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凡人如我，亦有妄想 第17章 汇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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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小姐，神里绫华小姐来了！”巫女推开房门，恭敬道。

心海埋首案桌之上，听见伺候的巫女提醒，有些疲倦的揉揉脑袋，“现在已经早上了？”

巫女心疼的看着心海，“大人，自从布繁大人离开稻妻之后，你就一直不分昼夜工作，就算你是神眷者，也要小心身体。”

“没事！”心海摇摇头，“只是有些睡不着，枯坐着也没有意义，不如工作。”

“可……”

“好了，既然绫华来了，就带她到会客厅，去安排吧！”心海打断道，她起身微微整理仪容，摸了摸手上的发钗，嘴角不由勾起笑容，低不可闻道，“很快了，等到稻妻稳定下来，我就过去找你。”

一边的巫女没有听见心海的后面的话，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门外，正在工作的巫女们一窝蜂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怎么样了，大人还是老样子？”

“可不是吗？已经好几天了，以大人的身体素质，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呀？”

“噗，小妮子，你还小，不懂！”

“你说了我不就懂了？”

“这让我怎么说？你去找个心上人，自然就懂了。”

“找了心上人也未必会懂，如同布繁大人有能力又体贴的男子可不多。”

“行了！”听见几人的话，为首的巫女无奈拍拍手，“小姐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先做正事，如今勘定奉行大量招收人手，这些新人意图不明，小姐将你们找来，可不是为了议论她的私下生活，而是有正事要办。”

“这话说的轻松，大人要我们盯着这些人，可我们也不是这块料呀？”

“还顶嘴！”为首的巫女狠狠的瞪了说话之人一眼，“珊瑚宫大人带着我等走出海祇岛，如今大人更是执掌勘定奉行，大人这么做，这是为海祇岛的未来铺路，这可是数百年来从未有过机会，你们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想留在稻妻，也可以去其它地方，蒙德、璃月、须弥、枫丹，要不是大人，你们永远也没有机会走出去，不会就学，这还要我教吗？”

几人对视一眼，眼见为首的巫女神情严肃，不似玩笑，便是糯糯的不敢做声，经过一段时间在离岛的生活，她们未尝不明白这一点，可自家知道自家事，她们这些巫女，其实大多数并没有太多才能，真正有才能的人不会专职成为巫女，早就已经身肩要职，活跃在稻妻这场大变革中。

为首的巫女也知道这一点，她扫过在场的巫女，从海祇岛一批批送来的人手中，如今留下来的大多只是普通人，如今她提及这些话，也只是为了多争取几人而已。

“我知道你们不自信，但如今机会难得，就算能力差一些，也比留在海祇岛强。这样吧，听闻神里绫华小姐想要带着船队前往枫丹拜会刺玫会，你们中有人愿意前往，之后可以找我，现在下去忙吧。”

“是！”几人闻言，顿时散去，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议论，只留下为首的巫女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几人明白大人的苦心。”

“就算只有一人也可以了。”

“珊瑚宫大人，你听见了？”

心海走出书房，笑道，“我又不聋。”她昂起头看着撒满晨光的庭院，“我们好不容易从海底走向陆上，但一直受困于海祇岛，她们畏惧外面的世界在所难免，可惜时间不等人，也不可能让她们慢慢适应，想办法将她们送出去吧！只要我还执掌勘定奉行，她们就有足够试错的机会。”

“是！我代她们感谢大人。”

“不用如此。”心海叹息道，她看向眼前这位一直跟随她的巫女，“你呢？不打算出去？”

巫女摇头笑道，“不用了，看见她们走出去，我已经心满意足，而且大人也需要我留在身边，额！至少大人还没有跟着布繁大人离开之前，你还需要我。”

心海神色一滞，她翻翻白眼，“好了，现在不是提他的时候，这几日事务繁多，还没有和你详谈，海祇岛一直是你在负责，关于和劳伦斯的交易，我还未曾详细了解。”

“按照小姐的意思，我们和优菈小姐的商议非常顺利，对方并没有为难我们。”

心海瞥了巫女一眼，“私人关系归私人关系，这可是涉及到整个海祇岛的民生，你可不能放水。”

巫女神情严肃，“小姐置身事外，我等明白小姐的意思。”

“那就好！”心海叹了口气，“就是有些对不住优菈了。”

巫女在一边笑了笑，“小姐，那位优菈小姐也是劳伦斯之主，她未必不能理解你的苦心，我看她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而且这几天你们不是早晚都呆在一起吗？还有那位申鹤小……呜！”

