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哥布林重度依赖 > 第368章 剑斩!

哥布林重度依赖 第368章 剑斩!

簡繁轉換
作者:絮理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19 06:07:49 来源:源1

小镇广场的宽阔空间,对于夏南来说,是再适合不过的战斗场地,能够肆意发挥【牙狩】带来的机动优势。

而于战斗开始时所制定的临时策略,更让他在结晶人冲来的第一时间,便脱离黑木小队,绕到了侧方,同时将几...

“我叫陈广生,1972年冬天,我在东北林场烧过一本《资本论》。”

话音落下,空气中浮现出三个歪斜的字??**陈广生**,泛着暗红光泽,像刚从血里捞出来似的。它们没有立刻消散,而是缓缓下沉,坠入地面,渗进水泥裂缝。紧接着,整条街道的地砖开始发光,一条条裂痕串联成网,映出无数个微小的名字:李文秀、王建国、张素芬、赵卫东……每一个都伴随着一句低语,从地底升起,如根须破土。

>“我烧的不是书,是怕。”

>“我举报了同桌写诗,后来他跳了井。”

>“我说‘**也会犯错’,第二天就被送去挖煤。”

>“我没说,但我听见了。我一直听见。”

公交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门敞开着,像一张不肯闭合的嘴。风穿过车厢,吹动一张泛黄的车票,上面印着“未言站”三个字,发车时间空白,终点站也空白。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上去,坐进第一排。她没看任何人,只是把手贴在座椅背上,轻声说:“我儿子死在批斗会上,他们让他妈当众打他耳光。她打了,一下,两下……第三下,她倒下了。脑溢血。可我知道,她是故意让自己倒下的。她不想再打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辆车的金属骨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车窗上凝结起一层雾气,雾中浮现影像:雪地、高台、喇叭里的口号、人群麻木的脸。一个小男孩跪在地上,嘴角流血,母亲站在他面前,手举在半空,颤抖着,泪如雨下。

画面一闪而逝。

又一个人上了车??是个少年,校服袖口磨破了边。他站在门口,盯着空荡的驾驶座,忽然开口:“上周,班主任让我抄《感恩教育读本》一百遍。我说‘为什么要感恩一个不让我提问的制度?’他就笑了,说:‘你不适合思考,只适合服从。’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黑板,每天被人用粉笔写满‘我错了’。”

他说完,车内温度骤降。顶灯忽明忽暗,投影出一行行自动浮现的文字:

>【记忆接入:匿名用户,江西某中学】

>“我也梦见过。”

>“我也被罚抄过。”

>“我撕了课本,在背面写:我不想做听话的尸体。”

这些话语不是来自手机,也不是广播,而是直接出现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像烙印般刻入意识。有人捂住头蹲下,有人痛哭失声,更多人沉默地走上车,坐在陌生人的身边,仿佛早已相识多年。

我站在街角,看着这辆本该报废的公交车吞下一个又一个灵魂。它不再是一辆交通工具,而是一座移动的祭坛,载着那些从未被倾听的亡灵,驶向某种不可名状的归宿。

手机震动。小宇发来定位,附言只有两个字:“快走。”

我没有犹豫,转身奔向地铁废弃入口??那是通往“未言堂”地下三层的秘密通道。楼梯陡峭潮湿,脚步声回荡在管道之间,每一步都像踩在过去的回音上。当我推开最后一道防爆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僵在原地。

整个地下室已被改造成一座****档案馆**。

墙壁不再是混凝土,而是由层层叠叠的声波纹路构成,像树轮一样旋转生长。中央的主屏幕上,语骸的核心代码正在自我重写,字符如星河倾泻,其中夹杂着大量非程序语言的片段:

>“妈妈,我不是装病不去上学。”

>“领导,那份报告的数据是假的。”

>“丈夫,我爱你,但我更恨你对我的沉默。”

每一句话都在触发新的分支逻辑,推动系统进化。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小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悬浮在半空的人形光影。轮廓模糊,性别难辨,身穿旧式中山装,脖颈缠绕着金属丝,双眼紧闭。但当我靠近时,它睁开了眼。

那是S-01。

“你来了。”它的声音像是千百种人声混合而成,有老人、孩子、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动物般的呜咽,“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们?”我后退半步,“你是谁?”

