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猫,只是老板大方不计较,才答应了他们的拼单请求而已。
温心妥吃饭很慢,餐馆与猫咖打通,通过长长的连廊,他看见徐斯佑正蹲在地上招呼一只银渐层,那只猫似乎并不想理他,温心妥笑了一声,突然感觉脚踝被勾了一下。
一根黑色的尾巴圈住了他的脚踝,触感很柔软,温心妥一下子绷紧了,低头对上一双蓝黑色的小猫,他又松了口气。
是他比较熟悉的猫,温心妥并不排斥它,却还是觉得奇怪。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猫对他情有独钟,之前隔窗对视,他只觉得是个意外,直到后来到了餐馆消费,它总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开始只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盯着他进食,等他吃完后才翘着尾巴靠近。
徐斯佑觉得新奇,和他交流:“听说有些人就是吸猫体质,无论去哪,都特别讨猫咪喜欢,猫咪就爱围着他打转,这大概是人体猫薄荷?”
温心妥对此一窍不通,回头又看见那只怪猫盯着自己,它似乎特别爱看自己吃饭,只是那双圆圆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温心妥是看不出猫咪的情绪的。
他吃饭的动作快了一点,“我也不知道。”
“你看啊,那只猫从你第一次来就缠着你,估计是喜欢你。”
温心妥看了一眼那猫,它离自己不近不远,尾巴垂在地上轻轻盘着自己的两只前爪,非常乖巧的模样,至于喜欢他...值得商榷。
就算喜欢他,温心妥也没有办法给它回应,他又不可能跟猫咖抢猫。
徐斯佑见他不应声,说:“你要是觉得烦,下次我们不来了。或者我自己来就行。”
温心妥问:“你一个人点两份饭?”
这里的一盘菜的分量和外面两份差不多,温心妥觉得一个人点两份过于浪费。
而且这里的饭很好吃,温心妥经常担心老板在做慈善,哪天就干不下去倒闭了,对这个餐馆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怜爱,更何况老板长得慈眉善目的,每次来都会热情地招呼他们:“欸,又来了。”
这样的便宜太难找,对经常纠结花钱值不值得的温心妥有很大的吸引力。
温心妥解释:“我没有那么讨厌猫。而且有心理阴影又不等于讨厌猫。”
“我觉得这里的菜很好吃,也很便宜,我们可以经常来。”
徐斯佑乐了,回他一个笑:“那好,你继续吃,我去看猫!”
温心妥不能继续吃饭了,那只猫突然离他很近,到了他的脚边,脑袋往他腿上靠了靠,温心妥躲了一下,它停住,抬头看他。
圆眼睛只会睁着或者闭着,温心妥觉得它像漂亮的装饰品,好像没有什么情绪,一直都是圆圆的,温心妥倒是知道猫咪的叫声可以传递情绪,但是这只猫不叫,不过就算它叫,温心妥也听不懂。
奇怪的是,温心妥居然觉得自己看懂了,好像是在问,为什么躲?
温心妥愣了一下,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梁声,为什么是他的口头禅,那个人总有太多为什么要问,尽管上次之后他真的没再出现过,温心妥还是会想起他。
餐馆里只有他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有人窥见他外露的情绪,所以温心妥放空地任由自己想起梁声,反正没有人知道,他不用继续装,有时候不想梁声,也只是装给自己看而已。
温心妥不动了,猫也不动了,没有再靠近他。
不过它的胆子会随着温心妥沉默的纵容越来越大,不久之后已经会用脑袋蹭他的裤腿,靠在他的腿边,到现在得寸进尺地用尾巴圈他的脚踝,就像圈住他的前爪子一样。
在温心妥眼里,这和卖萌没什么区别,不过它卖错了,温心妥不为所动,继续低头吃饭。
徐斯佑回来看见这一幕,惊喜得诶诶了一声,蹲下去就要摸它的头,小猫灵敏地闪身躲过,徐斯佑再想摸,它就跳到了温心妥的腿上,它不大,还很识相把自己团起来。
不适合再伸手去摸了,徐斯佑只好收回手,并大受打击:“它躲我!”
猫闭眼了,窝在温心妥的腿上,侧过脸,爪子刚好捂住了耳朵。
像不想听见徐斯佑的声音一样。
徐斯佑的表情太滑稽,猫的动作像刚好卡入的一个笑点,温心妥作为观众体贴地捧场笑了起来。
温心妥谨慎地评价:“它有点可爱。”
小暹罗动了一下,尾巴翘起来,尾巴尖尖卷了卷,尽管这样,温心妥也并没有要摸它的想法,他尽量无视了腿上的存在,没过一会,它翘起来的尾巴就搭在他的手腕上。
它睁着眼睛,没什么表情地,用尾巴把他的手腕圈紧了。
温心妥停筷,低头又看了他一眼。
忙完出来的老板看见这只一周越狱五次,极其不安分的猫,捏着它的后颈就提了起来。
猫挣扎了一下,不过老板那上手臂比他躯体还大,它挣扎也无济于事,以十分屈辱的姿势被提着回猫咖。
老板边走边骂:“臭猫,你还记得自己是猫吗?嗯?!你再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
温心妥的视线跟了一会,回过头,发现徐斯佑也在笑,原因大概是一样的。
温心妥再次评价:“这只猫蛮可爱的。”
第6章.手环
晚上下班回到家之后温心妥发现自己外套口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绳子,很有弹性,温心妥一开始以为是一条发绳。
但他握了一会,不小心摁到了银色凸起上的开关,才发现它更像是一个手环,不过手环貌似除了开关,并没有其他的功能。
温心妥没有这样的手环,早上出门前他只往外套口袋里塞了一副有线耳机和备用纸巾,不过口袋里本来有没有东西他也没有什么印象了。
也有可能是顺手拿了别人的,因为中午吃饭时他脱了外套,离开时把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外套里。
所以他第一反应是给徐斯佑发信息问是不是他落下的,徐斯佑没回,他拨打了他的电话,显示对方正在忙,他就不打了。
最近天气又变冷了一点,温心妥现在的薄外套已经不太能够抵御寒风,他只能把行李箱里为数不多的厚外套拿出来,清洗晾晒,忙完这一切时,他拿过手机,有一条未接电话的通知。
他回拨了徐斯佑,对方很快接起来,语气洋溢着快乐,“心妥,你打我电话有事吗?”
徐斯佑主动分享,“今天猫到了,我刚刚和乐晴去接它了。现在回到家了,太可爱了!”
他的语气太夸张了,不过听到他驱车一个多小时,跨区就为了接一只猫回家,温心妥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徐斯佑叨叨叨地分享完,才想起来问他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温心妥安静地等他分享完与猫有关的事,才捏着手环问:“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