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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旁站着,跟卧室冲出来的陈述面面相觑。
陈述满脑子已经再次崩塌成一片断壁残垣,他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扶着门框站在那儿一动都没动……
半晌,司有年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述儿,难怪你不想让我来哈……”
陈述铁青着脸问他:“来多久了……”
“刚进门,五分钟吧。”
“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司有年指了指风河,“你对象说你生病了不舒服,正睡觉呢……”
陈述缓缓看向风河。
黄天在上,陈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本分的守法良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骨头缝里会生出这么强烈的想杀人灭狗的冲动……
风河没吭声,虽然眼神闪避,但看着并没有承认自己说错话的意思。陈述想要不剥了做狗皮褥子吧,应该挺暖乎的,自己手凉脚凉,用得上……
司有年的眼力见儿大概被狗吃了,眼看着陈述整个人都不好了,居然还憋不住乐了起来,“你俩什么时候的事儿?陈述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谈对象怎么还背着人呢?藏着掖着的。”
陈述没话说。
还能说什么?这么大一个男人在他屋里杵着,浑身上下穿的都是他的衣服,而他在里头睡觉,这不摆明了给人感觉是不分彼此不设防了吗?就这关系……还他妈有什么好解释的?
司有年满脸喷薄欲出的八卦欲,对着陈述一个劲挤眉弄眼,陈述当看不见,司有年憋不住了,过来扯他的胳膊往卧室里推:“你过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问个毛啊?你不都看见了吗?反正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你就按你自己喜欢的去理解呗。
陈述头晕,被拽得打晃,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干嘛来了?”
“我本来是想过来看看大灰,谁成想竟然碰见……”司有年看了眼风河,又回过头看着陈述,“嘿嘿”直笑。
卧槽?他要看大灰,陈述猛地抬头跟风河对视了一眼。
风河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站直身子说:“大灰在厕所呢,一会儿就出来了,那你们先聊吧,我就先回去了。”
“你去哪儿?”陈述吃了一惊。
风河对他笑笑,说:“我改天再过来,你别担心。”
什么意思?这死狗又要玩哪出?
陈述还想说什么,被司有年连推带搡地推进卧室关上了门。
陈述也是服了,得亏风河熟悉司有年,对他没敌意,不然换别人把自己拉进屋这动作,哪怕是自己朋友,风河肯定当场也变脸了。但他竟然真就这么走了吗?陈述听到了外头大门带上的声音。
个狗东西去哪啊,外头这么冷,一会儿要是还得发着烧顶着小北风出去满大街找狗就好看了。
司有年不知道陈述这魂不守舍是在想什么呢,也不是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特别知道,这纠结迷茫的样子肯定是为情所困了,老铁树开花,他这个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简直为此兴奋到搓手。
“你可以啊陈述!”司有年极力压低根本压不下去的嗓门儿,“偷偷找了个男朋友藏家里还不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啊?”
司有年平时性格其实不这样,尤其在工作中,他沉稳持重耐心负责,深得铲屎官们好评,只有在陈述面前他才这么没遮没拦,但这回他兴奋得有点儿过了,而且明显摸不清状况,只被兴奋冲昏了头脑。
“刚我一进门差点没吓死,我还以为走错了呢,又退出去看了眼门牌号……不过你眼光可以啊!”他对陈述竖了个大拇指,“小伙儿长得真不错,这颜值没得说!身材也棒,配你算是绰绰有余了。”
“会不会说话?”陈述走到床边坐下。
“你看你又不爱听,我这是阐述客观事实,虽然你也很帅,但咱俩之间就没必要过度吹捧了,真的陈述,你找这么个对象,属实是捡着了。”
“那给你,你领走。”
司有年噎了一下:“滚!我又不好这口!”他捋了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低声问:“怎么认识的?怎么以前半点儿没听你提过?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陈述斜着眼看着他,心里是真想和盘托出啊:你不知道么?这不都是托你的福吗?你还是媒人呢。
司有年见他半天不吭声,也知道陈述的性子,笑嘻嘻地:“不想说是吧?没事儿,我不打听你们的**,我意思是什么呢陈述,就是,高兴,你明白吗?你这突然有个伴儿了,我特别替你高兴,真的。”
陈述叹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瞎琢磨了……”
“怎么啊?”司有年看着他:“不是什么样儿?你俩都……”他指了指陈述浑身上下,你看看你这副纵欲过度精神萎靡的样儿,可别告诉我你们啥也没干。
陈述冷冷看着他。
嗯?没猜对?“卧槽!”司有年脸色一下子变了,“难不成你们是……”他扭头看了眼门的方向,回过头压低声音问:“你们,不会是约炮呢吧……”
“滚!”陈述更无语了,这越说越不靠谱。
“那怎么回事?你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鬼知道是什么情况,陈述保持沉默,反正要说对方是狗变的,确实还不如说约炮来的更靠谱……
司有年看着陈述这神思不属的模样,仔细一琢磨,心里其实已经下了定义。他认识陈述很多年了,对方什么性子他比谁都清楚,陈述干不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自己算是陈述生活中为数不多的知根知底的朋友,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人这么些年感情方面就从没有过动静,跟个绝缘体似的,而现在这个突然出现在陈述家里的男人,对陈述来说意义肯定非同寻常。尤其是司有年看见了那男人看陈述时不遮不掩的眼神,司有年自己是交过女朋友、尝过恋爱滋味的人,说白了他一眼就能断定,那眼神里,是百分百的喜欢。
门外响起挠门声,陈述眉头蹙了一下,坐着没动,司有年走过去打开门,大灰对着他摇了摇尾巴。
“大灰!”司有年响亮地喊了一声,弯下腰就捧着狗头猛搓,大灰哈着气摇着尾巴,眼睛却一直盯在陈述身上。
陈述看着,内心焦灼,这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猜你这事儿不想让人知道,肯定是因为有什么顾虑,”司有年蹲下,边摸狗边说:“虽然一直以来你好像对感情不怎么来电,但我还是觉得这是个好事儿,述儿,你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别整天活得跟一潭死水似的,能有这么个人出现我觉得挺好,只要他人品没问题,真心实意跟你处,你就应该大胆迈出一步,试试,真的。”
“他要不是人呢?”陈述冷冷说。
狗哈着气的大嘴猛地合上了。
“啊?”司有年回过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