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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特想当我太爷?”
“我没!”风河一愣,赶紧否认,“我只想当你男人,没别的想法。”
“哦,”陈述对着他缓缓点了个头,“其实你要真想涨辈儿,我就跟你实说了,那咱俩不太合适,我不喜欢太老的,尤其你已经三百多岁……”
“我21!”风河斩钉截铁:“虽然暂时还没身份证,没有法律证明,但就算拉去测骨龄我也是嫩得掐出水儿来的21!”
陈述眯着眼睛:“不当太爷了?”
“我压根儿也没说我想当啊!”风河往他身边儿凑了凑,使劲贴上来挨着:“这不就……不就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还当真了……”
“老人家说的话我一般都认真。”
“我不老!你少跟我来劲啊陈述!”风河急了,陈述扭过头去笑,风河“啪”地一下打开酒:“给!赶紧喝。”
“你们妖也喝酒吗?”陈述接过来喝了一口,问。
“喝,”风河给自己也开了一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一抹嘴说:“人会干的事儿我们都会干,扔到人堆里我们就是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剥了颗花生搓掉皮儿塞陈述嘴里:“很多妖还去城里打工呢,上班,创业,干什么的都有,还有在城里买房子的。”
陈述一脸惊诧:“这么能挣?那他们……会跟人结婚吗?”
“不会,找死呢,”风河说:“你以为谁都能像你男人一样扛得住天惩?”
陈述瞥他一眼:“你还怪骄傲的。”
风河一边剥着,把壳儿扔进火堆,低头笑了一声:“其实有时候细想想,陈述,咱俩就命该是天生一对,注定的,老天都拆不散,就该我们一辈子又一辈子在一起。”
扛过了天劫和镇钉,这狗东西还真就狂起来了。陈述挑眉看着他,风河说:“你看啊,老天再不容我,却让我生了一根可以与天道抗衡的灵根,让我遇见了一个可以为我不要命的你,别人没这个命,他们没有抗得过镇钉和雷劫的能力,也没遇到那个可以为彼此交付性命的人,所以他们不敢。”他笑着看着陈述:“我敢,因为我有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天塌下来我都不怕,我只要你,陈述。”
陈述笑起来,低头咬了咬嘴唇,拿过啤酒罐儿往嘴边刚要送,容人啸端了杯热茶走了过来。
陈述站起身,风河拍掉手里的花生壳,胳膊撑着膝盖看着他,没动。
容人啸看他一眼,又看着陈述,面色有些郑重。
“我不能喝酒,只是想拿这杯茶,过来敬你一下……”
陈述笑笑,用啤酒罐在他茶杯上碰了碰,说:“过年好,容叔。”
容人啸其实鼓了很大的勇气,厚着老脸上前来的,他准备了一肚子话,一肚子的愧疚感慨,但被陈述这一开口就给温温和和化解了大半,他愣了愣,点头说:“过年好,过年好……”一时就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坐会儿。”陈述邀他。
“好。”容人啸提起裤腿,在火堆前盘腿坐了下来。
“头一回跟你们人类一起过年,准备得粗陋了些,你别介意。”容人啸面上难得有点局促,陈述笑笑:“费心了,其实我也吃不了什么,就是跟大伙儿凑一块儿图个热闹,我不见外,容叔也不用把我当外人了。”
陈述笑得坦然,风河拿柴拨弄着火,没吭声。
山洞里群妖嘻哈笑闹,氛围热烈,火堆热烘烘地烤着,食物飘香,三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时间各有所思。
“以前是我不对……”半晌,容人啸开口,“犯下的错处就不说了,只感激你不计前嫌,陈述,我代鸣山谢谢你。”
陈述把酒喝掉半罐,笑着摇摇头,“鸣山不用谢我,容叔,我做的一切只为风河,不为别人,至于你说的错处,其实也没什么,因为那一世我本身也活不了了,你救不了我,不是你的错。”
容人啸捏着喝完的杯子微微一转,热茶又满了,他摩挲着杯口沉吟半晌,说:“但是这第三世我没拦着他出去找你,其实还是存了私心的,我承认,我暗自里也希望他能把你找回来,我想着如果第三根镇钉逃不掉,那就只有你能保住他的命,我甚至想过,像前两次一样,以命换命……”
风河猛地抬起头,震惊里难掩愤怒:“你是这么想的?!”
容人啸神情平静,没回避风河的眼睛。
陈述安抚地捏了捏风河的手,说:“但你还是让他把我封在山洞里,保护了我,你最终的打算是舍了自己一身修为替他挡下天雷,成全我俩,容叔,有些事论迹不论心,说到底,最终也是你救了他。”
容人啸没想到陈述能这么说,沉默许久,点了点头:“……你、多吃点儿,这几天好好养身子。”
“好。”陈述笑着。
容人啸站起身,望着眼前喧哗的众妖老小,山洞里像一条热闹的街,灯火通明,现世安稳,他转头看着陈述。
“日后但凡有用得到我容人啸的地方,陈述,你尽管开口,我在所不辞。”
陈述收敛笑意,说:“谢谢容叔。”
第58章热的
回去的路上风河一路没怎么说话,他大概是被容人啸以命换命的那句话给震得神思恍惚,一路抓得陈述的手死紧。
容人啸知道陈述会救他,整个妖族都知道的事,他风河又怎么会不知道,但他不知道容人啸会想以命换命,这是风河的逆鳞,想都不要想,提都不能提,如果容人啸真这么做了他的恨意将再也无从弥补,会把整个鸣山掀翻。可就算他宁肯自己死都不会再让过去的情形重演,但命悬一线之时,谁知道呢?
俩人在月色下走着,风河的脸比霜月还白,脚下步子磕磕绊绊。
陈述被拽得踉跄,看了他好几眼,摸摸胃说:“我好像吃撑了,有点儿胀。”
“嗯?”风河怔忪着回过神,拉过他摸他胸口下,灵力透过手掌热烘烘地渗进衣服里,“……我给你揉揉,你好多天没怎么吃东西,一下子吃太多会不舒服。”
他皱着眉,但手劲儿柔缓。
陈述问:“你晚上喝了不少酒,没事儿吗?”
“没事儿,”风河说,接着,他手上动作停下。
“陈述,”他没抬眸,“你心里有没有怀疑过……我找你回来……是为了……”他咬了咬牙根,有些说不下去。
陈述看着他,轻声说:“有啊。”
风河一怔,抬起眼,眼眶慢慢就红了。
“那你……”他小声问:“那你还信我吗?我找你,是因为我想你……我太想你了陈述,我……我没想要让你再为我……你知道我不会的,是不是?”他急切,小心翼翼,想解释又混乱地解释不清,抓着陈述肩膀的手力透骨内,“我没想到你会追来鸣山,也没