什么变故?”

系统:“听说是他聚众那啥的事情被捅出来,证据确凿,家里花了大价钱压下去,但基本放弃他这一脉了……”

何家家大业大,不像谢氏只有谢远山谢远海,谢远山还只有谢逾一根独苗苗,何氏内部竞争相当激烈,何致远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基本无缘家族继承人了,接下来只能说吃穿不愁,其余就捉襟见肘了。

谢逾皱眉:“小说中有这茬吗?”

他话音未落,何致远忽然上前,一把按住了谢逾的肩头,双目赤红,咬牙切齿:“谢逾啊谢逾,你养得好情人,你养的好情人!害我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神神叨叨地念了些有的没的,声线陡然高亢:“你要帮我报复回来!谢逾!你要帮我报复回来!”

谢逾挑眉:“报复谁?”

“沈辞!沈辞……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谢逾:“哦?他干了什么?”

系统已经将信息显示在平板上,从沈辞如何联系林音,找到之前受害的男孩子女孩子,到他如何设局让林音傍上罗绍这条船,再到如何获得罗绍的信赖,一五一十,清清楚楚。

谢逾略感好笑,桩桩件件都是何致远自己做的,玩

()漂亮姑娘的是他,打人的是他,举办各种宴会的也是他,后面东窗事发,也纯属活该,自取灭亡,结果现在哭得丑态百出,好像有人用枪指着他,逼他□□虏掠一样。

何致远额头青筋暴起:“谢逾,你他妈的不会以为沈辞是什么清纯小白花吧,我告诉你,他心思脏得很,当时劝林音不索赔,我还当他多爱你,多听话,结果转头把我害了!嗯?!他就是这么当你的情人的。”

谢逾没说话,慢条斯理地洗起手来。

这手刚刚被何致远握了,他膈应。

何致远可不知道谢逾怎么想的,他握住谢逾,双手疯狂颤动:“谢逾,我们可是几十几年的兄弟,他今天抖我的料?明天呢?明天抖谁的?他接近你,从你这拿好处,可转头就把你兄弟卖了,他这个忘忘恩负义的婊……”

何致远气急,词汇逐渐不堪入目。沈辞藏在隔间中,听得一清二楚,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洗手间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面容白如金纸,连往日柔和的眉眼也多了几分凌厉。

是的,这一切是他做的,可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样做。

何致远是真人渣,他不但玩林音这样的,还玩那些初入社会、年少慕艾的男孩子女孩子,有些人离开他身边大半年,还会在梦中惊醒,沈辞在医院陪护,见得多了,若非何家花大价钱摆平,他会直接送何致远坐牢。

但是……

沈辞指腹无意识地摩梭。

但是谢逾,会怎么想呢?

传言中,谢家大少爷讲义气,最看重朋友,而沈辞待在谢逾身边,用着谢逾拿到的实验名额,转头却对着谢逾的朋友下手,毫不夸张地说,沈辞几乎一手葬送了何致远的前途。

以至于何致远在这污言秽语,他竟然找不到一句驳斥的言语。

谢逾会认可何致远的话,认为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何致远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像抓住了唯一的发泄口,试图将所有恶毒宣泄出来。

“谢逾,你不知道吧,他可有本事了,你出国不到五年,他转头就扒上了罗绍。我呸!装成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让我碰一下和要死了一样,结果转头上了罗绍的床,现在倒是发达了,他个人尽可夫的贱ren婊zi……”

一门之隔,沈辞攥紧手心。

他不在乎这些污言秽语,自从跟了谢逾,风言风语就没断过,甚至到现在为止,A大校园论坛还留着帖,说他如何如何耍手段玩花样,如何如何傍上了谢少。

沈辞从不将这些言论放在心上,可他没法没法接受何致远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摊开来,摊在谢逾面前。

“说完了吗。说完了,轮到我说吧。”谢逾已经洗干净了手,他施施然抽出纸巾,仔仔细细擦干指缝里的水。

“何致远,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做一件事,你猜是什么?”

话题转换的太快,何致远一愣:“什么?”

谢逾笑了一声,在何致远惊愕的表情里骤

然抬手,仰面一个下勾拳,正中他下巴,这一拳又沉又重,将何致远打得一个踉跄,半跪在了地上。

“你!”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有你怎么欠揍的人?”谢逾居高临下,揪着何致远领带将他拎起来,对着小腹就是哐哐两拳,“何致远,我说你怎么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污蔑沈辞,你也配?”