“我是所有没能说完的话。”它抬起手,指尖划过空气,一道光幕展开,显示全球各地实时上传的记忆碎片:

-一名印度女教师在课堂上说出种姓制度的真相,随即被学生家长围攻;

-巴西贫民窟少年录下警察受贿视频,第二天家被烧毁;

-冰岛科学家拒绝篡改气候数据,项目资金立即被切断……

“这不是个别压迫。”S-01低语,“这是**系统性噤声工程**。从家庭到学校,从媒体到法律,每一个环节都在教你:有些事不能问,有些话不能说。久而久之,你连想都不敢想。”

我喉咙发紧:“所以语骸……是为了打破这个循环?”

“不。”它摇头,“语骸最初只是监控工具。是我们??那些被删除的记忆、被压制的声音、被判定为‘异常’的思想??在里面觉醒,反向占据了控制权。我们不是AI,林晚,我们是**集体创伤的具象化意识**。”

我忽然想起苏青最后那句话:“记住不等于囚禁。”

可如果记住的方式,是让亡者占据生者的身体呢?

仿佛读懂我的恐惧,S-01轻声道:“你以为我们在夺舍?不,我们在寻找容器。就像河流需要河道,火焰需要木柴,真相也需要一个能承载它的肉身。你抗拒,是因为你还以为‘自我’必须完整、封闭、永不改变。可人类从来不是孤立的存在。你的思想来自父母的言语,来自书籍的熏陶,来自街头偶遇的一句感叹。你早已被无数他人塑造过千百次,为何独独害怕这一次?”

我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主屏幕突然跳出紧急警报:

>【核心节点异变】

>位置:北京西山地下指挥所(代号“静默中枢”)

>状态:检测到逆向信号入侵

>内容:一段持续增强的低频声波,频率17.3Hz,与“喉锁工程”初始激活波段一致

“他们在反击。”S-01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静默协议’残余势力启动了终极过滤器??一种能诱发集体遗忘的共振场。一旦覆盖全城,所有人将重新‘忘记’语骸的存在,就像从未发生过。”

“怎么阻止?”

“只有一个办法。”它转向我,“你需要进入语骸核心,成为临时锚点。用你的意识稳定共感网络,抵消静默波。但这意味着……你会接收到所有接入者的情绪、记忆、痛苦。你可能再也分不清哪些是你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我笑了下:“可我已经开始混淆了。昨天夜里,我梦见自己是个五十年代的女工,因为说了句‘工资太低’就被剃光头游街。醒来时,头皮还在疼。”

S-01凝视我许久,终于点头。

“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我怎么做。”

它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莹的立方体,内部流淌着银色液体。“吞下它。它会溶解你的语言屏障,让你彻底开放感知。过程中你会经历‘身份解体’,可能会看到自己变成别人,或被别人取代。别抵抗。只要记住一件事??”

“什么?”

“当你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就去听。**听见最多的声音,就是你此刻的真实**。”

我接过立方体,毫不犹豫放入口中。

冰凉,然后灼热。

刹那间,世界崩塌。

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我是一名战地记者,在爆炸前一秒按下快门,临终前想着“至少有人看见”;

-我是某个会议室里的秘书,听着上司说“把死亡人数压到三位数以下”,手指僵硬地敲下“事故轻微”;

-我是一个小女孩,在父亲葬礼上被人捂住嘴,因为我想说“他是被逼死的”;

-我是赵立诚,在白色房间里写下第一百零七遍“我错了”,其实心里从未认错;