水元素在巫女头上环成一圈，堵住了她的话，心海羞红了脸，嗤怪道，“不准再提这件事，现在带我去见绫华。”

“好好！不提便是！”巫女憋着笑带着心海穿过庭院，来到客厅。

宽阔的房间，四周布置着一些稻妻特有的装饰，长长的屏风将房间切成两半，屏风前，神里绫华带着几位部下正静静的跪坐在榻榻米上，身边还有几名巫女伺候。

这也算是海祇岛的特色，从海祇岛走出来的女子都带着巫女的身份，即使她们许多人从未有过巫女之实，但这个身份可以让她们少却不少麻烦。

正了正神色，心海对着身边巫女点点头，主动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经过一番客套，见过礼之后，心海和神里绫华便默契的屏退其他人，仅余下两人在场。

“他们是？”长舒口气，心海毫不客气的站起身，从屏风后搬出两张椅子，对神里绫华使了使眼色。

自从不久前开诚布公之后，心海和神里绫华之间没有了利益冲突，经过一番了解，两人的私交还算不错，私下相处也没有了太多的客套。

神里绫华摇摇头，身体笔直的跪坐着，“他们都是其它家族派来的，打算与我一同前往枫丹。”

心海沉吟片刻，微微点头，“既然他们有意，那就交给你好了，只是枫丹之行，你可有把握？”

神里绫华苦笑，“老实说，并没有把握，提瓦特商会正在大肆扩张，提瓦特大陆的格局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也无法置身事外。

“可稻妻的情况和其它几国不同，我们极度依赖海船，但自身的技术力不足，枫丹作为船运最发达的国家，我们不能被动等待，需要主动出击。

“枫丹除了官方机构外，民间组织刺玫会便是最大的组织，都免不了接触。”

“官方组织不提，刺玫会的会长卡雷斯一直因为少女失踪案一事，深受责难，虽然并没有被审判定罪，声誉终究受到影响，卡雷斯先生去世之后，娜维娅小姐主持刺玫会大局，如今少女失踪案告破，刺玫会的声誉重回巅峰，我此去，只是借着庆贺的名义，借此与刺玫会建立联系。

“按照家兄的意思，我与娜维娅小姐同属女子，方便接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详细了解枫丹那边的变化。

“当初须弥变革，我们社奉行因为内部风波不断，无法脱身，如今再不能错过。”

神里绫华最后这话，充满调侃，当初心海不顾稻妻内乱，丢下勘定奉行跑到须弥，还是社奉行留下来主持大局，这才有了眼下社奉行一支独大，勘定奉行受到旧家族排挤的局面。

要是心海留在稻妻，勘定奉行的情况不会如此糟糕。

心海听出了神里绫华话中深意，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当初不顾一切跑到须弥，可是在神明眼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今被真禁足，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还债，稻妻一日不稳，她就不太可能离开稻妻。

她轻轻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既然如此，绫华也可以带着勘定奉行的名义前去。”

关于枫丹的情况，她从布繁口中了解到不少，不想牵扯太深，但她也没有理由阻止神里绫华，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荧注定引起变革，而只有变革才会让原本的体系被打破，才是商业计划推行的机会，一旦枫丹稳定下来，那时候可就晚了。

以她对琴、凝光、多莉这几人的了解，她们可没有一点也不懂什么叫留手，都是先下手为强的主，定然会派遣商队前往，就是不知道会是哪些人？

心海脑中转过一些熟悉的脸庞，“知道其它几国派去的队伍是谁带领吗？你也知道，我的根基不稳，情报方面一向非常差。”

神里绫华轻掩笑颜，对心海的提问毫不意外，“据家兄的情报，蒙德是那位凯亚骑士和安柏骑士带领、璃月由南十字舰队带领、须弥则是一位名为阿帽的学者。”

“夜兰呢？”

“夜兰小姐？”神里绫华一脸茫然，“自从层岩巨渊事件之后，我们就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心海认识她？”

“见过。”见神里绫华并不知晓夜兰和她之间的关系，心海随口敷衍道，“不过草神大人居然派那位前至冬执行官前往枫丹，也不知道祂是什么意图。”

神里绫华狐疑的看着心海，她总觉得对方转移话题的方太过生硬，摇摇头，既然对方不愿提及，也不用追问，关于那位名为夜兰的情报官，家兄一向非常警惕，“神明的意志，我等凡人难以揣测。”

她轻咬贝齿，“我来此找你，是为了另一人，他曾经是水神大人的护卫，想必非常熟悉枫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