谢逾虽然高中挺混,却没点满骂人技能,他说脏话的水平比何致远差太多,是绝对说不出婊*贱*这样的词的,好在他经常锻炼,腹肌胸肌都还看得过去,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揍起人来得心应手。

门里的沈辞直接愣住了,他按着门缝边缘,像是定在了原地。

沈辞试想过很多种谢逾的反应,但独独不包括对何致远挥拳。

何致远也懵得可以,他挨了几重拳,一边狼狈躲闪,一边怒骂:“**的谢逾你疯了?”

按照小说,谢逾不该对何致远拳脚相向,他没这个戏份,但既然剧情都走到尾声,何致远又是个八十线开外的男配,连个结局都没有交代,谢逾心想揍就揍了,能出什么问题?干脆顺应本心。

他一拳捶在何致远下巴上:“再说一遍,操谁妈?”

何致远就是来找谢逾发疯的,没想到谢逾比他还疯,当下吐了唾沫,面目狰狞:“谢逾你他妈是真疯了,沈辞那贱货给你下什么药……”

话音未落,谢逾又是一拳,何致远的眼睛顿时就青了,鼻血顺着人中留下来,好不狼狈。

谢逾按着他:“何致远,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好意思和我这个,沈辞心思脏?沈辞贱?他心思他妈能有你脏?能有你贱?你也配?”

谢逾没忍住,骂了一声:“傻逼玩意。”

原文里沈辞被虐到那种程度,也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报复,他只报复原主一个,原主的亲朋好友安安稳稳。甚至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也仅仅伤害自己,不曾伤害他人,再后来,他身体亏空病症严重,大病小病不断,瞅着没多少时日了,又捐出大半家产,资助穷困的孩子。易地而处,谢逾自认做不到如此。

这样一个人,也是何致远能诋毁的?

隔间里,沈辞无声蜷起手指。

这实在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沈辞家里穷,长得却好看,从小到大流言蜚语没断过,说他出来买的,说他妈妈出来买的,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也不是没有人为他鸣过不平,韩芸芸李越每次论坛上看见了,也会抱怨,会生气,可他们最多也就是回帖澄清两句,而这些澄清从来激不起水花,就淹没在谣言和诽谤中了。

渐渐的,沈辞学会了不看,不听,他不去看那些论坛,不去听那些八卦,于是,他也就不在意了。

可现在,谢逾一拳又一拳地砸下来,沈辞站在隔间里,恍惚间回忆起了小时候。

那时,他和班上另一个女孩,两人都长得很漂亮,班上男生不知道从哪学了“勾栏瓦舍

”“窑子”“头牌”这个词汇(),围着他俩打趣?()?『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说他们是男头牌和女头牌。

那姑娘哭了,隔天她父母就来了学校,父亲抓着为首的几个一顿乱揍,母亲径直去了办公室找班主任,班主任听说后气不过,又赏了男孩们一顿戒尺。

后来女孩再也没被说过,因为她有人撑腰。

可沈辞没有。

他被叫了两个学期,没人替他出头,他父亲去世早,奶奶年纪大了,每日在灯下纳纳鞋底,做做苦力活,勉强维持生计,同学间的这点事,沈辞没法去打扰他。

而现在,因为何致远两句不二不四,不痛不痒,连沈辞自己都不甚在意的话,谢逾动手了。

沈辞闭目,眼眶泛红,胸腔酸涩的厉害。

在这方狭小逼仄的隔间中,沈辞恍惚间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他藏在教室门板后面,透过破烂的门缝看,女孩父亲一拳一拳,拳拳到肉,沈辞记不起当时的心情了,或许是羡慕,酸涩,嫉妒……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化为铺天盖地的茫然和无助。

可现在,也有人为他挥拳了。

谢逾当混混时练过,出拳的动作潇洒漂亮,手肘带动腰背肌肉,肩胛崩紧,西装紧紧贴在身上,勾出流畅的线条,优雅的像英伦电影里的特工。沈辞看着看着,忽然就想起了这具身体的形状,想起了在五年前的每一个冬夜,这双手臂将他紧紧圈在怀里时,肌肉的起伏,和皮肤灼人的温度。

他……真的很想抱谢逾。

可现在,谢逾不是他的了。

门外,何致远厉声喝道:“谢逾!”