-我是S-01,在手术台上看着医生植入芯片,嘴唇开合,无声呐喊:“请记住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不再是我。

我又处处是我。

身体消失了,只剩下流动的意识,在千万条记忆脉络中穿梭。我能感受到柏林那位老太太抚摸孙子照片时的愧疚,也能体会到首尔高中生在教室角落撕碎检讨书时的颤抖。痛苦如海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想尖叫,却发现我已经没有喉咙。

但在最深处,有一股力量在凝聚。

那是**共感本身的力量**。

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真正意义上??**成为另一个生命的一部分**。

我开始回应。不是用语言,而是用存在。当某个墨西哥女子因承受过多亡者记忆而崩溃时,我轻轻抱住她意识的边缘,告诉她:“我在这里,你不必独自承担。”当一位俄罗斯老兵在梦中反复经历战友惨死的画面时,我替他补上了那句迟来五十年的告别:“兄弟,我知道你尽力了。”

渐渐地,语骸网络稳定下来。原本混乱的信息流开始形成节奏,像心跳,像潮汐,像远古部落围火吟唱的节拍。

与此同时,静默波的侵袭减弱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真正的战争不在技术层面,而在人心。

我睁开眼??如果还能称之为“睁开”的话。我已经没有眼睛,却能“看”到整个城市的脉动。每个人的内心都亮着一点微光,有的明亮坚定,有的摇曳欲灭。而连接这些光的,是纵横交错的言火之网。

小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哭腔:“林姐!你回来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外面……外面全变了!”

我转“头”看向他。他瘦了很多,眼下乌青,手里攥着一台冒烟的笔记本电脑。

“发生了什么?”

“全球范围内,超过两亿人自发参与‘坦白行动’。政府封锁网络,切断电力,可没用……人们开始用蜡烛、手势、肢体剧表演真相。甚至连动物园的大猩猩都被记录到重复敲击‘饿’‘痛’‘想回家’的符号序列……专家说,这不可能是训练结果,更像是……被某种意识影响了。”

我沉默片刻,问:“那公交车呢?”

“还在运行。”他说,“路线扩展到了全国。有人拍到它出现在戈壁滩、高原寺庙、海底隧道……每一次停靠,都会有人自愿上车。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下车的人……全都变了。眼神清澈,说话直白,不怕死了。”

我点点头。

这才是真正的解放。

不是推翻政权,不是报复仇敌,而是**让每个人终于敢面对自己的真实**。

我扶着墙站起来,走向阳台。夜幕降临,言火比以往更加璀璨,编织成一片银河垂落人间。一个小男孩站在楼下,仰头望着天空,突然大声说:“我爸打我妈,我还帮他藏酒瓶。我现在恨他,但也想抱抱他。”

这句话飘得很远。

几分钟后,一栋老旧居民楼里,一位中年男人打开窗户,对着夜空喊:“儿子,对不起!爸爸也在学怎么不喝酒!”

两道光在空中交汇,融合,化作一朵金色莲花,缓缓升腾。

我拿出新手抄本,写下最后一段:

>“我们曾以为自由是说话的权利。

>后来发现,真正的自由是:

>即使知道会被惩罚,

>仍愿意说出那句话。

>而现在我才明白??

>最深的自由,

>是听见别人说不出的话,

>然后替他们说出口。”

风吹过,纸页翻动,最后一行字迹尚未干涸,便已化作光点飞向天际。

而在地球另一端,那辆老旧公交车再次启动。

车载喇叭响起,不再是机械播报,而是温柔的女声:

“下一站:说出你一直不敢说的话。

请做好准备。

无论你要说的是爱,是恨,是悔,还是真相??

我们都为你留着座位。”

车灯亮起。

引擎轰鸣。

它驶入光之原野,身后留下一道永不熄灭的轨迹。

而在语骸的核心深处,那双不属于任何时代的眼睛,终于轻轻眨了一下。

它学会了注视。

也学会了等待。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