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声摁住脚踝,温心妥抬头去看他,才发现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温心妥愣了愣,没什么骨气地问:“待会,待会能不能轻一点。”
梁声弯身抱他,说对不起,表情看起来很后悔丧气:“我以为你很喜欢。”
温心妥做起爱来时就这样,会说不要了,一直想着逃跑,但快要**时又会主动扒开自己的屁股去磨梁声,**结束后会发抖,但没过一会又会回到梁声的身边。
梁声总是不懂温心妥,温心妥坐在他的腿上,摁了摁他的脸,轻叹了口气:“为什么又哭?梁声。”
“你最近真的是不是哭太多了?”
梁声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湿的。
温心妥擦干他的眼泪,明明刚刚自己掉了最多的眼泪,却还是觉得梁声的眼泪很讨厌,他主动地亲了亲他的脸,说:“我没有不喜欢...”
他难得说出了真心话:“如果真的讨厌,根本不会给你机会的。”
梁声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似乎是确认他的真实意思,几秒后摁住温心妥的下巴吻了过去,舌尖搅着他的口腔,温心妥的呼吸被打乱,好不容易推开他,又看见他泪盈盈的眼睛。
“心妥。”梁声蹭了蹭他,温心妥轻嗯了一声,别过脸,脸颊和耳朵红红的,重新握住他的**,允许他抵住自己湿润的穴口,声音轻轻地问:“为什么不喊我老婆了?”
温心妥害怕索要一些东西,但是如果对方是梁声他又愿意做出一点改变。
让他再次进入,温心妥红了眼,抱着梁声软着声音请求:“喊我老婆好不好?”
等到**的时候,温心妥趴在梁声的怀里低声问:“梁声,你会不会很爱我?”
从来没有提出过的字眼,其实也很简单而已,因为梁声很快就会回答他:“会。”
他用他青涩的表情望着他,会因为温心妥的注视再次落泪,用温心妥喜欢的字眼称呼他,无论是他的名字还是他想要的昵称。
梁声抱着他的腰抬头,问:“心妥,你会不会怪我懂得太迟?”
温心妥摇了摇头,他手指点了点他眼角的眼泪,笑起来,“梁声,我一直骗你的。”
“其实我根本没有怪过你。”他低下头去,紧紧地回抱住梁声,似乎要把他的力量与勇气倾注在这个拥抱上。
“梁声,我特别,特别爱你才这样。”
作话:复合就该掉马了惹
第26章.幻觉
温心妥昏睡了大半天还睁不开眼睛,下午是被亲醒的,罪魁祸首趴在床头丝毫不觉,又伸出舌头舔他的嘴唇。
昨天晚上温心妥差点脱水,现在喉咙干,嘴唇也干,温心妥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非常不理解。
梁声的舌头难道是铁做的吗?难道一点都不痛吗?温心妥伸手推了推他的脸,梁声低头才反应过来一样,“心妥,你醒了?”
“嗯...”温心妥坐在床上呆滞了几秒,喉咙好痛。
梁声起身递过来一杯温水,“加了蜂蜜,喝一点。”
温心妥喝完嗓子缓过来一点,梁声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凑过来抱他的腰,低头蹭了蹭,眼睛很亮,不断地重复,“心妥,你爱我,我也爱你。”
我爱你这样的话昨天晚上说了太多了,温心妥想起来又觉得自己呼吸有点不顺畅,慢慢吞吞地嗯了几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才烫嘴一样说出了我爱你。
吃完梁声准备的午饭,温心妥开始收拾东西,昨天晚上晕晕乎乎就答应了梁声搬回家去的请求,不过也是应该回去了,温心妥租的房子太小,两个人住着不太舒服。
温心妥坐在地上折衣服,梁声坐到了他的旁边,也帮他收拾衣服,折好放到行李箱里。
昨天晚上没来得及问的很多问题,温心妥试图语气自然一点地问出,比如:“为什么突然叫我老婆?你以前从来不喊的。”
温心妥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很计较,他觉得自己不是个记仇的好脾气的人,但其实相处中令他不太舒服的点都记得。
“谁教的吗?你的朋友?”温心妥嘀咕了一声,“你的朋友是谁我也不知道。”
“你想认识吗?不过他们都不太会做人,我不想让你认识他们。”解释完,梁声又问他:“心妥,你喜欢这个称呼吗?”
温心妥思考了一下不太会做人什么意思,很快被梁声的问题分散注意力,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温心妥只是对亲密一点的称呼有执念,他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你只喊我的名字。”
温心妥不太自在地辩解:“以前…以前会觉得不太开心,觉得我们不太亲密。”
但是相处那么久,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觉得温心妥这个名字被他喊出来也挺好听的。
梁声低了低头,视线安静地落在他的脸上几秒,“心妥。”
“嗯?”
梁声靠过来贴了贴他的脸,温心妥痒得躲了一下,又说:“不可以亲我了。嘴唇疼。”
他停住,笑了一声,只是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不让温心妥动了,片刻后流露出一些委屈的神色:“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你回家和父母吵了一架,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温心妥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大学毕业后他基本不和父母联系了,极少数时候他们打电话过来,也聊不过一分钟,偶尔微信会接收到他们的责骂,骂好不容易把他拉扯长大,却养成了一个白眼狼,硬的不管用,就来软的,发着长语音,声泪俱下地让温心妥别怪他们,都是他们造的孽,起承转合——你别怪我们偏心,你弟弟还小,也不要怪他,如果可以,你作为哥哥应该帮帮他。
温心妥是个没脾气的人,从小到大,他看得清清楚楚,却依旧和家庭斩不断关系,他不明白为什么和弟弟只相差几岁,父母却把宠爱都给了弟弟,他取名叫心妥,弟弟却叫时愿,他的名字带着父母说不尽的妥协与心死,弟弟的名字却带着父母对其时时遂意的美好祝愿。
直到后来他上了大学,才知道父母当年并不想要他,因为当时家里的经济状况乱成一团糟,母亲下岗,父亲做的小本生意血本无归,怀孕时想把他打掉,是奶奶求着留下的。
大学期间奶奶去世后,温心妥最后一次回家,看见自己的房间被占领,甚至是一个外姓人,温时愿叛逆期离家出走的朋友,在家里的地位都比温心妥还高。
父母毫不在乎地说,时愿朋友的房间收拾收拾腾出来你就可以住进去了,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温心妥拎着行李箱夺门而出,温时愿追上他,让他别埋怨爸妈,他朋友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才住进来的,反正今天晚上他会和我住嘛。又非常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