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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河在床上有多牛逼,下了床就被揍得有多怂,还手是不可能的,连还嘴都不敢,他俩的求饶时间段基本都是错开的。
陈述气汹汹地去洗脸刷牙,牙杯牙刷摔摔打打的,风河在门口探头探脑。
个狗东西,太狗了,陈述气得一个劲儿深呼吸。
吃完饭收拾了一下,陈述还是准备去店里一趟,风河换了衣服,觑着陈述的脸色,也跟着下楼上了车。
他知道昨晚做得过了,一路没敢说话,怕一张嘴陈述又要发火,直到到店门口停了车,陈述靠在椅背上瞄他一眼,又扭开头,说:“你,下次不能这样……我还要上班,你差不多行了。”
“好,”风河立即抓过他的手握着,嘴上答应。
“我这是摊上个好老板,要换别的单位就这么迟到早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早都被开除了,懂吗?”
“懂。”风河小声说。
陈述有点难以启齿,又有点不忍心,叹了口气说:“也没说不让你做……就是……就差不多就行了,啊……”
“啊……”风河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第62章我赢了
镇钉拔除之后,风河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灵力空前暴涨,如今维持人形对他来说已不是难事,他也就不肯再在陈述上班时间待家里等着,而是走哪儿跟哪儿,不肯离开半步。陈述也乐得多个帮手,配货送货时除了开车和对单子,其余的根本不用他伸手了,搬上搬下的活儿全被风河大包大揽,连店里没事儿搞搞卫生浇浇茶宠这种事也被抢着干了,能黏在一起的日子里风河整个人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高兴,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白天晚上都干劲十足。
陈述琢磨了大半个月,问他想不想上个班。
风河说:“可以,我跟着你干吧。”
陈述看着他。
风河说:“不行吗?店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你也忙不过来吧?再说配件这东西这么沉,你搬起来太累了,我心疼。”
陈述眯起眼睛:“嗯?”
风河“嘿嘿”笑起来,实话实说:“我要上班就跟你上,不然我去别地儿每天就只能下了班才能见着你了,我受不了。”
“出息。”陈述也笑了,“那我回头跟徐哥说一声吧,工资就按正常的来,不会多给,也不会亏待你,试用期一个月,之前的不算,从明天开始。”
“好!”风河兴奋地点头,“工资多少钱?”
狗东西两眼放光,陈述还从没见过风河对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这么感兴趣过,看不出来也是个财迷啊。
“四千,之前的店员就是四千,不过他没你干的活儿多,你主要是把我的活儿也都抢着干了,这可是你自愿的,不加钱。”
“不用加,”风河很痛快,想了想又凑上来问:“那你呢陈述?你一个月拿多少?”
陈述笑着推开他脸:“少打我工资主意啊,回头给你办个卡,你自己的工资自己存着,各管各的。”
“我不存,我都给你花,”风河说:“之前你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这回我有工资了,我养你。”
狗东西飘得,四千块钱就狂上了,狗尾巴要摇上天,陈述伸手勾了一下他下巴,风河立马又凑上来,陈述笑着吻了他。
司有年年后提了几次想看看大灰,陈述给推了,司有年不满:“你过年出门都没跟我商量就把狗寄养了,肯定都饿瘦了吧,我看看咋了?”
陈述说:“……没瘦。”
他有点犯愁,别说瘦了,风河现在化形后体型大了太多,已经不是原来的大灰了,这事儿比较不好解释。
这天俩人下了班坐进车里,陈述想起这茬儿,问风河:“你能变小一点吗?”
风河愣了一下,问:“你指的哪里?”
陈述也一愣,接着就不想说话了。
风河说:“不行,没门儿!”
陈述无语了:“你能不能别整天用那二两肉思考问题?”
“二两?你看不起谁呢?”风河反驳。
“滚蛋。”陈述叹气骂了一句,发动车开了出去。
变小是不可能的,变大还差不多,我分分钟满足你的愿望,风河愤愤不平地想。他不明白陈述怎么就三不五时地不是想切了他就是想让他变小,这正常吗?自己每次都用灵力护着他,又不会受伤,除了爽还有什么?自己还有哪里表现不好了?陈述不但做的时候爽,第二天起来还精神抖擞生龙活虎,还有力气有脾气揍他,这么好的事儿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珍惜呢!
半路陈述在一个饭馆门口停了车,说:“下去买饭。”
“哦,”风河停止腹诽,按着车门问:“你吃什么?”
“随便,我吃不多,你买你想吃的就行。”
餐馆里食客挺多的,嘈杂热闹,过道连着后厨,服务员小伙子忙前忙后地上菜,风河站在收银台前望着墙上的菜单,正寻思着先点俩陈述爱吃的家常菜,忽然,一阵熟悉的香味儿扑鼻而来,风河眉毛一挑,狗鼻子不露形迹地动了动。
后厨很麻利,不一会儿就做出来了,风河拎着几个饭盒上车,陈述掐了烟蒂,发动车子开回了家。
陈述进门先洗了个手回卧室换衣服,出来风河已经把菜都摆好了,他刚拉开椅子坐下,就对着面前一盒黄灿灿的东西愣住了。
“……这是什么?”他仔细确认了片刻,震惊地抬起头,脸已经不受控制地红了几分。
风河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油渣啊,你尝尝,是不是很香?”
陈述看着他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放在自己面前的米饭上,一脸狡黠地催促:“尝尝,陈述,我都没想到人饭馆儿里还能做这个,老板本来是炼猪油做菜用的,我非要买,人家就给我装了一盒。”
陈述视线钉在风河脸上,盯得狗东西心里发虚了,目光躲闪,他才端起米饭,就着油渣扒进嘴里。
酥脆,香。
但不是滋味。
陈述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东西,本地人基本不吃这个,他的记忆也才恢复不久,但不妨碍这熟悉的味道随着记忆涌上心头,让他喉头哽涩,有些咽不下去。
上一世世道不稳,俩人日子过得艰难,后来陈述教书的学校都炸没了,风河身负两根镇钉,时不时发作,痛不欲生,陈述迫不得已带着他躲进了山里度日,风河不是没想过离开,他知道自己是个拖累,但陈述说你走了就别回来了,我就当没认识过你。风河每一次发作,陈述只有一个法子替他止痛,就是解开衣服抱着他,说:“来。”
油渣是他们那时候唯一买得起的不算肉的肉了,陈述想给风河吃点荤腥,就去肉铺买点最便宜的猪板油,回家炼化,油渣可以拿来下饭,而凝固起来又白又细腻的猪油可以留着做菜,陈述省吃俭用,一盆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