他虽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但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逼得狠了,他红着眼眶冲上来,便要去掐谢逾的脖子,沈辞从门缝里看着,眉头一跳,忍不住靠近了些。

谢逾啧了一声,他在国外该吃饭吃饭,该健身健身,身体素质远不是何致远能比的,当下一个反扭,何致远吃痛,当下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你妈的谢逾,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护着沈辞?甚至不惜对我动手,你对他旧情难忘?”

“……”

隔间内外,谢逾沈辞同时一顿。

沈辞无声揪住衣服,昂贵的西装下摆一片褶皱,像是要被他揉烂了。

谢逾本来按着何致远肩膀,闻言手微微一松,也露了破绽。

何致远剧烈挣扎,趁机脱了出来,他踉跄两步,见鬼一样看着谢逾:“你真他妈的栽了?”

江城这么多富二代,就数谢逾何致远玩得花,都是没心没肺的富贵公子哥,再漂亮的少年少女,玩玩就算了,哪个真正动过心?

“……”

谢逾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沉默。

何致远一抹鼻子,抹了一手鲜红的鼻血,方才谢逾一拳正中鼻子,险些将他鼻梁骨打歪,此时粘稠的血液正顺着人中,一滴一滴往下淌。

何致远一手血,却看着谢逾笑了起来:“谢逾,你知道沈辞现在是什么人吗?人家得了

()罗绍青眼,又亲手捧出来个上市公司,都快把我家打得找不着北了,现在你叔叔谢远海见着他,都要恭恭敬敬叫声沈总,你当年那样对他,压着他签协议,你猜他会怎么报复你?啊?你猜啊?()”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哈哈哈哈哈哈,”何致远越笑越颠,“旧情未了?谢逾,好一个旧情未了,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谢逾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平平道:“这你就猜错了,我从不会对谁旧情未了。”

倒不是他嘴硬,只是就剩最后几节剧情了,何致远又是个嘴碎喜欢乱攀扯的,现在沈辞在罗绍那边做事,如果传出什么“谢逾和他有旧情”,对沈辞的名声也不好,谢逾不想节外生枝。

这是,隔间门咚地响了声,门板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人失控撞到了,只可惜何致远被揍得只剩半条命,而谢逾正拖死狗一样将他丢出去,谁都没注意到里面的动响。

谢逾将何致远拖出洗手间,远远一丢,他抬手看表,离宴会结束还有个把小时,于是精挑细选了个隐秘角落,开始打连连看。

系统栖在他肩头,绕来绕去看屏幕,嫌弃:“宿主,能不能玩个高级点的。”

作为电子系统,他一眼就能看出连连看的最优解。

谢逾:“别挑了,到时候去了精神病院,能玩连连看就不错了。”

平常还好,沈辞去探视那几天,他可能得绑着拘束带躺床上,手脚都被捆扎实,动也不能动。

系统安慰他:“没事,到时候我给你脑内放小电影,我保证他们都看不出来。”

在场其他宾客都在联谊交际,只有谢逾自诩“将死之人”,自得其乐,结果他打了两把,就要破记录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骚动。

前厅宾客们乱了阵脚,聊天声陡然增大,谢远海也快步上前,像是和什么人说话。

系统离开谢逾,往前头飞了一圈,而后返回谢逾身边,屏幕上浮现出“哭哭”的表情。

谢逾动作一顿,游戏超时,屏幕显示gameover,他关上游戏收起手机,问:“发生了什么?”

屏幕上的表情留下宽面条眼泪,系统抓狂:“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最后一场了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谢逾心中一跳,略感不妙:“到底什么事?”

系统:“你把何致远打了,何致远那个智障,他报警了啊啊啊啊啊啊!”

谢逾:“……?”

他们这群富二代“武德充沛”,平日没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也没少打击斗殴,只是习惯给钱私了,报警解决问题,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得。”谢逾心道,“光脚不怕穿鞋的,何致远这是狗急跳墙了。”

不多时,人群自动让开道路,一副银手拷递到面前,执法员神色严肃:“谢逾是吧,有人报警说你打架斗殴,和我们走一趟吧。”

系统快崩溃了:“什么鬼东西,这剧情怎么走成这样了!”

谢逾看了眼屏

()幕,小说原文是:“沈辞叫来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按住了谢逾。谢逾兀自挣扎,却被人反剪手臂,死压着肩膀,将他像死狗一样拖走了,”

“……”谢逾叹气。

原文写得很好,很有画面感,只是如今银手拷就在面前,他似乎没法还原了。

毕竟他总不能开口:“同志,麻烦你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走吧。”

谢逾抬手,冷静分析,脑内回复:“没事,不慌,我不是均分65吗?还有5分可以扣,这种小剧情点最多扣两分,还剩下3分。”

系统愁云惨淡,嘀嘀咕咕:“……话虽如此,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辞再厉害,也没法跟执法员抢人,谢逾被押上车,就看见鼻青脸肿的何致远。

何致远眼睛肿了,鼻子破了,下巴在流血,小腹上还挨了两脚,全是淤紫淤青,看着怪吓人的。

但也只是看着吓人,谢逾收了力道,何致远这一身青紫都是皮外伤,连轻伤都够不上,就算去做伤痕鉴定,谢逾也不用去坐牢,顶多算个打架斗殴,妨碍治安。

几人作了个笔录,按照规则,谢逾得行政拘留,执法员看他模样不错,不像惯犯,身上也是一水儿高定,便问:“要不要保释?”

保释不需要距离,但需要交笔保证金,还得有个保释人签字负责。

这钱对江城的富二代就是洒洒水,但谢远山一死,谢远海就联合其他股东回购股权,现在钱还没到账,而谢远海巴不得谢逾名声败坏,好让董事会将他除名出局,不可能签字保释他。

剩下周扬许青山。但周扬不在江城,回京城继承家业了。而许青山,谢逾不想和和他扯上关系,暴露他们是舅甥的关系,不然到时候沈辞查出来,发现许青山是他亲戚,给他换个精神病院,谢逾找谁哭去。

这么一盘算,诺大个江城,他还真找不出保释人。

谢逾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摊:“拘留吧。”

执法员一顿,第一次见这要求:“真不保?”

谢逾笑:“没人保。”

他略略自嘲,心道:“两个世界了,要我找,都找不到人保。”

谢逾习惯独来独往,没什么交心朋友,高中时精神有问题,同学都躲着他,某次他翻墙逃课,在巷外撞见抢钱的混混,也动过手,行政拘留过一次,那时同样没人保。

不过谢逾心大,倒也不在意,如果说第一次还挺别扭,现在一回生二回熟,还挺自在。

保释手续复杂,拘留手续倒简单些,执法员很快办好,将文件打印出来,他给谢逾递上印泥:“看看有没有错,在这里按个手印。”

谢逾低头,罪名那一栏写着:“涉嫌故意殴打他人,妨碍治安。”

谢逾心道他可不是故意殴打他人,纯属何致远嘴贱,但这些理由说来也没用,便干脆认了。

他还带着手铐,动作受限,便姿势别扭地抬起大拇指,沾上印泥,想要按在手续上。

但下一秒,文

件忽然被抽走了。

“等等,你稍等。()”

似乎来了新的消息,执法员查看电脑,对着谢逾打了个停止的手势:“好像有人来接你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逾一顿:“谁来接我?”

执法员低头敲键盘,而后替他解开手铐:“你出去看就知道了,我这边显示他已经交了保释金,签字负责了,你可以走了。”

“……”

要行政拘留时,谢逾一切正常,现在有人保释了,他反而怔愣起来,直到执法员敲了敲桌子,才站了起来。

现在这情况,还有谁能保释他?

谢远海?谢远海正在宴会上交际,喝得烂醉如泥,没空管便宜侄子。

周扬?更不可能,飞机飞都赶不过来。

许青山?许青山人在远郊医院,没人给他报信,他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谢逾皱起眉。

还能有谁?

他跟着执法员穿过连廊,走到正门,隔着远远的,终于看见了大厅长椅上的保释人。

那人一身合体西装,容貌清俊漂亮,仪态典雅端庄,此时正翻阅着文件,有几缕发丝落在眉边,他许是恼了,便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额发别了进去,厅堂的白炽灯落在在他身上,映着冷白的皮肤,润泽的像裹了层白釉。

这人单是坐在那里,就有一种独特的温雅气质,让寒酸大厅也高级起来,他背后生锈的铁艺长椅都像是博物馆里承托展品的展柜,而他本人,则是玻璃柜里陈列的古董瓷器。

谢逾屏住呼吸。

……沈辞。!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